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維諾在《為什么讀經典》一文中寫道:“一部經典作品是一本每次重讀都像初讀那樣帶來發現的書。”在與之同名的評論集中,他講述了他在經典中的發現,比如:荷馬在《奧德賽》對不存在的故事的尋找;阿里奧斯托在《瘋狂的奧蘭多》中玩的作品“通過它的讀者們的眼睛來檢視它自身”的游戲;《神曲》中但丁對書中人物影響其他人物與書本影響讀者之間的相似性的利用;狄更斯《我們相互的朋友》中黑暗與光明的對比;《費拉居斯》中巴爾扎克“把一座城市變成一部小說”的潛在設想;博爾赫斯《虛構集》中的“潛在文學”,或者說,作為“文學的平方”的文學;切撒萊·帕維塞小說中隱藏的主題;雷蒙·格諾“制造出文本,同時也制造可以取代這個文本的所有文本的可能性”的結構……發現即是創造,是基于當下語境的重構;卡爾維諾的這些發現都成為了他創作的作品中的元素。
在《為什么讀經典》中的一篇評述《白騎士》等騎士小說的文章中,卡爾維諾寫道:“每一個這樣的故事,都預先假定有一本事先存在的騎士書,而主人公必須讀它,才能成為騎士。”誠如他所言,他從他閱讀的“騎士書”中看到了自己應該有或可能有的作為,從而成了一個卓越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