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大臣“不停地左沖右突,卻怎么也沖不出內宮的包圍”,無法將一道“至關重要的圣旨”送達到等候他的人的手里。一個鄉人“正常平安的一生光陰”,也不夠他騎馬訪問鄰村。一個土地測量員至死也沒能進入近在眼前的城堡……卡夫卡將芝諾的悖論(某一物體要經過一段距離,它首先要經過這一距離的一半,而在這之前,它還須經過這一半的一半……它必須在一段有限的時間內經過一段無限的空間;因此,運動是不可能的)變成了一系列令人著魔的故事。觀念的具體化(或者用懷特海的話說,永恒客體的現實化)是常見的事情,卡夫卡的獨特之處是他的夢幻的形式。他的夢幻將荒誕變得正常而又令人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