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上海市委檔案資料工作的初始期（1950年2月—1954年）

2月，上海市委與華東局分別辦公后，市委秘書處下設檔案資料室，羅文為主任，下設檔案組、圖書組、報紙資料組。后羅文任秘書處處長，下設檔案資料科。[12]

3月8日，【在】市委資料室。[13]

4月—1951年10月，任上海市委秘書處檔案資料科科長（支書、總支委）。[14]

8月19日，資料室對羅文的意見：

優點方面：有革命的家務觀念，完全把資料室看成自己的家，工作細致、謹慎，有鉆研精神，組織觀念強，表現請示報告制度執行嚴格，發現干部有思想問題及時解決，一般思想領導抓得較緊，但有計劃提高干部思想水平不夠。

缺點方面：民主精神發揚不夠，工作上有些問題沒有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表現在傾聽下邊意見，上下結合解決問題不夠，而是自己布置一套；有些固執己見，特別是經過自己考慮較多的問題不易接受別人的意見；工作被動，忙于事務領導，從政治上、業務上提高同志的水平不夠；有些好表現自己，如總支競選和學習總結時；對同志看法有些憑印象出發，接近同志也畸重畸輕。[15]

8月29日，資料室對羅文的意見：

羅文同志：茲將同志們——主要是資料室小組及支委對你的意見綜合如下，供你參考：一）主要的而且自始至終的優點就是對黨忠誠老實，工作上謹慎細心，有革命家的觀點，組織觀念強，對同志耐心教育，態度誠懇。二）工作上的缺點是領導思想上固步自封、墨守成規，怕犯錯誤。因而表現在領導作風上手工業式，不善于發揮群眾的積極性、創造性，客觀上形成不民主，不善于運用小組會議形式共同商討解決業務上的許多問題。而僅依靠自己考慮、自己出主意，與實際工作情況有距離，不能為群眾所接受，問題不能很好解決，下面同志陷于苦悶。在支部領導上對于同志思想是掌握得緊的，但同樣不善運用組織力量，單純依賴個別談話，費時多，收效少。以上是阻礙工作開展的主要缺點與根源。

這一方面的例子如：不參加各組業務會議，也不看會議記錄，特別對報紙組幫助是很少的，往往只從工作的形式著眼（如整齊等），而對工作內部的許多問題（如分類法等）少鉆研，少與人討論。

此外，對同志關系上還不能一視同仁，有些溫情，重印象等缺點。[16]

12月1日，去年[17]10月朝鮮戰爭形勢緊張時，我們準備應付這個情況，在準備工作進行中，在傳達報告的引導和錢款收支上犯了錯誤，現在把這個錯誤經過，就我能夠認識到的寫在下面。

一）接受準備工作任務

十月下旬，有一次趙處長【趙丁夫】叫我到他辦公室面談問題，說是朝鮮戰爭緊張，敵人可能轟炸沿海城市，甚至登陸進攻我華東，特別是上海；我機關辦公可能搬移地點，要在上海附近設后方；大的敵情來了，我不能在上海地區與敵展開戰爭，必須將其吸引到內地打擊他。在三、四天內將資料檔案全部搞好，準備行動，裝運的家具（如箱、櫥等）要適合戰時情況輕便質好。資料檔案的準備工作要考慮在三種情況下的不同辦法，即一般情況下全部帶走；比較緊張【情況】下全部檔案及重要有價值的資料帶走，余不帶；情況最惡劣嚴重時，只帶檔案，余可不帶，最高要求人在物在（即與文件共存亡的意思）。干部人員的處理，應分三批。第一批原則上體弱病、帶小孩的女同志等跟檔案；第二批在較緊張的情況下堅持工作，必要時通知和帶領家屬到后方；第三批堅持到最后撤出上海，因此第三批干部資料室兩個身體壯的，質量強的即可，當即將干部研究劃分一下，我暫被劃入第二批。

二）了解了這個緊張情況，接受了緊急任務后，回科爭取時間即邊考慮邊布置。

第一步：先進行檔案資料整理盛裝和大集中。

首先將全部資料檔案分成兩套（全部資料檔案原則上均保【留】兩份）。每套再分主要（包括機要密件）、次要與不要（即銷毀的），并估計重量和體積。這時部門一批批文件源源不斷送來，邊收邊整理。全部檔案資料約□□斤。請示趙處長趕賣接收之圖書，以解決檔案櫥的問題。經過批準后，即照指【示】辦理，即報告處理經過。但因其他資料（報紙圖書雜志等）尚無妥善辦法，只擬緊急時用【裝】舊書之麻袋裝起。因此在報告檔案處理經過時也順便請示了一下報紙的出售問題，當即允許報紙由我們自己出售和開支。

根據這個指示，隨【即】出售一批報紙，按當時的須要將重要的（如油布條箱等）經請示口頭批準，即一一購置，很快將各種資料的盛裝問題也一一解決了。

時間已進入十一月中旬【，】敵人以六百架飛機轟【炸】新義州。本市恢復防空，我機關派人到后方設營，成立行動機構，干部登記家屬，分批組織。在這個緊張情況下，隨時都有行動的可能，我們將準備好了的資料放入地下室，這時全部檔案資料已基本上準備完畢。

第二步即準備行動和組織干部時事學習，特別是朝鮮前線情況的研討和外交活動情況的注意，朝鮮戰爭越順利，我們準備也越急。

情況在不斷演變【，】捉摸不清。準備工作中的需要也非一下子可完全解決，逐步添設。報紙也根據這個需要，先后零整出賣，化【花】起來也很寬裕很順手，盡量準備周到方便，甚至除化【花】費外，還想留一部【分】款給跟隨檔案的同志帶在身邊，以備上下火車汽車輪船雇人搬運（因干部病號多、女同志體弱的多）和重病號等必要時支用。想著款項存放和賬目由管賬人負責，收支錯了由我負責。

行動的準備工作是按照最壞情況準備的。當時腦子里最顯著的想法是“與文件共存亡”，第三批是游動的緊張情況，我會留在第三批；那時他們都走了，我一二人只帶大衣、指南針、雨衣、旅行包（放文件用品）、手槍、望遠鏡（注意敵我不分和觀望敵我飛機用）、手電筒等，其他一切都不要了，堅持到最后撤出上海。

有幾天思想上過于緊張，白天跑到街上買東西作準備，夜里身體雖很疲勞但是也失眠睡不著覺。一直到十二月一日，敵自清川江以北向南總潰退，我們的準備工作如檔案資料、干部問題、行動問題等一切均已最后完成。因此，雖考慮敵人可能在潰退期發瘋炸我后方，但精神已安定下來，工作已注意……[18]

12月16日，市委檔案資料科。[19]

1951年（43歲）

2月，《對羅主任的意見》（此條引文中“羅主任”簡稱“他”，編者注）：

高：做事快，容易和同志接近，可說是打成一片，不像吳主任那樣冷靜、很老實。孫A：能經常地和他講故事，轉黨前我思想問題很嚴重，我第一次接近他，最初以為他不會講話，其實他講得很好，他用自己的經歷告訴我，啟發了我。孫B：他樸實而誠懇，做事也細心，在歡迎新同志會上他看到李處長很耐心，很容易接近人。缺點是不能放手改革，不主動改進，看書時間好像太少。對自己顧慮少，把黨的利益看得高。丁：做事細心，講得清楚，我主觀上認為他有兩點，認為對同志的了解思想上不深入。湯：我也感到他會和同志們講話。但他不如吳主任能在思想上抓思想上的核心問題，他工作負責任，檢查學習很深刻。儲：工作抓得緊，思想不深刻。王：黨性很強，調檔案室時，本來與自己意見相違，但一開始他有信心克服，而且也真的克服了，對自己利益考慮少，對黨的利益看得高。作風很誠懇樸實，他總是愉快的，雖然會說笑話，但是誠懇的，群眾觀點強，立場穩定、看法很正確，我們把他看成爸爸一樣，沒有顧慮。領導工作先緊后松（學習），檔案工作領導無計劃、本身也有拖拉。對輕重緩急不分（總結丟下，搞中央文件），這或是拖拉，或是考慮較少。九月份工作有了改進，他認為平淡，這是自己親身參加少，以致體會很差，覺得他主觀很強，和他講了許多，他說出來后還是自己一套。（總結會我們本來提了很多尖銳意見，但他綜合一下溫和了，當時他不同意應在會上反對，但當時不反對，而以后卻堅持自己意見。）工作有時似乎很忙，但又似乎很弄不好；我覺得他鉆研很好，但所得不多。一個不好習慣，事情總要拖到臨急才做（開會、發票），不顧及自己的利益，……黨性強在處理問題上立場堅定。很多事情無法動手而苦悶，增加人，擴充辦公室過分小心，怕錯誤，結果不敢大膽放手，有點機械，應該吸收同志意見，鼓勵提意見，小手小腳，有些瑣碎，但也小心謹慎。程：還有一點，很有修養，我很急，但他很平心靜氣的答著。很能照顧同志，一次我不舒服，他照顧得很好，我感到他像我的爸爸。缺點是：聽了人家意見后，沒有回答而堅持己見。的確他很服從組織上的工作，如印鑒。魏：黨性修養強，工作細心鄭重，儉樸，特別感到他關心別人掌握思想，平時雖會說笑，但很注意各人的思想問題，而以自己的堅強黨性來感動人。能親自幫助我們動手布置閱覽室，家務觀念很強，像是家中主婦一樣。缺點方面：思想似乎遲鈍，問題說一兩遍似乎他不知道，這里或許是工作太多，我倒認為對工作的擔負假使吃不了，還應向上反映，因為感覺比較遲鈍，電話又很多。嵇：工作責任心強，黨性修養好，作風上能和干部打成一片，看來不像主任。轉黨延期問題兩次問他都說沒有延期，但這是錯了，不知過去是怎樣處理的，但一點在研究問題時不夠。思想情況掌握好，有時比小組還清楚。做事手續清楚，處理孫的事，他將詳情告我，交代分清。潘：優點的所在大家說的很清楚不再重復。缺點補充，亂一點，對徐入團事，處理差，以小蓋全。

羅：意見提得很寶貴，提得沒有顧慮，這是很好的，對我有很大的啟發，我回去討論一下，在下次小組會報告，并希望大家再準備一點，做進一步的談，還可以個別交談。[20]

10月—1952年10月，任上海市委秘書處副處長。[21]

本年，《自我檢討》：

一、對黨的各種政策掌握與貫徹。一年來雖對各種文件指示與領導意圖能注意研究，結合實際情況執行，辦文能經常注意原則性、政策性與實際情況，處理較大問題慎重研究和商討，并有某些改進和提高，但缺點和錯誤也是嚴重存在的。如保密工作，對中央關于加強國防部門和國防生產部門保密工作指示，由于思想上重視不夠，致未給1954年保密工作轉向國防及國防生產部門創造下有利條件及思想基礎，這是一個損失，也是一個嚴重錯誤。其次，對總路線的思想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嚴重意義認識不足，體會不深，不能很好地時刻注意貫徹到工作中去。如對鞍鋼代表來滬慰問參加鞍鋼建設的上海工人同志，在接待時思想上未能從總路線這個嚴重問題考慮進行接待。再次，在文字工作上，有時照轉和粗心大意，研究和審查注意不夠，致有擬稿推翻重寫和發出后更正的現象，這基本上是因為責任心不夠和努力提高政策水平不夠。

二、領導作風與思想領導。一年來雖在集體領導上能注意克服主觀的自搞一套，相信群眾，尊重各個干部的分工，發揚民主，接受黨與群眾的監督與批評，在思想領導上，注意克服某些狹隘的本位思想和某些單純業務，忽視政治的現象。遇事能從整體考慮，從政治著眼，注意結合當時政治形勢對待工作。但缺點也是嚴重的，主要的是事務主義，表現在事無大小、緩急不分，碰到什么做什么，其結果是被動應付，失掉方向和中心，也表現在盲目自滿，安于現狀。如對個別部門的工作（主要是檔案工作）在思想上盲目地認為已有基礎，較長時期讓其自搞，形成不了解情況，致無法不斷提出意見向前推進。

三、工作態度。工作的態度一般是負責的，工作情緒比較正常。但由于責任心不夠強，因而作風不夠緊張，但更重要的是經常地、主動地注意根據工作的發展改進工作和全面地、有計劃地推進工作前進不夠，致形成顧此失彼，時緊時松和被動應付。

四、資產階級個人主義。主要表現在從個人興趣出發，脫離現實的個人打算。如有時想專業化，怕工作中犯錯誤。這就造成對工作不敢多負一點責任，或負大一點責任，想工作單純一些。對此雖有所警惕，認識有所提高，但也還難免或多或少時隱時現，致影響政治上的開展和提高。……

今后努力方向：1.繼續努力總路線的學習，不斷提高認識，提高社會主義覺悟，將總路線的思想貫徹到工作中去。2.進一步加強干部團結和集體領導的力量，以發揮干部積極性和社會主義的創造性，做好黨委的助手作用。3.經常注意全盤考慮工作和計劃工作，注意分清緩急、主次，明確中心，爭取主動工作，克服事務主義。[22]

1952年（44歲）

約8月上旬，《1952年三反以后的自我檢討與鑒定》：

在三反運動勝利結束時將我的工作、思想及作風等方面檢查如下：

在幾次大運動中的表現：1951年土改與鎮壓反革命時，……業務工作未能更好地圍繞著黨委的意圖和運動的發展來進行。如資料檔案在運動中的作用問題，雖也提出配合，但未認真組織干部討論研究，致材料未起到應有作用；在支部內對黨員同志了解和教育雖進行了一些工作，但不夠徹底。如有個別黨員失掉立場，迄今未作最后處理。

在三反五反運動中表現：開始時對三反五反認識不夠，且帶有狹隘經驗主義的看法，未認識到這是異乎歷來運動的一次帶有社會主義性質的偉大的社會改造運動。一步步被卷入運動。在檢查領導時，同志們對我在浪費、官僚主義及生活作風上提出若干意見，雖然當時對我是一個空前的猛烈沖擊和巨大的震動，但是由于自己政治嗅覺遲鈍，在新事物的面前不夠敏感，興趣熱情亦不夠高，認為意見雖好，但有部分不一定正確。于是不愉快，不相信自己犯了錯誤，繼而產生一種消極和敏感的心理，想于運動結束后要求調動工作。聽到有被撤職處分的干部時，即聯想自己，估量自己，直到五月份總結秘書處工作和聽譚震林同志思想建設報告時，這種心理才得以基本克服。

以上這些都說明自己的政策性原則性低，在新的事物面前感覺遲鈍，落后于客觀形勢的發展，致陷于狹小個人工作范圍的個人得失的小圈子，遇到刺激不能更鎮靜堅定。

在領導方面：領導方式上有些老一套，勇敢改進不夠，對工作缺少系統地從發展過程和工作程序中進行檢查，改進提高。如總結的方法只重視成績數字，而【對】總結中所提出的問題加以研究和解決就顯得不夠。了解下情不夠深入具體，又不注意發揚民主和發揮集體力量，布置工作多主觀的一套，往往不夠適當，而中途改變。因此同志們反映“布置布置再布置”。不善于運用組織力量，這表現在各種制度的建立與堅持不夠經常。分工不細，干部忙閑不勻，致組織松懈，這種情形長期下去，即必然領導沒有遠見，工作上被動、忙亂，不了解情況，造成官僚主義。

思想方面：三年來對資產階級思想侵蝕一向是麻痹的，因此不知不覺中產生一種想在生活上安逸豐富的思想，想久居一地，房內整潔安靜，好讀書寫東西，忘記了革命的艱苦樸素的傳統作風。反映在工作上即鋪張浪費，不求實際，在一定條件下迅速發展。如【19】50年應付情況時錢款開支即典型一例。削弱了革命戰斗的銳氣。工作不能深入，造成損失。工作上想單純專業化，實質上即怕負責任，個人患得患失，如此次擔任秘書處的工作時，思想上存在較長時間的顧慮，不能從黨的需要和黨的事業出發去考慮工作。這種思想反映在學習上，鉆研技術性的業務，對政治興趣開始逐步淡薄。如對《毛澤東選集》的研究，認為其中一些文件過去看過，不去再認真鉆研，迅速看了一遍就算學過了。……

以上這些缺點，主要是由于自己家庭是新發富農，從小參加這種個體的分散的農業勞動，今天反映到工作即忽視組織力量分工合作，又由于以往長期做教育工作，斗爭比較單純，養成自以為是，民主作風不夠，和不習慣領導復雜工作。又由于抗戰前在大城市生活時間較長，思想上與資產階級界線模糊，且在某些生活方式上學習資產階級，加之在黨較長時間教育下自己努力不夠，因此進城三年來思想上自然地受到資產階級的熏染。

今后努力方向。加強政治學習，主要是有關業務的政策學習，以提高政策性和原則性。

發揚民主，大膽領導，不怕復雜困難，越負責重，領導問題越多花精力研究，以克服事務主義的官僚主義。打破個人主義患得患失的小圈子個人利益，服從黨的利益。[23]

約8月11日，《自我鑒定》：

優點方面：工作態度嚴肅，不計較黨所給的任何任務，能自覺地埋頭工作，精神集中穩步前進。一般能團結群眾，生活上融洽。

缺點方面：工作上安于現狀，不能很好地圍繞上級領導意圖進行工作，也即政策水平與理論水平趕不上工作需要，造成理論與實際脫節現象。思想意識上，小資產階級的患得患失，表現在工作上有單純的任務觀點，學習上的興趣觀點和生活作風的鋪張表明不求實際。領導上自作主張，民主作風不夠。

今后努力方向：加強政治學習，主要是有關業務的政策學習，以提高政策性和原則性。發揚民主，大膽領導，不怕復雜麻煩，越負責重，領導問題越多花精力研究，以克服事務主義的官僚主義。打破個人主義患得患失的小圈子，個人利益服從黨的利益。[24]

直屬領導機關鑒定：

除同意羅文同志的自我鑒定外，羅文同志在工作上鉆研業務的精神是好的，但對政治學習興趣不夠濃，對新鮮事物的吸收不夠快，因此，政治開展較慢，工作容易陷于本人業務的狹小圈子里。在領導上關心干部的政治水平的提高亦較差。[25]

10月，任上海市委秘書處處長。[26]

約10—12月，《補充1952年“三反”以后的自我檢討與鑒定》：

從發展中看，數月來對自己的認識及優缺點的表現，作如下補充：自上次檢討與鑒定以后，對自己的缺點有所警惕與某些程度的克服，如對上級的意圖與指示能夠重視，并從整體考慮貫徹執行，在具體工作中掌握全盤，注意計劃性與思想領導，發揮民主，發揮群眾的積極性，不斷改進工作。但目前還存在若干缺點，主要是批評與自我批評不夠，表現在接受批評時要求對方提得正確，不能真正做到“言者無罪”和“聞者勉之”。在檢討時對自己缺點認識與分析批判沒有對別人的缺點認識分析與批判深刻，總之是對人嚴，對己寬；其次在群眾關系上，主動接近群眾，密切聯系群眾，向群眾學習不夠。[27]

1953年（45歲）

年底，《三反及三反以后黨小組對羅文同志的意見》：

怕負責任，這是人生觀的問題，即為共產主義事業而奮斗不夠。想安逸，削弱共產黨員的銳氣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精神。怕工作多了不好，未從組織需要著想，而是從做不好不光彩。執行黨的政策決議和時刻考慮領導意圖不夠，而是限制在個人狹小工作范圍內。個人利益與黨的、人民的利益的矛盾，有本位主義，如干部問題的保守，考慮問題從本部門考慮的多。批評與自我批評上對人嚴對己寬，對批評的接受與積極克服不夠，要求別人批評正確，分析別人的問題比分析個人的缺點或錯誤要深刻些，大膽些。群眾路線，自己解放大膽放在群眾中，接受群眾監督，相信群眾，但接受群眾的意見和主動接近群眾也還不夠。學習無中心，為共產主義偉大事業前途努力學習不夠。今后領導處的工作，范圍廣了，鉆研領導的方法更重要，克服與防止事務主義。在今年下半年比上半年已有改進，如總結解決思想問題，實際具體問題，政治上、思想上領導較前好。

群眾接近不易，有反映羅面孔嚴肅，接近時有點怕，被領導者感到不像自己的處長。三反前感到受資產階級影響，現在較前樸實，很注意根據辦公廳所指出的問題精神去做，注意了思想領導；但對工作情況了解和提出意見仍不夠，接近群眾少，對同志幫助除在小組會上外別的很少。

從發展中來看提出如下幾點：（1）工作安于現狀的情形已開始有轉變，工作上嚴肅、細心、埋頭苦干。能注意從政治看各項工作。（2）民主作風有改進，對同志誠懇。但團結群眾、接近群眾以及在生活上與群眾打成一片仍不夠。（3）能注意執行領導意圖和指示。（4）批評與自我批評不夠。（5）三反前后有所不同，較前謹慎、有改進，但究竟是什么力量推動呢？哪些地方好了呢？還需注意些什么？[28]

1954年（46歲）

2月13日，《征求秘書處幾位主要干部的意見》：

司徒鈞：處理問題在政策上是謹慎的。但工作的主動性不夠，多是問題來了才解決，主動了解情況不夠，這也是工作被動的主要原因之一。新三反后工作主動性有轉變，目前又有些被動了，但在辦公室的工作已基本上克服了混亂現象的條件下，應更多抽出時間主動計劃工作，推動工作。群眾路線問題，當自己沒有見解時易接受別人意見，而一旦有了見解時就不易再接受別人意見，或與群眾主動商量。在某些地方工作上還有保守，有時謹慎是對的，有時是不夠大膽，如干部調動，考慮來考慮去，又怕工作搞不了，放不下。

何路通：幾次運動中掌握政策和執行市委領導意圖是謹慎的，但在結合處的具體情況布置這些運動是不夠的。如新三反從上而下和從下而上，對處的意見很多，希望處經常了解、幫助，解決問題，這點從運動以后來看是不夠的，運動深入要解決問題時就不夠，是否魄力問題？工作主動性，主動的考慮全處工作、計劃工作少。總的處各項工作是向前推動的，前進的，但大多是各自摸索的，有些問題下邊到一定程度時感到需要處的領導，但處不能滿足這個要求。工作深入不夠，真正具體的對各部門工作了解不夠，一般是經過檢查才發現問題，如總結工作中多是各種的意見，處怎樣看法呢？分析提出問題不夠。有計劃的培養干部不夠，找干部談話和教育幫助少，反而在細小問題上如這個字錯了等倒注意。

左羲東：未集中精力對待自己的工作與生氣勃勃地熱愛和鉆研秘書工作，不是領導同志們前進，而是被推動前進，對各科組的工作要求不嚴，往往是提出后不得不解決，對干部對自己要求都不夠嚴，批評少，有時考慮秘書長是否同意？總結要求下邊限期交，而處卻拖延不作總結。

許慶元：新三反時工廠與處的關系不夠密切，李、支同志反映我們是否離的遠些，爭取與處聯系，過去下邊有問題才找處，忽然來了一件事情（如總路線）大家就緊張了，找處談問題，談完沒得談了，過去趙、方處長啟發干部一起談談，羅很少。三反中提出的問題解決了，但不斷提高不夠。[29]

12月1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在北京召開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檔案工作會議，出席119人，列席131人，至8日結束。[30]

回憶：“我和他（曾三[31]）的接觸是在北京、上海、南京三地。第一次是在1954年在北京開全國文書處理與檔案會議。那時他是中共中央辦公廳副主任兼中央秘書局長（后還兼任中直機關黨委書記和國家檔案局長）。”[32]

年底，檔案工作的方針：1954年底是邊學邊做（12月1—8日，通過照中央省市條例，統一認識和做法）。[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