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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關于我的老師和同學水平太低沒看出我是光系罹災這件事

盛夏的驕陽炙烤著博城魔法高中的操場,熱浪扭曲著空氣,連塑膠跑道都被曬得微微發(fā)軟。操場西側的看臺上,地中海發(fā)型的王校長站在看臺上,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白襯衫,在背后洇出一片深色的汗?jié)n。

“同學們!你們是博城的未來!”校長洪亮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回蕩在操場上,驚飛了欄桿上的幾只麻雀。他揮舞著胖乎乎的手臂,袖口隨著動作上下翻飛,露出被曬得發(fā)紅的手腕。

開學典禮已經持續(xù)了兩個半小時。若是一群成年人站在這樣毒辣的陽光下,恐怕早就怨聲載道了。但此刻,操場上整齊列隊的高一新生們卻個個精神抖擻。他們穿著嶄新的校服,胸前的校徽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朝氣和對魔法世界的無限憧憬。

在這群興奮的學生中間,沒有人注意到站在隊伍后排的李明軒突然變得蒼白的臉色。起初,他和所有人一樣,全神貫注地聽著校長的演講。但漸漸地,他感覺周圍的景象開始模糊,視野邊緣泛起一圈黑暈。更奇怪的是,腦海中仿佛有無數記憶的絲線正在瘋狂交織,像被攪亂的毛線團,又像突然解凍的冰河,無數陌生的畫面奔涌而出。

“這是...怎么回事...”李明軒在心里喃喃自語。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不是因為炎熱,而是源于這種奇特的體驗。既像醍醐灌頂般通透,又像坐過山車般眩暈。操場上的聲音忽遠忽近,校長的演講聲、同學們的竊竊私語、甚至遠處街道的汽車鳴笛,全都扭曲成一種怪異的嗡鳴。

幾秒鐘后,李明軒的雙腿突然一軟,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小心!”旁邊的穆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搖晃的身體。張侯和其他幾個同學也迅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情況。

“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李明軒勉強站穩(wěn),擺了擺手。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他抬手遮在額前,感覺掌心一片冰涼。同學們見他臉色恢復了些血色,也就沒再多問,只當是天氣太熱的緣故。

幸好沒過多久,校長終于結束了冗長的演講,宣布開始進行魔法覺醒儀式。學生們如釋重負,三三兩兩地回到各自班級。李明軒走在人群中,感覺腳步虛浮,像是踩在棉花上。走廊里涼爽了許多,但他的太陽穴仍在突突跳動。

教室里,電風扇在頭頂嗡嗡轉動,吹散了悶熱的空氣。李明軒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額頭抵著冰涼的桌面,開始梳理腦海中突然涌現的記憶碎片。這些畫面如此真實,卻又如此陌生——他生活了十六年的世界,竟然是一部小說?這個認知讓他胸口發(fā)悶,喉嚨發(fā)緊。

“3號,李明軒。”班主任薛木生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李明軒猛地抬頭,發(fā)現全班同學都在看著他。他慌忙起身,膝蓋撞到了前排同學的桌角,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疼痛讓他徹底清醒過來,快步走向講臺。

薛木生看著這個平時表現優(yōu)異的學生此刻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覺醒石就放在講臺上,在陽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集中精神,”他壓低聲音提醒道,“把手放在覺醒石上。”

李明軒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當他將手掌貼上冰涼的覺醒石表面時,一股奇異的能量瞬間流遍全身。他的意識仿佛被拉入一個混沌的空間——這是他的精神世界,原本如同一團糾纏的亂麻,此刻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光芒照亮。

那光芒溫暖而純凈,像是冬日里穿透云層的陽光,又像是黑暗中的燈塔。它驅散了所有的混亂,撫平了記憶復蘇帶來的刺痛。李明軒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明,仿佛有人在他腦中打開了一扇塵封已久的窗戶。

“天啊!”教室里爆發(fā)出一陣驚呼。

李明軒睜開眼,看到覺醒石正綻放出耀眼的白光,將整個教室照得如同白晝。光線透過窗戶投射到走廊上,引得路過的其他班級學生紛紛駐足張望。

“臥槽,原來不是光系弱,是我們沒見過厲害的!”

“這亮度,簡直閃瞎我的狗眼!”

“我愿稱之為不用上天臺的光系法師!”

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薛木生用力拍了拍講臺:“安靜!”待教室恢復秩序后,他轉向李明軒,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在我教過的學生里,從沒見過像你這樣出色的光系天賦。記住,天賦只是起點,后天的努力才是關鍵。”

“謝謝老師。”李明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剛才的眩暈和困惑一掃而空。要不是顧及形象,他真想放聲大笑。走回座位時,他能感覺到全班同學的目光都追隨著自己。

當然,雖說李明軒的天賦好像已經在另一個維度了,但這一屋子人都沒什么見識,而且光系特性就是發(fā)光,倒是還沒人將他的天賦與黑教廷聯想。畢竟,誰班里沒有個班級第一啊。

那原著里的角色都不知道是真智商不夠還是天然蠢,一有天才出現就懷疑人家是黑教廷。要是黑教廷真這么牛b,世界早就是黑教廷統(tǒng)治了。

“牛逼啊明軒!”張侯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剛才那道光,我差點以為太陽掉進教室了!”

李明軒故作謙虛地瞇眼笑了笑,心里卻樂開了花。他瞥見坐在前排的穆白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立刻起了玩心:“哎呦,只不過是光系的特性比較亮罷了,哪比得上我們穆大少的寒~冰~系~啊~”他故意拉長聲調,還朝穆白擠了擠眼睛。

穆白的額角明顯跳了一下,雖然神色依舊冷峻,但臉部的肌肉還是跳了一下。“再不好好說話,”他壓低聲音威脅道,“我就頭給你打歪。”

兩人的斗嘴被一陣騷動打斷——隔壁班有人覺醒了雷系。同學們蜂擁而出看熱鬧,李明軒也隨著人流往外走,但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教室后排的莫凡身上。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瞬間,他清楚地看到莫凡面前的覺醒石閃過兩種不同的光芒。

......

放學鈴響后,夕陽將教學樓染成橘紅色。李明軒是走讀生,但他沒有立即回家,而是敲響了教師辦公室的門。

“薛老師,我覺醒的是光系,害怕我父母心里不舒服,能不能麻煩您和我父母打個電話,說一下我的表現。”

薛木生直接就明白了李明軒的意思。光系在網上就像是科學世界里的生化環(huán)材,投資時間長,天賦要求高,都被妖魔化了。

“放心吧,我會和你父母好好解釋。記住,魔法沒有強弱之分,關鍵在于使用它的人。”

走出校門時,晚風拂過李明軒發(fā)熱的臉頰。路邊的梧桐樹沙沙作響,投下斑駁的影子。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混合著柏油馬路的熱氣和遠處小吃攤飄來的香味。這個世界如此真實,每一處細節(jié)都觸手可及——即使它可能只是小說中的世界,但對此刻的他來說,這就是全部的現實。

家里的燈光溫暖明亮。推開門,李明軒就看到父母臉上掩飾不住的笑容。

“我兒子出息了!”父親激動地搓著手,“咱們老李家祖墳冒青煙了!得擺幾桌,讓親戚們都高興高興!”

“爸!”李明軒哭笑不得,“這有什么好慶祝的,我們班好多人都覺醒成功了。”

母親端上熱氣騰騰的飯菜,嗔怪道:“你這孩子,這可是光系啊!網上都說...”話到一半突然停住,像是怕打擊兒子的信心。

李明軒夾起一筷子青菜,故作輕松地說:“薛老師說了,我的天賦特別好。光系怎么了?修煉到高階一樣厲害。”

父母對視一眼,臉上的憂慮漸漸化開。飯桌上的氣氛重新熱鬧起來,窗外,博城的夜色漸漸深沉,星星點點的燈火在遠處閃爍。李明軒望著這熟悉的一切,突然覺得,不管這個世界是真實還是虛構,此刻的溫暖都值得他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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