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教。

玄云山頂。

一道俏麗無雙的倩影迎風佇立，衣炔隨風飄動，如瀑的長發隨風飄動，猶如畫卷。

眼前的女子光是背影就能讓人浮想聯翩，柳塵卻不敢生出多的心思，躬身道：“參見教主。”

“不都說了嗎？不用那么正式，我們之間還用得著這樣嗎？”

鳳清霜轉過身來，漆黑如墨的秀眸中流淌著幾絲責怪之意，像是對柳塵的拘謹感到不滿。

她美貌絕世，青絲如瀑，眉黛如山，一對白皙若白象玉牙的柔肩半露，柔荑白如羊脂。

淡紅色輕紗無比艱難地包裹著一對沉甸的哈密白瓜，就連胸前的兇獸巨蛇的樣貌都被無限拉長，顯得有些智慧。

輕紗裙擺朦朧間，一雙嫩白欣長的美腿一覽無余。

其下玉足踩踏著玉屐，圓潤的足趾猶如晶瑩珍珠，曲線動人。

柳塵記得鳳清霜平時都不這么穿的啊？

平時不都是穿那一身如同在血池中浸泡，紅得發黑的長裙。

表情也應該是一臉清冷，如同雪山上的孤高雪蓮才對。

“敢問教主找我有何事？”

柳塵還不敢跟鳳清霜套近乎，鳳清霜是三大魔教之一魔音教的教主，用女魔頭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而他，則是正道十三宗之一崇武門核心弟子。

進入魔音教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來當臥底，竊取重要情報，為正道剿滅魔教獻上一份力。

這并非自愿。

他是被迫自愿來的。

當時崇武門的核心弟子們聚集在一起，全都在一起抓鬮，最后他非常幸運地成為了那百里挑一的倒霉蛋。

最倒霉的是，柳塵幾個月前被泥頭車當作異界業績創死后，穿越到了這個倒霉蛋身上。

這個時候，他已經是魔音教的核心弟子了。

隨時都有可能被噶那種。

他就像是實驗室里的小白鼠，不知道那實驗會推遲到哪一天，只能混一天算一天。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有系統。

每在魔音教臥底一個月就可以獲得略微獎勵，如果危險系數升高，天數還會縮短，獎勵也會越豐厚。

“柳歌，你幾歲了？”

“三十有四。”

柳塵將偽造的年齡說了出來，他在魔音教都是用的假名字假年齡，生怕被人發現真實身份。

自古正邪不兩立，他的身份一旦暴露，迎接他的就只有死亡。

“歲數不小了，就沒想過婚娶嗎？”

鳳清霜美眸流轉，輕聲問道。

柳塵：“？”

他不知道自己這叫什么歲數不小，一百歲在這個修仙界都太平常了，五百歲以上才值得驚訝。

一千歲以上才會真正讓人震驚，被人稱作老怪物。

自己三十多歲都不小了，那你兩百多歲算什么？

柳塵不懂鳳清霜這么問是什么意思，總不會是想給自己找個老婆吧？

他露出了一副“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的表情，作輯道：“弟子專心修煉，無暇顧及。”

“雖說大道無情，但人有情，孤獨一輩子要是無人陪伴，難免落寞。”

鳳清霜眼眸低垂，試探性地說道：“不知你喜歡哪種類型的女子？”

那個女魔頭居然在問我關于戀愛的話題？

柳塵在想自己是不是起猛了，聽出幻覺來了，但還是恭敬答道：“善……”

他剛想說“善解人意”，就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停住了。

見柳塵愣住，鳳清霜似有不解：“怎么了？”

好險好險。

柳塵這才發現自己差點就中招了。

自己剛才本來想說“善解人意，善良大方”等一系列關于性格方面的描述，但轉念一想這根本不對。

這里是魔教啊！

自己要是這么說了，可不得被懷疑嗎？

沒想到這女魔頭在這里等著我呢。

在魔音教這種大魔教里面，任何一點錯誤或紕漏，都可能會讓自己身死道消。

自己還是太大意了，差點就因為這突然的問話被懷疑了。

女魔頭，端的狡詐，差點就中計了。

“善于動手，能動手絕不吵架的人。”

柳塵立馬改口，說道：“殺戮果斷，遇到礙事之人直接殺死。行為奔放，但是又能忍受住我殘暴的女人。”

嗯，這樣就差不多了。

他除了調整擇偶對象，還拋出了一個自己很殘暴的點，讓人難以懷疑。

“……”

鳳清霜沉默了，她沒想到柳塵的性癖如此奇怪。

男人不都喜歡溫柔善良那一類型的女子嗎？

她怎么想都想不通柳塵的性癖會是這樣，機械般地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你喜歡年長的女性嗎？”

這又是什么試探方法？

柳塵百思不得其解，說道：“只要感覺對了，年不年長不重要。”

“是了，有時候不必在同齡人中尋求伴侶，年長的女性處事才更加果決，殺戮果斷，也能夠忍受你的殘暴。”

鳳清霜好像對年長的女性評價極高，臉上飄起幾抹暈紅。

柳塵哪里見過教主這個樣子，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極其夸張的想法。

這女人該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不過這個想法剛一出來，就立馬甩掉了。

殺人無數的女魔頭喜歡上了我這個臥底，我怎么會做這樣的夢？

對于鳳清霜的說法，柳塵點頭附和道：“有一說一，確實。”

“伏向明，你應該認識。”

聽到這句話，柳塵心頭一緊。

這也是正道派來的臥底，只不過并非崇武門弟子，而是弦月仙宮的核心弟子。

柳塵按捺住內心里緊張，問道：“他怎么了？”

“他是臥底，已經關進了鄔牢里。”

鳳清霜視線微低，輕描淡寫地將這件重要的事情說了出來，繼續道：“所以不要過于相信你的同齡人，凡事得小心。”

鄔牢是魔音教里關押重犯的牢獄，在里面會無時無刻受到魔音的摧殘，五感都會發生顛倒，隨時都有可能嘔吐。

甚至傳聞中有人在鄔牢里硬生生吐出了自己的五臟六腑。

那是比死更痛苦的折磨。

這就是臥底被發現的下場。

那伏向明要是把自己供出來就完了。

所以說之前的試探就是看我是不是也是臥底？

“教主說的是。”

柳塵表面平靜附和，內心里緊張不已，生怕鳳清霜現在已經得知了什么。

“過幾天宗門里會使用問心鏡，調查宗門弟子中是否還隱藏有臥底。”

鳳清霜冷不丁地來了一句話，嚇得柳塵差點沒跳起來，差點就淡定不了了。

手持問心鏡的人可以問一個問題，被問到的人會將聽完這個問題后的真實感受毫無保留地說出來。

也就是說，無法撒謊。

問心鏡每用過一段時間就會失效三個月，往往只會用來問那些重要的犯人，很少拿來測試是否有臥底。

鳳清霜當然聽不到系統的聲音，囑咐道：“這段時間多加小心，不要被正道修士給迷惑。”

“教主說的是。”

“下去吧。”

“是。”

聽到鳳清霜的話，柳塵這才如釋重負地離開了。

他必須把這件事告訴接頭人，讓宗門給個辦法，不然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待柳塵離去后，鳳清霜立馬將手放在了胸上，內心緊張不已。

今天這套衣服是專門為柳塵挑的，她下去見人絕不可能穿如此暴露的衣服。

但饒是如此，柳塵好像依舊不為所動。

她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本名為《精通男性的女講師》的書，面色桃紅地說道：“還是該再激進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