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巴特自述》探討并嘗試了創造一個由各種幻覺的集合構成的自我(一個是巴特又不是巴特的作家)和以自我為隱喻的文本(一個不斷被閱讀、書寫的對象)的可能性。在這個文本中,幻覺既是心理的更有語言的光亮,而片斷則被作為幻覺的形式;《物質生活》也是這樣的一個文本(寫的是杜拉斯又超越杜拉斯的一個女作家)。《羅蘭·巴特自述》是沉思的,知性的,而《物質生活》則是感性的,迷幻的,仿佛是(如其所言)“醉酒后說出的話語”。
《物質生活》實質上是瑪格麗達·杜拉斯對《羅蘭·巴特自述》的回應(她曾經用《情人》回應納博科夫的《洛麗塔》)。她試圖創造一個不像巴特那樣熱衷于理論而更關注物質世界的作家的形象,卻為《羅蘭·巴特自述》提供了一面可能性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