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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閩東獨立師”:從南方游擊隊到首支輕機旅

南方游擊煉勁旅,“未來戰場”謀轉型

作為一支沒有進行過長征的紅軍部隊,陸軍第20集團軍某機步旅的前身是南方八省游擊隊之一——閩東獨立師,在中央紅軍長征后,堅持了艱苦卓絕的三年游擊戰爭,抗戰時期成長為新四軍第一師第一旅。

如今駐守中原的第20集團軍某機步旅,是全軍第一批實行軍旅營體制的單位,是全軍第一支輕型機械化步兵旅,也是擔負陸軍第三至第八代訓練大綱編修試訓任務的“試驗田”。接觸新事物、適應新情況,是這個旅一茬茬官兵再熟悉不過的事情。

然而近幾年,官兵們卻發現,需要適應的東西越來越多,適應的保鮮期也越來越短。聽他們講述種種努力適應的故事,發現那是戰斗力建設高度活躍的表現,也是部隊轉型的必然結果,而這種“不適應”現在是將來也會是這支部隊的常態。

別樣硝煙

上士薜永良入伍已經第10個年頭了,是個射擊場上的老手。但今年3月初的一次訓練,讓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打槍。

手槍射擊,18發子彈,要求12秒內全部打完。薜永良打完前9發,第二個彈匣還沒換上,時間已經用完了。步槍射擊不再是固定距離、固定目標、固定靶位,取而代之的是應用射擊:變換距離動中打、仰角打、俯角打、穿戴防毒面具打……

“很不適應,太折騰了,可這樣更像打仗。”薜永良說,這幾年訓練場上的花樣變著法地換,但萬變不離其宗的是實戰化標準。

今年年初起,官兵們輕車熟路的輕武器射擊,被“捆綁”了武裝5公里越野、單兵掩體構筑兩個項目,變成了組合套餐。

“雖然咱是炮兵,但打槍也不差,可這種打法,一開始確實有些吃不消。”旅炮兵團152榴彈炮營二連班長張立足半開玩笑地問:“這幾年旅里總強調步兵要特戰化,看樣子,炮兵是不是也要步兵化?”

張立足的問題,我們捎給了旅長張書杰。張書杰說,不管什么“化”,首先是要實戰化,把那些內容串聯組織實施,是為了把官兵逼向條件更嚴苛、節奏更緊張的臨戰狀態,大家一時不適應是正常的,習慣就好了。

而這習慣的形成,靠時間,更靠高強度的訓練。

在旅彈藥庫,彈藥調撥批次直觀反映出這個旅近幾年訓練強度的走勢。2012年總計分發彈藥150批,2013年220批,2014年275批,2015年321批。2016年截至3月24日,在1000多名官兵赴南蘇丹執行國際維和任務的情況下,已消耗103批。

一條隨時間軸持續上揚的曲線折算成彈藥發數,同樣漲勢明顯。

“基本上每周都有彈藥出庫,最多的一個月有66批。”彈藥庫主任胡雨露和幾位戰友每年發放的彈藥,絕大多數被消耗在營區東北角的射擊訓練場上。

我們來到那里時,裝步二營營長殷盤舉正在組織部隊打靶。他告訴我們,以前打靶必須一名旅領導到場,現在營一級就能組織,各營都怕比別人打得少吃虧,靶場閑不住,彈藥消耗肯定少不了。

“很快又要變花樣,更難打。”殷盤舉說著,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8個大坑,那是他帶著官兵用TNT炸出來,用來放置自動起倒靶機的。

這個新項目叫作“戰斗射擊”,要求戰士們從200米開始躍進,利用臥姿、跪姿、立姿三種姿勢,無依托射擊,靶子會在5個不同的距離上隨機出現,不管是難度還是強度,與往常的100米臥姿精度射擊不可同日而語。

官兵們先前來之不易的適應,已經開始了“失效”倒計時……

極限對抗

空軍的伊爾-76運輸機,下士曹貞林、萬乾入伍前就知道,卻沒想到2015年7月自己也有機會坐進去。可現在問他們還想不想再坐,兩人都說有點發怵。

那是一次臨機戰備拉動,統帥沙場點兵,這個旅奉命全員全裝開赴朱日和訓練基地。

對于那片塞北草原,官兵們并不陌生。2008年首戰朱日和,他們與全軍第一支數字化裝甲團對決。2014年再戰朱日和,他們成功實施“斬首”行動,奪占藍軍防御陣地核心要點。

但這次,實戰的味道從一開始就比以往更加濃烈,甚至是慘烈。

曹貞林、萬乾所屬的先遣分隊凌晨3時乘機起飛,落地時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下飛機,集合,干糧剛拿出來,彈藥也發到了每個人手上。他們接到命令,全副武裝奔襲25公里,奪控一處模擬機場。

全副武裝的意思,是荷槍實彈,戴頭盔,穿作戰靴,攜挎包、水壺、防毒面具,背單兵攜行背囊,扛彈藥箱和120反坦克火箭的戰士負重近40公斤。這種體力消耗強度,在日常訓練中極為罕見。

另一邊,實施摩托化機動的官兵頂著高溫酷暑,爭分奪秒與先遣分隊會合。

“幾十個小時就沒合過眼,除了加油、檢修車輛,一路狂奔,步戰車的轉速表指針一直打在盡右位置。”408車車長王宗武說,“剛開始大家靠吃辣椒、掐大腿提神,后來都麻木了,全靠意志硬扛。”

1500公里的高強度機動,人、裝備都在一步步逼近極限,一些車輛出現故障,在高速公路上“拋錨”。以往,這些車輛完成搶修后,會被編入后續梯隊繼續開進。這次,情況不同了。

“修好就接著往前跑,編隊不會放慢速度等你,你也不用等誰。”四連連長吳明軍說,“有的車跑了幾十公里都看不到自己人,但只要能趕到戰場就是勝利。”

這樣做,意味著更高風險,也是對各級指揮員的考驗。

在河北省境內,這個旅偶遇兄弟部隊,同樣的戰車型號,同樣的機動方向。不同的是,對方編隊井然。吳明軍所在的第一梯隊官兵困意全無,加足油門往前沖,終于在100多公里后完成了對對方車隊的整體超越。

其實,比起勞累,未知的戰場才是官兵面臨的最大難題。既沒有腳本,也不給想定,情報又十分有限,在陌生的環境與陌生的對手交戰,旅政委練偉稱之為“活的對抗”。

“對手會跑會藏,會耍鬼點子,官兵們必須調動所有聰明才智,發揮主觀能動性,才能生存下來。”練偉說,隨著部隊全域機動作戰能力建設被提上日程,官兵的體能、技能尤其是智能在演訓活動中被逼向極限將是一種常態。

當然,想要做好并不容易,要學習新鮮的知識,更要摒棄過時的思維。

現在,旅里要求所有基層指揮員搞戰術串講,營長、連長、排長、班長都要講,既要講怎么打,也要講為什么這么打,再看看別人怎么打。

“他們在適應從‘聽話’到‘說話’,我們也在適應從‘放手’到‘放心’。”練偉說。

信息化的“鞭子”

宋鴉森今年43歲,上校軍銜,是旅通信營修理所的所長。戰友們都說他老實、踏實,典型的“老黃牛”。但很多人并不知道,早在2008年,宋鴉森就曾口頭提出過轉業申請,上級領導不同意。

如今,宋鴉森又做好了走的準備。

“我確實到了該被淘汰的時候,這是部隊發展的規律。”宋鴉森說,2009年,在轉業申請沒被批準后,他自費報了個研究生進修班,學了整整一年,勉強能跟上部隊的信息化建設步伐。

宋鴉森掰著指頭算了一下,從他1996年軍校畢業到現在,光是單兵背負電臺都至少換了5代。“知識、技術更新的速度越來越快,部隊的人才結構自然也應該相應地更新。”他說。

修理所營房前的停車場,見證了宋鴉森所說的更新到底有多快。2011年,初級戰術互聯網列裝,載著新型指控設備的“猛士”越野車出盡風頭。但僅僅過了4年,新一代戰術互聯網高大威猛的8×8輪式裝甲車輛就出現在了這里。現在,開設指揮所所耗費的時間,比以往的零頭還要少。

對宋鴉森和廣大官兵而言,那些性能先進、快速更新的信息化裝備,就像抽打在奔馬身上的鞕子,既激起興奮也觸發痛感。人民軍隊機械化、信息化建設的雙重歷史任務分解到這個旅一茬茬官兵身上的,是催人奮進的緊迫和如芒在背的恐慌。

這種恐慌,在部隊營區西北方向的一處機場以另一種形式呈現。

在那里,警衛偵察連上士高原和他的戰友們,帶著3架去年5月列裝的新型無人偵察機,用從未有過的視角打量著駐地,也打量這支部隊通向未來戰場的路。

沒有無人機的日子,他們為了摸清敵情,必須也只能冒險滲透到敵后。

“跨越2014-朱日和C”實兵對抗演習中,這個旅10組20名代號為“白狼”的偵察兵,在藍軍陣地潛伏4天3夜,引導炮火成功實施“斬首”行動,高原是其中之一。

“挖個坑,把自己藏起來,吃喝拉撒都坑里解決。”高原這樣描述在敵后潛伏的生活,“沒法活動,沒人說話,還要隨時防備對手拉網式的搜排,無聊、煩躁、恐懼……”

現在,無人機來了。高原和戰友們只需坐在方艙里,便可將數十公里外的敵情盡收眼底,但新的恐慌也隨之而來。

“更先進的型號已經配發了,飛得更遠、更久,看得更清。”高原指著一排排來自兄弟單位的無人機方艙車輛,語氣里有種跟宋鴉森一樣的擔憂。

閩東:紅軍兩次會師“會”出一支抗日勁旅

陸軍第20集團軍某機步旅的前身,是中國工農紅軍閩東獨立師。

自1932年9月在蘭田暴動中公開打出共產黨領導的游擊隊旗號,閩東紅軍逐步發展壯大,創建了中央紅軍長征開始前最后一塊紅色根據地,牽制了相當數量的敵人,為中國革命增加了戰略支點,為長征勝利發揮了積極作用。

翻看那段鮮血寫就的歷史,我們發現,在閩東這片紅色熱土上,紅軍也曾先后兩次會師。

第一次會師:紅七軍團與閩東千余新兵失之交臂

1934年7月,中共中央為了宣傳黨的抗日主張,推動抗日運動的發展,并調動和牽制敵人,策應中央紅軍第五次反“圍剿”斗爭,決定由紅七軍團組成中國工農紅軍北上抗日先遣隊,經福建到浙皖邊,建立新的根據地。

8月中旬,紅七軍團在閩東紅軍獨立十三團的配合下,解放羅源縣城后進入福建寧德境內。正率領閩東紅軍獨立二團在寧德活動的葉飛、詹如柏,聞訊帶部隊趕來,在寧德赤溪陽谷村與紅七軍團勝利會師。

這是一次不尋常的會見。在紅七軍團指揮部里,軍團長尋淮洲聽葉飛匯報了閩東的情況,向葉飛等人介紹了中央紅軍面臨的形勢。

“大塊蘇區被敵所占,主力紅軍損失巨大。”尋淮洲說,紅七軍團入閩前,中央有過交代,要與閩東紅軍取得聯系。

那次見面,尋淮洲留下一些中央文件,讓葉飛記下了黨中央在上海的聯絡地址,并鄭重提出,閩東紅軍應在已有的兩個獨立團的基礎上,組建中國工農紅軍閩東獨立師。

尋淮洲還說,紅七軍團離開中央根據地,長途跋涉,轉戰千里,兵員補充缺乏來源,傷病員也不易安置,“我們遇到了很大的困難。”

據葉飛回憶,紅七軍團當時到達閩東根據地時,槍多人少,不少戰士背著兩支槍,還有民工挑著槍。

于是就有了下面這段見于《葉飛傳》的對話:

葉飛:“你們要不要補充新兵?”

“你們有辦法嗎?”尋淮洲頗感吃驚。

“別的沒有辦法。蘇區嘛,群眾起來了,這個行。”葉飛又問,“你們要補充多少新兵?”

尋淮洲略加考慮,十分認真地說:“300,行不行?”

“行,你們是有槍沒有人,不像我們是有人沒有槍。”葉飛爽快地答應了。

葉飛這么一說,尋淮洲陡地站了起來,伸出雙手:“500行不行?最好1000,能不能在3天之內動員好送到部隊?”

“不要說1000,3000也不難,就是時間要長一點。7天,怎么樣?”

此后的幾天里,閩東臨時特委發出緊急號召,動員翻身農民踴躍參軍,7天時間,便有4000余名青年應征。就在閩東紅軍從中挑選了1000多人,準備送往紅七軍團駐地時,敵49師銜尾而至。隨軍的中央代表曾洪易(后叛變)懼敵怯戰,等不及新兵到來,就命令部隊撤離,匆忙向閩浙贛邊界急進。

更為可惜的是,紅七軍團的轉移路線,不是進入閩東基本根據地,而是直走西部邊沿地帶。這樣,便失去了以閩東蘇區為依托與敵周旋,創造條件繼續北上的機會。

紅七軍團匆忙離去,如何安置1000多名被集中起來的翻身農民,成了閩東紅軍面臨的當務之急。如果解散回家,無疑會打擊他們的革命熱情。閩東臨時特委分析后決定,采納尋淮洲的建議,把這些人補充進紅軍,建立一支主力部隊,連同紅七軍團留下的100多名傷病員和槍支,成立中國工農紅軍閩東獨立師。

就這樣,閩東的第一次紅軍會師,在慶祝中國工農紅軍閩東獨立師成立的歡呼聲中落幕了。

第二次會師:艱苦游擊戰中的重逢

第五次反“圍剿”斗爭失敗,中央紅軍被迫進行戰略轉移后,國民黨反動派隨即抽調兵力對中央蘇區及各革命根據地展開全面“清剿”。

至1935年1月,閩東紅軍當面之敵,約有10萬人。

由于閩東黨組織一直沒能和黨中央取得聯系,事先未能對局勢有充分了解并做好準備,直到敵人一切部署就緒,重兵已推進到距閩東黨、政、軍領導機關只剩兩天路程時,閩東特委和獨立師方才發覺。

敵我兵力過于懸殊,紅軍節節失利,蘇區面積越來越小。

1月中旬,獨立師在西竹岔血戰突圍,只剩下500多人,跳到蘇區外圍開展游擊作戰。

隨后,敵人像洪水一樣,幾乎淹沒了整個根據地。他們采取“分兵清剿”的戰術,較大的村莊都筑起碉堡,駐上部隊,封鎖大小路口,由地方反動分子做向導,搜山“清剿”,大批干部、群眾慘遭殺害,黨組織多數被破壞,革命元氣大傷。

兩三個月后,也就是1935年3、4月間,敵人以為革命力量已經被消滅,便逐漸把主力部隊撤出蘇區。閩東獨立師抓住這一有利時機,開始秘密籌劃返回蘇區,進行反攻。

5月,獨立師政委葉飛率領獨立師一部與許旺領導的游擊隊,伏擊敵浙江保安旅的一個加強連,全殲敵軍,繳槍100余支。

這是獨立師返回蘇區后的第一個大勝仗,敵人散布的“閩東紅軍已被剿滅”的謊言不攻自破。

獨立師乘勝擴大戰果——

6月,葉飛等帶領40多人化裝成劃船的、挑柴的伙計,襲擊了福鼎港口重鎮沙埕的警察局,將守敵一網打盡,繳獲了所有槍支。

7月,在福壽地區伏擊國民黨軍,擊斃40多人,繳槍70多支。

8月,在寧屏古地區伏擊敵保安團,擊斃40多人;在龜子山誘擊敵軍,活捉敵營長以下40多人,繳輕機槍2挺、步槍80多支……

經過幾個月的斗爭,閩東又變成了紅軍游擊隊可以自由馳騁的區域。敵人派出6個團的兵力進行新的“圍剿”,但由于獨立師群眾基礎好,情報工作有力,總是能巧妙地避開敵人,并未遭受大的損失。

另一邊,北上抗日先遣隊于1935年1月在皖南遭10倍于己的敵人包圍,粟裕等人收攏少數突圍出來的部隊,在江西橫峰槎源塢與閩浙贛獨立師一團組成“中國工農紅軍挺進師”,全師700余人進入浙西南地區開展游擊戰爭,建立了浙西南游擊根據地。

1935年8月,國民黨軍第十八軍4個師全部到達浙西南,對挺進師進行“圍剿”。挺進師在突圍途中,被圍在一個縱橫只有30華里的狹小山谷中,處境危殆。粟裕以其沉著冷靜的準確判斷,把握了敵人的行動規律,經過三天三夜九死一生的拼搏,終于跳出了包圍圈,全師僅剩下不到300人。

兩個多月后,挺進師輾轉來到福建省壽寧縣,與同樣九死一生的閩東獨立師在鄭家坑會師。

這次會師后,閩東紅軍力量進一步壯大,雙方緊密配合,取得了一系列勝利,也為此后的北上抗日保留培養了一支勁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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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煙滾滾唱英雄

——“英雄兒女”楊根思部隊名揚天下

第20集團軍某機步旅誕生于1932年9月14日福建福安地區的“蘭田暴動”,是我黨一手締造的紅軍部隊。1934年10月,部隊發展壯大為工農紅軍閩東獨立師,開辟了我黨在南方最后一塊重要紅色根據地——閩東蘇區。

中央紅軍長征后,部隊在長期與上級黨組織失去聯系、國民黨反動派瘋狂圍剿鎮壓的情況下,堅持了艱苦卓絕的三年游擊戰爭。抗日戰爭爆發后,東進蘇南,深入華中,創建了蘇北革命根據地。1941年2月,整編為新四軍第一師第一旅。解放戰爭中,先后整編為新四軍一縱一旅、山東野戰軍一縱一旅、華東野戰軍一縱一師、第三野戰軍二十軍五十八師。

1998年10月,由步兵師改編為摩托化步兵旅,是全軍第一批實行軍旅營體制的單位。2000年10月,改編為全軍第一支輕型機械化步兵旅。

在長期的戰斗歲月中,部隊涌現出了全國戰斗英雄、特級戰斗英雄楊根思等一大批英雄模范人物。

1944年2月,貧苦家庭出身的楊根思加入新四軍一旅一團一營3連9班,開始了南征北戰的生活,后歷任班長、排長、連長,作戰勇敢,屢立戰功。在淮海戰役中,楊根思先后多次榮立大功、小功,被評為戰斗模范,榮獲了“爆破大王”“華東一級戰斗英雄”“全國戰斗英雄”等光榮稱號。1950年,時任連長的楊根思,參加全國戰斗英雄代表大會,受到毛主席、朱德總司令的接見。

1950年10月,楊根思參加中國人民志愿軍隨部隊赴朝作戰。1950年11月25日,中朝軍隊發起了第二次戰役,11月28日,楊根思奉命堅守1071高地—東南小高嶺,負責切斷美軍南逃退路。11月29日,戰斗持續一天一夜,楊根思率領全排接連擊退美軍8次進攻,當彈藥用盡,美軍發起了第9次進攻時,楊根思抱起最后的炸藥包,沖入敵群,與40多個敵人同歸于盡,完成了切斷敵人退路的阻擊任務。

1952年5月9日,中國人民志愿軍領導機關為楊根思追記特等功,并追授“特級英雄”稱號,命名他生前所在連為“楊根思連”。1953年6月25日,被追授“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英雄”稱號和金星獎章、一級國旗勛章。中國人民志愿軍司令員彭德懷題詞贊譽他是“中國人民的優秀兒子,國際主義的偉大戰士,志愿軍的模范指揮員”。

2009年9月,楊根思被中央宣傳部、中央組織部等11個部門評為100位新中國成立以來感動中國人物之一。

“風煙滾滾唱英雄……勇士輝煌化金星!”至今,在楊根思生前所在連隊——第20軍某機步旅一營3連,每當連隊播放電影《英雄兒女》時,戰士們總是心潮澎湃、激動不已。影片里有老連長楊根思的影子,他的事跡曾鼓舞激勵著億萬中國人民。

在部隊營區廣場的正中央,矗立著楊根思烈士的塑像,基座上刻著:“不相信有完成不了的任務,不相信有克服不了的困難,不相信有戰勝不了的敵人。”這是楊根思在朝鮮戰場上立下的戰斗誓言。

多年來,“楊根思連”堅持以“三不相信”精神來建連育人,每年楊根思犧牲紀念日、連隊命名日、新兵下連、老兵退伍,官兵們都要重溫老連長用鮮血與生命實踐的戰斗誓言。2008年2月16日,“楊根思連”再次被濟南軍區授予“基層全面建設模范連”榮譽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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