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貫徹中央檔案管理制度(1955—1958年)
(一)邊做邊學(1955—1956年)
1955年(47歲)
1月15日,密委批準名單:王堯山、曾濤、孫更舵……羅文8人,王為書記、曾為副書記。[34]
2月7日,密委名單:王堯山、鄭平、曾濤、李研吾、趙行志、丁明新、許萌、廖昌英、羅文、任兆祥等17人。王為書記、曾為副書記。[35]
4月,被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安部政治部聘請為公安學院上海分院[36]第一期教員,擔任保密工作問題課的講授工作。[37]
5月中旬,“1955年5月中旬,市委異乎往常地、緊張地研究和一系列的布置肅反工作。這一工作在秘書處各項工作中也體現著:嚴重的敵情在報紙上一批批地揭露;機關內部的胡風分子被清查清洗著。這種情況下,我同大家一樣在精神上是很振奮的,抓緊學習《關于胡風反革命集團的材料》及有關材料,慎重地圍繞著市委此項工作活動和意圖積極工作,并【抓】干部思想教育,共同提高認識,趕上當時的需要。”[38]
6月下旬—7月上旬,“6、7月間,我因患丹毒癥住醫院半月,病中是很急躁的,只好躺著看些肅反材料,有時還被護士同志勸阻,但終于還是將《關于胡風反革命集團的材料》看完了第二遍。并將羅瑞卿部長關于肅反的一篇文章作了筆記。……這對我是又一次深刻的階級教育,階級覺悟有很大提高,工作責任心有所加強,政治警惕性有所提高,特別在對干部過去從政治本質上著眼和人事制度上從純潔組織著眼做得不夠的情況,現已注意克服。缺點方面,整個過程中暴露很多,如對各項工作中的漏洞檢查不夠深入、細致和全面,主要靠行政領導人進行檢查,未發動群眾;在堵塞漏洞方面堵大未堵小,很不徹底。遇到困難時主要是轉入專案斗爭以后,往往強調各級領導弱的客觀情況,而具體幫助各級領導和不斷教育干部和提高干部不夠。特別是轉入專案斗爭后,同肅反小組的聯系不夠密切和主動,有些偏重行政工作的情形。總括以上來看,通過這一偉大運動,階級覺悟有所提高,工作態度有所改進,但政策思想是趕不上形勢的要求。
今后首先加強學習和不斷教育干部,提高工作中的思想性,克服單純的業務觀點和個人主義的專業化思想。其次,大膽負責,克服自己在某些情況下的自卑與自滿的心理。第三,克服麻痹思想,特別在人事制度和保密工作,更應注意提高革命警惕。”[39]
1956年(48歲)
10月30日,抄寫《關于羅文同志1932年失掉組織關系的審查結論》:
(一)簡歷(略)。
(二)審查的問題及查證結果:
1)關于1932年3月入黨的情況,羅交代:1932年春在河南淮陽省立師范讀書時,經同學邢海平及上級黨委閻玄武2人介紹入黨。據查邢海平已犧牲,閻玄武不明下落;據當時與羅同一支部的黨員李振東(現任河南日報駐信陽記者)證明,1932年4月羅曾介紹上級黨委閻玄武到李振東所在之通許縣四所樓(即羅的家鄉)小學視察李的工作,同年暑假羅從淮陽回家后曾與李談過淮陽師范學校黨內的情況,此外,羅關于淮陽師范校內黨組織情況的敘述與李所提供的材料是一致的。
2)失掉關系的情況。羅交代:1932年夏淮陽師范畢業時,校方為分化學生運動,將去北平參觀的日期提早,并欺騙同學說:參觀回校后還有一個月總結時間。因而學校黨支部在羅去北平以前未對日后工作做任何布置。支部書記邢海平因經濟困難沒有去北平。當大家從北平參觀回來到鄭州時,校方突然宣布要大家從鄭州就地解散,各自回家,不再回校總結。羅文因當時隨身攜帶著許多馬列主義書籍,恐在途中出岔子,也就從鄭州匆匆回到了家鄉,此后就失掉了與黨的聯系,這段情況與李振東提供的證明是一致的。
羅交代:在失掉組織關系以后一二年中與上級黨委李劍華、閻玄武均會見過面,但由于當時對黨認識不足,因而沒有要求恢復黨的關系,也沒有與淮陽師范黨組織取得聯系。李與邢海平直到1934年春一直未離開過淮陽師范。因此,羅文在失掉組織關系后一二年中如果要找尋組織關系是完全可能的。
3)失掉關系后的表現:據河南陳留地委委員毛春霖同志(羅的表弟)1949年10月29日給河南省委組織部長楊一辰同志復信中證明,羅自1932年夏從淮陽師范畢業后擔任小學校長和中學教員期間,確曾在當地進行革命活動,羅文的一個弟弟和毛本人參加革命,在思想上受羅的影響是很大的。關于1937年10月至1938年冬隨大同中學校長王毅齋參加抗日活動一節,已有王毅齋證明,王承認與羅關于那一段歷史情況的交代是符合事實的(王現系民盟河南省負責人,河南省人民委員會委員、省政協副主席)。
(三)結論:
羅文同志曾于1932年3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32年6月從北平參觀回家后與組織失掉聯系,在失掉關系后的一二年中,曾與上級黨委同志見過面,是完全有條件恢復關系的,但由于當時羅文同志對黨的認識很模糊,沒有主動要求恢復關系,因此,失掉關系的責任應屬于羅文同志本人,1932年3月至1939年3月重新入黨這一段黨籍不宜恢復。但據各方面了解,羅文同志在失掉關系后的五六年中,政治上是清楚的,思想上是進步的,并進行過一些有利于革命的活動。
中共上海市委組織部 1956年10月30日[40]
約11月,羅文致中共上海市委組織部信。
市委組織部:
六月中旬接到您關于要我補寫詳細的脫黨經過和表現的報告的通知,當即寫了一少部分即因病住醫院去了,本月五日出院續寫,現已匆匆寫出。
短短幾天,回憶幾十年前的往事,有些事在記憶里雖是很鮮明,甚至是些瑣碎小事,但也有些已是記不起、記不清和記不準了,然而總算寫出了。
多年以來總想幫助組織把情況弄清,結果因確實證人多方面都找不到了,只得到一些旁證的側面材料(附后),我想現在各地都有黨的組織,條件好多了,有些問題寫得不夠清楚的我可以當面談談,有些情況我可繼續查找,并提供組織查找的線索。……
關于組織部對我1932年失掉組織關系的審查結論我是滿意和十分感激的,因為長久以來,由于認識上不斷提高,這一問題也越來越重地壓在我的心上,雖然堅信終有一天會弄清楚,自己也想了些辦法幫助組織弄清,但收效不大,最后還是由組織上切實認真負責地查清了,并很客觀的作出了書面的結論。我同意結論,謝謝組織。[41]
11月24日,羅文填寫《干部自傳》:
“……隨著上海解放,進上海,現已七年半。先后在華東局資料室和市委秘書處作資料檔案工作、秘書行政工作和保密工作。從這七年半的工作中,通過整風、老三反、新三反和肅反等運動來看,在思想上,還有個人主義事業心的殘余,有時想鉆研中共黨史、研究檔案工作、學俄文,并且想拿出小學生的苦讀精神,從頭學起。在工作上不善于也不樂于掌握復雜的工作。因此,對這些工作不能經常研究改進,滿足于現狀,結果是不深入;由于這些情況,工作中的思想性也就顯得不夠。
從以上來看,【還有】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個人主義的空想,不切實際,未經復雜斗爭的實踐。因此,直到今天還拖著這個尾巴,未能根除。”[42]
中共上海市委辦公廳和市人委辦公廳先后建立檔案管理處。回憶:檔案工作的方針:1956年穩步的又是積極的(4.5—12文電合一,規劃、保管期)。[43]
本年,領導成立了上海市檔案館籌備處,著手接收撤銷機關的檔案,進行業務建設和制度建設。[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