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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篇曲 穿越至玫瑰戰爭的世紀

圣女貞德1429年創造“奧爾良解圍戰”奇跡,英軍指揮官索爾茲伯里伯爵托馬斯·蒙塔古陣亡,著名戰將舒茲伯利伯爵約翰·塔爾波塔被俘,英格蘭一片嘩然,大貴族們吵鬧不休。

倫敦的議會花園里,約克公爵理查德·金雀花與亨利六世的心腹寵臣薩默塞特公爵埃德蒙·博福特正唇槍舌劍地對峙。

約克公爵對眾人說:“既然諸位都緘默不語,那就請用一種無言的符號,表達你們的意見吧。凡是出身高貴的上等人,愿意維持門第尊嚴,如果認為我的主張合乎真理,就請他隨我從這花叢中摘下一朵白色玫瑰花。”

“誰要不是一個懦夫,不是一個阿諛奉承的人,敢于堅持真理,就請他隨我摘下一朵紅色玫瑰花。”薩默塞特公爵接過話頭。

沃里克伯爵說:“我不喜歡五顏六色的東西,我也不愿沾上阿諛奉承的色彩,我隨理查德·金雀花摘下這朵白玫瑰。”

“那我隨年輕的薩默塞特摘下這朵紅玫瑰,我還要說一句,我認為他所持的理由是正確的。”薩福克公爵說。

這幅名畫描述了莎士比亞戲劇中虛構的關于玫瑰戰爭起源的場景,約克公爵與薩默塞特公爵發生爭執,他們分別選擇了白玫瑰與紅玫瑰讓支持者站隊表態。作者:Henry Payne

接下來貴族們紛紛摘下白玫瑰或紅玫瑰表達自己的政治立場,隨約克公爵摘下白玫瑰的稱為約克黨,隨薩默塞特公爵摘下紅玫瑰的叫作蘭開斯特黨,各自支持以紅白玫瑰為族徽的兩大家族。

貴族們站好隊后,約克公爵與薩默塞特公爵繼續互相譏諷。

約克公爵:“現在,薩默塞特,你還有什么話說?”

薩默塞特公爵:“我的話在我的刀鞘里,盤算著怎樣將白玫瑰染成血紅色。”

約克公爵:“你的臉卻在假冒我們的玫瑰,看到真理在我這邊,嚇得蒼白了。”

薩默塞特公爵:“不,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由于憤怒。你的雙頰因為羞愧而發紅,假冒我們的玫瑰,可你的舌頭卻不承認。”

英國大文豪莎士比亞的《亨利六世》第一部第二幕中,文采飛揚地描述了紅白玫瑰兩大黨的起源。18世紀英國文學家沃爾特·司各特男爵根據這個場景,正式把約克家族和蘭開斯特家族爭奪王座的戰爭稱為“玫瑰戰爭”。

莎翁作品中有大量涉及玫瑰戰爭時代的情節,但他的戲劇只是文學作品,并不符合歷史事實,貴族們摘玫瑰站隊的場景純屬虛構。約克家族的族徽的確是白玫瑰,紅玫瑰雖是蘭開斯特家族族徽之一,卻很少使用。沃爾特·司各特男爵創造的名稱在19世紀被普遍認可,人們習慣性地稱呼這場內戰為“玫瑰戰爭”,這個美麗而浪漫的誤稱就此流傳于世。

玫瑰戰爭發生在中古(公元500—公元1500年)后期,即1455—1485年,也有史學家認為截止于1471或1487年。戰爭爆發于蘭開斯特王朝亨利六世時代,它是與百年戰爭結局關聯的內政和外交矛盾之產物。貴族社會勾心斗角,宮廷頻生弒君謀逆,政府從來沒有如此軟弱,王權從來沒有這般無力,卷入戰爭的騎士、貴族、國王,沒人敢保證自己的財產與生命安全。

金雀花王朝對蘇格蘭、威爾士和法蘭西連年戰爭,使得英格蘭的國際名聲不佳,英法百年戰爭之后接踵而來的內戰,加劇了外國人對英格蘭好戰野蠻的負面評價。

意大利詩人彼特拉克說:“在我的青年時代,英格蘭人曾被看成是最溫順的野蠻人,但今天他們卻是一個殘忍的好戰民族,他們已通過無數次的勝利推翻了法蘭西人軍事上獲得的榮耀,這個民族曾經比可憐的蘇格蘭人更低劣,但他們卻用火和劍把整個法蘭西王國毀壞到了那樣一種程度,以致我最近因生意上的事情橫穿法蘭西時,不得不強迫自己相信:它確實是我以前見過的那個國家,但它再也不是過去的樣子,城墻之外沒有一座建筑仍舊站在原地。”

1442年蘇格蘭人評價:英格蘭人的專橫和殘暴在全世界臭名昭著,這明顯地表現在他們侵占法蘭西、蘇格蘭、威爾士、愛爾蘭和鄰國的土地上。15世紀末,法蘭西貴族們則認為,英格蘭人廢黜國王,謀殺國王和太子,頻繁程度超過歐洲其他地區。

莎士比亞刻畫了一個血腥動蕩的玫瑰戰爭時代,早期的諸多文人和史家也留下了類似的看法,曾長期在人們心中打下深刻烙印。現在我們應該知道,莎翁一生大部分時間生活在都鐸王朝(1485—1603年),都鐸王朝為了強化合法性,給自己蒙上諸多神話色彩,對前一個時代進行相當多的不堪描述,近代歷史學成型之前,神話敘史長期影響人們的觀念。

玫瑰戰爭期間地方豪族惡斗,大貴族爭奪王位的搏殺,并不意味著社會秩序全面崩潰,除了戰役發生地點,英格蘭大部分地區未受到戰火摧殘,大多數平民也沒有卷入貴族戰亂,流血事件不比13世紀中葉更多。當然,在還是貴族絕對主導的社會中,王權脆弱無力,社會騷亂不斷,算是動蕩的年代。

玫瑰戰爭先后串起蘭開斯特、約克、都鐸三個王朝,蘭開斯特與約克可算作金雀花王朝的分支,其實稱為“蘭開斯特王廷”與“約克王廷”更為妥帖。那個時代歐洲文明的重心仍在地中海一帶,英格蘭當然不能與后來的輝煌相提并論,但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人類首個憲政國家的孕育有個漫長過程,若穿越至15世紀察考,也許可聽到首個近代國家胎動的聲音。

1466年,神圣羅馬帝國的波希米亞貴族加柏萊爾·特茲爾參訪之后,感嘆英格蘭是“一座被海水包圍的小花園”。意大利學者和外交官波利多爾·維吉爾在英格蘭生活多年,他如此盛贊:“那里有壯美的山谷,宜人的森林,寬廣的牧場,充沛的雨水滋養著每個地方,還有兩千多只天鵝暢游泰晤士河這樣的美景。英格蘭的富人們比歐洲其他國家的更會享受生活,游走英格蘭不難發現,一個小旅店的主人,哪怕可能貧窮和卑賤,他也會在自家餐桌上擺放一套銀制餐具。”

15世紀英格蘭的氣候比現在寒冷和潮濕,走在鄉間隨處可見成群羊兒,羊毛與呢料是行銷海外的拳頭產品,為王國注入經濟血液,有著“軟黃金”的美稱。九成的英格蘭人還得靠土地為生,對生活更有經濟野心的人們,喜歡移居到毛紡業發達的約克郡、東盎格利亞或西南地區生活。

黑死病曾在14世紀數次肆虐英格蘭,導致其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亡。15世紀時,200多萬人口分布在1萬多個村鎮,大多數村莊已經與近代村莊規模相近,第一大城市倫敦生活著約6萬人口,第二大城市約克有1.5萬居民,再次一級的城鎮人口最多不過6000余人。有些地方還有被廢棄的村莊和教堂,那是黑死病肆虐留下的遺跡。

城市和鄉鎮的區分多由城墻來界定,它們都被田園包圍,連接著城鎮與鄉村的道路,一多半還是羅馬時代留下的,很少有支路,日常養護工作通常由鄉紳們負責,但他們也不會太過熱心。道路經常被雨水和爛泥毀壞,作為旅行者,很多地方得雇一個本地向導才能順利抵達。

英國人比其他歐洲國家更加“保守”,沒有哪個國家像它一樣在政治、文化、生活中留下眾多傳統習俗,當歐洲國家一次次卷入激進主義大潮時,它似乎總能置身于外。同樣一種思潮,這里總比歐陸國家更偏向溫和與保守,15世紀英格蘭人就具備了這樣的氣質,國王勸告大家改變某些傳統慣例時,人們總會感到偏離了生活軌道。他們普遍自戀,總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什么地方比家鄉更好,歐陸游客發現英格蘭人討厭“外國人”,外國人傾向于生活在倫敦,因為它更具國際化氣質,或者旅居東盎格利亞,那里經貿發達,有很多來自歐洲大陸的毛紡工人定居。

“他們是脾氣驕躁的守舊土鱉,但同時是勇敢的優秀士兵”,法國勃艮第的編年史家菲利普·德·科米納如此評價英格蘭人。“由于英格蘭人具備好戰的氣質,當他們不再跟法國人打仗時,他們就會內戰”,科米納甚至認為這是玫瑰戰爭爆發的原因。

“南方人享受生活,北方人維持生計”,英格蘭南北差異已為不少外國游客注意。南方地區跟歐陸國家貿易頻繁,經濟較為發達,人們生活比北方富裕,所以南方人更加溫文爾雅,但也相對“狡猾”,性格上還有點“怯懦”;北方地區民風剽悍,人們粗暴無禮,熱衷好勇斗狠,經常搶劫商旅。南方人視北方人為“北蠻子”,北方人認為南方人是“奸猾者”。

外國游客常盛贊英格蘭女子肌膚雪白,魅力無窮,有些人對她們的奔放感到吃驚。波希米亞貴族尼古拉·馮·帕柏勞說:“一旦她們的欲望被激發,就像魔鬼一樣”,他跟其他人陶醉其中,英格蘭人有吻嘴致意的風俗,以至于“在那里獲得一個吻,就好比在其他地方得到一次握手”。

最令東方人頭皮發麻的事情恐怕是記住英格蘭人的名字,并通過名字辨識人物。假如來到一處貴族莊園,正好他全家人齊聚一堂,主人會向客人引薦家人:“我是某某伯爵理查德,這是我的妻子伊麗莎白;這是我的長子理查德,次子愛德華,三子約翰,這分別是他們的妻子伊麗莎白、瑪格麗特、瑪麗;這是我的長女伊麗莎白,次女瑪麗,三女瑪格麗特,這分別是他們的丈夫愛德華、理查德、約翰;那些小家伙,分別是我的長孫愛德華、次孫理查德……”同名現象非常嚴重,祖孫四代都叫一個名字實在普遍,有時候家中三個兒子都同名,只能以約翰第一、約翰第二和約翰第三的方法來區分;同名的貴族可以通過姓氏來辨識,同姓又同名,還得加上爵位和世系加以分辨。

今天大倫敦有800多萬人口,是繁榮的國際大都市。15世紀倫敦的規模相當于現在的一個中等城鎮,黑死病使倫敦比13世紀少了2萬人口。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富麗的教堂和宮室,大貴族的豪華宅邸,中產階層的氣派別墅,窮人的簡居陋室,倫敦應有盡有。曾有威尼斯商人夸贊,威斯敏斯特的河岸街,出售金銀器皿和首飾的金鋪有52家,米蘭、羅馬、威尼斯和佛羅倫薩的所有店鋪都沒有如此富麗堂皇。

盡管不能與現代普選相提并論,倫敦城選舉“市長閣下”(與當代的大倫敦市長不是同一職務)早非新鮮事兒,12世紀末,倫敦從國王那里獲得“自治特許狀”,從1216年至今,幾乎每年都選舉市長閣下,2014年第687任市長閣下名叫阿蘭·雅羅。中世紀的選舉由商業行會操縱,并非每個市民都有選舉權,每位市長在選舉產生的24名市議員的協助下實施治理。新王登基時,倫敦需要交納一筆錢重新續約,國王為增加財政收入,收買首都人心,也樂于頒發特許狀。

西歐當時還未發生宗教改革,很像一個由基督教聯合起來的小世界。宗教和傳統形成的世界觀還未遭到有力挑戰,包括英格蘭人在內都相信這樣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秩序:上帝是最高權威,處于金字塔最頂端,國王在他之下,是上帝在人間的代表,排在國王之后的是教俗兩界貴族。鮮少有人質疑王權和等級世界,大家皆認為,每個人自出生起就進入自己的等級序列里,一個真正幸福的人絕不會質疑自己的位置,社會安寧依賴于等級秩序的穩定,出現異端邪說和等級僭越就會造成混亂,國王有責任確保等級秩序的和諧與規范。

擁有“公、侯、伯、子、男”世襲爵位的一小撮貴族,也稱為領主,構成英格蘭貴族階層,與大教士處于等級社會頂部;騎士、鄉紳、士紳、普通教士和商人構成中層社會,那個時代說到“平民”主要指這個階層,排在他們后面的是下層的自耕農和自由民,租佃農和農奴居于社會最底層。

貴族社會的階層流動相對固化,而其他階層等級秩序已呈逐漸瓦解趨勢,中層與下層崛起是15世紀英格蘭社會的重要特征,這主要歸功于黑死病的沖擊和工商業的發展。領主們為了吸納勞力,競相減少地租,提升薪資,給予農奴更多人身自由。雇傭性質的勞動力在城鄉日益普遍,社會流動加速,沖擊封建秩序,促成農奴制崩潰。

1066年諾曼征服后,威廉一世把歐陸的封建制度移植到英格蘭,隨著封建軍役制廢弛,很多騎士可以用盾牌錢代替兵役,不再經常追隨領主出征,致力于農場經營,逐漸與富裕鄉紳別無二樣;某些鄉紳、士紳因功可獲封騎士,國王為了擴大具有“騎士義務”的階層,廣泛籌集戰爭費用,也樂于冊封經濟上崛起的中產成為騎士。富裕騎士、鄉紳的經濟實力超過某些中小貴族,他們有少數人因功獲得爵位躋身貴族階層。

騎士、鄉紳、士紳、富商之間的身份界限越來越模糊,他們內部以及與鄰近階層之間的流動逐漸頻繁;富裕的“約曼(自耕農)”和自由民不斷躋身中層社會,越來越多的農奴早就演變成了自耕農、租佃農和市民,其中的成功者也在往上一序列晉升。

市場經濟的發展和等級秩序的松動推動社會進步,國王沒有任意征稅的權力,稅收少且低,如果不用現代標準苛求的話,中世紀后期英格蘭平民的生活水平已在歐洲首屈一指。

法學家兼作家約翰·福蒂斯丘爵士于1470年描述說,英格蘭平民的確是“各基督教乃至異教國家中衣食最豐盛之人”。滿足口腹之需后,服飾與用品的消費量大增,金銀銅錫制造的家庭用具供不應求,推動了手工業和經貿發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英格蘭貴族階層對時尚與奢華的追求蔚然成風,而普通百姓富裕后同樣競相穿著美服,追求舌尖幸福,不僅大量飲用啤酒,還學著貴族品嘗葡萄酒。守舊貴族對中下階層的崛起恐慌不已,中世紀末期,政府對民眾的工資、消費、著裝方面的“僭越”屢頒禁令卻收效甚微,很快被大家拋諸腦后。

貴族社會早就形成“長子繼承制”,以防止財產由諸子女均分導致家族衰敗,他們為了維持和擴大家族影響力,也開始與新崛起的某些中等階層豪族通婚,中等階層亦可借此提升家族政治地位,雙方相得益彰。當中起主導作用的無非“金錢”二字,不管政治博弈還是軍事斗爭,金錢的多少決定能獲得多少盟友、所征召軍隊的規模和裝備的質量。

英格蘭政治有很多迥異于歐陸國家之處,整個中世紀,其王權比西歐其他國家更強大,中央集權化程度更高,長期保持著政治統一,法治理念更加普及。由于王權相對強勢,貴族們不似歐陸國家的權貴那么驕橫跋扈以致動搖中央王廷權威。相較四分五裂和戰亂頻仍的歐陸國家,玫瑰戰爭之前英格蘭有“良治”之美名,國王擁有一個略精密的政府機器,職業官僚們充任于中央王廷,國王以頒發令狀的方式管理國家。英格蘭國王挑戰羅馬教廷和教會的歷史頗為悠久,幾乎都能得到貴族與國民的理解,而這種情況發生在宗教改革之前的歐陸國家通常不可想象,世俗政權力量已經在很多地方替代了教會。

英格蘭人跟歐陸人民一樣,仍然認同國王是上帝在人間的代表,擁有僅次于上帝之權威;國王的兩大職責是保衛國內和平、抵御外敵入侵,居于法律和財政系統之首。

與此同時,整個社會都認可如下觀念:王在法下,國王也要守法,依照法律而非個人意志治國,不得任意剝奪自由臣民的土地和財富;國王要“靠自己過活”,無合理要求不得征稅,如要征稅需經議會批準;英格蘭是君主、貴族、平民(主要指中產階層)協商共治的國家。若一個國王忽視這些原則并推行“獨裁”,那么他會被視為“暴君”。

這完全是自相矛盾、獨具特色的英格蘭政治,歐亞大陸其他國家則在兩個極端搖擺,要么王權獨大,貴族羸弱,要么王權軟弱,分裂動蕩。雖然很多政治觀念未必能落實,對君主的制約不是百分之百有效,但它為將來在博弈中從虛演化為實提供了思想基礎。

英格蘭的獨特政治在島國環境下歷經數百年演化,最終催化出人類首個憲政國家和工業國家,前后過程一脈相承,不可割裂看待。玫瑰戰爭落下帷幕之際英格蘭已走到近代社會的黎明。戰爭中的蘭開斯特和約克兩大家族皆為金雀花王室支系,了解英格蘭史上最重要的金雀花王朝方可梳理清楚玫瑰戰爭的脈絡與起源,但這遠遠不夠,金雀花王朝的建立依賴于諾曼征服鋪平道路。

中世紀史學家埃倫·布朗把諾曼征服對英格蘭的影響拔到相當高的位置,他認為,從最廣義的角度看,認知諾曼征服的結果,決定著如何書寫自那之后直到今天的英國歷史,甚至決定著如何理解那些與英國碰撞、受英國影響、被英國征服的國家之歷史。弗蘭克·斯丹頓爵士則評價:“無論遲早,英國人生活的各個層面,都因諾曼征服而被決定性地改變。”

諾曼之后,主體疆域、大憲章、有限君主制、議會、普通法、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紳士風度、資本主義、商貿立國、民族意識等近代英國元素的雛形幾乎都在金雀花王朝完成構建,其中很多元素隨著大英帝國的全球崛起,逐步演變成“現代化元素”,不同程度地滲透到世界每個角落。

金雀花名君雄主輩出,獅心王理查德、無地王約翰、長腳愛德華一世、戰神父子愛德華三世和黑太子愛德華、軍人國王亨利五世,甚至還有在位長達56年卻在歷史上最不知名的君王亨利三世。金雀花剽悍的王后與公主們同樣不輸須眉,締造了一個個傳奇故事。這是一朵舞刀弄劍的金雀花,常年東征西伐,充滿剛猛之氣,發生在金雀花后期的兩場最著名戰爭——英法百年戰爭和玫瑰戰爭,是史家與詩家取之不竭的創作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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