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休謨成果的重要影響
由于這些成果,休謨自己——曾經是最有頭腦的一個人——變成了一個懷疑論者,而同時又變成了一個非理性主義認識論的信仰者。他認為,雖然重復支配著我們的認識活動或我們的“理解”,但是作為論據,重復無論如何是沒有任何力量的。這一成果使他得出結論說,論據或理由在我們的理解中只起次要的作用。我們的“知識”剝去了偽裝,它不僅有信念的性質,而且有理性上站不住腳的信念即非理性的信仰的性質。
從我對歸納問題的解決中得不出這樣的非理性主義的結論。這在下一節以及第10、第11節中將看得很明顯。
羅素在1946年出版的《西方哲學史》(這是在他的《哲學問題》出版后的34年。《哲學問題》一書對歸納問題作了十分清楚的敘述,而沒有提及休謨。)關于休謨的那一章中更加有力而過分地敘述了休謨的結論。關于休謨對歸納問題的看法,羅素說:“休謨哲學……代表18世紀重理精神的破產”,“所以,重要的是揭示在一種完全屬于或大體上屬于經驗主義的哲學的范圍之內,是否存在對休謨的解答。若不存在,那么在神志正常和精神錯亂之間就沒有理智上的差別了。認為自己是水煮荷包蛋的瘋人,只是由于他屬于少數派而要受到指責……”
羅素接著聲稱,如果否定歸納法(或歸納原理),“則一切打算從個別觀察結果得出普遍科學規律的事都是謬誤的,而休謨的懷疑主義對經驗主義者來說便是不可避免的了”。
因此羅素強調休謨對HL的回答與(1)理性、(2)經驗主義以及(3)科學程序之間的沖突。
在第4節以及第10到12節中,顯而易見,如果接受我對歸納問題的解決,所有這些沖突都會消失:在我的非歸納理論和理性、經驗主義或科學程序之間沒有任何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