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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吳邪
吳邪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垃圾箱里撿塑料瓶。
嫌我沒死透來補刀了?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們隔著一條馬路,他一如既往的看不出喜怒,而我已經(jīng)在規(guī)劃逃跑路線。
吳邪的身手我倒是見識過,能不能跑掉看天意。
我心一橫,把手里的兩個塑料瓶子丟給了張大娘,拔腿就跑。
“誒,今天不跟我搶瓶子了?”張大娘提著她的蛇皮袋在我后邊叨,“嘿有手有腳跑這么快還跟我搶塑料瓶,我還以為你是殘疾人!”
張大娘的聲音在我身后甩的越來越遠,我發(fā)誓我很久沒有跑這么快了,耳邊的風(fēng)聲逐漸消失,只聽見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跑過拐角,一個戴墨鏡的男人環(huán)抱著手,似笑非笑的盯著我。
我心里一沉,早知道吳邪不可能一個人出現(xiàn),他那么多伙計,這墨鏡男沒有見過,但是看身高看打扮一看就不好惹。
天殺的,在心里惡狠狠的罵了吳邪幾句,我左右看了看,一邊是河,一邊是馬路,我不會水,下去必死,管不了那么多了!
墨鏡男可能也沒料到我會不怕死的往馬路上躥,我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見了刺耳的剎車聲。
啊,不是,我…
我這么背?
走馬燈還沒開始播放,飛天一腳從天而降,我就起飛了。
偏頭一看,什么都沒見著,兩秒之后,我與派出所的墻來了個親密接觸,腦瓜子嗡的一聲,眼前就黑了。
阿門,叔叔們行行好把我救了吧,不要枉費我辛苦往派出所跑啊。
人肯定是暈了,但絕對沒死,不然也不會想起來跟吳邪的一串往事。
那是2017年的三月份,我大學(xué)畢業(yè)半年了,無所事事,心血來潮跟著村里一阿姨去投奔她城里的親戚,要去XZ闖一闖,說是去承包一個酒店,我跟阿姨幫他經(jīng)營,他負責(zé)打點。
我那時候哪知道這些門門道道,只覺得一時間沒什么工作,頭腦一熱就答應(yīng)了。
兩天時間就出發(fā)了,現(xiàn)在想起來那是真的全靠一股新鮮勁,畢竟長這么大還沒去過那么遠的地方。
一路上越發(fā)覺得不對,這老板開的車非常破,座椅跟那鐵板一樣,從四川顛簸到XZ?屁股都能給你磨平了,當(dāng)時的我哪知道,你們得了解,煮啵是沒有出過遠門的,不知道硬座的厲害之處。
老板姓李,阿姨叫他大哥,我叫他李叔,矮胖,說話一股很濃的成都口音,他說他的銀行卡被凍結(jié)了,有錢但是沒法用,所以才想找人合伙去經(jīng)營酒店,把手上僅有的現(xiàn)金盤活起來。
懵懂無知的我就這樣上了賊船,一路的顛簸那是苦不堪言,屁股就在鋼板上顛來顛去,李叔是個摳搜人,滿嘴的餅,但是飯店舍不得去,酒店舍不得住,真就是純趕路。
記得從成都出發(fā)那是中午,李叔全程開車,有點交流那都是在畫大餅,這么遠的路,他一路上飯也不吃,光喝水,停頓都是上廁所,李叔不語,只一味的開車,硬是一直開到第二天凌晨,開出了四川!毅力感人啊!
金沙江大橋,看到界碑的時候我都震驚了,李叔也挨不住了,下車整了自熱火鍋吃。
我跟王阿姨倒是在后排吃過東西了,但是一路顛簸,老實說,吃多了都怕吐出來,看到李叔停了車,總算是松了口氣。
在河邊的路上,全是石子,在這停車的人也不少,地上很多垃圾,趁著自熱火鍋還是硬的,我們在車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
能聽到很大的水聲,月亮高懸,天上云都沒有,空氣很冷,金沙江的水汽迎著山風(fēng)吹過來,冷的牙齒打顫,三月份進XZ還是有點冷。
打住,不要問我為什么這么多廢話,不是廢話哈,因為我就是在這第一次見到吳邪。
他跟一個很胖的人一起,車拋錨了,就在我們車的前面,吳邪裹著毯子,打著手電,胖子拿著工具蹲在后輪罵罵咧咧,是北京人吧,說話那么繞舌頭。
李叔是個熱心人,端著他的自熱火鍋就過去了。
那胖子看上去年紀四十來歲,李叔也是四十多歲,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兄弟長兄弟短了,看來那個胖子也是個喜歡結(jié)交朋友的人。
我跟王阿姨全程就在那吃,一邊吃一邊看。
吳邪的話,偶爾說幾句話,但是給我的感覺是那種話不多的人。
要是知道這人心眼子那么壞,當(dāng)時就該鼓勵李叔一腳油門繼續(xù)開,別停車跟他們有牽扯。
胖子說他們是來XZ旅游的,趕路呢,車扎了釘子,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個聯(lián)系方式,凌晨了還指望誰來拖車呢,沒想到就遇到李叔了,這就是緣分啊。
看他們相談甚歡,李叔吃飽喝足了,渾身有勁,都不想休息了,我都以為他會在這河邊上睡覺一晚上再走,這聊天給聊的打了雞血一樣,給胖子他們車套上,真就是要繼續(xù)走,給他們拉就近的修理廠去。
只知道這一夜很漫長,我稀里糊涂的,幾乎是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在鋼板上渾身難受,顛上顛下,總算是在修理廠停了車,這個點沒人,他們在車外不知道商量些什么,我困極了,只看到車窗外面又大又圓的月亮,呼出的熱氣打在車窗上,糊了一層厚厚的蒸汽,外面應(yīng)該很冷吧。
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