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是一門藝術
幽默,是一門魅力無窮的藝術。幽默用它特有的魅力吸引著無數人,使他們為之傾倒。世界各國的人都以其特有的方式體現著他們的幽默智慧。
假設在一家餐廳里,一位顧客點了一杯啤酒,卻赫然發現啤酒里有一只蒼蠅。
如果他是英國人,他會以紳士的態度吩咐傳者:“請換一杯啤酒來!”
如果他是法國人,則會將杯中啤酒傾倒一空。
如果他是西班牙人,他就不去喝它,留下鈔票,不聲不響地離開餐廳。
如果換作日本人,他會令侍者去叫餐廳經理來訓斥一番:“你們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
如果是阿拉伯人,他會把侍者叫來,把啤酒遞給他,然后說:“我請你喝……”
如果他是美國人,則會向侍者說:“以后請將啤酒和蒼蠅分別放置,由喜歡蒼蠅的客人自選將蒼蠅放進啤酒里,你覺得怎么樣?”
美國人的這種表達不滿的方式就是一種幽默的藝術。
幽默是—門藝術,懂得了如何收集、開發、運用幽默的資源,就知道了如何面對紛繁復雜的人生。
有生活經驗的人都會認識到以幽默面對人生困難的重要性。幽默幾近于一種緩沖機制,它顯然與對抗、失望和悲觀無緣。幽默也近乎一種默契形式,它使人以友善、寬容、諒解、發展的眼光來看問題。它會使人以愉悅的方式表達人的真誠、大方和善良。它像一座橋梁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填補人與人之間的鴻溝,是奮發向上者和希望與他人建立良好關系者不可缺少的東西,也是每一個希望減輕自己人生重負的人所必須依靠的支柱,我們來看下面這個有趣的例子:
一天,林肯總統身體不適,不想接見前來白宮嘮嘮叨叨謀求一官半職的人。
但一個令人討厭的家伙賴在林肯身旁,準備坐下長談。林肯非常厭煩,只是出于禮貌不想直接把他趕走。
這時,正好總統的醫生走進房間。林肯急忙向他伸出雙手,問道:“醫生,我手上的斑點到底是些什么東西?”
“那是假天花,就是輕度的天花。”醫生說。
“我全身都有,”林肯說,“我看它是會傳染的,對嗎?”
那位來客聽了這番話,忙站起來說道:“好吧,我現在不便多留了,總統先生。我沒有什么事,只是來探望您的。”
“呀,不必這么急急忙忙嘛!”林肯輕快地說。
“謝謝您,總統先生,我下次再來看您。”說罷,那個家伙朝門外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肯借助醫生進來的機會,巧妙地“嚇”走了“客人”。
一般具有這種幽默感的人,都有一種出類拔萃的人格,能自在地感受到自己的力量,獨自應付任何困苦的窘境。我們或許不能像林肯那樣能言善辯,但我們確實也可以時時去使用幽默的技巧。
俄羅斯有一位著名的丑角演員尼古拉(Nikolai),在一次演出的幕間休息時,一個很傲慢的觀眾走到他的身邊,譏諷地問道:“丑角先生,觀眾對你非常歡迎吧?”
“還好。”
“要想在馬戲班中受到歡迎,丑角是不是就必須具有一張看起來愚蠢而又丑陋的臉蛋呢?”
“確實如此,”尼古拉回答說,“如果我能有一張像先生您那樣的臉蛋的話,我準能拿到雙倍的薪水。”
傲慢的觀眾本想借此為難一下尼古拉,卻反受到尼古拉巧妙而機智的還擊。
人的幽默感是心智成熟、智能發達的標志,是建立在人對生活的公正、透徹的理解之上的。理解生活應當說是高層次的能力,在此基礎上,才能形成更好地生活的能力。
通常從某種意義上說,培養自己的幽默感,也就是培養自己的處世、生存和創造的能力。有較強生活能力的人,通常也是一個有影響力和感染力的人。
一個人是否有影響力,在一定程度上取決于他是否具有幽默感,是否掌握了幽默的藝術。
歌德有一次出門旅行,走進一家飯館,要了一杯酒。他先嘗嘗酒,然后往里面摻了點水。
旁邊一張桌子坐著幾個貴族大學生,也在那兒喝酒,他們個個興致勃勃,吵吵嚷嚷,鬧得不可開交。當他們看到鄰座的歌德喝酒摻水,不禁哄然大笑。其中一個問道:“親愛的先生,請問你為什么把這么好的酒摻水呢?”
歌德回答說:“光喝水使人變啞,池塘里的魚兒就是明證;光喝酒使人變傻,在座的先生們就是明證;我不愿做這二者,所以把酒摻水喝。”
一個掌握了幽默藝術的人,他的幽默語言和行為會一傳十、十傳百,成倍地擴展。如果幽默的語言行為中有他的思想、觀點,那么,就會有很多人來傳播他的思想、觀點。幽默的漣漪或效果一旦產生,你所要傳達的信息也隨即被他人接受。無論他人是反對還是支持,至少他已了解了你的想法,于是你的影響便由此而產生。
著名詩人惠特曼(Walt Whitman)是一個富于幽默感的人,而且他的幽默常常具有攻擊性。也許,正是這種富于攻擊性的幽默,更增強了他的影響力。
有一次,惠特曼在一次大會上演講,他的演講尖銳、幽默,鋒芒畢露,妙趣橫生。
忽然有人喊道:“您講的笑話我不懂!”
“您莫非是長頸鹿!”惠特曼感嘆道:“只有長頸鹿才可能星期一浸濕的腳,到星期六才能感覺到!”
“我應當提醒你,惠特曼先生,”一個矮胖子擠到主席臺前嚷道,“拿破侖有句名言:‘從偉大到可笑,只有一步之差!’”
“不錯,從偉大到可笑,只有一步之差。”他邊說邊用手指著自己和那個人。
反戈一擊
這是攻擊性比較強的幽默,也是經常使用的幽默技巧,而且常用于比較親近的人之間。越是親近,越可攻擊。但這純粹是游戲而已,并不解決實際問題。
在人際交往中,真正攻擊性的幽默相對來說是比較少的,純調笑性的往往居多;但即使純調笑性的幽默,往往也帶著假定的、虛幻的攻擊性。日常生活中的開玩笑、取綽號,都屬此列。
攻擊性更強烈的幽默,可以稱之戲謔性幽默,這種幽默的親切感也更強些——越是親近,越可攻擊;越是疏遠,越要彬彬有禮。比如說:
深夜有人敲醫生的大門,來人請醫生趕快出診。
醫生很不愿意從被窩里出來,隨口說:“他得了什么病?”
來人說:“他吞下了一只大老鼠,現在痛不欲生。”
醫生這時不得不起來了,但仍然說:“那好辦,去叫他再吞一只貓就是了。”
這樣說了,如果醫生又躺下去了,不想救病人于水火之中,就不是醫生本人的幽默,而是對醫生的諷刺了。如果醫生把來人逗笑以后,看到他神經放松了,拍拍他的肩膀說:“走吧,咱們一起去找一頭胃口好的貓吧!”幽默的戲謔性就立即被來者領會了。
幽默有許多奇妙的優點,但是也有一個不可克服的缺點,那就是它只能緩解心理上的緊張,并不能解決實際問題,甚至不能解決智力上的難題。這種局限在戲謔性幽默中尤其明顯。如果戲謔性幽默用在陌生人中間,不輔以切實的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很可能會導致誤會。比如,我們可能會碰到這樣的場景:
旅客:“到火車站要多少錢?”
出租汽車司機:“先生,20美元。”
旅客:“我的行李該多少錢?”
司機:“免費。”
旅客:“好吧,請你把我的行李載到火車站,我自己走路去好了。”
這就是接過對方的話頭,好像是要向對方屈服,但又忽然一個對轉,順勢而攻,把對方本不想接受的結論用演繹的邏輯硬塞給他。
幽默貴在收斂攻擊的鋒芒,這是指一般的情況而言;在特殊情況下,就不然了。尤其是在極其卑劣的事和人面前,或者外來的攻擊忍無可忍之時,過分輕松的調笑,不但顯得軟弱無能,缺乏正義感,而且會導致對方更囂張地進行攻擊。
在這種情況下,再不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就會喪失人格了。這時的攻擊鋒芒不但不可鈍化而且應該銳化。越是銳化,越是淋漓盡致,越有現場效果。而現場效果最強的方法則是反戈一擊法。
詩人拜倫(George Byron)在泰晤士河岸散步時,看到一個落水的富翁被一個窮人冒著生命危險救上岸,然而吝嗇的富翁只給了這個窮人一個便士作為酬謝。
聚集在岸邊圍觀的人們非常氣憤,叫嚷著要把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拋到河里去。這時,拜倫阻止他們說:“把他放下吧,他自己清楚他價值幾何。”
拜倫的幽默是很有戲劇性的,表面上他扭轉了眾人的憤激,實質上他比眾人更加蔑視這個為富不仁的家伙。拜倫幽默的妙處在于對于富人的吝嗇做出了特殊的解釋,把給別人報酬之低轉化為對自己生命價值的低估。
幽默的攻擊性在這里恰如其分,幽默感并未因攻擊性之強烈而遜色,這得力于拜倫的不動聲色,而且貌似溫和,實質上則是綿里藏針。
在這種情況下,針對這樣的不義之人,如果僅用調笑性幽默就嫌分量不夠了。
在反戈一擊時,要善于抓住對方的一句話、一個比喻、一個結論,然后把它倒過來去針對對方,把他本不想說的荒謬的話、不愿接受的結論用演繹的邏輯硬塞給他,叫他推辭不得,叫苦不迭,無可奈何。
德國大詩人海涅(Hyne)是猶太人,常遭到無理攻擊。
一次晚會上,一個旅行家對他說:
“我發現了一個小島,島上竟然沒有猶太人和驢子!”
海涅鎮靜地說:“看來,只有你和我一起去那個島上,才能彌補這個缺陷!”
用幽默的語言,用幽默的推理方式罵人,比直接罵人要含蓄得多。正因為含蓄,才可以把一些不便出口的有傷大雅的字眼包含在其中。而這些字眼又是從對方口中接過來,再以邏輯的方法回敬過去的,對方要反擊,除了收回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以外,別無他法,但誰又有這等本領呢?
幽默的反擊有一個特殊規律,即反擊的性質不由自身決定,而由發動攻擊的對方決定。如果對方發動攻擊時所用的語言是侮辱性的,則反擊也是侮辱性的;對方如果是帶著幾分譏諷的,反擊自然也就會帶上幾分譏諷;如果對方發動攻擊時是調笑性的,那么,用反戈一擊的方法演繹出來的幽默語言同樣也是調笑性的。
英國作家弗蘭西斯·哈伯(Frances Harper)有一次出游,讓他的隨從刷一下靴子,但隨從沒有遵照執行。
第二天哈伯問起,隨從說:“刷了有什么用,路上都是泥,很快又沾上泥了。”
哈伯吩咐立即出發,隨從說:“我們還沒有吃早飯呢。”
哈伯立即回答:“吃了有什么用,很快又餓了。”
隨從的借口并無惡意,哈伯的反擊也無惡意。反戈一擊的幽默以后發制人為特點,就像《圣經》所說,把上帝的還給上帝,把凱撒的還給凱撒。
機變與靈感
在現代人的生活中,一般人的生活形式是固定不變或在一段時期內固定不變的。所以,無論你是已經有影響的人,或者是想成為有影響的人,你都不能忽視幽默的藝術魅力。如對于工廠工人來說,上班、進車間、下班、回家——周而復始,除非他坐進辦公室或換一個工種,才會發生變化。但變化之后,隨之而來的又是不變。這就是現代人普遍認為生活沉悶的外在原因。在這種總的生活形態背景下,人們不得不尋求變化,以擺脫沉悶感,如滿足食欲、情感需要,進行社交,尋求娛樂等。
除此之外,對生活形態進行改造的另一個好方法便是培養和運用幽默的藝術。
在一次酒會上,馬克·吐溫說:“美國國會中的有些議員是狗婊子養的。”
記者把馬克·吐溫的話公之于眾,國會議員們大為憤怒,紛紛要求馬克·吐溫澄清或道歉,否則將訴諸法律。幾天后,馬克·吐溫向聯邦國會議員道歉的啟事在《紐約時報》上登載了,文中說:
“日前本人在酒會上說有些國會議員是‘狗婊子養的’是不妥當,故特登報聲明,把我的話修改如下:美國國會中的有些議員不是狗婊子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