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斯特頓在《布朗神父探案集》中經常用藝術來比喻犯罪。布朗神父稱犯罪是一件來自地獄的藝術品。他在評述一個罪犯的犯罪行為時說:“他在犯罪方面是個非常高明的藝術家。”這部作品中的罪犯之一弗朗博常常以“藝術家”自居。像切斯特頓一樣,納博科夫也喜歡將犯罪與藝術相互關照。“讓我們來談一談犯罪,作為藝術的犯罪……”在《絕望》中,他通過他的代理人赫爾曼寫道。切斯特頓是強調犯罪的想象性和創造性,而納博科夫則將創造性的犯罪作為藝術創作的隱喻來寫。《絕望》,還有《洛麗塔》,都是讓罪犯講述他是如何犯罪的,并用犯罪過程來隱喻性地講述小說本身的寫作。切斯特頓的比喻在納博科夫這里被顛倒過來,變成了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