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盜賊都不要想逃脫我的手掌心。
——柳長街
月睚送玉兒回到了天香閣,蓋夢禾和眾丫鬟果然在門口等著,一見到他們,蓋夢禾就沖了上來把玉兒說教了一番,然后命丫鬟拿來了反復熱了好幾遍的藥。
“抱歉,讓你擔心了,只可是我好久沒有這么玩過了,一玩就忘了喝藥的時間。”玉兒拉著蓋夢禾的手,央求地說。
“好吧,就饒你這一回,再有下次你就準備喝藥苦死吧。”
“好好。”玉兒滿口答應。
他們走進了天香閣,不一會兒,丫鬟碧螺就端過來一碗藥,玉兒捏著鼻子把它喝了下去,然后吃了顆蜜棗。
“很苦嗎?”月睚問。
“還行,我也習慣了,畢竟我是藥罐子,從小喝到大。”
月睚一揮手示意,蓋夢禾和丫鬟們就都退出了門外,屋里只剩他們兩個人。
月睚牽起玉兒的手放在嘴唇上輕輕的吻了吻,道:
“玉兒,你真的喜歡我嗎?”
這一個問題來得猝不及防,玉兒的臉頰上頓時多了兩團紅暈。
“月哥哥,你問這個干什么啊,我當然喜歡你啊,咱們青梅竹馬,現在怎么又說這樣的話,難道你不喜歡我了?。”
“我肯定喜歡玉兒你啊,只是我今天看到你和薄星辰在追著玩,便想到了小時候,你和他也是那樣,那時他便喜歡你,你看看剛才他看著我們走的那股失落,我就覺得他還喜歡你。”
“月哥哥,你不要吃醋了?我只當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是兄弟。”
“我才沒有吃醋,只是你要喜歡他的話,我可以……”
話還沒有說完,唇就被柔軟的堵上了,兩個人忘情地吻著,直到沒有了力氣。
“月睚,你真是個大笨蛋!”玉兒靠在月睚的懷里說。
月睚把玉兒抱起來,放到了床上,自己坐在她的身邊。
“你肯定累了,睡一會兒吧,我看著你。”
玉兒點點頭,閉上了眼睛,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另一邊盛星閣已經差人請了柳長街過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下人就來報柳長街來了,盛星閣連忙請進。
只見進來一位三十好幾的中年男子,身高近七尺,偏瘦,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腰間束著一條白玉寬邊腰帶,其上配一把墨色長劍,腳上穿著白鹿皮靴。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系著一個流花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卻不失文雅之氣。
“盛兄,差人來找我何事?”柳長街作揖。
“老弟啊,我是有一件事要找你幫忙。”盛星閣還揖,請柳長街坐下詳談。
盛星閣對柳長街說了薄府丟失夜明珠的事,柳長街思忖的一會兒。
“請薄星辰來吧,我要詳細了解一下明珠被盜時的情況。”柳長街說道。
盛星閣即刻差人去請薄星辰,薄星辰來了之后,把被盜過程仔細說了一遍,柳長街問了幾個問題,說道:
“包在在下身上吧,三天我定將盜賊捉拿歸案。”
“那就有勞老弟了,破了案之后我請你吃飯,吃什么隨你挑。”
“這可是你說的,我破案之后定會來找盛兄好好吃一頓。”柳長街說著大笑而去。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捕頭,竟有如此魄力。”薄星辰贊嘆道。
“他往些年不知破了多少大案要案,所以被圣上封為‘天下第一’,我就是和他在一件案子中認識的,我們一見如故,便成為摯友。”
“原來如此。”
薄星辰又與盛星閣閑談了一會兒,便回房去了。
天色漸漸變暗,深秋的風冷冷地刮著,酒樓內卻沒有一絲寒冷,里面的人或讀書下棋,或舞文弄墨,或呼呼大睡,或聽曲唱戲……應有盡有,上至王孫公子,下至三教九流,都來此地尋歡作樂。
第二天。
月睚一早醒來吃過了飯,就拿著殘月劍和《殘月決》來到了鬼斧閣。
盛星閣領他進了一個十分寬大的密室,只見地上鋪著昂貴的波斯地毯,有一間窗子透進來些清晨的陽光,其他什么家具陳設都沒有。
“月兒,你就在此練習,這個房間除了我誰也不知道,不會有人打擾你,記住要專心,不要想著你那些書畫紙筆,要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練功上,否則你不會抑制魔羅之血,反而會走火入魔,比之前的情況還壞。”
“月兒知道,叔叔放心。”
“有事的話我會拉響門邊的鈴鐺,你就出來。”
月睚答應著,盛星閣便走出了房間。月睚一人坐在地毯上翻開了《殘月決》,只見其上畫著一個小人在舞劍,劍法精妙非常,月睚看完第一式“月落西樓”,便閉上眼睛,在腦海里想著那個舞劍的小人,口里念著劍決。
月睚冥想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突然睜開眼,拿出殘月劍就開始舞起來,劍隨手動,手隨心動,一時間劍上的月亮圖案千變萬化,劍氣凜凜,劍尖寒光閃動,昂貴的地毯均被劍氣震開,墻上也有了劃痕。
月睚本想一口氣舞完第一式,奈何手中的劍一下子沒了劍氣,怎樣舞動都沒有剛才的威力,只得作罷,這時門口的鈴鐺響了起來,月睚開門出去。
只見外面的桌上已擺好飯菜,盛星閣說:“月兒,吃了午飯再練習吧。”
“嗯,我也覺得有些餓了。”月睚摸著咕咕叫的肚子,剛剛練功費了心神、力氣,早就餓了。
“既然如此,先吃飯吧。”
月睚開始大口的吃起來,果然餓了之后飯菜的味道更鮮美。
酒足飯飽之后,盛星閣詢問月睚練的怎么樣了,月睚把剛剛的情形如實說了。
“月兒,你要注重方法,多多思考。你父親也是付出了半生的心血才寫出此書,嘔心瀝血,不要辜負了你父親的期望啊。”
“月兒知道,這才第一式就足以看出其威力巨大,勢不可擋,我會好好研究,早日練成以抑制魔羅之血。”
“好好,你有這個覺悟就好,我還怕你不好好練,只想著那些筆墨東西。”
“叔叔放心,我以后不會了。”
月睚又坐著休息了一會兒,而后又進入密室開始研究劍法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