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柳塵和鳳清霜兩人都愣住了，隨即又一臉茫然地互相看了一眼，十分默契地都沒有說話。

沉默在空中不斷擴散，像是替換掉了空氣。

柳塵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臉上的平靜出現了松動，像是花瓶不小心被碰倒，碎裂了一地。

他到了這個時候，終于明白了紀安安的丹藥到底有什么作用了。

居然是賓周會發光！

你這哪是什么丹藥，你這是島國生可樂吧！

任柳塵對紀安安怎么熟悉，他都不會想到紀安安居然能把一個好好的強健丹煉成能讓人賓周發光的東西。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的賓周沒有旋轉，也沒有多出幾個。

柳塵被這沉默壓得有些窒息，連忙開口解釋道：“那個……教主，其實這是……”

“我能理解，你不用說了。”

鳳清霜露出一副“我已經知道了”的表情，已經從剛才那短暫的茫然中恢復了平日里的淡定。

你這TM怎么理解的了啊！

柳塵怎么想都不認為這是能夠理解的事情，鳳清霜總不可能知道他吃了紀安安的劣質丹藥吧？

“可……”

“我們繼續看吧。”

鳳清霜打斷了柳塵的話，同時也增長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知識。

她從小就習武，對常識了解得很少，特別是對男女之事。

沒遇到柳塵之前，她幾乎都沒有考慮過男女那方面的事情，沒想到男人激動的時候那里會發光。

她只知道會變大，但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光景。

為了顯示出自己不那么無知，鳳清霜裝作平靜，好像早已了解一樣，總不能讓柳塵看到自己無知的一面。

她并不知道這跟常識無關，除了現在的柳塵，沒有人能弄出發光的賓周。

“……”

柳塵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既然對方也覺得沒什么，那就算了吧。

繼續看吧，發光就發光，至少比分裂成幾個，連帶著旋轉要好。

他繼續和鳳清霜看著這《金瓶蓮續》，絲毫不慫。

鳳清霜本就是通過這個方法來試探他到底是不是正道修士，他如果在這個時候慫了，肯定會被鳳清霜標狼打。

魔音教教主還是太小瞧他了。

別說現在他在當臥底，就算是他現在回到了崇武門，也不會拋棄對皇叔的熱愛。

看皇叔，根本沒難度。

他只需要克服內心里的緊張感，將鳳清霜當作普通人就可以了。

“為什么書里的人這么喜歡冷笑？他很冷嗎？”

可能是覺得沉默太久了，鳳清霜開口問道。

她本來就是認為一起做柳塵喜歡的事情，會有很多話題，才會和柳塵一起看書的。

不說話就完全沒意義了，所以她先行開口了。

“……”

柳塵沉默了，心想你還不如不開口。

他想了兩秒鐘，胡亂解釋道：“主要是這樣能給人一種壓迫感，體現出不屑。”

“那直接說不屑不就好了嗎？”

“嗯……這不重要，繼續看吧。”

柳塵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個，畢竟他看皇叔的時候不會管那么多。

他屬于快進黨。

直接快進到精彩部分那種。

誰看皇叔還在意冷不冷笑啊？

他并沒有料到鳳清霜的問題不只是這一個。

“那這個男主天天吼，嗓子不累嗎？”

“這只是表示情緒的辦法。”

“那為什么他到哪里都被嘲諷？這些人有病嗎？”

“這是在拉仇恨，不然主角怎么打臉……”

“做那事情真的一做就是一天嗎？都這么厲害？”

聽到這個問題，柳塵有些崩潰，說道：“這不顯得他們活好嗎？”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鳳清霜看皇叔會有這么多問題，她竟然是個吐槽型讀者！

“那做不到一天，就是活不好？”

鳳清霜一臉認真地問道，活像是在向師父詢問修為突破訣竅的弟子。

最離譜的是，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拿出了紙和筆，開始記錄起了這些問題的答案。

“小說是夸張的……正常人都做不到這么久。”

“那半天呢？”

“一般也不行。”

“一個時辰？”

“如果精力旺盛的話，或許可以。”

“謝謝。”

面對鳳清霜那誠懇的道謝，柳塵有些不會了，下意識地說道：“不用謝。”

怎么這么怪啊！

這真的是在看皇叔嗎？

柳塵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指向鳳清霜記錄的那張紙，說道：“教主，你這是……”

“學習。”

這兩個字真的會在看皇叔的過程中出現嗎？

鳳清霜的回答給柳塵整不會了，柳塵也不好說什么，總不可能罵這個魔音教教主幾句。

不得不說，這本《金瓶蓮續》還是有東西的，插畫足夠精美，有一種工藝品的感覺。

即便是在鳳清霜的不斷吐槽下，柳塵也能隱隱感受到幾分興奮，表情能比較真實地反應出來。

平時司馬臉就算了，要是看皇叔也司馬臉，鳳清霜不懷疑他是臥底，也該懷疑他的性取向了。

至于鳳清霜那清涼的打扮，柳塵是一眼都不敢看啊，萬一被鳳清霜發現，說不定就會被直接斬殺。

他前世看過許多小說，一般女魔頭都是那種被男子多看了幾下就會立馬出手的類型。

從鳳清霜這兩次干凈利落解決臥底的經歷來看，鳳清霜該動手的時候是一點兒都不會含糊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終于看完了。

柳塵終于擺脫了這痛苦的折磨，說道：“教主還有什么吩咐嗎？”

鳳清霜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們是朋友，以后喊我清霜就好了。”

柳塵露出惶恐模樣，說道：“這怎么行？宗門規矩不能破！”

“在宗門里，我就是規矩。”

鳳清霜不以為意，說道：“就這么定了，以后有空我再找你一起看書。”

“教……”

“喊清霜。”

“清霜，男女一起看皇叔有點……”

“我不介意的。”

鳳清霜一句話將柳塵的話都噎回去了。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好。”

柳塵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了，硬著頭皮應了一聲。

“下去吧。”

鳳清霜知道要循序漸進，凡事不可太過。

“是。”

柳塵如釋重負，終于離開了房間。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影已經被遠處高空中的錢卉給鎖定了。

錢卉被好奇心驅使著一直沒有離開太遠，注視著這里，想要看出一些端倪。

她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柳歌下面居然在發光！

錢卉簡直驚了。

這是什么？

她思考良久，最后得出結論，這是教主做的。

教主太狠了，居然讓柳塵下面發光。

真不愧是教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