人文主義,它的深度,無不抵于悲觀主義;悲觀主義止步,繼而起舞,便是悲劇精神。
毋庸諱言,悲觀主義是知識的初極、知識的終極,誰不是憑借甘美的絕望,而過盡其自鑒自適的一生。
年輕的文士們,一個一個都很能談,談得亮亮的,陳列著不少東西——冰箱!這些人真如冰箱,拉開門,里面通明,關了,里面就黑暗。冷著。
我們最大的本領,不過是把弄糟了的事物,總算不惜工本地弄得差強人意了些——沒有一件事是從開始就弄得好好兒的。
也有人認為一切都可以化作乖覺的機器,或者更原始樸素些,把人群分類,像秤鈕、秤鉤、秤桿、秤錘那樣搭配起來,就行了。
這樣搭配起來的“秤”,用來秤什么呢?秤“幸福”。
就算秤幸福吧,秤幸福的“秤”,即是幸福嗎。
你問他,他問我,我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