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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自律是美德的根本(2)

年輕的克倫威爾是個活力十足的小伙子,他容易沖動,倔強而好怒。他的活力表現在調皮的性格和喜歡惡作劇上。當地人都知道這個年輕人喜歡惹是生非,他看上去馬上就要變成個壞人了。可嚴格的宗教在這時抑制了他倔強的性格,他在加爾文派《基督教》嚴格的紀律面前學會了遵從。在這時,他的活力與激情有了前進的方向,他在公共生活中投入了他全部的青春的激情。在二十年后,他因此成為了英國家喻戶曉的偉大人物。

那些有著堅強決心的拿騷王朝首領們都有著這種自我控制能力。平時表現沉默的威廉會在辯論時表現出色,能言善辯,妙語連環,對于聽眾,他擁有強大的影響力。他的沉默不言不是因為膽怯,那是由于他怕自己的意見傷害到國家的自由,他會把自己的意見保留而不對他人說。在他敵人看來,他的溫和與大度是卑怯和軟弱的表現。可是,他會在機遇面前變得勇猛難擋,有著不可戰勝的決心。莫特利先生,這位荷蘭歷史學家說道:“他就像面對大海洶涌波濤巍然不動的一塊巨石,他的堅定性格就是這種體現。”

在莫特利先生看來,華盛頓和威廉有著一些相似的地方。華盛頓莊嚴、勇敢、優秀和高潔,歷史上也是聲明遠洋,在這位荷蘭愛國者身上也有著一樣的優點。華盛頓有著在危難時刻表現出的強大情感控制能力。在那些不了解他的人看來,他生來就就是如此鎮定,如此平和。可是,華盛頓性格其實是很急躁的。他的溫文文雅、有禮節的行為和為他人考慮的想法,這些都是他嚴格自律和自我控制造就的。

這種自我控制訓練在他小時候就開始了。對于華盛頓,他的傳記作家如此寫道:“他是個滿身洋溢著激情,性格爽快的人。在面對誘惑或是激動人心的場合,他能夠抵御誘惑和控制激情,這都是他堅持不懈地堅持自我控制所產生的作用。”

與拿破侖脾氣相似的還有威靈頓公爵,他也是個火爆脾氣,可是他的自我控制幫他馴服了這易于發怒的脾氣。他在危險的處境下,沉著冷靜,毫不驚慌,表現得如同每一位印度首領一樣安定。不管是在滑鐵盧,或是在其他地方,只要是最為關鍵的時刻里,他都能鎮定如常地發布命令,語調聽起來甚至會比平常還要顯得柔和。

在童年時代,詩人沃茲沃斯是一個倔強、情緒多變、脾氣火爆的孩子。他只認同自己的想法,對任何懲罰都不害怕,也不會表象一點改過的想法。他的性情在生活的磨練里得到了的鍛煉,他也因此慢慢開始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性情。在以后的歲月中,他依靠童年時代的特殊品質坦然漠視敵人的攻擊。自尊、自主和自覺是他一生當中最杰出的品格。

亨利·馬丁的事跡也是一個好例子。他能夠很好控制不成熟的激情。他在童年時是個任性和易怒的孩子,他缺少對別人的寬容。可是,他在與這種自以為是和太過倔強的性格抗爭,最終他慢慢學會了自我控制,擁有克服火爆脾氣的力量,他也獲得了忍耐這一讓他非常渴望得到的品格。

對于欲望這個暴君,自律、自尊和自控是最為有效的抵御手段。對于那些沉迷與感官享樂、醉心于聲色犬馬中的人來說,改革體制、擴大選民的權利、改革政府組織和加強學校教育是毫無作用的。追求低級趣味的人難于獲得真正的幸福。那些低級趣味會損毀人們的道德與熱情,個人與民族的氣節都會被它侵蝕。

要是人們被一位暴君強迫去做過多的消費,要他們把三分之一或更多的財產用于購買使他們墮落的商品,最終的結果就是,過早的死去、疾病的侵襲或是家庭破裂。人們也會因此去進行憤怒而可怕的游行。不幸的是生活中存在著一位這樣的暴君,人們無法控制它并且毫不反抗地做著他的奴隸,這位暴君名叫欲望。

▲偉人們都懂得自我克制

快樂的性情會讓那些地位低下的人的心靈變得偉大、樂觀、高貴和高尚。對于法拉第的性格特征,廷德爾教授的精彩描敘就如同是繪制了一副精美的圖畫,一副自我克制而為科學事業刻苦努力,辛勞付出的圖畫。法拉第在這幅圖畫中展現了自己的性格特點,他倔強、脾氣古怪,容易沖動,可是也有溫和敏感的一面。廷德爾教授說:“他火山般炙熱的激情潛藏在溫文爾雅之下。他容易沖動,而且脾氣也很暴躁。可是他火焰般的激情在高度的自我的控制下,變成了生命的活力,這股力量沒有被浪費,它變成了一束光芒。”

自我克制的品格存在于法拉第的性格之中。他投入了全部精力的分析化學事業上獲得了杰出的成就。在科學的探索之路上,他抗拒了所有誘惑。廷德爾先生說:“他父親是位鐵匠。他當過裝訂工的學徒。他沒有選擇十五萬英鎊的巨額財產,而是選擇了科學的事業。最后,他離開人世時,身上沒有一分錢。可是,英國科學名人的光榮榜上,四十年里都是他的名字獨占鰲頭。”

安格迪爾,這名歷史學家面對拿破侖的政權毫不屈服,他是法國少有的幾個不畏強權的文人之一。他貧困潦倒,每天只有最低的消費去買面包牛奶,用來維持生活。一位朋友對他說道:“我每天要節省一點,是為了討得征服者歡心,我要在日后送禮給馬倫戈和奧斯特里茲。我每天存的錢與你用的錢差不多。你現在如果生病了,就只能靠救濟金來過活了。你要想生活下去,也要像其他人那樣討好皇帝啊。”安格迪爾不屈地說道:“要是那樣的話,不如讓我去死!”可是貧困并沒有奪走他的生命,他活了94歲。臨死之前,他說:“我這個將死的人依然活力無窮啊。”

這種杰出的自我克制品格在詹姆斯·奧特勒姆先生身上也能發現。他展現的形式又是以另一種方式來表達的。他能克制自己有利的生活條件帶來的影響,這品質就如偉大的亞瑟王身上具有的一般。他一生表現出的高尚寬容精神是所有人都敬佩的。對于某些他不贊同的政策,他不會逃避,依然會盡全力貫徹執行這項任務。對于侵略新德地區,他個人不贊同,可是納皮爾將軍認為他帶領的部隊是做得最好的。征服者在戰爭結束時無所顧忌地在新德地區進行搶掠。奧特勒姆說:“我反對這場戰爭,對于這場行動,我也是不會加入的。”

哈克洛夫在攻打拉克瑙,他帶領著一支強大的軍隊前去支援。此時,他體現出了強大的自我克制能力。他是哈克洛夫的上級,有權擔任戰場的總指揮,可是他愿意聽從這位部下的調遣,讓他統領全局。克萊德勛爵說:“奧特勒姆大將因此受到了大家的敬仰。他愿意與他人共享這份榮譽和光榮。這品格是多么的崇高,多么的高尚啊!”

只有在任何事情上都能夠自我克制,才能擁有平和與光彩的人生。人類是不能缺少容忍與克制這兩項品德的。理智不能受到脾氣的左右。那些壞心情、壞脾氣、刻薄的表現和嘲弄他人的行為是要盡量避免的。這些惡習會在人們疏忽大意時趁虛而入,在我們本性中埋藏,甚至對我們心靈給予控制。

杰出的人物都具有容忍和寬大的品格。茱莉亞·韋奇伍德夫人說:“所有精神禮物里最珍貴的就是理性的寬容。”佛朗西斯·霍納信中寫道:“那些直率、冒失和熱情的朋友里總會有好的榜樣。可是那些意識狹隘,與他人意見往往不合地人,總是挑起是非,毫不在意他人感受,這種人也往往會在政治上與那些局外人說東說西。”我們自己身上可能也擁有本人無法察覺的怪癖。就像南美一個村落,人們普遍患有大脖子病,那里的人認為,沒得病的才是不正常的人。

只有尊重他人的人格才能與人和睦相處,從而得到他人的尊重。我們不能苛求別人都擁有與你一樣的出世方式和性格,面對不同的品性人,我們只有擁有寬容的心態才易于交往。一次,他們看到路過的一群英國人,“看看那些人,他們的脖子太小了!”他們如此嘲笑道。

人們會因為別人對自己的某項特點或愛好提出意見而苦惱。那些總以自己為出發點考慮問題的人容易心情煩躁,由此導致壞脾氣。這種現象在生活中普遍存在著,這也反映出那些人缺少寬厚仁慈的品德。我們毫無不必要為了他人不懷好意的態度而煩惱。喬治·郝伯特說:“我們的口無遮攔,最終會害了我們自己。”

法拉第不僅學問豐富,他還極富教養。這位偉人給他朋友廷德爾教授寫了封信,他在信中闡述了自己的意見,他的建議充滿智慧,令人欽佩,其中還包含了他豐富的人生經驗。他寫道:“我已經快走到人生盡頭了,我現在此時把我人生經歷中的感悟告訴你。我年輕時也經常誤會他人,可是那些會刺痛你的話還是假裝聽不見為好,值得你品位的是親切友好的話語。謊言無法掩蓋真相。對待那些有著不同觀點并且見解錯誤的人,冷淡的無視掉比強硬的抗爭更加有效。在我看來,應該去更多感受別人的善意而不要糾結于黨派間的偏見。人生會因為人之間的和睦交往而變得更加幸福。你可能無法知道,我也會在暗地里對別人的反對惱怒,可是我總會盡最大可能地克制自己,我因此不會正面與人發生沖突,這樣做對我是有好處的,它讓我不會損失掉什么。”

畫家巴里總喜歡與人爭論。一次,他前往羅馬,在那遇到了羅馬的藝術家和藝術愛好者,他們對油畫與繪畫經營問題進行了激烈的爭論。他的同鄉兼好友埃德蒙·伯克是位胸懷大度的人,他寫了封充滿感情的信給巴里,信中寫道:“親愛的巴里,我不會欺騙你,你要信任我,世界的邪惡可以靠武器來制裁,可是要想與他人相處的更加融洽,就要學會節制、溫和與寬待他人,還要能夠自我反省。在有些人眼中,這樣的行為會顯得卑劣,可這才是偉大并且崇高的品格,它會使人變得更加冷靜,還會讓好運降臨在我們身邊。對于流言蜚語、欺騙和暴力爭端,只有具有了平靜的心靈才能從容面對。我們就算不是為了他人而進行和睦的交往,也要為自己的利益考慮,友好的關系對我們有利。”

伯克給予了巴里這樣的建議,可是他本人性格也不完善,他的脾氣也是有弱點的。一次,在伯根菲爾德,他病倒了,福克斯特意趕來看他,可是因為政見的分歧,他不肯與之見面。福克斯把此事告訴了好友科克。在科克看來,伯克太過頑固,可福克斯卻說道:“沒關系,湯姆,可能每個愛爾蘭人都有點糊涂。”寬宏大量的福克斯在伯克臨終時寫了封信,這封信是寫給伯克夫人的,這封信充滿了他誠摯的敬意,表達了他親切的友善之情。伯克生前想,他死后最好能埋葬在威斯敏特教堂,要是不行,就改在伯根摩爾德好了。在他死后,福克斯首先就建議把他葬在威斯敏特教堂。

對于自我控制的價值,詩人伯恩斯深有體會,他能把這觀點傳達給人們,并且讓人的內心接受它。可是伯恩斯的自我控制能力在現實中也表現不佳。他經常會不由自主地用刻薄的語言來嘲諷他人。對于此,一位傳記作家寫道:“可以毫不夸張地說,他的每一個玩笑就會產生十個敵人。可憐的伯恩斯,他總是放松對自己欲望的控制。他也因此付出了代價,放縱讓他墮落,也讓他的名聲被污損。”

他甚至會去譜寫一些低俗的樂曲來滿足酒吧間的需求,可是青年人的思想,它們往往會被這些樂曲所毒害。詩人還是有不少精美的詩篇的。只是這些優秀作品與不道德作品相比,它的好處遠不能彌補后者所造成的危害。

人們稱伯納戈為法國的伯恩斯。伯納戈也是個天賦異稟的人。他渴望成為優秀的人,他想獲得快樂。他深得同鄉的寵愛,那是由于他掩蓋了現實的罪惡并且把法國的浮華大加吹捧了一番。在法國,對于拿破侖王朝的重建,伯納戈歌曲和梯也爾的歷史著作起了重要的作用。可是伯納戈的許多歌曲對道德的敗壞作用更加大,它遠不能用其功績來補償。法國到處流傳著這些歌曲,其道德也被這些邪惡骯臟的歌曲而敗壞。

伯恩斯最好的詩篇就包括了他28歲寫的《一個詩人的墓志銘》。這在人們看來就好像是他對自己人生經歷的描寫。對于這首詩,沃茲沃斯評價道:“他在此做了嚴肅和徹底地反省。他公開了自己的遺愿。他的懺悔是虔誠的、理性而且具有人性的。他就像是一個可以預料到的歷史。”這篇詩歌寫道:“親愛的讀者,留心下你的靈魂,仔細觀察下它。它是在幻想的海洋里游弋,還是消失在杳無聲息的夜色里。無論在哪種情況下,對自我控制這條智慧的根本教條要牢記在心。”

酗酒是伯恩斯主要的惡習,他的其他的一些惡習也由此而來。他不是個沉迷酒精的醉漢,他面對酒的誘惑,無法抗拒,酒精讓他的控制力減弱,他的整個品質也由于缺少克制力而不斷墮落。可悲的是人終生都會受到酗酒欲望的影響。這中惡習也是現在最流行和最讓人墮落的壞習慣。

▲自省的重要性

時常檢點自己的言行,這樣就能讓生活變得幸福。在有些時候,打人都不如無心的惡語嚴重。語言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這是人們耳熟能詳的話。“相較于刺刀的傷害來說,語言造成的傷害更加嚴重。”法國諺語這樣說道。對方會因為你刻薄的語言而倍顯尷尬。只有具備了極強的自我控制能力,人們才能把這些惡言驅逐出自己的話語。在《家》這本書中,布雷默夫人說道:“那些使人傷心難過的話,它們是上天不準許我們說的話。它對人心的傷害遠比刀劍更加厲害,它產生的劇烈痛苦,可能會伴隨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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