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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讀“四書”隨筆
  • 傅士逵
  • 1313字
  • 2020-09-18 10:28:00

五章

白文“敬”貼“事”,“節”貼“用”,“愛”貼“人”,“時”便貼“民”,是皆明言其所指矣。惟“信”字,不曾明說貼在何處。玩“事”字,不離政令,而上節“信”字,朱子謂“凡事以實”,則此處“信”字,似亦可貼“事”說。而《注》乃曰“敬其事,而信于民”,“民”字頗似添出。《語類》亦未明言所以如此解之意。意“道國之信”(51),必貼向“民”,方有頭項,蓋必行之于民,而后見不欺于民,方是“道國之信”。

“敬”字似亦可貼“接民”說;“信”字似亦可貼“做事”說。此分言之,何也?看來,“事”字自有政命及民者在,但課之于己,全是要“敬”,“敬”了方言“信”,不“敬”,更說甚“信”?若施之于民,則全要“信”,以“敬”字猶說得虛也。

“接民”不是便離了“敬”,但“信”較急;“做事”不是便離了“信”,但“敬”較急,故如此分貼耳。

道,治也。是以實字作虛字解,甚明。《或問》乃謂“道者,治之理”,則直作實字看矣,恐于本文不順。且曰:“治者,政教法令之為治之事也。”夫子此言“心”也,非“事”也。看來政教法令似只是治之事,非“治”字字義也。本文“敬信節愛”亦自是“治之道”,似不必單以“治”字,安在政教法令上,而謂為在外也。且“道”與“治”不同,則《大注》(52)應加一“猶”字矣。故《蒙引》謂:“此朱子未定之見。”然再詳定。

“主一無適”(53),朱子說兼動、靜。但此章專以“動”言。

“要”字是此章骨字,須知非單謂“心為事之要”也。《或問小注》云“此皆是大綱所系”,故曰“治事之要,非只論心也”,甚是。

楊注提“心”說,亦是就“事”上言“心”。但“事”字說得渾,說得略;“政”字則又說得寬廣詳備。凡一切紀綱法度皆是。《小注》“治事”二字,卻與“政”字一樣看。

為圈外許多議論,故此下個“五者”字,自是五件平看。

言“千乘之國”,自是對針當時諸侯說。但此“五者”雖淺近,而實未嘗不高遠。程注看得好。

《或問》謂楊氏(54)說曲折詳備,《蒙引》駁之,過矣。但以“身先”之句微覺未妥。玩“雖有政不行”句,見得雖是論心正,非略去事也。

胡氏拈出“尤重者”以示人,朱子復以“五者相因”足成之,見得雖以“敬”為主,而“五者”又一件少不得。

玩諸說,“敬”亦有“偏言”“專言”之異。本文“敬”字貼“事”說,是“偏言”。胡注與本文同。“偏言之敬”一廢,則無往不廢,可見“敬”之為重矣。“專言之敬”如“修己以敬”方是。《小注》藉彼“敬”字,說此“敬”字,似少差。

看來只是此“敬事”“敬”字,與“修己以敬”二字原無兩樣。但彼兼動靜,此只以動言耳。《小注》未可議。

上截廢,則下截廢;下截廢,則上截亦猶之廢。所以有“相因”之說,言“相因”,而“次第”在其中。

“五者”固反復“相因”,而上二句說四事中以“而”字貫之,可見各句內兩事相須尤切。

別項相因處皆易見,惟“信”與“節用”頗難說,即《語類》亦未見確切。

按:“節用”有“近實”之意,故信了方能節用。

陳潛室(55)說“五者相因”處與朱子異。朱子各項開說,言“敬”因乎“信”者,有“信”方可相濟而行,不然則“敬”孤了,終無濟于國。陳氏是總歸上截,言“無信”則有妨于“敬”。推論之亦是如此,然終以各項開說為正。

敬信以理言;節用時使以事言;愛人以情言。總之,皆“心之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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