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張怡寒上吊
- 懸案組
- 獨孤求剩
- 6171字
- 2019-03-21 17:28:35
“師姐,你的意思是?”聽見張怡寒那么一提醒,我也一下想起了郭家人說起的那個想買他們家房子的瘸子。
“你說你看見的那個老頭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瘸子?”張怡寒一臉激動。
“你們倆快點去周圍找找,這個老頭有大問題,裝神弄鬼的,把他抓過來問問再說。”趙銘竹下達了命令:“你們動作小點,穿著防化服,正好比較適合在大霧里隱蔽,要真是他在裝神弄鬼,一定還在這棟房子周圍。”趙銘竹后面這句話是低聲對我們說的,明顯是怕那個老頭在外面偷聽我們說話。
“走!”張怡寒點了點頭,拿起那個白骨爪又戳了我一下。
這次由于我們之前回來的時候沒有脫防化服,因此我們一站起來就直接朝堂屋外面走去。
到了堂屋門口的時候,張怡寒對我用手勢比劃,示意我從堂屋右邊朝后面繞過去,她從左邊朝后門繞過去包抄。
雖然我今天已經被嚇破了膽,可我還是不得不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按照張怡寒說的做。可當我順著房子順時針轉了一圈,回到堂屋門口時都沒碰到張怡寒。本來我是想推門到屋子里面去看看張怡寒是不是在忽悠我,可就在我剛走到門口時,一只手突然從我右側伸出來掐住了我脖子。
我一摸那手很有骨感,我就知道肯定又是張怡寒在嚇我,我把那只手拍了一下,沒好氣地叫道:“師姐,別鬧了,會嚇人死人的……喔……”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那只手突然傳出一股很強的力量,我條件反射地趕緊用雙手抓住那只手。
這一抓不要緊,嚇得我差點當場暈厥。因為我感覺到這只手上穿著有衣服。我用手電朝自己右側一照,這才發現這只手是從棺材里面伸出來的。也是此時我才看清楚,掐住我脖子的并不是白骨爪,而是一只干枯的手,這只手已經只剩一層皮包骨,根本就看不到一點肉。并且他手上的力量還很強,我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暈過去了,我本能地用手電拼命地砸這只手的腕部,可不管我怎么砸他就是不松手,掐我的力量反而變得更加強了。
就在我逐漸失去意識,馬上就要昏迷的時候,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緊接著就是趙銘竹的一聲大吼:“放手……”趙銘竹吼聲剛落,就朝那只手上狠狠敲了一棒。
“唰……”那只手挨了一棒之后,終于收了回去。
“咣當”一聲,棺材發出一聲巨響,棺材蓋恢復原位。
趙銘竹扶著正在喘粗氣的我問了一句:“小林,你沒事吧?”
“呼,呼……”我朝趙銘竹擺了擺手,啥也沒說,主要是我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了。
“小張呢?”趙銘竹又突然一問,他這一問把我也問住了。我趕緊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小張?”趙銘竹大聲叫了一句。可是周圍很安靜,根本就沒有任何回音。
“不好,小張可能出事了,趕緊去找。”趙銘竹有些緊張地叫道。
我點了點頭:“喔……”
驚魂未定的我雖然還很害怕,可張怡寒不見了不能不管。
“趙隊,你腿不方便,你在屋里等我,我一個人去找。”我把趙銘竹手中的一根木棍搶過來,這次不帶點家伙我實在不敢再亂跑了。雖然我知道之前掐我的那個肯定是人,因為我感覺到了他手上有溫度,但很多時候人比鬼更可怕。
“等等……”就在我準備朝堂屋外面走的時候,趙銘竹又叫住了我,只見他用手電照著房梁,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上面。
我順著他的眼睛朝上面望去,這一看,嚇得我眼珠子都差點掉到地上。但見房梁上原本吊著李大鵬他媽的位置,此時卻吊著兩個人。一個是李大鵬他媽,一個是穿著一身白色防化服的張怡寒。
“還愣著干什么啊,快救人啊!”趙銘竹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喔……”我應了一聲趕緊爬上中間那口棺材,站在棺材蓋上把人抱下來。可就在我剛把人從房梁上抱下來時,趙銘竹在下面大吼了一聲:“你他媽傻逼啊,你倒是先救張怡寒啊!”
我抬頭一看,尼瑪,我抱得是李大鵬他媽。只見她那伸長的舌頭在我眼前一晃一晃的,一雙凸出來的眼珠子好像正死死地盯著我。
我“啊”地一聲,嚇得趕緊把她丟了出去。我也來不及害怕,趕緊又去抱上面吊著的張怡寒。把張怡寒抱下來之后,我坐在棺材蓋上一手摟著她脖子,一手摸她的頸部脈搏。
發現她脈搏還在跳動,我終于松了一口氣。
仔細在張怡寒身上到處摸了一下,最終發現她后腦勺有一點血跡,很明顯她剛剛是被人打暈了掛到房梁上去的。
“她怎么樣?”趙銘竹站在棺材旁邊問了一句。
“沒事,只是暈過去了,幸好你發現的早。”我心有余悸地道。
“快點掐她人中,把她弄醒……”趙銘竹說了一句。
“喔……”說真的,此時我的確已經被嚇得有些魂不附體了,要不是趙銘竹提醒一句,連掐人中這最起碼的急救方式我都忘了。我掐了幾下張怡寒的人中,她很快就緩緩地醒過來了。
我沒想到的是,這娘們兒一醒過來,對著我臉上就是狠狠一巴掌:“你抱我干嘛?”
我可真冤枉,我嘴上是沒吭聲,心里去在想著:我不抱你你現在早斷氣了,草……
“小張,剛剛多虧小林救了你……”趙銘竹幫我說了一句話。
“啊,救我?”張怡寒一臉茫然:“剛剛發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一點都不記得了?”
“你想不通上吊了!”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這回我是真的有點火了,我好心好意把她從繩子上抱下來,換來的卻是她無情地一巴掌。
“上吊,你才上吊呢!”張怡寒一臉憤怒。
“別說了,快點下來吧,到屋里去再說。”趙銘竹站在棺材旁邊催促道。
緊接著,我們三人趕緊進屋,圍著火坑開始分析剛才的情況。據張怡寒所說,她之前和我分頭行動后,的確是從左側朝屋子后面繞過去了,可是走了沒多久,她就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估計她應該是突然被人打暈的,否則也不會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至于那口伸出一只手來掐我的棺材,我們幾人也研究了很久,我們都覺得應該是那個老頭在搞鬼。不過通過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們不敢再去抓那個老頭了。那個老頭明顯對這一帶的地形很熟悉,我們想在這大霧彌漫的時候去抓他,幾乎不太可能。
本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張怡寒是想帶著我去那口棺材看個究竟的。還好被趙銘竹攔住了,趙銘竹說:“那口棺材里面肯定有機關和暗道,就算現在過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我們都覺得趙銘竹說的有道理,于是,我們便打算等第二天大霧散了再說。
這一夜,我一直沒睡,并不是我不想睡,而是不敢睡。本來張怡寒說好和我一人守半夜的,可是這娘們兒一覺睡得和頭死豬一樣,怎么叫都叫不醒。趙銘竹是我領導,再加上腿上有傷要多休息,我當然不好意思叫他來守夜。因此我只好一個人堅持著坐在火坑旁邊盯著火堆發呆。
所幸這一夜沒有再出現什么狀況,終于熬到了天亮。果然,天亮開的時候,大霧也逐漸散開了,已經恢復到昨天我剛到谷底時的樣子。雖然能見度還是只有二三十米,卻比昨晚好太多了。
天亮了,張怡寒也醒了。醒來之后,她對我說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我活活氣死:“小林,你怎么沒叫我起來守夜啊?哼……別以為你拍我馬屁我以后就不罵你了,去,幫姐打點洗臉水過來,我要洗把臉。”
“洗你妹……”我心里沒好氣地罵了一句,恨不得過去煽她兩巴掌。
“小林熬了一夜?”趙銘竹也醒了。
“嘿嘿,趙隊,沒事,我扛得住。師姐是女人,身體素質差一點,我就讓她多休息一下。”反正熬都熬了,還不如在趙銘竹面前表現一下,讓他以為是我自愿的。
可就在我話音剛落,無恥地張怡寒就把我的臺給拆了:“切,說的好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叫我半天,我是故意裝睡的,我可從來不熬夜的,熬夜會有黑眼圈兒……”
黑,黑眼圈兒……
我去你大爺的,你特么還是人嗎?
和這么一個女人共事,我只能說是我的不幸,我心里暗暗發誓,這次任務完成之后,以后我打死也不和她一起出來執行任務了。
不僅喜歡嚇人,還是個非常陰險的心機婊……
我們吃了一點干糧,簡單調整了一下精神狀態后,便在趙銘竹的指示下開始干活兒。
首先我和張怡寒把這棟房子里里外外全都搜了一遍,結果一點發現都沒有,連個腳印都沒看見。李大鵬他媽的尸體也再次失蹤了。
之后我們又去翻那幾口棺材,結果我們發現堂屋那三口棺材底部果然全都有機關。
三口棺材底部的棺材板是個類似于風門一樣的設計,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如果人躺在里面,平躺著肯定沒事,因為受力均勻,可如果一側身的話,就會直接掉到下面的一條漆黑的地道里。
三口棺材的棺材蓋全都被我們丟到了地上,望著三口棺材底部的那條幽深漆黑的地道,我們三人全都愣住了。
最終,還是張怡寒的一句話驚醒了我:“小林,下去探探這幾個地洞……”
我探你妹的洞!
望著棺材底部那個漆黑的地道,我心里又開始腹誹張怡寒。
這娘們兒每次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歡叫我,她自己怎么不下去?
“快點下去啊,我在這里保護你!”張怡寒說的那叫一個好聽,我特么下地道里去,你在這上面保護我,虧你想得出來。不過這些話我全都只敢在心里想想,卻不敢說出來。
我是新來的,張怡寒在我們大隊雖然沒有職務,但新兵聽老兵的話是系統內不成文的規矩,因此她也算是我的半個領導。加上此時有趙銘竹在旁邊,我又怎么敢頂撞張怡寒。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趙銘竹開口了:“小張,你和小林一起下去看看,萬一里面有什么危險,也好有個照應。”
果然還是領導考慮事情比較周全。
聽見趙銘竹那么一說,雖然我還是有些害怕下那個地道,可心里卻樂開了花。
我一臉得意地望著張怡寒,暗爽不已。
“走啊,愣著干什么?”張怡寒橫了我一眼,搞得好像是我害了她似的,一點都不給我好臉色。
我當然不會和她計較,事實上我也早就習慣了。緊接著我便用嘴巴叼著強光手電爬進了棺材。
棺材下面是個順著棺材挖的一個長方形地道,跳進地道里面之后,發現地道兩頭都是幽深的黑洞。一頭通往山體方向,一頭通往外面沼澤地方向。拿手電照了一下才發現,這兩個地道在二十米開外就拐彎了。
“下面是什么情況,仔細看看洞里有沒有鬼,要是有鬼的話我就不下來了。”張怡寒在上面無恥地道。
我知道她是在故意嚇我,我站起來橫了她一眼看向站在她旁邊的趙銘竹:“趙隊,兩頭都是漆黑的地道,在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拐彎了,目前沒有什么發現。”
“嗯,你們小心點。”趙銘竹點了點頭:“先試探著走一下,看地道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線索……”聽見趙銘竹那么一說我才低頭開始在地上尋找起來。果然,我很快就發現了一深一淺的兩個腳印,并且腳印旁邊還有一個拐杖戳過的小土坑。
這地道明顯已經有很多年了,由于兩邊和地上都是泥土,沒有用磚石加固,因此兩側的泥土散落在地上,導致地上的土很松軟,腳印看得非常清晰。
“趙隊,我看見那個瘸腿老頭的腳印了?”我有些高興地道。
這個老頭神神秘秘的,別人都不敢進蓮花村,他卻一個人在蓮花村來無影去無蹤的,估計蓮花村山下那些村民口中的厲鬼其實就是他在搞鬼。最主要的是,他還牽扯到了李大鵬她媽的死。李大鵬她媽會突然死在這里,令我們一直都沒想通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想弄清楚這些,只有抓住這個老頭才行。
“腳印在哪里,我看看。”就在這時,張怡寒也從上面跳下來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幾個很清晰的腳印,說:“在這里,腳印是朝山體方向過去了……”
“那你還愣著干嘛,追啊……”張怡寒大手一揮就握著手電率先朝里面鉆了進去。
“等一下,你們把刀帶上,以防萬一出什么事。”趙銘竹叫住了我們,而后遞給我們一人一把開山刀。開山刀可是野外執行任務必備的神器,昨天我們上山的時候一人準備了一把。
緊接著我和張怡寒就一人拿把開山刀開始出發。張怡寒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地道只有半人高,而且還比較窄,只能容一人單獨通過,我們必須彎著腰才能前進。
走了沒幾步我們就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個拐角處。拐過這道彎后,走了沒多遠又出現一個拐角……就這樣,我們順著地道拐來拐去,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鐘,前面突然出現兩條岔道。
這兩條岔道是呈“Y”字形出現在我們跟前的。
我們兩在地道口看了一會兒,驚奇地發現那個老頭的腳印突然在此消失。他就好像走到這里后一下人間蒸發了一樣。
因為兩條地道口不僅沒有任何腳印,洞里還布滿了很多蜘蛛網,這兩條岔道似乎已經多年沒人走過了。
看到這里,我突然想到我第一次在半山腰看見那個老頭的情景。當時我追過去后,只在周圍方圓機幾米內看見他留下的腳印,再遠就什么都沒看見了。后來想起這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己沒看清楚,此時又看見老頭憑空消失,我突然有些心虛起來。
“師姐,這兩條岔道應該不用去看了吧,一看就荒廢很多年了。”我有點想退回去。這地道烏漆麻黑的,我總覺得好像暗中有雙眼睛在窺視著我們一樣。
“看你那慫樣兒,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你還是不是男人?”張怡寒橫了我一眼,轉身朝右邊那條岔道走去:“分頭行動,遇到鬼了就大聲叫,姐就趕過來救你。其實鬼也沒什么好怕的,我外婆說看見鬼了親他一下就可以了……”
傻子都聽得出來這娘們兒明顯是在忽悠我,于是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你外婆沒說看見鬼了就叫你馬上脫衣服,然后鬼就不害你了?”
“滾!”張怡寒對我揚起看刀作勢要砍。我朝后一躲,她也沒再追我,便揮刀砍掉那些蜘蛛網和樹根,朝岔道深處走去。
見她已經走進右邊那條岔道了,我便提醒了一句:“師姐,要是再出現岔道了你就別隨便進去了,怕迷路。”我很擔心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一陣亂穿,萬一迷路了到時候我還得進去找她。
張怡寒沒說話,很快就拐彎過去了,見狀我也趕緊鉆進了左邊那條地道。此時我雖然已經有點心虛,但卻不想讓一個女人看不起我。
我一邊用刀劈砍著擋在地道中央的樹根和蜘蛛網,一邊緩緩前進,沒走多遠我也遇到了第一個拐角。
說來也奇怪,我剛一拐過這個拐角,那些蜘蛛網和樹根就沒了,地道里又像我們之前走得那段一樣那么干凈。有些不一樣的是,這條地道好像很長,我用強光手電一下都照不到頭。
要知道我拿的可是我們警察系統專門訂購的警用手電,照射距離至少也是五百米以上。雖然在這種漆黑封閉的地方距離感會有偏差,可我感覺這條筆直的地道至少也有兩三百米。
我知道我要是從這里走過去,一定會浪費不少時間,于是便準備轉身調頭。
“咳咳,咳咳……”就在我剛轉過身,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陣咳嗽聲。我嚇得神經瞬間繃緊,趕緊轉身用手電照射那條筆直的地道,只可惜我什么都沒看見。
“誰?”我壯著膽子叫了一聲,卻沒有任何回音。
我又轉身看向自己的身后,看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可我身后也是什么都沒有。不過就在我剛轉過身的時候,我背后又傳來了那個咳嗽聲。這回算是聽清楚了,這咳嗽聲絕對是那條筆直的地道那頭傳過來的。
我一想就想到了這個聲音肯定是那個老頭的,便趕緊貓著腰朝前面跑去。可是我剛跑了不到十米,卻突然聽見背后傳來一聲凄厲地尖叫:“啊……”我和張怡寒相處了那么久,當然能聽出那是張怡寒的聲音。
“師姐……”我一聲大叫趕緊調頭往回跑。很快我就來到了之前我和張怡寒分手的那條岔道口。我毫不猶豫地就沖了進去,可當我拐過第一個彎的時候,我一下傻眼了。因為我看見她這邊也和我剛才遇到的情況一樣,這里也有那么一條筆直的通道,也是一眼望不到頭。
不過我此時已經來不及多想,趕緊邊叫邊朝里面沖了進去:“師姐,師姐……張怡寒……”
只可惜我再也沒聽見張怡寒的回音。我很著急她的安危,繼續貓著腰朝前面“飛奔”。
跑著跑著,從我右側突然伸出來一只手把我右手抓住了。
“啊……”我一聲驚呼,一手電就朝我右邊砸了過去。然而我手電剛砸過去,就被人用手一下擋住了。借助剛才手電光晃的那一下,我發現原來抓我的人是張怡寒。
“你想砸死我呀!”張怡寒沒好氣地叫道。
“你神經病啊,沒事你亂叫什么?”我沖張怡寒大聲吼了一句。我一看見她沒事就知道這又是她的惡作劇。這回是真的發火了,我為她緊張的要死,她卻又在消遣我。
然而我沒想到這次我還真的錯怪她了。只見她瞪了我一眼冷聲說道:“你自己看……”
張怡寒說完側了一下身子,我這才發現原來她身后還有一條很長的通道,而通道的不遠處,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這人衣衫襤褸,渾身都是鮮血,就連嘴巴上都帶著很多鮮血。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幾天的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