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洛馬爾先生試圖找到一個能夠統領所有模式的模式,但在對模式進行了一番探索后,他明智地選擇了“見機行事”,那就是:“寧可使自己的信念保留著沒有具體形狀的流體狀態,使之成為指導自己日常行為但未明確表述的準則,遇到具體事情再給它賦形:采取行動還是等待觀望,接受還是拒絕,講話還是沉默?!?
作為卡爾維諾鏡子的帕洛馬爾也隱約映出了另一位作家——羅伯-格里耶的形象。他是新小說派的“教皇”,直到他的“教派”成員們指責他的《重現的鏡子》背離了他創立的“新小說”的“教宗”。在之后出版的《科特蘭最后的日子》中,他回應說:“事物總是處在不斷運動的、不穩定的狀態和探索之中,真正的理論精神總是為重新審議既有的成果而不安,它不停地向某種可能的未來開放。”
納博科夫說,尋找一條普遍的真理是愚蠢的,找到了就更蠢。卡爾維諾和羅伯·格里耶都尋找過,前者沒找到,后者找到過似是而非的東西,但丟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