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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撒謊的二叔

  • 善與惡的交界
  • 左耳
  • 2956字
  • 2019-03-21 15:18:07

祁宏看著遠方出神,腦海里思索著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從一個月前開始李陽的電話突然就多了起來,兩人什么都聊,有時候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

不過這期間李陽似乎也沒有要他繼承財產(chǎn)的任何暗示。

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其實我理解,那臭婊子根本就不配得到我哥的遺產(chǎn),而他就你一個兄弟,讓你繼承遺產(chǎn)并不奇怪。”李一琪摸出香煙側(cè)頭點了一根,眼神明顯有些不悅。

“這件事情我恐怕沒法和你解釋,我也不知道你哥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過明天就是我妹妹的忌日,所以我現(xiàn)在還不能和你走。”祁宏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以為就是一起簡單的自殺案,可現(xiàn)在又變的撲朔迷離起來。

當(dāng)時的李陽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會立下這樣的遺囑?

李一琪的眼角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她想到了這些天祁宏的表現(xiàn),哥哥死后他第一時間就迫不及待的趕來了,還信誓旦旦的說哥哥曾經(jīng)和他一起喝酒。

而且眼看就要處理哥哥遺產(chǎn)的時候他就以外人不宜插手為由跑路了。

那么是不是可以這樣推理,祁宏早就知道哥哥要自殺的消息,也知道他就是遺產(chǎn)的繼承人,那么急著趕過去目的就是確信哥哥是不是真的死了。

至于他為什么要急著跑路恐怕就是為了避免被陳雅的律師糾纏吧。

更有可能說大哥的自殺就是受到了他的脅迫。

如果這種假設(shè)成立的話那么祁宏就是殺人兇手!

“好啊,我等你。”李一琪打了一個哈哈突然笑了,“別緊張了,我哥做出這樣的選擇也并不奇怪。”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祁宏問。

其實祁宏剛剛也注意到了李一琪的變化,也猜到李一琪在想什么,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無論是誰都會懷疑他和李陽的死有莫大的關(guān)系。

“呵呵,你忘記上次我們一起開房的事情了嗎?我看見你的身份證了。”李一琪笑著道。

祁宏后退一步,連忙道:“別亂說,什么叫我們一起去開房了?”

“好吧,你幫我開房。”

這時候二嬸滿臉愁容的走了進來。

“哎,雞又少了一只,祁老大你昨晚聽見狼叫聲了嗎?我好像聽到了。”二嬸道。

“有狼嗎?”祁宏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昨晚他也聽見狼叫聲了,可他并不相信這山里就有狼,而且二嬸在說話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些閃爍。

“有啊,我昨晚聽見狼叫了,所以你們千萬別亂跑。”二叔在邊上補充道。

李一琪一聽有狼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問:“有狼嗎?在哪兒呢?我以前在獵過狼。”

“有啊,昨晚我家的雞就被叼走了一只。”二叔道。

“帶我去看看。”李一琪似乎對什么事情都充滿了好奇。

祁東連忙帶路,幾個人一起走到了一邊的雞窩。

二叔指著地上的雞毛說道:“看吧,滿地都是雞毛,還有狼毛呢。”

李一琪蹲下看了看,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二叔,我一會兒要去山上看看。”祁宏說道。

明天就是妹妹的忌日了祁宏想今天去理理墳,把墳?zāi)剐掭菀幌隆?

“山上有狼你也要去嗎?”二叔抱著手有些不高興。

“狼晝伏夜出,白天它是不會出來的。”祁宏道。

見祁宏態(tài)度堅決二叔只好作罷。

“那行吧,一會兒我們一起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二叔道。

祁宏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

吃了早飯祁宏等人一起上了山,二叔和祁東在前面拿著柴刀開路,李一琪和祁宏則是跟在了后面。

祁娜的墳就葬在后山的樹林里,這地方也是村子里公共墳地,一路上到處都是墳堆,有些墳堆已經(jīng)垮塌露出里面的腐爛棺木。

因為很少有人往來,小道上長滿了荊棘,沒走多遠祁宏的鞋帶就松了,蹲下身正準(zhǔn)備系鞋帶就發(fā)現(xiàn)腳邊有一個龍鳳呈祥的煙頭。

再看二叔嘴里叼的就是這種香煙。

這條路最里面就只有祁娜一座墳?zāi)梗l沒事會到這里來?

從煙頭的新鮮程度來看遺棄時間不超過一天。

難道是二叔?

沒多久幾個人就走到了祁娜的墳前。

墳?zāi)褂么罄硎駱?gòu)建,雕刻了各式各樣的花紋,四周的地面也進行了硬化。

一年沒人打理墳?zāi)骨懊嬲緷M了雜草,墓碑上到處都是蜘蛛網(wǎng),墳堆上的小樹都有一米來高了。

看著妹妹的墳?zāi)蛊詈甑男那楹艹林兀妹米叩臅r候才十七歲,十七歲啊,花一樣的年紀,如果她不死現(xiàn)在恐怕都有孩子了吧。

那個哭泣的聲音再次在祁宏的腦海里響起。

“哥哥,下面好冷啊,哥哥,我好怕……”

沒有哭泣,更沒有淚水,祁宏默然無語,蹲下身默默拔草。

祁東和二叔則是拿著刀在一邊處理墳?zāi)顾闹艿那G棘和樹枝。

就在這時候祁宏發(fā)現(xiàn)了一個異常的情況,墳?zāi)顾闹艿乃嗯_子居然有明顯開裂的痕跡,縫隙里的混凝土明顯就是后補上去的,和五年前的水泥有著明顯的色差。

二叔似乎看出了祁宏的疑慮,笑著道:“去年下雨把地基下虛了,走山了,裂了口子,于是我就那水泥補了一下,四周的圍墳石我也進行了加固,昨天中午我還來看過呢。”

他這一說祁宏才發(fā)現(xiàn)除了地面,就連墳?zāi)顾闹艿膰鷫炇褪穸加兴喾筮^的痕跡。

走山位移?

祁宏有些懷疑,祁娜的墳?zāi)沽⒃谏郊股希闹艿呐潘疁弦埠苌睿@地方怎么會走山?

不過除了懷疑祁宏也沒法證明二叔做過什么,當(dāng)年他也的確委托過二叔幫忙照看妹妹的墳?zāi)埂?

清理完雜草荊棘眾人一起下了山。

回到二叔家李一琪將祁宏拉到了一邊。

“你二叔在撒謊。”

“什么?”

“我說你二叔在撒謊,他說雞窩里有狼毛,其實那是狗毛,我喜歡狗,對狗毛太熟悉了。”李一琪說完又低聲道:“而且他說他昨天中午上過山也在撒謊,我看過沿路折過的樹枝了,如果是中午,經(jīng)過一下午的暴曬樹葉早就枯了,可我發(fā)現(xiàn)那些被折斷的樹枝上樹葉不過是稍微萎縮打卷了,還是軟的,這說明樹枝被折斷的時間一定是太陽落山以后。”

太陽落山以后?

祁宏清楚的記得他回來的時候二叔在山下割草呢,那時候就六點多了,難道說二叔是在自己去狗子家之后去的后山?

那么他黃昏的時候跑到妹妹的墳前做什么?為什么又要撒謊?

晚飯之后李一琪敲開了祁宏的房門。

“我能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嗎?”李一琪問。

“什么?”

“你先答應(yīng)。”

“好,我先答應(yīng),怎么,準(zhǔn)備殺我?”祁宏一邊打字一邊說道,此刻的他正在和書迷聊天。

李一琪壞壞一笑突然就跳到了祁宏的床上。

“那今晚你就睡沙發(fā)吧,謝謝,你不會反悔吧?”李一琪笑著道。

啊?

祁宏有些無語。

“你的意思是今晚要在我的房間里過夜?”祁宏問。

“是啊,我的房間里有股味道,而且我一個人睡我害怕,怎么,你怕我睡你啊?”李一琪拉上被子就開始睡覺。

祁宏搖搖頭不再說什么,睡就睡吧,無所謂了。

對于李一琪祁宏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李一琪眼睛瞇成一條縫偷偷的看了祁宏一眼,在沒有完全查清大哥自殺真相以前她絕不會離開祁宏半步,這也是她為什么要親自趕來的真正原因。

“左耳老師,你說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一個叫梨花的書迷問道。

“可能是幼年喪父,中年喪偶,老年喪子吧。”祁宏道。

“不對,最大的痛苦是你眼睜睜的看著你的親友一個個的被人殺死,而你卻無能無力。”

祁宏的手停在了鍵盤上,眼神變的銳利起來。她說的沒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友被人屠殺卻無能為力,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加可怕的。

“左耳老師,你體會過那種痛嗎?”

梨花發(fā)來最后一條信息后就下線了。

祁宏死死的盯著屏幕上的字心就像是被刀子戳中了一樣。

他的想到了妹妹,想到了李陽,他們雖然都是自殺,但那種痛祁宏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了。

這個梨花是誰?

為什么沒有任何的印象?

而且她無端端的怎么會提出如此恐怖的話題,就像是她經(jīng)歷了一樣,她告訴自己這些是偶然還是別有用意?

坐了一會兒祁宏合上了電腦,倒在了沙發(fā)上,側(cè)頭看了一眼李一琪關(guān)上燈閉上了眼睛。

半夜里祁宏迷迷糊糊的聽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像是什么東西正在扒拉外墻。

祁宏側(cè)過頭看向了窗戶。

乍一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站在窗前。

這是樹影?

祁宏眨了眨眼睛,這一次他看清了,那居然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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