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給她寫信,只寄給她羈旅商人式的明信片,希望帶給她笑聲和歌聲。他出版過很多的作品,現在他想將一切重新變成明信片——獨一無二地給她的明信片。他解釋說,為了使獨特的戲劇“凡俗化”,他寧愿將一百張明信片裝在同一個信封里,而不是寫一封信,因為他不能寄一個小孩。除了一些“哲學瘋子”的囈語,他寫給她的明信片都是些“羞于意指任何東西”的私人信息,如同理查德·羅蒂說的“不寄公共普遍性,只寄私人獨特性”。在其中的一張明信片中,他寫道:“當我喚你我的愛人時……我所喚的是你,還是我的愛人?……我是在喚你,還是在喚我自己?”寫明信片的他和看明信片的她皆因此“呼喚”而存在——她將成為他抵達的地方,他的“替代”。
在《明信片》中,雅克·德里達以弗洛伊德的情愛為隱喻,將海德格爾的存在之地變成了反諷的游戲樂園,將哲學變成了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