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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楔子
種族設定:
1.翼族:傳說中身負羽翼的種族,他們眼眸似金子般璀璨,長發(fā)似月光般銀白,背上伸展開的羽翼與飛雪相比也毫不遜色。他們生活在極北之地的鳶極城,有千仞山的阻擋,所以外界的人從古至今也無法進入鳶極城,而城內(nèi)的翼族也不曾出來過。這個只存在于傳說中的民族是令人們向往的。傳說,只要用翼族的翅膀上的羽毛編一件羽衣,穿上之后便可以飛躍整個大地。
2.妖族:生活在北瀚州西邊的風棲林中,是由世間萬物修煉幻化而來,最早行蹤出現(xiàn)在五大洲的各處,由于遭到東明州人族的捕殺,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一小部分藏匿在深林之中。
3.魅族:生活在南溟之洋的靈物,由澤中怨氣(千年前這里本是人族的八大部,因天災與戰(zhàn)爭,變成了沼澤,沼中沉了千萬腐骨)凝結而成,外形易變,實質(zhì)是虛無的幽靈。它們生性純樸,本是與世無爭的山靈,可后來漸漸被巫師所捕,訓為殺手,人稱“影射”,可殺人于無形,它們雖可無聲無息地行動,卻懼怕火焰,觸火便散之。
4.鮫人:生于東邊風宿海,人身魚尾,無性別。鮫人相信輪回,死后魂歸最東邊的沉源之谷,重新聚集靈魂后化為形,失去前世記憶。鮫人皇族曾得神恩澤,生而可選性別,可化為人形,行走于世間。藍發(fā)碧眼,泣淚成珠,織水成絹。鮫人的心臟可解百毒,頭發(fā)可編成最輕盈的織錦,魚鱗磨粉后涂于肌膚可保容顏不老。鮫人雖長壽,卻不善戰(zhàn),常被外族欺凌,音悅耳如天音。
5.人族:生活于大陸中心的人類有千年的存在歷史。千年前神造大地,人是她造出來的第一個種族,她造人,然后統(tǒng)治人類,那時候的人類因數(shù)而集中生活在大陸中部,并在此建都大鄴,神為最高統(tǒng)治者。隨著不斷的發(fā)展壯大,人類漸漸變多,分散也廣闊起來,北抵千仞山下,南及朔水之邊,東到風宿沿海,西涉炙焱之原。神從人中選出佼佼者統(tǒng)領眾人,而自己退居深殿,只在重大決策時給予提點——那個人神共制的時代被稱作“雙紀”,漸漸地人們變得強大,在不同地方的人分成不同的部落,他們有了自己的頭領,而且為了得到更大的領地而不斷戰(zhàn)爭。自此,天下基本定為四部,北部草原上的居民以越嶺山脈為界,建立了數(shù)個部落,這些部落之間相互管制,臣服于其中的強者,而不再聽命于神選的帝王。西邊的人類涉過炙焱之原,在它的另一邊發(fā)現(xiàn)了適于居住的地方,建立起了自己的國家。南邊的人研得巫術,他們在郁林山上設下重重迷霧,然后在南方南溟之澤邊上形成了神秘的山寨。而中部與東部沿海的人仍聽從于大鄴的君主,神不忍看人類相互廝殺卻又無法阻止,便離開了大陸,回到了神界,從此,大陸成了人制的世界。
身后是隨意舒卷的流云和蒼碧色的天空,南來的新一年的季候風帶著鮮草與野花的氣息翻卷著王者寂寞的長袍。
一身冰甲,玄黑的披風,年輕的王者看著山坡下他統(tǒng)治的土地,牧民們正在重建家園,有武士用鞭驅(qū)趕著奴隸,催促他們清理大帳外的尸體,溫暖的季節(jié)來臨了,爬地菊也開遍了整個草原,可是,牧民們的牛羊看不到了,牧羊女的歌聲聽不到了,他用劍收回了自己失去的東西,卻給草原上的居民帶來沉重的災難。本以為,凱旋的剎那,會有歡呼迎接,可他看到的,只是尸橫遍野,流民們要么躲在帳篷里顫抖,要么抱著失去的親人哭泣,那一刻,他也曾想,是否,他真的錯了。
“阿莫圖,我求你,退兵吧,跟我離開這里,一輩子不要回來。”驀然地,他想起了決戰(zhàn)前夜,大雪里,白衣少女對他說的話,那是第一次,她緊緊抱著他,在漫天飛雪中止不住地顫抖。
“不,不可以。”他聽到了自己冷冷地回答,然后猛地推開她,女子跌坐在雪中,幾乎要與白雪融為一體,“走到這一步,沒有誰可以攔我。”
“何必如此固執(zhí),圖藍他是琪琪格的丈夫啊,而且,死了那么多人,你還要殺多少人才肯罷休呢?他們都很無辜啊!”少女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他,表情是如此的陌生。
“他們都是滅我族人的兇手,沒有人可以活著,”他緩緩地從腰間抽出了劍,黑色的劍身在風雪中泛著冷光,手一揮,劍落到了女子腳邊,“你有兩個選擇,殺了我或與我同行。”
仿佛沒有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女子退后了兩步,終是什么也沒話,白光一動,她便已不知所蹤。
“阿槿,你可知,我倒情愿那時你殺了我……”微微苦笑,王者回頭,看著遠處終年覆蓋著冰雪的大山,眼神又有些恍惚,他看見了,看見了自己把圖藍一劍釘在了金座上,看見了琪琪格發(fā)了瘋似地撲向那個垂死的男人,也不顧那柄利劍同樣刺穿了她的心臟,那一刻,他才明白,他得到了一切,卻又失去了一切。
“阿槿,想來,你也該是恨我的吧……”是的,永遠也無法忘記,他揮劍斬落風將軍頭顱時她眼中的絕望以及怨恨,從那一刻開始的吧,她對他的恨,畢竟他殺了她最愛的人,可是,她依舊幫了他,幫他帶著她愛人的尸體奔赴敵營,請求議和。
記得她走那天風很大,那一襲白衣在風中裂裂作響,她披著孝布,站在棺木旁,看著他,“你記著,我這是為了天下,為了無辜的百姓,也為了他!”她語氣冰冷而絕望,如拂面而來的寒風,他裹著大衣,卻依舊覺得冷,她在告訴他,她所做的一切與他無關,或許,她更希望,躺在棺木里的人是他吧。
“大君,屬下找了您好久,”有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回頭,是副將參謀,這個從起兵以來便跟著他的小伙子,有著說不出的沉穩(wěn)。
“王都已打掃干凈了,牧人們還烤了肉,燙了酒,正等著您回去和我們一起過節(jié)呢,”年輕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與君上一同看向山坡下的王城,那里辛苦了一天的人們架上了干肉,酌上了美酒,都圍著火堆,有說有笑,就連奴隸們也與牧人們坐在了一起,大家如朋友一般。隨著日暮西沉,篝火的光芒更甚白日里蕭索的王城到了夜晚也漸漸有了生氣。
“過節(jié),什么節(jié)?”王者皺眉,問。
“烹羔節(jié)啊,這可是我們北陸最盛大的節(jié)日,只是今天有些傖促,到了來年,一切都好起來的時候,還會更加盛大!”
“都四月初五了啊,”仿佛觸動了往昔的回憶,冷峻的王者臉上也有了一抹微笑,小時候的烹羔節(jié),都是和父母兄弟們一起過的吧,還有那個如花般的女子。
“明年,這里的一切都會好起來吧,”似感嘆一般,王者緩步走下山坡,忽地他回頭看身后的副將,“你說,我向天啟稱臣的話,我們會不會過上比現(xiàn)在更好的日子?”
“大君!”像是被他的話嚇到了,副將臉色一沉,跪了下去。
“怎么?你覺得不可?”
“大君,草原上的兒女,是自由的雄鷹,怎可叫東明州的人將我們束之于籠,非我族類,其心可誅,請大君三思!”
“起來吧,我隨便說說而已,我們是不會向任何人屈服的……”這么說著,王者又嘆了口氣,如一個蒼老的人,看來,是終將一戰(zhàn)的啊,東陸與北陸的戰(zhàn)爭,并不會在某一個時期停止,他能做的,也只是盡力保全他的族人。也不知,大戰(zhàn)那天,阿槿會不會在落霞雪山上靜靜地看著他們呢?那時候,她臉上,又會是什么表情?
“呀,下雪了……”有小孩叫了一聲,眾人抬頭,潔白的雪花紛紛揚揚撒落,如夢如幻。
“叔父,看,下雪了!”孩子看到了不遠處的他,蹣跚著跑來,稚嫩的臉上帶著歡喜的笑,像極了某個人。
“貴木,來,叔父抱。”他彎腰,抱起孩子,走向他的人民,大家向他行禮,為他讓座,一切,都那么安詳而溫暖。
“阿槿,是你來了么?看到了么,至少現(xiàn)在,我身邊的這些人是幸福的。”他抬頭,低聲說。
風雪無聲,寒冷中,帶著一縷春意,寒冬將過,春天,已經(jīng)不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