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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天賜予你一個大冤種

十里紅妝,鑼鼓喧天,大紅花轎掛滿金銀飾品,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顯得格外惹眼。

花轎內,晏英鳳冠霞帔,鮮艷紅蓋頭也遮掩不住她絕美的臉部輪廓。

今日出嫁大喜之日,晏英反而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心情無比沉悶,雙手攥得發緊,思緒又回到了出嫁時的前一個晚上。

那天晚上,晏母姜氏眼含著淚,很是心疼地看著女兒:“老爺糊涂啊!就不應該讓英英進宮選什么太子妃,結果怎么著,有人給皇上吹了枕邊風,皇上當天就下旨給英英賜婚靖遠候爺家的鐘離昧,雖說兩家確實定過娃娃親,可到底說來,那是當年老爺與靖遠候酒后一句戲言,沒曾想到被有心之人給記著,為了不讓英英選了太子妃,就拿當年這事出來,老爺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到頭來害苦了為娘的寶貝女兒!”

事已至此,為了不讓母親過度傷心,壞了自個身子,晏英好聲開導:“母親又何必難過,爹爹身為朝廷內閣首輔大臣,位極人臣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不知有多少人明里,暗地里嫉恨著爹爹,女兒若有幸選了太子妃,雖然給我們晏家添了幾輩子的光,但又何嘗不是自取滅亡,古人云:滿招損,謙受益,爹爹將來能借助女兒,朝堂之上更進一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未來的新君豈會能容得下晏家這般做大做強,只怕我晏家會落得個株連九族,滿門抄斬的可悲下場。”

說到這里,晏英眼角也拭著淚,好似看見晏家未來成了何等慘狀,見母親姜氏,臉色緩和了許多,又繼續說下去。

“而女兒這次被人排擠出,選太子妃行列,皇上又給女兒賜婚的靖遠候府,靠著祖上的余萌,所謂混吃等死,與人無掙的閑散候爺,女兒出嫁過去,甘愿做個平凡婦,安穩度日,總比得過皇宮高墻之內,為了爭奪寵信,朝不保夕,弄得爾虞我詐,斗到個你死我活來的簡單快樂,這樣想過來,反倒成了一大辛事。”

晏母收斂住心情,嘆息中夾雜著不滿,道:“為娘當然懂這個理,可是那個鐘離昧是個什么東西,被全京城內外當個笑話看,是出了名的窩囊廢,怎么配的上咱家的英英,聽人說那個小子,出生沒過多久,給乳娘抱了出去,關門那一會,把他的頭給夾住了,到了如今成了一個,不知該說是瘋子,還是傻子,還是什么的怪人,就算要了為娘這條老命,為娘也不會放心英英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

晏英以往也聽聞過關于鐘離昧在外頭的一些風言風語,覺得這個人無非是個行事古怪的奇葩。

晏母又繼續說:“我家英英,自幼聰明懂事,勤奮苦讀詩書,九歲便能提筆作詩,十三歲與朝廷中的大臣,議論治國理政,絲毫不落下風,素有本朝第一才女之稱,若要是個男兒身,必定狀元之才,可惜天不隨人愿啊!”

晏英聽聞倒也想得開:“女兒只求為爹娘盡孝,其他的只做過影云煙。”

晏母慈愛的給女兒梳了梳發髻,看到鏡子里那副傾國傾城的容貌,由衷感慨道:“我家的英英要找的夫婿,不說萬人之上,也應該是那樣領袖群論的少年天才,可惜啊,我的好女兒沒這個好命。”

外邊的門被人給吱呀一聲推開,晏英的生父,當朝第一首輔,晏松晏大人,邁著四方步穩妥走了進來。

晏英忙起身行禮問安。

至于晏母,埋怨目光掃了一眼自家的老爺子,頭扭過去不再搭理。

晏松也只當做沒看見,示意女兒平身。

對于女兒被賜婚給了靖遠候家的奇葩,晏大人倒是看的很開,語重心長道:“英英,這事不能全怪你,只怪為父一時心急大意,沒有料到皇后一直想著自個娘家那邊的外甥女選做太子妃,既然木已成舟,英英下嫁靖遠候府,過去之后,一定好生伺候公婆,相夫教子,不要違背人倫,謹守三從四德,你是我晏家掌上明珠,不可讓人說三道四,議論咱們不懂禮數,當然為父一定會為你的婚事,大操大辦,要讓外人都看看,我晏家的人無論到哪里,也是無限的好風光,不給人落了話柄。”

此話一出,晏母忍無可忍,大手一拍桌子,指著晏大人的鼻子,一頓臭罵:“好你個晏松,自家女兒受了苦,你倒是把心放在肚子里,不管女兒是死是活,哪有你這樣的親爹,這個官越當越糊涂,滿腦子漿糊,就是一條老糊涂蟲,皇上明擺著受了皇后的挑撥,才給英英賜下這么一樁狗屁婚事,你還覺得有理不成,靖遠候府家是什么人,皇后這是要用這樁婚事剝咱們晏家的臉皮,在天下人面前出糗,使得咱家的英英,本朝第一才女,徹底身敗名裂,晏松你作為一家之主,現在就到皇帝老兒那,求趕緊收回成命。”

晏松被罵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認為晏母不過婦人之見,說道:“你懂什么,老夫在朝廷上的日子也不好過,整天提心吊膽,若現在就去求圣上收回這樁婚事,老夫給罷了官到是小事,可皇后一直想著讓外戚干預朝政,早就想除掉老夫這顆絆腳石,一定會借此機會,到圣上那進獻攙言,指責老夫位高權重,有恃無恐,竟敢違背圣上旨意,你是知道的圣上最聽信皇后的言論,到那時咱們晏家可就進退兩難,甚至無路可退。”

“那你說該怎么辦?”晏母還是心有不甘,不肯接受這么嚴酷的現實。

晏松目光看著一直不出聲的寶貝女兒:“英英,此事由你來決定。”

晏英只是道出一句:“女兒全憑父親大人做主便是。”

思緒中回過神來,眼下只能聽天由命,晏英攥緊的雙手,反倒是放松些了不少,只希望那個即將成為她夫婿的人,不要太讓人失望就好。

靖遠候府同樣喜氣洋洋,外邊擠滿看熱鬧的人群,候府上下布置一新,早就準備好迎接晏家那位新娘子的到來。

鐘離昧一身新郎官的打扮,看上去還行,只是這氣質著實讓人一言難盡,說他很正經,反而很猥瑣,說他很猥瑣,反而很正經,反正是一個很特別矛盾的人。

眼看晏家的大花轎往這邊趕來,鐘離昧此刻的心情七上八下的,若細心的人會發現他左右兩張臉,微微腫脹,紅色還沒完全消退,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這要怪就怪,鐘離昧昨天夜里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頭鐘離昧獨自一人走在沒有人煙的深山大峽谷之中,周圍瘴氣升騰,幾乎看不清前面的路,山里面的風聲如鬼哭狼嚎,非常得嚇人。

“阿昧……”這個時候,身后傳來一女子嬌滴滴的連續呼喚。

阿昧是鐘離昧的乳名,平常人可不這么叫。

嬌滴滴女聲使得鐘離昧轉過身,就看見一位國色天香,容貌如桃花般嬌艷的少女,亭亭玉立在不遠處,拋來一個媚眼:“喂,你不記得我啦?”

鐘離昧露出很猥瑣的笑容:“哦,原來是英英呀,怎么會不記得呢?咱倆可是訂過娃娃親的。”

“那你還站著做甚,趕快過來呀。”晏英魅惑著勾了勾手指。

鐘離昧使勁搓著手,吞咽一口唾沫:“嘿,英英你瞧這荒山野嶺的,咱倆又孤男寡女,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怪不好意思的。”

晏英巧笑嫣然,道:“那我有話跟你說,你快過來可以吧?”

“那感情好!”鐘離昧等的就是這句話,再也按捺不住,大踏步到了晏英跟前,把整張臉湊了過去,“英英,你快點說吧,我等不及了。”

晏英捂嘴偷笑,臉色說變就變,抬手兩個大嘴巴子抽在鐘離昧左右兩張臉上,然后化作一股濃煙,消散四周不見。

鐘離昧雙手捂著被打腫的臉頰,驚恐地四下張望,莫非今天遇到鬼啦?

晏英扯著嗓子的咒罵聲伴隨著風聲在鐘離昧耳邊久久回蕩。

“笨蛋,廢物,你大笨蛋,大廢物,廢物……”

鐘離昧滿頭大汗驚醒過來,嚇得坐了起來,摸了摸腫脹發紫的整張臉頰,還疼得齜牙咧嘴,到底這場噩夢做的過于真實了些。

花轎停在候府門前,由喜婆小心攙扶著新娘子下了轎子,親手交到呆愣愣新郎官手上,候府的人也格外拿出一筆銀子打賞。

鐘離昧牽著新娘子步入臺階,跨過火盆,進入府內,在無數雙眼睛注視下,完成拜天地,拜高堂,共同飲下交杯合巹酒,新娘子再由丫鬟攙扶護送到內院洞房之中,靜靜等候新郎官的到來。

黃昏,華燈初上,鐘離昧多喝了幾杯,腳下有點虛浮不穩,當推開房門看到床邊那霞帔、鮮艷紅蓋頭,心里頭頓時咯噔了一下,想起昨夜夢中與英英相會后的可怕下場,心中燃起來的那股子小火苗,霎時間油盡燈枯。

鐘離昧心里在嘀咕,要是再被英英扇幾個大嘴巴子,這張臉以后還怎么出去見人,想到這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坐到桌邊一連喝了好幾杯醒酒茶。

酒醒了不少,鐘離昧又在想,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新婚嬌妻就在眼前,卻不敢過去下手,這叫個什么事來。

于是鐘離昧鼓起勇氣,拿起秤桿快要接觸到蓋在新娘子頭上的紅蓋頭,那么一點點時,手在這個時候不爭氣得抖了抖,秤桿拿不穩,掉了下去,發出清脆聲響。

紅蓋頭里晏英疑惑蹙緊了眉,這個家伙自打進來開始,不知搞什么鬼名堂,還不快揭了蓋頭,好喘喘氣些。

鐘離昧拾起秤桿,隨便找了個借口:“英英,我有點內急,出去很快就回來。”

也不等晏英答不答應,鐘離昧逃命似的跑到外面大口呼著氣,好像待在里頭快要令他斷了氣。

剛才不過隨口而說,此刻內急八百里加急,鐘離昧忙來到花叢邊,解開褲腰帶,釋放出來,舒服了不少。

這一幕恰巧被躲在暗處偷聽洞房的人,瞧得一清二楚,驚訝得目瞪口呆,下巴頦幾乎要脫臼。

鐘離昧提起褲子,又回到屋內,這才發現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勇氣,也隨著那股子釋放,付之東流而去,如此這般,只好又呆呆坐著好長時間,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影西斜,燭火暗淡了許多,鐘離昧就趴在桌邊打起了盹,連外頭聽洞房的人,也耐不住乏困,紛紛散了去。

時辰過去這么久,晏英終于坐不住,干脆自個扯下來紅蓋頭。

鐘離昧察覺到動靜,睜開眼睛就看到美麗新娘子閃亮亮目光打量了過來,驚的趕緊站了起來,彎腰鞠了一躬。

“娘子,你好!”

晏英見狀很是詫異,不知該如何說起,又不太滿意道:“過去這么久,夫君為何不給英英揭了這蓋頭?”

“我怕!”鐘離昧如此回答,像極了一個小學童,乖乖站著等著老先生訓導。

“怕做甚?我們是夫妻,還怕我吃了你不成?”晏英覺得眼前這位丈夫,很不可理喻。

鐘離昧聽著娘子訓斥,垂下腦袋去,想說又說不上來。

“罷了,罷了,時候不早了,快來安寢吧。”晏英摘下去鳳冠,退了去霞帔,輕松了不少,招呼傻站著的夫君快些個過來。

鐘離昧笑呵呵答應一聲,搓著手走到晏英跟前。

晏英主動脫下衣衫,只剩下雪白胸脯上一件繡著鴛鴦戲水圖的精致褻衣,見鐘離昧沒有一點動作,很不解地問。

“夫君,為何不脫下衣服?”

鐘離昧很實誠地說:“我娘說過,男子不能在女子面前隨便脫衣服。”

晏英差點笑出聲來,問他:“這么說來你很聽娘的話啦?”

“那是當然。”鐘離昧很自豪地回答。

晏英再問:“娘親沒告訴過你,結了婚當然要聽媳婦的話?”

鐘離昧撓了撓頭:“這個嘛,我娘好像沒怎么說過。”

版權:云起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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