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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邪魔殺戮
明月幾時?纖云弄巧。
月光下,明樓一身白衣正站在花萼城外十幾米高的樹梢上,飄然出塵,臉上的面具遮住了下半個臉,但還是擋不住他精致的模樣。額間灑了金粉的彎月發(fā)出微微金色的光芒,倚在身邊的劍也絕非凡品。
“江湖上最近有什么新聞?黑衣。”明樓好聽的聲音響起。
“主人,如今江湖上邪魔四起,到處殺戮,弄得人心惶惶,各門各派更是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門下弟子被殺戮而死。據(jù)說那些邪魔好似中了毒一般,見人就殺,手段殘忍,被殺的人死狀及其難看,普通人看到都會嘔吐不止。目前受害的人絕非少數(shù)。”
殘月似弓,高高的掛在天空上,明樓摘下面具,月光映著他的臉龐更加溫潤如玉,黑衣人也經(jīng)常會驚詫于他的精致面龐,這是即使是男子也無法做到不動容的絕色。
“邪魔作祟人間,尋常百姓只道是神派邪魔懲罰世人,卻不知這另有隱情。我讓你查的那個人,你查到什么了?”明樓略微有些不耐煩。
“主人,我查到那個人名叫月睚,父母現(xiàn)已雙亡,他父親就是當(dāng)年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落月公子”月軾,當(dāng)年他的武功可是天下無敵的,還有他遺留下來的一本《殘月決》,是武林人士爭相搶取的武功秘籍;可是偏偏他這個獨(dú)生的兒子卻不爭氣,不愛武功,愛舞文弄墨,所以只是學(xué)了些皮毛,早些年在江湖上混,全是靠他老子的名聲,現(xiàn)在開了一家酒樓,常行俠仗義,免費(fèi)招待那些貧窮的有志之士,因此在江湖上也有不錯的威望,不過比他老子可差遠(yuǎn)了。還聽說他有異域血統(tǒng)。長得也是外域的樣子。母親查不到任何消息。頗為神秘。”
“哦?果真有趣,還有什么線索沒?”
“嗯……還有他此時正在城中的金府中養(yǎng)傷,他被那些邪魔打傷了。”
“什么?他的血可是珍貴的很啊,你再去金府外監(jiān)視,不要驚動任何人,暗中觀察就好,有什么情況及時向我匯報。”
“是,主人。”
一抹邪魅的笑從明樓的臉上浮現(xiàn),一掃之前溫潤的形象,戴上面具,拿起身邊的劍,點(diǎn)足而去。
金府中。
“救命啊,快救命啊。”府中有人大喊,隨之出來了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三眼怪獸,它比人還大兩倍,全身是堅硬的皮膚,兩眼發(fā)著紅光,動作卻十分的敏捷,飛檐走壁,無所不能。
月睚此時正走在金府外面的街上,只見他穿著一身玄黑色長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zhì)極佳的墨玉,寫著“月”字,黑發(fā)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腳上一雙黑色靴子,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手拿一把銀色長劍;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透著高貴與優(yōu)雅,額間散落著被風(fēng)吹散的幾縷頭發(fā),更顯風(fēng)流。
聽到叫喊聲,月睚快速跑進(jìn)去,揮劍擋住了正在襲擊的怪獸,怪獸的刀卻劃傷了他的胳膊,血流了下來,怪獸看到他的血竟然瞳孔縮小,害怕地逃出了府外。金府的人趕緊過來扶住了他,他卻由于胳膊的劇痛昏了過去。恍惚中是被劇烈的晃動搖醒,睜眼看到他睡在一個十分精致的雕花床上,胳膊被包扎上了,但還是劇痛。金府夫婦看到他醒了,松了一口氣,說“你剛才在夢中大喊大叫,我們不知道怎么辦,只好把你叫醒。”
“我剛才夢到了一位白衣少年,面容精致,看起來很溫潤,可他轉(zhuǎn)眼便變了模樣,眼里滿是殺氣,要過來殺我,我敵不過他,只好叫救命了。”
“少俠不必驚慌,只是夢而已。還有多謝剛才大俠的救命之恩,要不我這一把老骨頭可要命喪了。”
“不必客氣,在下月睚,還未請教閣下?”
“老朽金紹。你就是城中落月酒樓的老板月睚?”
“正是在下。”
“月軾大俠的公子,果然名不虛傳,當(dāng)年我年輕時也是很欽佩你父親的,他行俠仗義,除惡務(wù)盡,造福一方。”
“過獎了,我比我父親還差的很遠(yuǎn),要是父親還在世,這些個邪魔算什么,早就灰飛煙滅了。”
“是啊,月軾公子武功出神入化,可惜死在了奸人劍下。”
“我一定會找出真兇,為父親報仇。”
“好了,你還有傷在身,不早說那么多了,我讓廚師給你做些菜來,不過可比不上落月酒樓的菜品。”
“說得哪里話,這樣我就很感激了。”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讓廚師去準(zhǔn)備。”
“好的。”
金紹走了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累啊,是啊,這幾天出關(guān)采藥,卻一無所獲,昨天剛回城,就碰到這樣的事,也不知道玉兒的病情怎么樣了,不行,我要回酒樓;就在這悲愁交加之際,月睚又昏了過去。
“依老朽多年的從醫(yī)經(jīng)驗看,月少俠是氣血攻心,加之情緒不穩(wěn)定,所導(dǎo)致的昏厥,與胳膊上的傷無關(guān),只要心情舒暢,靜心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可好。”月睚恍惚聽到了這些話,慢慢睜開了眼。
“你醒了,”金紹急切的說,“怎么又昏倒了呢,丫鬟把飯菜端到屋里時發(fā)現(xiàn)的,我又趕忙把薛神醫(yī)請了過來。”
“我真是添麻煩了。”
“不用客氣,公子救我一命,我無以回報,這一點(diǎn)小事算得了什么。”
“這是薛神醫(yī)開的藥,我讓丫鬟去煎藥,你就在這里安心養(yǎng)傷,等好了再回,我現(xiàn)已經(jīng)雇了十幾個武功高強(qiáng)的守衛(wèi)把守府內(nèi),應(yīng)付一些怪獸邪魔是沒有問題的,你不必?fù)?dān)心。”
“不,我要回,我要去看玉兒。”
“外面這么亂,這里離酒樓還有一段不近的距離,你又帶著傷,還是暫時先住著吧,我打發(fā)人去酒樓詢問情況。”
“那好吧,那人一回來我就要見,我實在放心不下玉兒。”
“我會吩咐下去,一回來就去見你。這個玉兒是誰?莫非是公子的……”
“她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們青梅竹馬,可她現(xiàn)在身患重病,我卻不能在她身邊。”
“老朽多問一句,玉兒姑娘得的是什么病?可有解藥?”
“是從小的不足之癥,非天山雪蓮不能解,可我去關(guān)外幾日,并沒有雪蓮的一點(diǎn)蹤跡。”
“正好,我這里有天山雪蓮,還是我母親病重時我花重金購買的,如今應(yīng)該還在。”
“是嗎?那太好了,如果真的可以醫(yī)好玉兒的病,以后前輩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絕不推辭。”
“公子,言重了。”
金紹找到雪蓮,命幾名守衛(wèi)拿著雪蓮去了落月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