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祁宏一個激靈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說什么?”祁宏問。
然而對方卻突然掛斷了電話,祁宏連忙回?fù)苓^去已經(jīng)打不通了。
再打還是打不通。
祁宏看著手機(jī)上的通話記錄確信自己沒有做夢,這是真的。
最讓祁宏驚愕不已的是對方的聲音,簡直和妹妹祁娜一模一樣。
祁宏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妹妹的身影,她穿著一身花裙子,正蹲在某個角落里低聲的哭泣,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夜已經(jīng)很深了。
祁宏倒在床上又失眠了,點開相冊祁宏翻出了妹妹的照片。
剛剛的電話難道僅僅只是一個意外?
突然祁宏的手機(jī)在一起響了,又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
這一次祁宏沒有任何的猶豫就接了。
“你是誰?”祁宏問。
“哥哥,是我啊。”一個清脆的聲音在祁宏耳邊響起。
祁宏的心陡然一跳,這分明是妹妹的聲音,雖然隔了好幾年了但祁宏依舊記憶猶新。
不過理智告訴祁宏對方絕對不可能是妹妹,因為妹妹早就死了。
“我妹妹已經(jīng)死了,你到底是誰?”祁宏的聲音有些低沉。
“呵呵,哥哥,我真的是祁娜啊,你不記得了嗎?”
“撒謊,你不是她!說,你到底要做什么?”祁宏咬牙切齒的回應(yīng)。
電話那頭傳來了兩聲苦笑。
“哥哥,你不記得了嗎,我死的前幾天你還送過我一個手鐲,飄花的,我最喜歡了,小時候你最疼我了,你還說要等我大學(xué)的時候給我買車,你不記得了嗎?我的好哥哥,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秘密嗎?你說我結(jié)婚的時候你要親自為我寫一本書,你還記得嗎?”
對方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醋意,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兒在撒嬌,手鐲的確是祁宏送的,買車的事情祁宏也說過。
一絲涼意從祁宏的后背冒起,深夜里那種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祁宏感覺妹妹就躲在窗外的樹林里正呆呆著看著他,如果不是她本人那這些秘密別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妹妹告訴別人的嗎?
祁宏的手心里開始冒汗了。
突然對方的聲音變的哀怨起來,低低的哭了起來。
“哥哥,你別害怕,我不想嚇你,只是我有些話想和你說,哥哥,我等你很久了,我是被人害死的,我真的不想跳水啊,水里好冷好黑,我好怕……”對方的哭聲越來越凄涼。
這哭聲,這語氣像極了妹妹,祁宏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我的好哥哥,下面好冷啊,我死了都不得安寧,他們挖了我的骨灰和一個男人埋在一起,他天天打我,罵我,我好累,哥哥你救救我吧,我的好哥哥,你說過要好好保護(hù)我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祁宏問。
“哥哥,他來了,他又來了,哥哥救我,救我……”電話里傳來了祁娜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就像是遭到了襲擊。
“小妹!你怎么樣了?小妹!”
“哥哥救我……”
電話戛然而止。
“喂喂!”
祁宏立刻回?fù)芰诉^去,就像是上次一樣又打不通了。
再打,還是打不通。
繼續(xù)打,依舊打不通。
接連撥打了十幾次之后祁宏放棄了,黑暗中祁宏握著手機(jī)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雖然明知道對方不是妹妹,可是她的聲音是那么的熟悉,她的哭泣哀求聲不停的在祁宏腦海里回蕩。
剛剛她求救的那一刻祁宏還是脫口而出稱呼對方為妹妹。
難道妹妹真的顯靈了?
祁宏徹夜的失眠了,看向窗外黑漆漆的樹林思緒飛到了荒山上的墳?zāi)埂?
祁宏眉頭緊皺,思索著那個聲音說的那些話,難道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妹妹的死并不是自殺,而是被迫自殺,又或者說別有隱情?
當(dāng)年妹妹之所以會自殺是因為受不了巨大的學(xué)習(xí)壓力,現(xiàn)場還有遺書為證。
只是妹妹是個很開朗的人,她的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都還不錯,怎么會輕易自殺呢?
關(guān)于妹妹自殺的事情祁宏做過詳細(xì)的調(diào)查,不過并沒有找到什么線索。
另外“妹妹”還說她的尸骨被挖走和一個男人埋在了一起。
這可能嗎?
誰會這么缺德?
“嗷!”
突然一陣若有若無的狼嚎聲傳到了祁宏的耳朵里。
這是幻覺?
祁宏不由得打開了窗戶。
“嗷嗚……”
這一次祁宏聽見了,真的有狼叫聲從后山上傳來,祁宏連忙坐了起來,可等祁宏準(zhǔn)備再次聽的時候卻沒了動靜。
難道山里真的有狼了?
為了聽的更加清楚祁宏翻身下床打開了窗戶,四周除了一些不知名的鳥叫聲并沒有什么狼叫。
奇怪,難道是聽錯了?
第二天祁宏起的很早,正在穿衣服的時候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大叔,請問您知道祁宏住哪兒的嗎?”
祁宏連忙穿好衣服,推開門一看不由得笑了。
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院子里。
李一琪!
“祁大哥!”李一琪發(fā)現(xiàn)祁宏連忙揮手打招呼。
二叔回頭看了一眼祁宏笑道:“原來你們認(rèn)識啊,我是他二叔,屋里坐。”
祁宏沒想到李一琪居然找到半山村來了,他有些疑惑,這小妹子是怎么知道的地址的?
李一琪背著雙肩包,穿著牛仔短褲,一臉的甜美笑容,那清純可人的樣子把一旁的祁東都看傻了。
“你怎么來了?”祁宏下到樓底小聲問。
“我找你有事,能借一步說話嗎?”李一琪的表情變的冰冷起來。
祁宏有些疑惑的和李一琪走到了一邊。
李一琪深吸一口氣,道:“你對我哥到底做了什么?”
“什么?”祁宏愣住了,他不明白李一琪的意思。
“我問你到底對我哥做了什么?換句話說,你們的關(guān)系很好嗎?”李一琪死死的盯著祁宏,目不轉(zhuǎn)睛。
祁宏更加答應(yīng)疑惑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祁宏問。
“昨天你走后信托公司的人找上門來了,他們說我哥在一個月前就簽了一份遺囑信托,他將旗下所有財產(chǎn)全部送你了,你現(xiàn)在就是遺囑受益人。”
“什么?這怎么可能?”
祁宏大驚,他和李陽的確是鐵哥們兒,但沒有好到繼承遺產(chǎn)的地步吧,就算是李陽和他老婆陳雅關(guān)系不好,那么他還有孩子和妹妹呢,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所以我是專門來找你的,你還是跟我回去一趟吧,我就說你怎么那么積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哥立遺囑了?”李一琪冷哼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