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7章 圣母醫(yī)院(2)

  • 刺殺李鴻章
  • 勁行
  • 3094字
  • 2018-05-29 20:23:58

“如果這樣,那茹科夫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葉蓮娜的真實身份,葉蓮娜將我引誘到他們家,然后動手殺死了茹科夫,嫁禍到我身上。葉蓮娜的確是個狡猾的人。”陸云起說。

亞歷山大先生對他輕輕一笑說:“我知道找你不會錯的!”

“茹科夫臨終前給了我一張紙條,紙上寫了‘庫里肖夫醫(yī)生’幾個字,還有一個圖紙,圖上說明了在圣母醫(yī)院二樓左手第十個房間隱藏著一個秘密。”陸云起說。

“什么秘密?圖呢?”亞歷山大先生問道。

“撕了,扔了,我都記著。”

“接著說下去!”

“房間里掛了幾幅油畫,有一幅是列維坦的《白樺叢》,圖中只點到這里,也許我們可以從這幅畫中發(fā)現(xiàn)什么。”陸云起說, “你可以派人晚上潛入圣母醫(yī)院去實地查看。”

亞歷山大先生站住了,望著陸云起說:“不,我不能派人去,莫斯科的人我沒有把握,陸先生你能去嗎?”

“我?你就那么相信我嗎?”陸云起有些驚訝。

“是的,我相信。”亞歷山大先生說。

“先生這么說,我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陸云起說。

5

夜里十點多,陸云起和亞歷山大先生悄悄來到圣母醫(yī)院圍墻外,亞歷山大先生站在墻外接應(yīng)放風(fēng),陸云起則翻墻進(jìn)入院內(nèi)。

這是一個沒有星月的夜晚,翻入院內(nèi),他便感覺沒入了深深的枯草中有微風(fēng)從面部輕輕拂過,惹得枯草直鉆入鼻孔耳朵里。穿過草叢,進(jìn)入樹林,四月的樹還沒有發(fā)芽,枝干伸得到處都是,碰撞到了就發(fā)出清脆的折斷聲。走了大約二十多分鐘,終于看見了醫(yī)院的大樓內(nèi)閃爍的燈光。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了人的腳步聲,還有隱約傳來的說話聲。他趕緊爬上了樹。

有兩個人沿著靠近樹林的道路上走來,看身影是一男一女,他們邊走邊聊,說話聲近了。那女聲是葉蓮娜,男聲則很陌生。

葉蓮娜在說:“亞歷山大先生可是一位狡猾的人,別以為抓了威廉·陸就什么事都沒有了,我聽說亞歷山大先生在警察局審了他一個下午,誰知道他們是爭鋒相對,還是一拍即合,這幾天夜里得徹夜巡查。”

“是,我會注意的。”

“好,那我先過去了,你多注意點就是。”葉蓮娜說完,快步走向醫(yī)院。

一陣風(fēng)吹來,樹干搖晃得厲害,陸云起重心不穩(wěn),只好伸手去抓另外的樹枝,好容易穩(wěn)住了,樹枝突然發(fā)出了噼啪的折斷聲。

那個男人迅速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向陸云起這邊走來,眼睛在黑暗中發(fā)出綠色的熒光。陸云起不由將手伸向了腰間的匕首。

忽然間,風(fēng)更大了,旁邊又有一棵樹折斷了樹枝,一只松鼠從樹上跳了下來,窸窣地跑進(jìn)了草叢中。那個男人在陸云起攀爬的樹下停住,四處張望了幾下,轉(zhuǎn)身向樹林深處走去。在月色的掩映下,看見這男人有一雙尖聳的耳朵。

難道是瓦西里?

陸云起悄悄地從樹上下來,在夜色的掩護(hù)下向醫(yī)院大樓奔去。可醫(yī)院的大門緊閉,怎么也找不到可進(jìn)入的地方。除了在進(jìn)門處有一盞微弱的小燈外,整個建筑的外圍漆黑一片。

終于,在大樓的右轉(zhuǎn)角位置找到了可攀登之處。他將身上攜帶的物品固定好,摸黑爬上了二樓,在二樓的外墻有一排不寬不窄的窗臺,剛好夠人緩慢移動。

不一會兒,又看見瓦西里從樹林里鉆出,向大樓走來,他趕緊屏住呼吸。這時風(fēng)停了,他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身后的窗戶里傳來了細(xì)小的呼喚聲:“過來,你過來……”

聽不出這是男聲還是女聲,甚至不像世間所能發(fā)出的聲音,隱約飄渺,令人毛骨悚然。

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凝固了,過了幾十秒鐘才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見背后的窗戶亮著微弱的光,但厚厚的窗簾擋住了一切,誰也不知道里面住著什么人。

“啊……”有人發(fā)出低沉的慘叫聲。

“寶貝,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不會疼的,就一會兒,就一會兒……”那個幽靈般的聲音在繼續(xù)說著。

慘叫聲越來越小了,幾十秒鐘后終于消失了。

“寶貝,不疼了,我說很快就好了……”

房內(nèi)的燈又熄了。他聽見了腳步聲,接著是關(guān)門的聲音。他拿出工具將窗戶打開,掀開窗簾跳了進(jìn)去。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而腳下的布鞋似乎被什么東西粘住了,他蹲下來摸了一下,感覺是黏糊糊的液體。

是血?

他劃燃熒光棒,不出他所料,他腳下所踩的、手上所沾的都是鮮血。他掏出手絹將血跡擦干凈,環(huán)顧了四周,但光線太黑看不出個究竟。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他趕緊原路返回,將窗戶和窗簾復(fù)原,繼續(xù)往目標(biāo)房間靠近。

大約十多分鐘,終于走到了他所要找的位置,就是圖中所說的上二樓左手第十個房間的窗戶外。

房內(nèi)依然亮著燈,隱約還有說話聲。

一個女人在哭泣,一個男人在勸說。他將耳朵靠在窗戶上,聽見男人說:“夫人,你不要這樣,你這樣阿托姆汗知道會難過的!”

“不,我不能這樣,你知道我面對著他是什么樣一種感覺嗎?”那哭泣的聲音像是葉蓮娜。

“夫人,很快就會過去的,你和他已屬于兩個世界,事情圓滿結(jié)束后你就回去,阿托姆汗會為你驕傲的。”男人說。

“不,我害怕我自己過不去!”葉蓮娜說。

“夫人,你要相信自己。”男人說。

一陣風(fēng)吹來,將窗戶搖晃得嘩啦嘩啦響。男人起了疑心,向窗戶走來。他推開窗戶說:“我怎么會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外邊的風(fēng)吹過樹梢,像驚聲尖叫般越過屋頂。陸云起躲在上邊一層的窗臺下,看見了這個男人就是白天所見的庫里肖夫醫(yī)生。

他抬頭望了望樓頂說:“我聞到一種奇怪的氣息!”

“是嗎?你太多心了!”葉蓮娜說。

“不行,我得再出去看看!” 庫里肖夫醫(yī)生說。

“那我隨你一起出去!”葉蓮娜說。

他們說著便熄燈走出去了。

看見他們出去了,陸云起一躍從三樓竄下來,拿起工具打開了窗戶,回頭又將窗戶、窗簾輕輕掩上。

6

室內(nèi)伸手不見五指,他摸索著從袋子里拿出一根熒光棒,劃燃便看見了整個屋子的布局。屋內(nèi)掛著四幅油畫,從風(fēng)格上看都是俄羅斯本土風(fēng)景畫家的作品,進(jìn)門左手邊的墻上就是《白樺叢》。他伸出手撫摸幾下,只是感覺到了起伏不平的油彩。

也許玄機(jī)在背后?

可他扳了扳,油畫卻像生了根在墻上似的絲毫不動。

不一會兒,熒光棒滅了,他茫然地站在了屋里發(fā)呆。這時屋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他又躲回到了窗臺上。

燈開了,透過窗簾縫隙,他看見有兩個人抬著一具尸體走進(jìn)來。他們將那具渾身毫無血色的尸體放在了油畫下,轉(zhuǎn)身來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不一會兒油畫就慢慢移動起來,顯露出一個黑洞,洞內(nèi)隱約傳來詭異的叫聲。兩人將尸體抬起,用力向黑洞扔去,只聽見一個沉悶的回聲,一切都安靜了。他們倆返回辦公桌,將洞門關(guān)上,關(guān)燈離去。

陸云起從窗臺上跳下,又劃燃一根熒光棒,走到辦公桌旁,拉開抽屜看見一處開關(guān),一扳動油畫就移動開。一個深不見底的隧洞,陰冷的風(fēng)夾雜腐朽的氣息直往上灌。他拿出工具和繩索,滅掉熒光棒,順著繩索往下滑。

沒多久就到底了,陰風(fēng)吹來讓人感到刺骨的冷,而腐朽的氣息更讓人想吐。他試著向前走了兩步,忽然發(fā)現(xiàn)前邊有些亮點在黑暗中閃爍,而且亮點越來越多了。

他拔出一根熒光棒,劃燃。果然不出所料,前邊不遠(yuǎn)處站著一群狼,還有一具被撕咬得殘破不堪的尸體。

狼群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糟糕!”

他扔了熒光棒,轉(zhuǎn)身直奔洞口,抓住繩索欲爬到地面。狼已撲過來,咬住了他的鞋,他將鞋甩脫,狼狽不堪、連滾帶爬地跑到窗戶旁。本想喘口氣,回頭看見黑洞口有一只狼跳了出來,緊接著是第二只、第三只,情急之下,他只能破窗而逃了。幾匹狼跟隨著他躍出窗外,玻璃破碎的聲音穿透寂靜的夜空顯得格外刺耳。他甩掉另外一只鞋,赤著腳向樹林方向狂奔而去。

葉蓮娜從馬路另一邊的樹林里沖出來,驚訝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馬上喊道:“快來人,給我抓住他!”

他聽見子彈從頭頂呼嘯而過,灌木荊棘掛住他的外衣和裸露的皮膚,背后有無數(shù)只狼在追趕,離他最近的不過幾步之遙。終于看見鐵欄桿了,他來不及多想,用力一躍跨過欄桿。就在這瞬間,他聽見背后傳來了巨響。鐵欄桿被撞出一大缺口,瓦西里像野獸般兇猛地?fù)湎蛩K蟪砸惑@,疾速閃開。瓦西里調(diào)轉(zhuǎn)頭,馬上開始了第二次進(jìn)攻。守候墻外多時的亞歷山大先生見狀,將他拉上馬,然后飛奔而去。數(shù)十匹狼在瓦西里的率領(lǐng)下緊追不放。

“怎么辦?它們就要追上來了!”陸云起說。

主站蜘蛛池模板: 孟村| 沽源县| 栾川县| 红安县| 集贤县| 泉州市| 剑河县| 牙克石市| 凤凰县| 麟游县| 侯马市| 天长市| 南岸区| 牟定县| 阳春市| 且末县| 阿拉善盟| 徐水县| 喀喇沁旗| 林甸县| 富裕县| 凤凰县| 依安县| 城市| 沧源| 彭水| 通渭县| 孟津县| 克什克腾旗| 南京市| 军事| 衡东县| 梨树县| 广南县| 凌云县| 林口县| 岢岚县| 聊城市| 和静县| 东丽区| 太仓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