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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國際學術界的李福清學術研究

自20世紀60年代李福清進入重要的學術活動發展時期后,其在學界的學術影響力便開始顯現出來。

1961年,李福清的副博士論文Сказание о Великой стене и проблема жанра в китайском Фольклоре(《萬里長城的傳說與中國民間文學體裁問題》,1961)甫一出版,А.Н.熱洛霍夫采夫(А.Н.Желоховцев)、И.С.李謝維奇(И.С.Лисевич)、Р.別洛烏索夫(Р.Белоусов)等蘇聯學者分別在《亞非各族人民》(Народы Азии и Африки)1961年第1期、《文學問題》(Вопросы литературы)1961年第11期、《新世界》(Новый мир)1961年第12期上撰文評論,熱洛霍夫采夫稱其為“意義重大的中國民間文學研究”。意大利學者Sollohub、匈牙利學者Hrdlickova也分別在羅馬、布拉格發表書評。中國學者馬昌儀則最早將此書介紹到中國,充分肯定了李福清的研究視角和研究方法。

1964年,李福清與孟列夫的論文Неизвестный список романа 《Сон в красном тереме》(《未聞的〈紅樓夢〉抄本》)在《亞非各族人民》1964年第5期上的發表,立刻引起國際漢學界的關注,日本《大安》雜志1965年第1號節譯了該文;日本 1965年第7號《明清文學語言研究會會報》全文譯出。1967年中國《〈紅樓夢〉版本論叢》,1984年《紅學世界》,1986年第3輯《紅樓夢學刊》紛紛登載該文中文譯本。

中國著名紅學學者、中國藝術研究院紅樓夢研究所的馮其庸、周汝昌、李侃等學者先后到列寧格勒(圣彼得堡)對這個抄本進行了考證研究。認定其為《紅樓夢》(《石頭記》)現存的十二種抄本之外的另一種抄本。1986年,中國藝術研究院紅樓夢研究所和俄羅斯科學院東方學所列寧格勒分所合編的這個抄本由中華書局出版[1],同時發表了中方序言和李福清與孟列夫合寫的俄方序言“列寧格勒藏抄本〈石頭記〉的發現及其意義”。

學術界充分肯定李福清這項漢學文獻學發現的重大意義,李福清文獻版本學的研究才能顯露于國際漢學界,并在此后收獲更多成果,贏得更多贊譽。

1970年,李福清的博士論文,近五百頁的專著《中國講史演義與民間文學傳統》面世后,А.Н.熱洛霍夫采夫便開始研究這部專著,兩年后他撰寫的評論發表在《亞非各族人民》1972年第4期上;1973年,加拿大學者米列娜·多勒熱洛娃(Dolezelova-Vellingerova)在美國的中國曲藝協會會議上做了兩個小時的關于該書的報告。此報告發表于1974年第4期的《中國曲藝論文集》(Chinoperl papers)。本書亦被譯成中文于1997年在上海出版,2002年越南文版也在河內面世。此后,弗·索羅金(В.Ф.Сорокин)等人都曾論及該書。

如果說《萬里長城的傳說與中國民間文學體裁問題》為李福清帶來了學術聲譽,《三國演義與民間文學傳統》則奠定了李福清的漢學學術地位。

到1979年李福清的另一部大作От мифа к роману:Эволюция изображения персонажа в китай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е(《從神話到章回小說——中國文學中人物形貌的演變》)問世時,已是好評如潮了。譬如:Е.А.謝列布里亞科夫(Е.А.Серебряков)在《亞非各族人民》1980年第2期;葉夫秀科夫(В.В.Евсюков)在《蘇聯科學院西伯利亞部通報》(Известия Сибирского отделения АН СССР)1980年第6期;司格林(Н.А.Спешнев)在《遠東問題》(Проблемы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1980年第3期;弗·索羅金在《文學問題》1981年第12期;分別從不同的視角肯定了李福清在中國古典文學人物形象演變,以及神話傳說人物到文學人物演變的嶄新、獨特的探索。

國際上,中國學者陸海明也以“蘇聯出版研究中國古代文學作品的專著《從神話到小說》”為題在《文藝理論研究》1980年第3期首先向中國讀者介紹了該書。德國漢學家S.Behrsing 在《Orien-talistische Literatur zeitung》1982年第3期;斯洛伐克漢學家高利克(Marián Gálik)在《亞非研究》(Asian and African Studies)1981年第17期上也發表了書評。

此后,完全確立了漢學學術地位的李福清,多篇論文,任何一部著作的面世,都備受海內外關注。

1988年中文版《中國神話故事論集》在中國出版后,中國學界反響熱烈,大量評論見諸報紙雜志、研究文集,最為代表之作為劉守華的見解,在充分肯定李福清研究視野和方法成就的同時,對某些問題展開商榷,如,劉守華對“道教神話說”的質疑,中國神話學家袁珂先生亦不贊同李福清大量引用緯書資料。李福清本人知曉后,發信給中國《民間文學論壇》,參加了討論[2]。俄羅斯《遠東問題》1990年第2期發表了扎哈洛娃(Н.В.Захарова)的《蘇聯漢學家關于中國文學著作在中國出版》(Издано в КНР:советские синологи о китай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е)一文。

1993年,李福清六十壽辰時,俄羅斯學者孟列夫(Л.Н.Меньшиков)、謝列布里亞科夫(Е.А.Серебряков)、班科夫斯卡婭(М.В.Банковская)、伊沃契基娜(Н.В.Ивочкина)、阿利莫夫(И.А.Алимов)、蘇哈喬夫(С.Н.Сухачёв)曾聯合著文,指出:李福清“長長的學術著述目錄打印稿勝過一切話語”[3]。

縱觀國際上李福清的學術研究者,當代俄羅斯漢學家А.Н.熱洛霍夫采夫、弗·索羅金、謝列布里亞科夫等都是重要的代表人物。他們對李福清學術思想、創作實踐的論述平實、深刻、全面,富有見地,為學界進一步闡發李福清的學術研究價值和俄羅斯漢學發展內涵,提供了極好的觀照。

1.А.Н.熱洛霍夫采夫的李福清研究

熱洛霍夫采夫(Алексей Николаевич Желоховцев,1933—)是李福清同時代的俄羅斯著名漢學家,著有《話本——中世紀中國的市民小說》(1969)、《近距離觀察“文化革命”》(1973)、《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文藝理論和政治斗爭》(1979)等研究論著,譯有鄧拓的《燕山夜話》,主編有中國當代短篇小說選《人妖之間》(與В.索羅金共同主編,1982)等。熱洛霍夫采夫是最早關注李福清學術活動的俄羅斯學者之一。李福清首部專著《萬里長城的傳說與中國民間文學體裁問題》面世后,他立刻在《亞非各族人民》(《Народы Азии и Африки》)1961年第2期上發表評論;李福清第二部專著《三國演義與民間傳統》出版時,他也在《亞非各族人民》1972年第4期發表評論?!豆诺湫≌f與傳說(李福清漢學論集)》[4]出版后,他在《遠東問題》(《Проблемы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2004年第5期發表評述,指出這部收入有李福清早至1974年,晚至2001年論述的文集,顯示出作者研究視域的廣泛,及其一如既往的巨大成就。

其一,書中的18幅插圖表明了李福清近年奔走于中國海內外收集、發掘中國民間藝術——木板年畫的貢獻。這些年畫的“題注”考證,同書后所附的總計255種“李福清著述篇目(1951—2002)”,樹立了漢學治學嚴謹的典范。

其二,通過詳細闡析論集中的“中國章回小說及俗文學書目補遺”和“俄羅斯所藏廣東俗文學刊本書錄”,肯定了李福清漢學文獻學的努力,及其發掘俄羅斯漢學文獻的重大意義。

其三,李福清不僅是出色的收藏家、編目家和文獻發掘者,他首先是杰出的民間文學家、中國古典文學研究家。從1958年最初的論述開始,李福清就堅持比較研究法,以民間口頭文學創作與小說體裁關系的獨特視角研究中國古典文學。

其四,《李福清漢學論集》由中國最具權威的出版社出版,表明了中國學界對俄羅斯學者學術成就的認可。

熱洛霍夫采夫還肯定了論集編選者李明濱的工作,和他對李福清創作個性“正是把俄國歷史詩學傳統運用于中國文學的分析和研究”[5]的論說。

2.弗·索羅金的李福清研究

弗·索羅金(Владислав Федорович Сорокин,1927—)是中國古典文學和現當代文學造詣頗深的俄羅斯漢學家、翻譯家,曾任歐洲漢學協會副主席(1980—1986)。索羅金始終關注李福清的漢學學術活動,他曾在《文學問題》(《Вопросы литературы》)1981年第5期上以“從故事傳說主人公到文學形象”(От героев сказаний к литературным образам)[6]為題評論《從神話到章回小說》;在《遠東問題》1991年第3期,以“美好的鑒賞家”(Ценитель прекрасного)為題評論《蘇聯藏中國民間年畫珍品集》;1998年他發表的論文《俄國學者的中文著作》(Труды российского ученого на китайском языке),則主要對《李福清論中國古典小說》《關公傳說與三國演義》等著作進行了研究闡述。

在索羅金看來,李福清這位著名的中國學家,是學術活動根基于中國古典小說、神話和民間藝術的最杰出的中國民間文學家。

當然,他不是唯一的出版中文著作的俄羅斯學者,但毋庸置疑的是,他是最成熟的,并且部分著作是他親自用中文撰寫的。[7]

索羅金首先指出《關公傳說與三國演義》(1997)一書的篇前題辭:“謹以本書獻給先師V.M.Alexeev[8]院士”的學術意義。

其一,盡管李福清因為阿列克謝耶夫院士的病逝,沒能成為他直接的學生,但是他具有了使阿列克謝耶夫院士成為自己導師的一切漢學基礎,他已經成為了阿列克謝耶夫院士的學術承繼者。

其二,阿列克謝耶夫始終對關公崇拜研究充滿興趣,1926年曾在圣彼得堡出版小冊子《中國崇拜的關神》,并且早在20世紀初的中國游歷中就收集了許多與關公傳說相關的中國年畫。

索羅金認為,李福清開篇的“關公傳說與關帝崇拜”(包括“關公研究概況”“關公出世傳說”“青龍刀與赤兔馬”“關帝顯靈傳說”“關帝廟宇傳說”等內容)和書后的“關羽研究目錄:附關索目錄”,呈現出完整、系統,充滿了大量豐富的中國,以及不僅是中國的各種相關資料的學術研究史的梳理和闡釋。在索羅金看來:

本書第一部分“關公傳說與關帝崇拜”中,特別值得關注的是:

其一,李福清指出了關帝崇拜遍布于民間傳說,以及各種文學和非文學體裁創作中,但是“三國”故事傳說的所有情節卻很少見于“高級”“官方”的中國文人記載中。

其二,李福清轉述的關公出世神話極其精彩。充滿了佛教、道教及其他宗教文化因素,特別是對關公形貌的塑造。李福清試圖從這一多重形象中找尋某種“序列”,但是確實很難。

其三,李福清對少數民族及中國相鄰國家,蒙古、越南、朝鮮的關帝崇拜問題予以特別關注,親自搜集了許多資料。

其四,李福清在本書中忽略的各地關帝崇拜的特點問題,在索羅金看來,亟待解決,并且,或許由此可以斷定關帝的神性功能,因為關帝首先是位戰神,也被當作財神,馬、牛的守護神和火神。

本書第二部分“關羽肖像初探”顯示出李福清富有開創性的努力——通過研究中國民間藝術“年畫”和“紙馬”,極大地豐富了關羽肖像研究資料和研究視野。這些材料此前并未受到學者特別的關注。索羅金認為書中的八幅彩色插圖印制效果成功,但是黑白插圖并不理想。

索羅金的這篇評論還高度評價了《李福清論中國古典小說》(1987)這部著作,認為李福清的這部論作合集,極大地深化了他過往的研究素材和時間范圍。李福清述及了14世紀至19世紀的一系列古代小說創作,甚至進行了當代創作的“補論”(“中國大陸當代小說中的傳統因素”)。本書的特點是歷史比較傾向。[9]索羅金主要對其中首次面世的《三國故事與民間敘事詩》《〈西游記〉與民間傳說》和《18世紀-19世紀上半葉中國文學在俄國》三篇論文進行了述評,指出:

其一,李福清歷數了一系列的存在于三國題材演義小說、戲曲、傳說等創作中的主要母題,將之與世界各國的史詩母題進行比較研究。認為,文人三國作品遠遠沒有反映出通常的史詩母題,它們更多地存在于民間傳說中,比較而言,元曲三國戲更接近于民間傳說。

其二,占據《〈西游記〉與民間傳說》中的,主要是李福清對少數民族神話的闡述。

其三,《18世紀-19世紀上半葉中國文學在俄國》補充了1987年李福清在北京出版的《中國古典文學研究在俄羅斯》一書的內容。

索羅金還著重強調:“李福清的這些中文著作是各國間學術相互影響值得仿效的實例。”[10]為跨文化語境下的國際學術交流影響研究提供了有價值的案例。

3.Е.А.謝列布里亞科夫的李福清研究

俄羅斯漢學家謝列布里亞科夫(Евгений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Серебряков,1928—2013)是著名的中國古典文學專家、翻譯家,曾經長達37年擔任圣彼得堡大學中國語文系系主任。謝列布里亞科夫多次評述李福清的學術研究,譬如:發表于1980年第2期《亞非各族人民》(《Народы Азии и Африки》)關于《從神話到章回小說》的評論;發表于《東方》2005年第1期關于《古典小說與傳說(李福清漢學論集)》的評論等等。2007年,在李福清七十五歲壽辰時,他撰寫了《論鮑里斯·利沃維奇·李福清》(О Борисе Львовиче Рифтине)[11]一文對李福清的學術活動進行了全面的闡述。

首先,謝列布里亞科夫高度評價了李福清的漢學研究成就:

毫不夸張地說,在世界漢學領域,就中國大陸和臺灣以漢語出版的專著和論文數量而言,難以找到一位學者可以與李福清相提并論。[12]

謝列布里亞科夫認為李福清成為其學術研究對象國學術權威的原因在于:

其一,對中國文化的敬仰和對一個偉大民族豐厚的文明知識孜孜不倦的追求,使他具有驚人淵博的學識和精湛的漢語水平,這也源于他對阿列克謝耶夫院士倡導的“不學習文化不可能學習語言”[13]原則的堅守。

其二,李福清的漢學研究基于他扎實的語文學基礎,和準確、細致的文本解讀。

謝列布里亞科夫從李福清大學時期便將民間文學作為學術研究活動的主要方向之一開始,系統地評述了李福清的學術活動發展過程,揭示其主要學術成果的深刻內涵和學術價值。譬如:李福清在《萬里長城的傳說與中國民間文學體裁問題》一書中進行的細致、發人深思的文本解讀,使其首次在漢學領域翔實地展示了反映傳說中的孟姜女形象和情節的體裁作品的歷代演變。

4.三山陵的李福清研究

日本漢學家三山陵是中國年畫研究專家,擔任由馮驥才主持的《中國木版年畫集成》項目《日本藏品卷》(2011)主編。她在《李福清的年畫理論研究:由俗文學·戲曲·傳說的研究角度解讀年畫》[14]一文中,主要闡述了李福清的年畫理論。三山陵認為:

其一,李福清以站在國際立場上的研究者視野,在中國和日本之外,提出“年畫”的概念與用法,即,“年畫”是民間版畫的一種,應將“年畫”與“民間版畫”區分開來,避免學者王樹村等使用的包括紙馬等物的“年畫”概念。

其二,李福清運用民間文藝研究的國際概念,從制作和創作的角度界定了民間版畫在傳統文化中的位置。

其三,李福清通過將民間文學與藝術相比較來思考民間版畫與年畫、民間文學與民間版畫的關系。

其四,李福清對年畫的水平進行了探討,指出,畫題的選取與民間版畫、年畫制作者的文化水平密切相關。同時,年畫受眾的文化水平也對年畫形式產生了影響。

其五,應將民間版畫和年畫置于傳統文化整體的綜合性之中進行研究和思考。

綜上所述,李福清的“獻身事業,不懈追求和殫精竭慮使他備受各國學者贊譽。他出版的著述近三百種,被譯成越南文、朝鮮文、日文。李福清的研究成果,同樣被譯成英文、德文、匈牙利文出版發表,受到歐洲、美國、日本學術出版界的響應。學術界高度評價了李福清敢于對待經典,和在中國未能引起應有的重視或者被忽略于研究視野之外的中國文化問題……”[15]

[1] 參見《石頭記》(列寧格勒藏抄本)六卷,北京:中華書局,1986年。

[2] 參見《關于〈中國神話故事論集〉的討論》,《民間文學論壇》1991年第4期,第90-93,96頁。

[3] Борису Львовичу Рифтину исполнилось 60 лет // 《Петербуское востоковедение》,СГБ.,1993,вып.3.с.3.

[4] 李明濱編選:《古典小說與傳說(李福清漢學論集)》,北京:中華書局,2003年。

[5] Желоховцев А.Н.Лифуцин Гудянь сяошо юй чуаньшо // 《Проблемы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2004,№ 5,с.181.

[6] Сорокин В.Ф.От героев сказаний к литературным образам // 《Вопросы литературы》,1981,№12,с.212-278,德文譯文見:《Kunst und Literatur》,В.,1982,Н.6,S.657-661.

[7] Сорокин В.Ф.Труды российского ученого на китайском языке // 《Проблемы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1998,№4,с.157.

[8] V.M.Alexeev,瓦·米·阿列克謝耶夫。李福清多次和筆者談起對其影響最大的老師,每次總是要講到В.М.阿列克謝耶夫、Я.普羅普和Е.М.梅列金斯基。李福清與阿列克謝耶夫間絕不是簡單的大學師生關系,誠如阿列克謝耶夫的女兒班科夫斯卡婭在《繼承性:瓦·米·阿克列謝耶夫——鮑·利·李福清》一文中所說:“當然,阿列克謝耶夫無法預測李福清的學術之路,但是卻似乎在自己所有的著述中直面于他。李福清‘遲到了’阿列克謝耶夫的各門課程后,研習了他的全部著述,成為其去世后命運的熱心的組織者。我們收藏著成包、成捆的,從莫斯科、臺灣——無論何時何地,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和任何繁忙的時間里,李福清的關注自己老師遺產的郵局來信和電子信函。這些信件多得難以計數,或許更難以計數的是在如此的時間容量里隱藏其中的工作……李福清參與了阿列克謝耶夫所有去世后出版的著述——老師和學生的名字緊密地交織在一起。假如阿列克謝耶夫能夠看到自己后來的這些著作,他一定會以經驗豐富的眼光評價李福清為他所作的注釋和訂正,最主要的是其后面包含的對閱讀文本的負責;他一定會再次重復對最優秀者說的話:‘向自己的學生學習,其樂無窮?!保ě厂?Баньковская М.В.Преемственность:Василий Михайлович Алексеев—Борис Львович Рифтин // Китай и окрестности:мифология,фольклор,литература:К 75-летию академика Б.Л.Рифтина,Под ред.И.С.Смирнова,М.:РГГУ,2010.с.24-25.)

[9] Сорокин В.Ф.Труды российского ученого на китайском языке // 《Проблемы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1998,№4,с.158.

[10] Сорокин В.Ф.Труды российского ученого на китайском языке // 《Проблемы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1998,№4,с.159.

[11] Серебряков Е.А.О Борисе Львовиче Рифтине // Китай и окрестности.Мифология,фольклор,литература.К 75-летию академика Б.Л.Рифтина,М.,РГГУ,2010,c.13-23.

[12] Там же,c.13.

[13] Серебряков Е.А.О Борисе Львовиче Рифтине // Китай и окрестности.Мифология,фольклор,литература.К 75-летию академика Б.Л.Рифтина,М.,РГГУ,2010,c.14.

[14] 三山陵、韓雯:《李福清的年畫理論研究:由俗文學·戲曲·傳說的研究角度解讀年畫》,《年畫研究》,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2012年,第6-15頁。

[15] Серебряков Е.А.О Борисе Львовиче Рифтине // Китай и окрестности.Мифология,фольклор,литература.К 75-летию академика Б.Л.Рифтина,М.,РГГУ,2010,c.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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