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通章描寫“好學”二字。玩“無求、敏慎、就正”字,正“好學”之實。
“君子”,學者之美稱,與《不重章》同。
“無求安”,不單指宮室,凡坐臥居處皆然。
“無求安飽”不在境,而在心。有其心,雖不安不飽,終是有求。無其心,雖已安已飽,不害其為無求。此之“無求”,凡聲色貨利,與一切閑雜之事,舉不足以入其胸中矣。
“慎言”,啟口便審其可否,非言行相故之謂。
“有道”已無愧于事,言者就“親近”之意,正質證之意。明求剖判,是顯正私為觀法,是隱正就正,兼此二意。
按:“學”字之義無二,然似有虛實之分。此章“學”字,較“學習”“學文”“學”字少實。
《注》“志有在”三句,俱是以所以然處釋白文。
因“敏慎”所以“無求”,惟“無求”故能“敏慎”。原是一時俱見底,白文特由虛入實耳。
正是非,是正事言,非正敏慎也。
《注》數虛字于本文添毫,總畫出一“好”字。
“道”,即理也。故曰“事物當然之理。”“道”,猶路也。故謂“人之所共由。”合兩句說來,而有“道”之名。此通釋全部“道”字,故曰“凡言”,曰“皆謂”。
朱子恐人篤志于學,或謂“不必就正”者,故取尹氏(88)說,見“就正”所關于學之大也。
三項俱徹頭徹尾事。“敏慎”是前一截,“就正”是后一截。“就正”了依然“敏慎”,“敏慎”矣又要“就正”,總以“不求安飽”持之。
“好學”以“心”言,但下皆“好學”之實,非空言“心”。一于專志上見其好,一于實功上見其好,一于虛心上見其好。“虛心”,是惟恐差夫學之路,不敢少疏忽于學,故亦見其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