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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金山村東女兒泉 飲用生女不生男

金山村像一顆巨大的鉚釘,將喬山永久地鉚在了自己的身后,使高大的喬山怎么掙扎也無法逃走,只得乖乖地站在金山村的身后,為金山村人遮風擋寒、蓄水養田。金山村人也像古人說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喬山也像其他山脈一樣,樹木滿山,花草繁茂,后山綠水長流。金山村人從東漢遷居此地以后,除了種田收糧來養家糊口,農閑時間,也就依山吃山從不休閑。依靠山上的青草滿坡,狐、狼、豹經常出沒,各種奇石滿山睡臥,村上人也就各選其好,各得收獲,養牛的,放羊的,挖藥的,采石的,也有持槍打獵的。自從祖先落腳此地后,就靠這些門路來養育著人口平平淡淡地繁息。人們的生活并不富裕,其主要原因是缺水造成的飲水困難,這里自古就打不出井水來。族譜里記載著祖先們多次打井尋水,可汗水和功夫換來的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人們的生活用水只能靠打窖蓄水和去半山的柳泉背水,天下雨時就用雨水蓄窖水,天旱窖水用完時就去柳泉背水。背水耗費了金山村人黃金一樣的時間,特別是在秋夏收種時間,人們忙得喊爹叫娘,腿腫眼脹,為了把辛苦了半年的地里熟透了的莊稼搶收回來,窖里沒水的人半夜爬起來,舉架著疼痛的身子骨,還得去山上背水。崎嶇的山路和石階踩踏出止不斷的怨聲:“老祖先瞎了眼,為啥要落腳在這鬼地方。”

“這該死的地方,不知奪走了多少人的生命,據族譜記載,村上為背水而滾落山溝摔死過不少人,特別是大肚子婆娘,背上的水壓掉了肚子里的娃,引起了大出血,把命丟在半山上,也真夠可憐的。”

“老天爺有意和咱作難,放著那么清凈的泉水不敢喝,不敢做飯,偏要叫咱去山上背水,這是故意的傷人呢,還嫌咱在田地里當牛做馬似的把血汗沒流完,再打提起熬半夜地爬坡翻山來流汗。”

金山村東邊的美水溝里,確實有一眼泉水,水清如鏡,月映泉中,這么美好的泉水猶如一位貌似天仙的美女,可是卻沒人敢碰,因為這泉中隱藏著曾經的稀奇古怪的故事傳說。

據村上的老年人說,這潭水的出現與唐朝的皇帝李世民去村南古剎——法門寺求佛一事有關。說是李世民出生在武功縣渭河北岸北立節村南的慈恩寺里,幼年經常有病,恩父李淵時任岐州刺史,為李世民來法門寺求佛保佑,蒙佛恩力,其患得愈。李淵為法門寺敬造石碑像一通,立于寺中,從此,李世民全家大小福德俱足,永無災障。李世民身體日漸強壯魁偉,這使他的思想中裝滿了崇佛意念,每遇戰事,他都要拜佛求勝。

武德元年,也就是唐朝建立的第一年,李世民征戰西秦霸王薛舉得勝,前去法門寺謝佛。拜佛一畢,勒馬回營時,他騎的棗紅馬不遂人愿,直向喬山飛奔,李世民使盡全身的招數,也無能為力,只能隨著馬意。只見棗紅馬瘋了似的,向著金山村東的美水溝直入,來到溝深崖高之處的一方圓形場地,只見馬頭高仰,前蹄騰空,嘯聲如雷,霎時溝內風云四起,飛沙走石,昏暗如夜。待馬蹄落地時,風停云散,天藍地綠,場地中間曝出一眼泉水,水質清澈甘甜,水溫正好適宜洗浴。

溫泉的出現,使全村人歡天喜地,外村人羨慕驚奇。族長發話,戶戶出錢,大戲唱了三天四夜。四鄰八社的男女老少觀者如潮,族長設酒擺宴,請來鄰村的族長和能人志士,族長首先講述了本村放牛放羊的人觀看到唐王飛馬入溝后神泉顯身的經過,讓大家給這神泉起名。經過一番爭論,多數人主張泉名定為唐王泉,可金山村的族長覺得不妥,他認為如果泉名定為唐王泉,那我們怎敢將泉水喝進肚子變糞水,這不是自找殺頭罪呀!大家認為此話說得有理,最后,泉名定為“馬刨泉”,至今,此泉仍在,只是沒了神奇的功能。

神奇而可口的泉水,解決了金山村人吃水的困難,全村人皆取泉水飲用,半年后,男女老少個個變得身強力壯,精神抖擻,百病無存。夫妻感情夜夜變濃,以極度烘托得感情兌現,去享受著無限的幸福溫暖。這消息傳到百里以外的村莊,都想把女兒嫁到金山村。金山村的青年成了“呂布戲貂蟬”,百里選美女。外村人也蜂擁而來馬刨泉取水飲用,圖的是體壯無病。馬刨泉成了人潮涌動的圣地。也有人用此水喂豬羊、飲牛馬,豬羊果然生長見快,牛馬耕田有力。再后來,有人夜晚偷下泉中洗身,頓感身爽體佳,特別是有病痛之人,洗后無病一身輕。此話傳開,夜晚偷浴之人漸多,族長知道此事之后,便在馬刨泉下游用石條另砌一泉,引上泉之水蓄存下泉,上泉飲用,下泉洗身,并做了嚴格規定:白天男人洗,夜晚女人浴,誰若犯了禁令,族長棍責四十,絕不輕饒。人們也都遵規守紀,不敢亂來。

可誰料到,一年后,村上出現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奇事,這事不光限于金山村,還涉及周圍許多村,問題的嚴重性令人咋舌:凡是長期飲用馬刨泉水的女人們,生下的孩子全是女娃,沒有一個男娃。豬下的豬娃,牛下的牛犢,羊下的羊羔,馬下的馬駒,沒一個長把把的,全都是母的。全村人大驚失色,目瞪口呆,都像霜殺了的茄子,少了成色,人們都在猜測,是啥事上惹怒了哪路神仙,要叫金山村人斷了生息。村上人到處求神問卜,人人處于對這一個問題的恐慌之中,這個問題的最大重點是假如婆娘永不生男,只生女娃,女娃總要嫁人,這豈不斷了祖先的續根,使金山村走向滅亡。

最終,鄰村的一位秀才的言論,使金山村收了慌亂的心情,有了等待美好希望的到來。這位秀才言道:這馬刨泉水中,可能含有一種生女不生男的物質,造成了今日的情況,雖說這現象不好,正互補了你們村過去吃山上柳泉水而形成的男娃多女娃少的局面,如果你們停飲一年馬刨泉的水,這種被擾亂的生育狀態,或許有所改變。你們試試看。

這秀才的提示,使村上人也從苦夢中驚醒,問題多半出在馬刨泉水中。族長立即下令,禁止飲用馬刨泉水一年,以觀效應,洗浴仍依舊規。

一年后,人畜果然生育正常,男女各半,全村皆喜。只是沒了以前男多女少的情況,這是因為馬刨泉水中的生女物質仍在體內少量殘存的因素造成的。老族長為了警示人們不再飲用馬刨泉水,將“馬刨泉”改名“女兒泉”。

此后的十年間,誰也不敢飲用此泉水,女兒泉只作溫身洗浴之樂。可十年后,人們卻發現了一個驚喜而又神奇的奧秘:女兒泉水養美女,凡是那年飲用泉水生下的女娃,一個個出脫得眉目清秀,肉白胸滿,身高腰細,聰慧過人,就是母癡父呆的窮家之女,也長出了大家閨秀的風范,這不是浮夸,而是名副其實。從此,人們也就習慣地叫“女兒泉”為“美女泉”。這些水靈靈的姑娘們瞅人一眼,入木三分,最能喚起青年男性那不滅的希望,直惹得外村的小伙子不服氣,便又愛又恨地給金山村編出了許多的美女歌:

金山有個美女泉,

生下美女賽天仙。

秀眉神眼桃花臉,

惹得小伙發瓷眼。

美姐秀妹你別顯,

官位人家要納偏,

少女迫嫁爺老漢,

到時全家淚漣漣。

……

美女泉水養美女,金山村人公認不諱,誰家的女人生夠了男娃想生個秀女,就去喝美女泉的水,生個惹人喜愛的俊女,因此,金山村里美女多也便成了事實。后來金山村美女多的消息越傳越遠,越傳越神,就少不了大小官員來村上給朝廷選美人,州官縣令也來村上選妻納妾,這便給金山村帶來了不少閃耀著喜悅與榮耀的金銀珠寶。金山村里出美女,是歷史上就有據可查的事。

據族譜記載,唐玄宗的貴妃楊玉環幼年,由于父母雙亡,就和叔父楊珣居住在村后山貴妃梁上的楊家坪,那里有貴妃小時觀日落的瞭望臺,有常玩耍而歇腳的貴妃石,有居住過的窯洞。她生于公元719年,她以天生的美貌十七歲被選入宮,做唐玄宗兒子李瑁的夫人,后被唐玄宗李隆基看中,奪兒媳立為自己的貴妃。這種婚姻亂象怪誰呢?!只怪天生美貌太過人,就像大唐詩人白居易描寫她貌美的詩句: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當地人形容她的白皙、豐滿、蛾眉杏眼的美貌時,仍用古典小說中的句子: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并說在她出生后,當地的桃李三年未開花。

也難怪金山村人把楊貴妃寫進族譜里,因為這里關于楊貴妃留下的遺跡烙印太多了。楊貴妃被唐玄宗寵愛的十年間,為什么不去麟游九成宮避暑,偏要來這里打獵、游玩、騎馬、避暑,無非是水土還是故鄉親的緣故。在楊家坪南,有當年保護唐玄宗和楊貴妃安全避暑的五虎上將居住的五虎嶺,有楊貴妃騎馬游玩的走馬嶺,有生活水源的碗兒泉,這一切的一切,都無聲地證實了這里才是楊玉環的故里。

楊玉環的叔父楊珣死后,就埋葬在金山村西的安平山南,直到唐玄宗封楊玉環為貴妃時,追封楊珣為兵部尚書,并在今召公鎮至法門寺古時的官道上立了高大的道碑,由唐明皇親書碑文,這尊由皇帝用來佐證楊玉環就是金山村北人的大石碑,誰敢說不是?這時的金山村威震九州,名揚四海,金山村人驕傲的資本就在于此,古有楊貴妃,今有美女群。金山村成了遠近聞名的美女村。

品牌:鳳凰樹文化
上架時間:2021-01-19 15:19:52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本書數字版權由鳳凰樹文化提供,并由其授權上海閱文信息技術有限公司制作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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