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意識到自己還有意識的時候我知道那墨鏡男沒有殺我。
以至于后邊他解釋他其實是個醫生的時候,開玩笑,我怎么可能相信。
試問哪個醫生會舉著針頭笑的那么陰的盯著病患。
吳邪也是假的,因為他當著我的面取下了自帶假發的頭套,那張臉比吳邪年輕好看多了。
聽稱呼,這個男人是墨鏡男的老板,而一直在車后座默不作聲的是保鏢,也是在開頭那場沒發生的車禍里飛天一腳的主人,雖說我不一定被創死,但總免不了去醫院,話說回來了,我哪來的錢住醫院,算了,不想了,救我錢包也算救我性命,怎么說這個神秘人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醒了?”
墨鏡男正拿著他老板的頭套,就像提著吳邪的人頭,朕心甚慰。
“拜托,你不要用這么大仇得報的表情盯著吳邪的臉好吧。”墨鏡男嘿嘿一笑,“他自認為很有魅力,要知道他這么遭人恨不得氣死。”
我覺得背后涼涼的,保鏢可能是個制冷空調。
心里猜測他們是扮演吳邪來詐我,說不定他們也不確定我認識吳邪,沒想到我這人就是這么膽小,根本不需要詐,直接上鉤,何必呢,還演我,這說明他們是真不知道我認識吳邪啊,也就是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我。
大意了。
不過既然是跟吳邪相關的那這群人肯定不簡單就是了,我就一普通人,在看到吳邪那一群手下又是包又是槍又是船的各種設備我就知道不簡單,咋樣都不是我能接觸的就是了,所以我很自覺的遠離他們,但沒想到最后還是栽了,就不該為了那點錢去送東西。
往事不堪回首,越想越難受,我捂著肚子,虛弱開口,“能不能給我來點吃的…”
“我兜里就四塊五,來罐銀鷺八寶粥應急……”說著我就掏我的褲兜。
墨鏡男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天吶,這有人比我還慘。”
“花爺,我的微信余額0.45了,不夠買銀鷺八寶粥了,轉點。”
哈?
這人看上去人模人樣的這么窮?行,拿我當借口向老板要錢吧。
“滾。”這個叫花爺的老板把墨鏡男推開,把我顫抖的手按住,終究是沒要我的四塊五。
“去把后備箱打開,拿點水來,還有吃的。”
墨鏡男轉身,花爺叮囑了一句,“別拿你的青椒肉絲炒飯。”
對,就我這十天半月喝涼水吃饅頭度日的胃,大魚大肉會死的,花爺老板這人心細。
就這樣,我一邊聽兩人拌嘴,一邊盡量克制自己不狼吞虎咽的風卷殘云般吞了一個面包一瓶水,不知道哪買的面包這么好吃(廣告位招租),還想吃,但吃不得了,胃痛。
“不怕我毒死你?”墨鏡男似乎還在糾結我之前怕他怕的要死這件事,那可真是無語,算了,不計較這些,給我飯吃那就是好人。
“行了你,多大人了欺負個小姑娘。”
花爺老板遞給我一張濕巾,我說了句謝謝,隨即順手又扯了一張。
我擦了手,又擦了擦臉,感覺沒擦干凈,又扯了一張…又一張。
“謝謝你們,”畢竟我也是個女的,有點子包袱,之前那是流浪漢身份在這里,不偽裝一下怕遭遇不測,現在好像不需要偽裝了。
“我一定努力撿瓶子還你們錢。”
“噗……”墨鏡男又笑了。
“不用,不是你這…”墨鏡男指了指我,“吳邪發的照片差距也太大了。”
“你們是他的朋友?”什么時候吳邪還把我的照片發給他們看過?沒印象完全沒印象,我是絕對不會跟人合照的。
“朋友?嘿嘿,算是吧,”墨鏡男笑了笑,“都是過命的交情。”
說的跟你們過的刀口舔血的日子一樣。
“開車去,”花爺老板收拾了一堆垃圾,把墨鏡男叫去開車,自己坐到了我的旁邊。
“重新認識一下,吉言對吧,我叫解雨臣,他是黑眼鏡,你可以叫他瞎子,你背后坐著的那個叫張起靈,我們三個,都是吳邪的朋友,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
這個解老板看上去人很正常,聽他說話我不自覺的就放松下來了,聽他慢慢講,他們能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還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找到我,也是非常厲害了,也不需要我多問。
保鏢坐后排,老板善后,瞎子開車,真是好主意。
“很抱歉之前嚇到了你,因為你跟照片有很大差異,我們只能猜個大概。”
“沒事,”我好奇的問,“就是,你為什么要假扮吳邪,就為了找我?我跟他沒什么交集,你為什么不去找吳邪?”
我感覺車里的氣氛一下子就不對了。
花爺老板沉默了一瞬。
“吳邪,他失蹤一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