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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風(fēng)火林山(下)

  • 寒玉追魂
  • NA往昔
  • 6136字
  • 2020-03-16 08:26:34

“哎呀呀,廢了本座好大的功夫,總算把你們給找到了?!眮碚哒悄勺印L摹?

百里寒見那莫海棠說話不男不女、身穿粉色綾羅綢緞、手持一柄花有海棠花的扇子,不禁大笑,百里幕立馬捂住他的嘴巴,對莫海棠道:“莫仙子,久仰大名!不知前輩來到此地,有何貴干?”

“喲?貴干?你們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今日我要捉拿歸案!”莫海棠道。

“莫仙子,汝與朝廷速來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替朝廷賣命?”百里幕道。

“待我先活捉你們父子,再告訴你!”莫海棠話語之間,已經(jīng)迅速移動到百里父子身旁一丈處,將那醉花扇一揮,從扇頭處便灑下紅煙一般的煙霧。卻說那煙霧,是莫海棠通過海棠花粉和毒藥研制而成,聞起來有股海棠的濃香,一經(jīng)吸入口鼻,就有麻痹、致幻的作用。

可百里父子身體已痊愈,莫海棠這一招怎能傷得他們?兩人立即屏住呼吸,向后躍了幾米。百里幕客氣地道:“莫仙子,丞相他預(yù)謀權(quán)篡位,實數(shù)亂臣,倘若你再助紂為虐、執(zhí)迷不悟,休怪我百里幕無情!”

原來,百里幕敬重莫仙子早年修建海棠仙莊,收留無家可歸的難民作仆人,故而禮讓他三分,但現(xiàn)如今好言已盡,莫海棠出手卻毫不留情,便繼續(xù)道:“莫仙子,那就得罪了!”

“本座早就想領(lǐng)教一番百里家的天罡之氣了,哼,嘗嘗我的醉花霧!”莫海棠施展輕功,從空中向下撒那花霧,霎時間百里父子四周全是煙霧,將兩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逃脫不得。

眼看那煙霧就要吸入身體,百里幕向百里寒使了個眼色,兩人同時道:“天罡護(hù)體”,便運足真氣,暫時抑制了煙霧的毒性。

“哼,有趣!”只見莫海棠從袖中掏出三顆墨綠色藥丸,向百里父子所在位置的上空拋去,之后又出手掏出三枚透骨針,向那三顆藥丸射去,那藥丸瞬間炸裂,崩裂出一陣綠色的煙霧,“我倒想看看,你們能堅持多久!”

這三顆藥丸,正是莫海棠悉心用蛇蟲研制的毒物,被粘土所包,莫海棠將這藥丸稱為“七轉(zhuǎn)攝心丹”。一旦藥丸破裂,里面的毒物就會飛散入空氣中,每隔一天,毒性就在中毒者身體里運轉(zhuǎn)一個周期,吸入者七日之后,毒氣攻心,便會喪失心智而亡,常人聞之而色變,而莫海棠也因這七轉(zhuǎn)攝心丹之毒而獨步江湖。

那百里幕身經(jīng)百戰(zhàn),擒拿過無數(shù)惡人,又怎會不知這七轉(zhuǎn)攝心丹的威力,眼下四周都是煙霧,而天罡護(hù)體明顯大耗真氣,長久下去必定真氣消耗殆盡而亡。于是百里幕便同百里寒一起盤膝而坐,父子兩人面對面,掌心對掌心,使出了“無量天罡”。

那無量天罡乃百里家的長乘心法,使用此功者,必先將天罡之氣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方可運作。只見父子二人身旁熱氣蒸騰,二人將內(nèi)力轉(zhuǎn)化為能量不斷向四周凝聚,隨著能量的堆積,周圍的溫度也逐步增高,圍繞在父子二人旁邊的毒煙竟被內(nèi)力燒掉。

莫海棠不禁大驚失色,心想:天罡之氣果然厲害,居然能破我的煙霧!

百里幕眉眼一瞪,心想:如若讓莫海棠逃掉,我們的藏身位置就會暴露,那也就休怪老夫大開殺戒了!

只見百里父子站起身來,隨手各拿一樹枝,向莫海棠刺去,莫海棠使那醉花扇卻抵擋不得,眼看已落得下風(fēng),一身影從遠(yuǎn)處飛躍而來,只見一人用刀身“咚”的一聲擋住了百里父子的兩根樹枝。百里幕不覺心驚,百里劍法名揚天下,雖是用樹枝,但也非尋常刀劍可低,莫海棠失去了毒霧的掩護(hù),用醉花扇近戰(zhàn)自是不敵,但此人卻能用一柄刀身同時擋住百里父子的進(jìn)攻,不容小覷。

卻看那使用那刀擋住百里父子進(jìn)攻的,正是王刀子,那刀自然也是金蛇刀了,只見丞相府的隨從也一并趕到。

“王刀子,二十年前,你擅闖天牢,救走要犯,這筆賬,今日我就與你算一算!”百里幕道。

“王老前輩,您真的是丞相的人?是來捉拿我們的嗎?”百里寒問道,他之前早就懷疑王刀子和丞相府勾結(jié),并且也曾了解過王刀子的“十二路金蛇刀法”,可無奈,他一直沒有證據(jù)。并且自古都有“以柔克剛”之說,百里寒學(xué)術(shù)尚淺,再加上他從未親眼見過這金蛇刀法,所以他一直冥思苦想寒玉劍應(yīng)對金蛇刀的辦法,卻自知不敵。

“哼,小小娃娃,快閃開,待我先收拾了你爹爹,再過來收拾你!”王刀子冷笑道,只見他揮動金蛇刀,一招“金蛇出洞”便向百里幕砍去。

那金蛇刀來勢洶洶、王刀子出手凌厲,百里幕手中卻只是尋常樹枝,又怎能硬碰硬。只見百里幕左右躲閃,而留下百里寒與莫海棠及隨從們周旋。

“哼,小鬼,你爹爹遲早敗在王刀子的金蛇刀下,現(xiàn)在他沒工夫顧及你,讓本座來陪你玩玩吧!”語畢,莫海棠收起醉花扇,帶領(lǐng)隨從一起向百里寒攻來。

百里幕見自己的兒子百里寒被圍攻,局勢處于下風(fēng),他護(hù)子心切,便清了清嗓子,一邊躲閃王刀子的金蛇刀,一邊道:“諸位都是江湖豪杰,欺負(fù)一個拿樹枝的晚輩,傳出去,怕是滅了丞相府威風(fēng)!”

王刀子等眾人聽后,不覺羞愧。只見王刀子從背后的劍鞘中取出一柄寶劍,扔給了百里寒“娃娃拿去,休怪我們欺負(fù)你!”

只見那劍上在陽光的映襯下微微閃光,如同白玉般晶瑩剔透,卻又好似散發(fā)出寒氣,握在手中一鼓冰涼,不是那寒玉劍更是何物?

原來,追魂劍早已被丞相盜得,放入密室收藏,后借助一樵夫在朝廷上顯露,在定百里家之罪后而又放歸密室。而與另一神器寒玉劍,自百里家滅門,就一直由王刀子隨身攜帶,只不過他心性孤傲,只使得慣那金蛇刀,卻從未用過寒玉劍,故而一直用黑布包裹而背在身后。王刀子爭強(qiáng)好勝,卻又從不使莫海棠那種用毒用暗器的卑鄙手段,今天被百里幕這么一激,情急之下陰差陽錯的就把寒玉劍丟給了百里寒。

百里寒自幼便與寒玉劍朝夕相伴,習(xí)百里劍法已有十年有余,如今物歸原主,加之這些天百里寒一直苦修天罡之氣,手中的樹枝換成了真正屬于自己兵器,自是凌厲了幾分。

百里寒在人群中如魚得水,一招“枝頭探花”直取莫海棠要害,情急之下,莫海棠不得不拋出七轉(zhuǎn)攝心丹,用透骨針引爆,散落下煙霧用以掩護(hù)。

百里寒剛剛見識過這七轉(zhuǎn)攝心丹的威力,屏住呼吸,施展輕功,跳躍至樹梢。但七轉(zhuǎn)攝心丹一旦拋出,霎時間地面煙霧滾滾,那些丞相府的隨從們功力低微,紛紛倒下。

“莫海棠!你個變態(tài)!你要把老子毒死嗎?”只見王刀子和百里幕紛紛施展輕功上了樹梢,樹梢上王刀子對莫海棠破口大罵。

莫海棠只做不聞,向百里寒射去三枚透骨針,試圖將百里寒逼下樹梢。只見百里寒向上一躍,躲過了這一擊。

“好小子,今日如果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莫海棠以后就不用毒!”語畢,莫海棠又從衣袖中掏出數(shù)十枚透骨針,向百里寒射去。

只見毒針?biāo)拿姘朔蕉鴣恚虬倮锖w去,百里寒躲閃不及。眼看毒針就要打中百里寒,百里幕一個箭步飛過,用自己的肉身擋住了這些毒針,而自己卻被毒針穿透骨髓,頓時倒了下去。

“父親!”百里寒連忙躍下樹梢,接住了百里幕,但四周濃煙滾滾,到處布滿了毒氣。

“小子,你父親為了救你,替你挨了針,真是令人感動啊,但是——”莫海棠仍在樹梢,他話鋒一轉(zhuǎn),陰陽怪氣地說道,“但是這四周全是毒氣,再過一刻鐘,你小子就等著被毒死吧!”

“父親,你快醒醒!”百里寒抱著他,眼角冒出了淚花。

只見百里幕忽然睜眼,從地上躍起,對莫海棠說道:“區(qū)區(qū)毒霧,又怎能與天罡媲美?”他強(qiáng)忍身上透骨針的疼痛,全身真氣狂涌,內(nèi)力如排山倒海似的向外爆發(fā),使出了“無極天罡”,相對無量天罡,無極天罡的威力更強(qiáng),也是百里幕修行多年的絕技,此招一出,周圍樹木皆盡搖晃,不少小樹都紛紛倒下,百里幕雖然大耗元氣,但卻可一時之間沖的出數(shù)百人的包圍,只見煙霧瞬間被涌動的氣流燃盡、吹散。

莫海棠和王刀子連忙運功防御。“強(qiáng)弩之末,何足道哉。”王刀子畢竟內(nèi)力深厚,等到氣息稍弱,他躍下樹梢,揮動金蛇刀向百里寒二人攻去,莫海棠也亮出折扇攻來,百里寒連忙揮劍相交,三人頃刻間又拆了十余招,百里寒則處處落下風(fēng),只守不攻。

這時百里幕元氣消耗殆盡,剛剛中的透骨針又發(fā)作,他強(qiáng)忍著劇痛向前,想要幫助百里寒,又對他喊道:“小寒,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快走!”

“老家伙吵吵嚷嚷的煩死了!”莫海棠騰出手來,一枚封喉刃飛出,原本以為只是逼退百里幕,卻哪知現(xiàn)在百里幕已經(jīng)沒了功力,封喉刃直接劃過了百里幕的頸部,應(yīng)聲而倒。

這一切仿佛來的如此突然,百里寒抱著父親,悲痛萬分?!靶『?,你快走,快……一定要尋得那《追魂劍譜》,鏟除叛賊,還我百里家一個清白,還天下一個太平,為父……先走一步……”說完,百里幕當(dāng)場就沒了呼吸。百里寒此時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憤怒和悲傷,戾氣極重,看著旁邊的莫海棠和王刀子,道:“我要你們償命!”

“哼,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你老子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可沒人護(hù)著你了!”王刀子道。

“告訴我御風(fēng)仙人在哪,我可以放過你!”莫海棠道,他一心只想尋得神林觀的仙藥。

莫海棠和王刀子緊緊逼迫,而尚有稚嫩之氣的百里寒抱著父親百里幕尚溫的尸首,顯得格外狼狽和弱小。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一道閃電劃過天空,剎那間大雨如瀑布般傾盆直下,而百里寒眼中已分不清什么是淚水、什么是雨水。雨水沖散了百里寒的頭發(fā),也沖散了百里寒那顆稚嫩的心。

“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那就別怪我們欺負(fù)晚輩了!”王刀子道。

百里寒凝視著王刀子和莫海棠,心中無限的憤怒、百里家淪落以來的悲慟、以及對丞相叛臣的仇恨此刻間仿佛化作一鼓強(qiáng)大的戾氣。百里寒用寒玉劍劃破手指,道:“蒼天不仁,我愿祭奠我的身軀、萬劫不復(fù),但求今日能賜予我無上的力量,讓我手刃仇敵、一雪前恥!”頃刻間,他的眼睛開始發(fā)紅、全身經(jīng)脈熾熱流動,雨水打到他身上瞬間化作蒸汽,而寒玉劍因沾上其主人獻(xiàn)血的祭奠而變得鮮紅透亮,宛如散發(fā)著光芒的紅寶石。

王刀子大驚,心想:這小子用的什么法術(shù)?雨水居然能在他身上瞬間蒸發(fā)!難道他內(nèi)力極高,一直深藏不露?

莫海棠也不禁驚奇,心想:趕快除掉這小子,以絕后患!

于是二人一齊向百里寒攻來,只見百里寒揮動寒玉劍,一招“傾城落花”,霎時間真氣涌動,如波濤洶涌般沖向四周,方圓十米的樹木都被震倒,樹的枝脈已被震碎。王刀子和莫海棠二人趕忙用內(nèi)功護(hù)住身體,卻也不禁被這樣如此強(qiáng)大的力量所震撼。

“好小子,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本事,今天若不打敗你,我莫仙子豈不是白活了幾十年!”語畢,莫海棠向百里寒發(fā)射透骨針。

可莫海棠剛射出去的透骨針?biāo)俣瓤?,百里寒的劍法更快,霎時間透骨針被斬斷、撥開,隨后百里寒用那散發(fā)鮮紅透亮的寒玉劍便刺來,直取莫海棠喉頸。

“小心!”王刀子大喊一聲,一招“金蛇狂舞”將金蛇刀舞出一圓球狀屏障,方才擋住百里寒這一擊。

只見樹林中金蛇刀舞成一金黃色球狀,密實緊得可謂滴水不漏,而寒玉劍化成一道紅色閃電般左攻右突,卻是破不開王刀子傾盡畢生之力創(chuàng)造的這金蛇刀的防御屏障。

原來,百里寒用的是百里家禁忌的祭奠狂熱之法,傳聞修煉天罡之氣的人,若遇到自身不可戰(zhàn)勝的極惡之徒,可滴血在自己兵刃上,祭奠出自己的身體和來世,隨萬劫不復(fù),卻可以在短暫時間內(nèi)獲取及其強(qiáng)大的力量,目的就是為了和邪惡勢力玉石俱焚。但是這種祭奠狂熱之法持續(xù)時間短暫,并且發(fā)動之后已是強(qiáng)弩之末,發(fā)動者也會遭到經(jīng)脈具斷的狀態(tài),輕則殘廢,重則精神錯亂、力量枯竭當(dāng)場而亡。這正是在百里寒上次劫匪營寨一行中,百里幕告訴他的禁術(shù),但百里幕告訴他,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可用此法,現(xiàn)如今百里寒悲憤交加、被逼無奈,只好使出了這招禁術(shù)——“祭奠狂熱”。

百里寒雖然攻勢猛烈,可王刀子和莫海棠畢竟內(nèi)力渾厚,運用內(nèi)力和刀法與其全力抵抗,倒也是可以防守得住。眼看百里寒的祭奠狂熱狀態(tài)已經(jīng)要消失褪去,勝負(fù)卻還是未分,百里寒雖然心智微亂,但不由得心里焦急。

“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必須活下來!”百里寒忽然冷靜了下來,停下了進(jìn)攻,抱起百里幕的尸身向反方向逃去。

“老王,這小子撐不下去了,要逃跑!”莫海棠道。

“哼,姜還是老的辣,咱們追!”王刀子道。

兩人向百里寒的方向追去。

百里寒疾行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到了山崖邊,前方已然沒了道路,而山崖下云霧繚繞,是萬丈深淵。此時百里寒的祭奠狂熱狀態(tài)已經(jīng)消散,他的身體仿佛被千萬針刺痛一般難受,又仿佛掉入冰窟一般寒徹透骨,他渾身虛弱無力,散亂的頭發(fā)映襯他蒼白的臉頰,眼睛雖已恢復(fù)正常,卻已布滿血絲,與昔日玉樹臨風(fēng)的百里寒判若兩人。

“哼,小娃娃,你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現(xiàn)在你的狀態(tài)沒了,乖乖束手就擒吧!”王刀子道。

“快說,御風(fēng)仙人在哪?”莫海棠道。

百里寒咬咬牙,看著懷中的百里幕,念道:“父親,孩兒無能,不能鏟除叛賊了,孩兒這就來陪您!”說完,便抱著百里幕的尸體跳下了山崖。

王刀子二人連忙伸頭往下看,那山崖有好幾百丈深,卻還怎能尋得?

“哼,這小子有點骨氣!”王刀子嘆道。

“這么高的懸崖,況且這小子剛剛用禁忌的功法得到反噬,現(xiàn)在怕是不被摔死也被反噬死了!”莫海棠道。二人議論了幾句,便趕回丞相府交差。

卻說白府內(nèi),白沐凌雖然知道自己即將新婚出嫁到丞相府,但是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白沐凌手中攥著之前百里寒送她的玉佩,心里惆悵萬千。忽然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吹得白沐凌脊背發(fā)涼,她起身向庭院張望,卻一不小心將那玉佩掉在地上,玉佩瞬間碎裂。

“不好!寒哥他有危險!”白沐凌道。

丞相府內(nèi),王刀子將百里父子墜崖一事稟告丞相。

“哦?這么說,百里幕已死,百里寒經(jīng)脈斷裂跳崖身亡?”丞相問道。

“回丞相,確實如此?!蓖醯蹲拥?。

“好,告訴白大人,一個月之后泉兒將正式迎娶貴千金白沐凌,哈哈哈哈……”丞相吩咐如此如此后,大笑離去。

白府內(nèi),丞相府派人前來正式通知兩家大喜的日子,正是八月初一。白沐凌不顧阻攔,跑去丞相府,向丞相詢問百里寒下落。

“百里寒在哪?快說,你們把他藏哪了?”白沐凌問丞相。

“白小姐,你說你一個姑娘家,馬上就要嫁到我丞相府了,怎么一聲不響的跑過來呢?成何體統(tǒng),快快快,我派侍衛(wèi)送你回白府?!必┫嗖黹_話題,任憑白沐凌如何詢問,只做不知。

“哎哎哎,父親,別讓凌妹妹走啊,我還想多留她一會呢!”丞相之子楊泉道,丞相瞪了楊泉一眼,使了個眼色,楊泉便退下了。

“不用了,本小姐自己會走!”白沐凌咬牙切齒,氣呼呼地走出了丞相府。

但她立馬想起:不,我不能這么任性,我一定要找出百里寒的下落!于是她用輕功翻過丞相府的院墻,潛入丞相府,后房的侍衛(wèi)只作白沐凌在府上做客未走,并未為難。白沐凌在丞相府后院轉(zhuǎn)悠,遇到侍衛(wèi)和仆從便各種詢問百里父子的情況,可人人搖頭只做不知。

好不容易問起一童仆,“小弟弟,你知道百里寒嗎?”白沐凌急切地問道。

“知道啊,就是之前百里府上經(jīng)常率領(lǐng)輕騎辦案的那個少統(tǒng)領(lǐng)嗎?”童仆一邊掃地,一邊道。

“對的,對的,你快告訴我他在哪?”

“我,我不知道啊……”童仆說話吞吞吐吐。

白沐凌眼珠一轉(zhuǎn),將頭上的一個珍珠發(fā)簪取下,對童仆道:“小弟弟,你要是告訴姐姐,姐姐就把這個發(fā)簪送給你,能值好幾兩銀子呢!”

童仆看了那發(fā)簪一眼,果然珍珠碩大而明亮,不覺有些心動,但是他躊躇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丞相大人吩咐了,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百里父子的下落的,特別是白府上的人?!?

這個笨蛋,原本我還以為在丞相府真的就打聽不到百里寒呢,沒想到他這么一說反而有線索了……白沐凌想道。她話鋒一轉(zhuǎn),用和藹的語氣道:“好好好,姐姐不問什么百里父子下落了”白沐凌把發(fā)簪塞到童仆手中,繼續(xù)道,“姐姐是想問,他們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丞相神通廣大,現(xiàn)在抓到他們沒有。”

童仆搖了搖頭,白沐凌松了口氣。那童仆又突然道:“抓不到了,他們都死了。”

白沐凌心臟突然就像停止了跳動,瞬間她仿佛石化了,凝固在空氣中。

早有前院的侍衛(wèi)通報白沐凌沒有回白府,而是跑到了后院,這時楊泉走到白沐凌身邊,說:“哼,百里父子已死,凌妹妹,你還是乖乖的跟我成親,不要再想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百里寒,來人啊,送白小姐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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