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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君子之行,安然守正

題解 活出真實的自己

生活建立在自己的奮斗之上,誰也不能替代我們生活。凡事在于自己的努力,不要幻想著天降餡餅的美事,也不必苛責他人應該如何,更不要乞求他人恩賜。

生活的一切煩惱,盡皆源于心存奢望。我們不要存有非分之想,不要到處伸手,也不要無原則地退縮。

讓繁星綴滿夜空,讓靈魂回歸心靈,愿德行使我們得以永生。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

[素其位而行]安于現實,按照自己的身份地位處事。素:通“鄉”,平素,向來,平時。

[不愿乎其外]安守本分,坦然中正,不存非分之想,無分外之妄求。愿:傾慕,羨慕。其外:指本位之外的東西。

君子安于現狀,認真做好本職分內的事,不做職權以外的事,不存非分之想。

孔穎達說:“鄉其所居之位,而行其所行之事,不愿行在位外之事。《論語》云:‘君子思不出其位也。’”

朱子說:“君子但因見在所居之位而為其所當為,無慕乎其外之心也。”

恪盡職守

既不擅自越權,又不推諉自己應當承擔的責任。

當你是A時,你應當考慮的就是A所應負的責任。如果你是B或C,你就應當根據A的思想,以A確定的方向為方向,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當然可以在A委托的情況下,代行A的部分事務,但切記自己絕不是A。當A出面時,B或C就應當清楚自己的位置。但是,當你是遠無聲息的X時,你的命運就像牌局中最小的那一張,只有被扣為底牌,或者被墊付,沒有發言的機會。當然也許有時會作為主牌,有一次發言的重任,但不會很多。所以一定要先清楚自己的位置,在這個位置上,不作非分之想,安分守己地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務。

安分守己就是對現狀的積極適應,是自信,是自重,是對自己命運的積極承擔。

莊子不相楚

莊子淡泊名利,超脫世俗,不為欲望所羈絆,心念與天地萬物為一體。

楚威王想拜莊子為相,就派使者帶著豐厚的禮物和很多的金錢去迎接莊子。

莊子笑著對楚國使者說:“千金之禮,這是厚重的禮物;卿相,是尊貴的地位。只是你難道看不見郊廟儀式上所獻祭的牲畜嗎?養育多年,給它披著精美的飾物,送到太廟。這時,它雖然想做一只普通的自由生活的小豬,又怎么可能呢?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不要污辱我的人格!我寧愿自由地在這平庸的塵世中艱辛自在地生活,也不愿意被國家的權勢所驅使。我終身不愿做官,只想保持自己的天性。”

素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難,行乎患難。君子無入而不自得焉。

[素夷狄]生在教化未及的邊遠偏僻的地方。夷:指東方的部族;狄:指西方的部族,此處泛指少數民族。

[無入]無論處境如何。入:處在。

出身富貴,就以富貴人的方式處事;生于貧賤,就做貧賤人的事情;處于邊遠落后的地區,就安心在邊遠之地做事;身處艱難困苦之中,就從中努力。君子無論處境如何,都能夠安然而處,自得其樂。

孔穎達說:“鄉富貴之中,行道于富貴,謂不驕、不淫也。鄉貧賤之中,則行道于貧賤,謂不諂、不懾也。鄉夷狄之中,行道于夷狄,夷狄雖陋,隨其俗而守道不改。鄉難患之中,行道于患難,而臨危不傾,守死于善道也。”

朱子說:“素其位而行也。”

安分守己

不要強求自己去做力所不及或職責之外的事情,只注重自己該做什么,并努力做好就可以了。是什么角色,就做好什么事情,不該得到的就不要強求。一切煩惱與痛苦都來自于我們內心的虛妄之想,而修養就是濾出我們心中的私念與雜質,使我們內心回歸透明純凈。

通過自己正當的勞動,獲得自己應該得到的報酬,從而養護自己的生命,心安而理得,安適而愜意。不要羨慕別人,別人的長處可以借鑒,但不可無端地攫取。我們要從自己的實際出發,把自己該做的做好。

現實中的人往往不能正確認識自己,迷失了方向。他們不甘寂寞,“這山望著那山高”,不肯安于現狀,卻又不想踏踏實實的努力,于是經不得誘惑,輕率冒險,結果不但沒有得到期望中的幸福,反而使一切變得更糟。任何巧取或是強奪,對于獲得幸福生活都是沒有用的。要成就事業,必須首先認清并適應自己的境況,然后做恰如其分的努力。

惠施之憂

惠施任梁國宰相,莊子想到梁國去拜訪他。惠施自認為學識與才能都不及莊子,擔心莊子來了,自己的地位會被動搖,心中十分焦慮,于是就派人在京城中尋找莊子。

莊子得知惠施的心態后,便主動去見他。莊子說:“你知道南方有一種大鳥叫鹓雛嗎?它從南海起飛,到達北海,中途如果沒有遇到梧桐樹,決不棲息;如果看不見甘泉,決不飲水;如果找不到竹實,決不啄食。然而,當它飛經一株古樹上空時,樹上的一只老鴟口里銜著一只死老鼠,看見鹓雛遠遠地飛來,以為要來搶它的死老鼠,緊張得張牙舞爪,大聲呵斥‘去’,試圖阻止鹓雛接近;其實鹓雛哪有興致去搶它的死老鼠呢,它只是沿著路途飛過。可笑的是,鴟雛竟把這只死鼠當做唯一的寶貝,以為誰都想搶呢。”

無論我們得到多少,擁有什么,都不必存患得患失的心理,更不要臆度別人。只要安于自己的信念,得也正當,失也平常。得到是暫時的寄放,失去是永遠的解脫,只有心靈平靜才是永遠美好的狀態。

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則無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

[陵]通“凌”,欺侮。

[援]攀附,巴結,本指抓著東西往上爬,引申為為了向上爬而投靠有勢力的人。

[正己]端正自己的品行。

[尤]怨恨,抱怨。

處在高位,不欺凌下屬;地位低微,也不處心積慮地攀附。靜心修行自己的品德而不必刻意求助他人,那么也就沒有怨懟之心。上不怨憤蒼天,下不怨恨他人。

孔穎達說:“若身處富貴,依我常正之性,不使富貴以陵人。若以富貴陵人,是不行富貴之道。若身處貧賤則安之,宜令自樂,不得援牽富貴。若以援牽富貴,是不行貧賤之道。若身入夷狄,夷狄無禮義,當自正己而行,不得求于彼人,則被人無怨己者。《論語》云:‘言忠信,行篤敬,雖之夷狄,不可棄。’茍皆應之患難,則亦甘為,不得上怨天下尤人,故《論語》云‘不怨天,不尤人’是也。”

朱子說:“不愿乎其外也。”

站在與我們自己相應的位置上

人生在世,所處的位置很重要,站立的位置往往決定著你行為的原則。

工作是快樂的,因而我們應當快樂地工作。每個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誰也不是天下第一。能夠做到盡心、盡力、盡責,就是很好的同事,就能夠合作。不論你所處的位置如何,只要心懷坦誠,將自己同他人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上,以愛己之心愛人,以恕己之心恕人,那么還有什么事情辦不好呢?

多一些淡泊,少一點世俗。不管你的人生多么卑微,都應當坦然面對,勇敢地把生活進行下去。不逃避,也無須羞愧,更不報以惡言。

給別人一架梯子,也讓自己腳下有了臺階,我們的人生旅程即因之有了同行的伴。

魚之樂

惠施在家接待他的老朋友莊子,兩人到花園散步,曲徑通幽,小橋流水,回廊亭榭,頗有雅趣。他們漫步于橋上,莊子看見橋下流水潺潺,魚兒自在地游來游去,心里怡然而樂,由衷地說:“這里的魚兒真快樂,自由自在地暢游,是真正的美景呀!”

惠施反問道:“你又不是這水里的魚兒,怎么知道魚兒們是快樂的呢?”

莊子說:“你也不是我,怎么會知道我不知道魚兒們的快樂?”

大自然給一切生命自由生長的環境,不偏好,也不刻意扼殺。人類作為萬物之一,更當善體天道,讓一切生物都能和諧生存。

面對無垠的宇宙,我們總會發出由衷的感嘆:我們無限渺小,個人的生命與業績較之宇宙的浩渺永遠是無足輕重的!那么我們還有什么理由不以快樂的心境,與萬物自在相處呢?

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徼幸。

[君子居易以俟命]君子修身守正,怡然自處,等待時機,實現自身的使命。居易:安居現狀。易:平安,安然無妄。俟命:等待天命。俟:等待。命:天命,即萬物存在與發展的必然性。

[行險]做出冒險的行為。

[徼幸]企圖靠偶然因素獲得成功或意外地免除不幸。徼:謀求。幸:指所得不當。

因此,君子安居現狀以等待天命降臨,小人急功近利、鋌而走險,妄圖攫取非分之想。

孔穎達說:“君子以道自處,恒居平安之中,以聽待天命也。小人以惡自居,恒行險難傾危之事以徼求榮幸之道,《論語》曰‘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是也。”

把握時機

人生之路如何才能走好,這是每個人都想探詢的問題,也需要人們以畢生的實踐來求證。不同的人,會選擇不同的道路,從而將自己引入不同的人群:君子或小人。

任何人都祈求完美的生活,誰也不愿困守貧窮困頓、流離失所的生活,但是如何獲取則體現了一個人的人品。孔子說:“富與貴是人們都想得到的。但是,如果是不擇手段獲得的,那么心里是不能安然而處的;貧與賤同樣是人們都不愿承受的,但是如果采取了不正當的途徑擺脫,那么也是不堪接受的。”

面對富貴與貧賤所做的取舍,是君子和小人的分界點。君子處窮仍然固守道義,“居易以養其德,窮通不變其志”。小人則不擇手段,為所欲為。通過自己誠實的勞動所取得的酬報,是合乎道義的;“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云”。

堅持應該堅持的

韋貫之,名純,唐代京兆(今陜西省西安市)人。貞元初,登賢良科,授校書郎,后調任禮部侍郎,升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遷中書侍郎。

韋貫之曾與戶部侍郎楊於陵、左司郎中鄭敬、都官郎中李益同為考策官。韋貫之選取三人奏為最佳之選,其文辭所論,懇切深刻,切中時弊,無所顧忌。其他幾位考策官員一致以文辭激切介直,有失溫婉敦厚為由,都不認同。韋貫之堅持自己的意見,獨自署名呈報皇上。因此觸動了權貴,不久被借故貶出京城,放為巴州刺史。史書上說:“貫之為相,嚴身律下,以清流品為先,故門無雜賓……性沉厚寡言,與人交,終歲無款曲,未曾偽詞以悅人。”

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諸正鵠,反求諸其身。”

[射有似乎君子]用射箭比喻君子“正己而不求于人”的道理。射:射箭。

[失諸正鵠]失去射中靶子的機會。正鵠:箭靶中心的圓圈,畫在布上的叫“正”,畫在皮上的叫“鵠”;大射則張皮侯而棲鵠,賓射張布侯而設正。

[反求諸其身]反躬自省,從自己身上尋找原因。

夫子說:“君子立身處世就像射箭一樣,射而不中,并不怨箭靶不正,只是反省自己,尋找改進的方向。”

鄭玄說:“反求于其身,不以怨人。”

《禮記正義》說:“以上雖行道在于己身,故此覆明行道在身之事,以射譬之。”

孔穎達說:“凡人之射,有似乎君子之道。射者失于正鵠,謂矢不中正鵠。不責他人,反鄉自責其身,言君子之人,失道于外,亦反自責于己。”

朱子說:“畫布曰正,棲皮曰鵠,皆侯之中,射之的也。”

競爭的本義

《射義》說:“射之為言者繹也,或曰舍也。繹者,各繹己之志也。”意思為:射是指繹,也有人說是舍;繹,就是根據自己的志向,瞄準目標,不斷校正自己的方向,努力取得成功。因此,孔子說:“發而不失正鵠者,其惟賢者乎!”

據《禮記·射義》記載,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里,孔子和他的學生在矍相的園圃中舉行射禮,前來圍觀的人層層疊疊,密集如墻,盛況空前。確定裁判時,子路手執弓矢邀請圍觀的人參加,說:“敗軍之將,對國家滅亡負有責任的大夫,以及為了某種利益而賣身成為別人后嗣的人不能入內,其他人請進。”于是,大約有一半人慚愧地退開。比賽結束后,進行旅酬儀式,公罔之裘和序點邀請眾人入席就座。公罔之裘舉起酒杯說:“凡是青壯年中有孝悌之行的人,六七十歲崇尚奉行禮儀的人,不受世俗影響,靜心修身不懈的人,請就座。”只有一半的人留下。接著,序點又舉杯說:“好學不倦,守禮不變,八九十歲甚至一百歲仍然言行合于道義的,請就座。”于是,只有很少的幾個人留下。由此可見,只有德行超群的人,才配參加射禮,才有資格擔任評判之職。儒家提倡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道德境界,強調修身是根本。射禮作為正心修身、反躬自省的一種方式,在于陶冶情操,培養品格。《谷梁傳·昭公八年》范寧注說“射以不爭為仁,揖讓為義”,這是對鄉射禮的妙義的深刻注解。

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有得意之日,也就會有逆境之時。有競爭,就必有勝敗。如何正確面對,是成就人生的必備素質。《射義》說:“射求正諸己,己正然后發,發而不中,則不怨勝己者,反求諸己而已矣。”可見,面對競爭關鍵在于確立自己良好的心態。發而不中,其根本原因在于自身,應當“反而求諸己”,尋找自身的不足,努力修正自己。

修身正己,是成就一切功業的出發點

李法,字伯度,漢中南鄭(今屬陜西)人。博覽群書,精通經史,性情剛直有節操。漢和帝永元九年,參加賢良方正對策考試,被任命為博士,很快又升任侍中、光祿大夫。在一年多的時間里,李法一直上疏議論政略得失,認為政令苛刻瑣細,不便百姓執行,有的也違背了永平、建初時期所確立的制度。他還直言宦官權力太重,勢力熾盛,干預朝政,后妃們太受寵愛,影響到社會風俗,并指責史官失職,記載不能尊重真相,將致后世有識之士在考證歷史時,尋功計德得不到確實的依據。

漢和帝十分生氣,以言論失據的罪名,詔令懲治李法,最終將其貶為平民。李法默然承受,回到家鄉,謝絕一切交游,閉門讀書,固守節操。從前交情深厚的老朋友和學生來看望,言談之間,很想知道他拂逆皇帝心意的原因,李法總是避而不談。朋友們堅持詢問,他才說:“我這個見識短淺的老百姓,哪里有資格侍奉君主呢,憂慮有誤,因而行為失措不當。孟子曾經說過:‘仁德的人處世就像射箭,首先站正自己的身體,然后再發射,如果沒有射中箭靶,也決不抱怨那些勝過自己的人,只是反省自己罷了。’”

在家八年后,李法又被拜為議郎、諫議大夫。他仍然正言無隱,不改往日風格。后來李法出任汝南太守,政績卓著,深為百姓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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