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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出路在哪

“薛秀才,來幫我寫副對聯(lián),快過年了,我送你兩斤豬肉。”

小城里唯一的秀才薛零,穿了一身灰白的舊衣服,懷里抱著書,聽見有人叫他,回頭一看卻是李屠戶。

“這,李叔可以去城南賣對聯(lián)那邊請人寫就好,平日小生只讀了一些圣賢書,怕是寫不了合您心意的對聯(lián)。”

“哼。”李屠戶把刀插到案板上,“今年又不肯寫是吧?過年了找我買肉別怕我不賣給你。”

薛零朝李屠戶行一禮,“李叔,我們家窮,也買不起肉,昨天我去山里打了一只野雞回來,過年就湊合過了。”

“你就這點還算有點好,不像別的窮酸讀書人只讀書,你還練練拳腳。”

“還請李叔不要怪罪,小生先回家了。”

看到薛零離開,旁邊賣糖葫蘆的小哥湊到李屠戶邊上,“你一殺豬的,讓人家秀才寫什么對聯(lián)?”

“哎呦,這不是聽說前幾天付員外家里找他寫幾個字兒,他家小姐還跟他對了幾句詩,看著很滿意的樣子,我看看能不能也要一副對聯(lián)。”

“你是怎么聽說的。”

“付員外家來我這買肉,閑聊聽來的,你可別亂傳啊。”

“放心吧。”那小哥呵呵一下,繼續(xù)走著去賣糖葫蘆了。

薛零回到家,看到母親在縫衣服,把書放在桌子上,接了過來。

“娘,我來吧,您眼睛不好,別再扎到手了。”轉(zhuǎn)頭對旁邊的書童說道,“不是告訴過你,別讓我娘再縫衣服嗎?”

“少爺,我攔不住啊。”

“唉,你別說他了,是我要縫的。前幾天員外家請你過去寫字,錢給了嗎?”

薛零嘆了口氣,“給是給了,本來說好給一兩銀子,結(jié)果說什么書中自有黃金屋,給我?guī)妆酒茣盐掖虬l(fā)了。明天我再去山里看看吧。”

“別去了,有一只雞就不錯了,那只雞還挺肥的,夠我們仨過年吃就行了。”

“那我去山里砍點柴,揀些干草回來,要是能碰到兔子什么的也能抓一下。小六,幫我磨磨弓箭,好久沒用了。”

“少爺,別人家的書童就研墨鋪紙掃掃地,就少爺你還讓我扎草人,磨弓箭。”

薛零苦笑一聲,就對他說道,“那我自己磨吧。”

“別別,少爺。我說說的。”小六連忙擺手,“老爺在世時救過我的命,幫少爺磨箭應(yīng)該的。”說完去屋子角落拿了一捆木條削成的箭,去磨了起來。

第二天上午一早,薛零就出發(fā)去了山里,帶著斧子,背著自己平時削的弓箭,去碰碰運氣。今年冬天還沒下雪,枯草不少。忙活了一個上午,收獲很多,把枯草枯木捆一起背著回了家。只是一只野兔都沒遇到,自嘆運氣太差了。

到家看到門口圍了一群人,薛零趕緊去看看怎么回事。

“薛零,你是不是招惹付員外了?今天帶了很多人來,兇神惡煞的,你可得小心點。”

薛零看到是劉裁縫,這人平時忠厚老實,他這么說肯定事情就差不離了。

“我先進去看看,娘還在屋里。”

薛零擠過人群回到家中,看到付員外一臉怒氣的站在院子里。見到薛零回來,揮了揮手,那手下幾個人把圍觀的人轟走,把門關(guān)了起來。

“薛秀才,老夫平時待你不錯,你怎么放出這般流言,壞我女兒名聲。”

薛零聽到一臉困惑,“員外說的是什么流言?小生并未聽說啊。”

“哼,別裝糊涂。你撒泡尿照照,就你一個窮酸秀才還覺得我女兒看上你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給我教訓(xùn)教訓(xùn)他!”

四個打手聽到命令把薛零圍了起來,一拳打在肚子上,趁薛零彎腰一腳直接踢倒在地,接著一通拳打腳踢。

薛零瞟見小六要上來,揮手讓他走開,自己雖然有些功夫,但是也不敢還手,得罪不起。不過還是漏看了一個人。

“別打我兒子!”薛母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拿著鋤頭就揮了過來。

“老東西,找死!”

付員外搶過鋤頭,順勢一推,又把鋤頭砸到了薛母腿上。

“哎呦!”薛母大叫一聲,抱著腿躺在地上。

“娘!”薛零再也忍不住,沖出來抱住母親。

“停手!打出人命不好收拾。薛秀才,我給你一天時間,趕緊搬出城,別讓我女兒再見到你。”

薛零掙扎著站起來,“付員外,我們現(xiàn)在無親無故,就剩這間老房子住了,我們能搬哪去?”

“哼,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薛零想了一下,又說到,“付員外,既然是我壞了小姐名聲,那就讓我獨自搬走,讓我娘留下來住可好?”

付員外點了點頭,心想好歹是個秀才,萬一以后中了什么,免不了遭報復(fù)。

“可以,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就按你說的辦。”

又扔地上了點碎銀子,“給老夫人找個大夫看看,也別說我不近人情。”

“員外大恩,小生沒齒難忘。”

“對了,把那只雞拿走。”員外指了指廚房門口掛著的那只雞,“現(xiàn)在山里可沒有雞,那是我女兒派家丁跟在你后面放給你的,你還覺得是自己本事?走!”

看著他們走了,薛零趕緊看看母親腿怎么樣了,沒傷到骨頭,但是被鋤頭刮了一下,流了不少血。

“小六,快拿點干凈的布來。”

小六卻站在那里不動。

“為何不動?”

“少爺,家里最后一塊布已經(jīng)縫在衣服上了。”

薛零聽到,眼淚想往外沖,但是握緊了拳頭,把眼淚強壓了下來。脫了沾滿土的外衣,把里面那件衣服撕了一片下來,幫母親包扎。看著地上那幾塊碎銀子,還有被踩過的痕跡,但是也顧不得什么了。薛零顫抖的手拿起那些碎銀子,擦干凈,給到小六手里。

“去請大夫來看看。”

“不,不用請大夫看。包上就好。”薛母攔住小六,“小六,去買點布料和吃的。我們收拾收拾,明天一起走,不在這受氣了。”

薛零聽見,給母親跪了下來。“娘,您不能跟著一起走。我自幼受父親教導(dǎo),勤學(xué)六藝,在外面自保無礙,只是帶上你們,我怕遇了山賊,我拼死也護不了你們周全。”

看見母親有些動搖,薛零又繼續(xù)說道:“娘你們就在這先住著,等孩兒去外面謀個營生,弄個草房也好,就馬上把你們接過來。孩兒不想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回家連個親人都沒了。”

說完連連磕頭。薛母過來抱住兒子,幫薛零擦了擦腦門上的土,“好好,那我們先住著,你可得趕緊把我們接過去。”

“娘,放心。孩兒讀了這么多年書,還練了些功夫,不求出人頭地,去別的城謀個營生肯定沒問題。”

“唉,小六,幫少爺收拾下衣服,準備點干糧。”

第二天,薛零吃了東西后就安排好小六,準備出門,薛母也安排小六跟著,讓小六送少爺出城。剛出門就遇到了李屠戶。

“薛秀才,你這平時也教過我兒子讀書認字,這點熟肉帶著吧。他員外郎平時欺負人也就算了,沒想到這么過分。”

“多謝李叔,我娘還請您得空了照看點。”

“這個好說,街坊鄰居的,不用太操心你娘,可以讓小六來我這幫點忙,我管他們吃飯。”

“如此就多謝了,我還想著怎么照顧她們,謝過李叔。”薛零朝李叔行一禮。

“別別,薛秀才,你好歹也是個秀才,這我承受不起,你就安心吧。”

別了李叔到了城門口。

“好了就到這吧,你回去找李叔看看讓你干什么活,要是活太重也別勉強,不干就是了,家里還有爹留下來的一些東西,都值點錢,當?shù)艟托校瑒e舍不得。”

“是,少爺,那少爺慢走。”

薛零出了城,確實不知道去干啥,只能先去附近的城看看,不過最近的城也要五六天的路,還沒錢坐馬車,先去附近村里看看,走一步是一步。

“薛秀才!”

薛零回頭,看到一個付家家丁跑了過來。

“這位小兄弟,找我何事?”

家丁左右看了看,沒有可疑的人,這才扭過頭。“薛秀才,這是小姐托我給您送的干糧和盤纏,是我們老爺對不住您,這些還請您收下,小姐吩咐,您可千萬不要推辭,不然小姐就要趕我走。”

“這,好吧,那我收下,替我謝謝小姐,以后有機會一定報答。”

“好,這我就能回去交差了,薛秀才您路上小心。”

薛零看了看包袱里面,有不少干糧,還有一些銅錢和銀子,有零有整,真是有心了。

出城沒多久,路上人就很少了,要趕在天黑前找個落腳的地方,所以也不敢停下,一路快走。就在薛零中午吃干糧的時候,碰見一伙兒人追一個受傷的年輕人。那個受傷的人看到旁邊的有個書生,就沖了過去。薛零見那人受傷很重,怕是被人尋仇了,想去接應(yīng)一下,不料被那人從背后拿起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這位小哥,我們素未謀面,無冤無仇,你這是作甚?”

“少廢話,借你命用用,運氣好就還能還你。”隨后對著那些追他的人吼道:“你們趕緊滾,不然我就殺了這個人。”

“楊坤!你作惡多端,這下落在我們手里,已經(jīng)插翅難飛,竟然還拿百姓的命相威脅,本來還能留你一條生路,現(xiàn)在還不快來領(lǐng)死。”

“領(lǐng)死?誰先死啊?”

薛零感到脖子一涼,突然一陣疼痛,血順著刀刃緩緩流出。

“你!”

“哼,你們昆侖風(fēng)華派自詡名門正派,不會見死不救吧,識相點就趕緊滾。”

“蕭長老,我們怎么辦?”

站在最前面的蕭長老一襲白衣,頭上夾雜的白發(fā)說明年紀已經(jīng)不小,面相卻如壯年一般,緊鎖的眉頭在考慮著什么對策。

此時一陣馬車聲傳了過來,是一伙拉貨的行商,楊坤見到馬車感覺到了一絲生機,帶著薛零朝馬車走去。因為這是個轉(zhuǎn)彎處,馬車拐過來才見有人拿刀架著人朝自己走來,趕緊掉頭,不過來不及了。這人猛推了一把薛零,讓薛零撞上了馬夫,之后迅速砍斷了套索,一躍上馬,掉頭要跑。

薛零轉(zhuǎn)頭一看,搶過馬夫的鞭子,向前一甩,纏住了楊坤的脖子,再一拉,直接拉下馬來。楊坤沒想到這個書生打扮的人竟然會一點功夫,驚訝之后也立刻翻身,提刀砍向薛零。蕭長老見狀一躍而起,內(nèi)力聚集掌中,直接打出,將刀彈飛,剩下的人趁勢將楊坤圍住。楊坤立足未穩(wěn),被三把劍捅了個對穿。

“搜他身。”蕭長老見楊坤已死,命令弟子搜身。

這幾人一會兒便從此人身上搜出一塊牌子。

“蕭長老,楊坤身上沒有什么東西,只有一塊魔教黑雪的腰牌。”

“不可能。”蕭長老走了過來,“我們查明他是黑雪其中一支的副頭領(lǐng),不可能只有一塊普通教眾的牌子。”

這時,蕭長老看了看薛零,“搜他。”

薛零還想謝謝這幾人救命之恩,沒想到卻被懷疑,“這位先生,為何懷疑我?”

還不等薛零辯駁,這幾人已經(jīng)開始搜薛零的身了。

“蕭長老果然英明,搜到了,有一枚銀戒指,刻著‘楊’字,應(yīng)該就是楊坤的信物。”

薛零一看不妙,慌忙辯駁道:“幾位大哥,小生不知道為何在我身上,不過我確實不認識那位叫楊坤的人。您是蕭長老吧,小生雖然不混江湖,但是昆侖風(fēng)華派還是有所耳聞,風(fēng)華派懲奸除惡救助黎民,還請您能還小生清白。”

蕭長老看了看薛零,覺得確實沒有魔教中人的氣質(zhì),不過多年的江湖歷練還是告訴他不可不防。

“他劫住你的時候,有機會把戒指放你身上,你確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那還請放了小生。”

“但是也可能你是他的接應(yīng),眼看幫他脫困不成,反手將他置于死地,換取我們對你的信任,你好脫困。你好好想一想,遇到一個滿身是傷,還背著一把刀的人沖向你,你居然沒有跑,這可不是一般書生的作為。”

“那是因為我看到你們追一個人,還以為你們是尋仇的,想好心幫一下他,沒想到他是魔教中人,你們是為民除害,是我眼拙,不過我確實是被冤枉的啊。”

“被冤枉的?書生我不是沒見過,被刀架在脖子上,卻內(nèi)息未亂。與我蕭某人適才辯駁,雖強詞奪理,卻吐字清晰,并不太慌張,叫人怎么不懷疑你。”

“蕭長老果然英明,險些被這小子跑了,他肯定是跟楊坤一伙的,一起殺了算了。”其中一名弟子舉劍要砍。

“不可!”

“為何,蕭長老,他不是魔教接應(yīng)嗎?”

“我只是推斷,他雖然很大可能是魔教接應(yīng),卻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記住,我們風(fēng)華派不亂殺人,先帶回昆侖山,暫時關(guān)起來,派人查查他的底細。”

“好,為了洗刷冤屈,我跟你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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