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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芒牛山怪物初現于世 愣頭青阿廖難進警隊
“哈哈,哥這回可是趕到你們前邊來了吧!”
這個以哥自稱的小伙看起來有二十歲出頭,此時正趴在一叢灌木底下,嘴里自言自語道,他似乎是發現了什么很值得得意的事情。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邊有零零散散的幾間半磚瓦平房,但由于長時間沒人住,顯得很破敗,周邊長著生長著些葉子泛黃的馬尾松和槐樹,一群麻雀嘰嘰喳喳地飛來飛去,落在歪歪扭扭的電線桿撐著的電線上。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住著。
小伙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從背包里掏出一副望遠鏡搭在眼睛上調了調,一副很專注的樣子觀察了好久。
“嘶,這家伙不應該呀!這天都快黑了也不出來找吃的嗎?就算不吃飯,怎么著也得撒泡尿吧!不是哥給跟丟了吧?”小伙坐了起來,揉了揉發僵的胳膊,“這家伙,聽說有槍啊,怎么辦呢?……?啊呀不管了,哥偷偷摸過去看看,若是不能搞定的話,就只有便宜那些家伙了。”
又一陣自言自語,隨后小伙爬起來把望遠鏡裝進包里,貓下腰向著他剛剛觀察的那個房子偷偷地摸了過去。
“咦,怎么沒動靜!”小伙把耳朵貼在側門上仔細聽了半晌,“非逼哥進去是吧!”
小伙往四下看了看,“好吧,你贏了,別期待你能跑掉,哥這回轉正就靠你了。”繞著外墻邊轉邊自語地道,轉了半圈,發現這里到處都是雞毛,“好小子,當個逃犯還有雞吃,還真是自在啊!”
又饒了半圈發現有一處墻稍低。要說小伙身手還相當不錯,只見他往后退了五步,頓了頓,然后向前一個猛沖兩腳借勢在墻上踩了兩下,左手便勾住了墻頭,右手迅速跟上猛一發力翻了上去。怎么看都不想是第一次干這事。“娘嘞,哥這算不算私闖民宅?”依舊貓著腰,走了幾步他發現有個通下去的樓梯口。農村的平方一般都是為了方便曬東西,所以設計成半平房,半磚瓦。
小伙走到樓梯口一看,正好樓梯口的卷閘門沒有鎖,他便決定下去。
剛一進樓梯口,便聞到一股極其濃重的血腥味,小伙放慢了腳步,皺了皺眉,表情變得凝重起來,繼續往下走越走血腥味越重,“媽的,怎么回事?不是生吃吧!”,吐掉嘴上叼著的狗尾巴草,他瞇起了眼睛,盡量注意腳下不發出任何聲音。
雖然是白天,屋里卻很暗,幾個窗戶的簾子都掩著。下了樓梯,越走越心慌,小伙感覺前所未有的不適,這血腥味有點令他煩躁,但同時也激起了他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忽然聽見有人在斷斷續續地說話,小伙輕輕地長呼了一口氣,原本心中的一絲詭異也突然消失了。“終于讓我逮到你了吧?呦呵,還有同伙嗎?”,小伙咽了口唾沫,活動了一下脖子,繼續循著聲音繼續往前走,房子不大,但在此刻,他卻感覺萬分難走,每一步都顯得時間很長。回想起之前也抓過網絡騙子啊,小偷啊之類的,可是今天這個,……,他有點無語。
終于小伙走到了聲音所在的地方,在一個半虛掩的房間里,好像有個男人在說話,聲音就是從里邊傳出來的。“難道真的還有同伙?不可能呀!那幾個不都落網了嗎?”
他把目光悄悄地順著門縫投了進去,這一投令他終生難忘:一個約兩人高的人形怪物正在吃一只人腿,地上滿是血腸殘渣,血水順著它的爪子往下滴,它滿頭長毛,借著旁邊那只昏暗的臺燈的光芒看起來極其惡心,在他身前的地上還坐著一個男人正在跟他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顯得相當淡定,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
“嗚哇”,看見滿的地人?體殘渣,鼻息間全是濃重的血腥味,小伙再也受不了了,一張口便惡心地吐了出來。
“誰?誰在那兒?”男人轉過頭來喊道。
小伙一見被發現了,也不顧及這濃重的血腥味了,猛然吸了一大口腥氣,撒腿就跑,三步并做兩步往樓梯口竄,此刻他緊張到了極點,連剛剛吐在嘴里還未來得及吐出去的嘔吐物混著唾沫又咽了回去,冷汗一瞬間就浸透了他的后背。逃竄間他聽到剛才跟怪物說話的男人?大聲喊道:“波?波”。
小伙聽見聲音,下意識的往后瞥了一眼,結果那個怪物竟沖了出來,它體型龐大,速度也極快,眼看就要追到他了,小伙急中生智,迅速脫下背包在快上樓梯的拐彎處朝著怪物扔了過去,然后頭也不回地往上跑,邊跑心里邊罵:“媽的,媽的,這他媽是到底是啥東西啊!”
邊跑便把靠在樓梯道上的東西順手往后扔,聽著后邊那怪物喉息間夾雜著的怪叫聲,小伙的喘息幾乎帶著哭腔,他奮力地邁著兩條發軟的腿,一上到屋頂,四下大致一看,兩步沖到了離他最近的墻邊,此刻他來不及多想這墻到底有多高,反正被抓住就跟那個人一樣了啃的只剩一堆渣,以是縱身一躍便跳了下去,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又連忙爬起來繼續跑,一口氣都不敢松懈。
一直頭也來不及回,似乎跑了許久,終于小伙看到了不遠處在公路上來回閃爍的車燈。此時天已經半黑了,小伙再也跑不動了,往身后看了看什么也沒有了,那另人發怵的怪叫聲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于是他就地坐下,喘著粗氣,夕陽的紅輝就打在他的身上,他看起來格外狼狽,由于剛才逃跑的時候是沒有路的,他又跑的急,全身的衣服被剌地破爛不堪,臉也被劃地血淋淋的,汗水不住地從他額間往下淌,和著血漬和嘴角沒有擦干凈的嘔吐物,一滴一滴的滴下來落在地上,他拉起破爛的的衣襟在臉上胡亂地抹了抹。
呆坐了半晌,小伙喃喃道:“不行,得給局長打個電話。”他在身上摸找手機,可是手機早就被他跑丟了,證件什么的也都連包扔了。又呆坐了半晌,天色全黑了,他便慢慢站了起來,剛邁出腳,就摔倒了,原來剛才從那屋頂跳下來的時候,一根樹杈刺進了他的小腿,當時竟沒察覺,只覺得被什么東西拌了一下。現在傷口還仍然在泯血。
小伙見天完全黑了,想起剛才的一幕心中恐懼更甚,他順手撕下被劃破的衣服將腿部做了簡單包扎,然后找了一根棍子拄著,一瘸一拐的沿著大路往市中心走去。
“局長,邊隊?”小伙走進了一家警?察局,門口站崗的人似乎能認識他,便放他進去了。
“陳廖?你怎么了?你怎么弄成這樣?”那警衛問道。
“我沒事,快,快去幫我叫局長,我有重要情報匯報。”說完便暈了過去。
若干天前K市警?察局
“聽說新來的這個小同志思想很跳啊,老邊?”一個身材偏胖的中年男警官打開門走進一間辦公室,操著一口陜西方言向身后的另一個中年警官問道。
從這兩個警官的兩桿三星上便可猜出,他們的職位不低。
“呵呵呵,是啊,多少年沒見過這么跳的年輕人了,這孩子就像當年的咱們。”
“是不是啊?”胖警官脫下外套掛在晾衣桿上,聽老邊這么說,他轉過身來吼著洪亮的腔嗓道。
“差不多!”
“哈哈哈,有意思,你見過了?”胖警官拿出兩個杯子:“龍井?鐵觀音?”并不是一次性杯子,看起來他們經常在一塊喝茶。
“鐵觀音。不止見過了,還交手了。”
“交手?嘿,這娃可以么,能跟你交上手,唉,你覺得咋樣?”胖警官顯然相當好奇,他示意老邊坐下跟他細說。
“這事我先不跟你說,他下午就來就來你這兒報道,到時候你自己領教一下就知道了!”老邊故作神秘。
“對了,這娃是叫陳廖吧?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說,那你先給我說一下他的基本資料總行吧?聽你們這么那么說,我很好奇啊!”胖警官把茶水放到茶幾上,重重地坐在沙發上。
“嗯,是的。這孩子是今年'嵐關警校’剛剛畢業的,聽說上學的時候就表現'突出',幫著他們當地的警局抓了不少網絡小偷和社會混混,在他們那一帶都是小有名氣的呢!”
“呦,那很能行哩么!我可得好好想個考題把這小伙問候問候,嘿嘿嘿!”胖警員開心地像個老小孩。
“哈哈,那你先想著,我先撤了。”老邊喝完杯中的茶水,把杯子拿著放到桌子中間:“茶葉沒有泡開,別給我倒了,下午來再泡一遍。”
“行行行!有事趕緊走,我還……”
正在此時,一個年輕警員敲門進來:“報告高局,邊隊,新來的警員陳廖來報道了,現在就在會議室坐著。”
老邊回頭對著高局笑了笑:“看來不用等下午了,你那考題想好了沒有?”說完轉身出了門。
“哎呀,是很跳么!走,去看看。”
會議室里一個穿著便衣的年輕小伙抬頭看著墻上的訓言,其中有一句引起了他的注意,便笑著讀了出來:“做夸張的事,別做夸張的人。這句話很拽呀!跟完全搞死磕的警隊文化完全不統一啊!”
“咋個不統一了?”
“這肯定不統一啦,據哥,呃,據我所知一般的警局都是死跟教條,哪有這句話囂張啊?”
“你很有見識么!你就是陳廖?”
聽這滿嘴的方言,陳廖還以為是個在局里落案的什么犯罪人員走錯地方了,結果一回頭,看見一個雖然有點胖,但威武挺拔,泰然自若的人站在自己身后,還跟這個小跟班,門口還有幾個偷偷往進探頭的。
“報告高局長,警員陳廖報到。”陳廖見這人問他名字,便立正敬禮道。
“哎呦,反應不錯嘛,你咋知道我是局長的?”
陳廖往門口伸手晃了晃手,打了個招呼道:“嘻嘻,一般有小跟班的,像您這么威武的人?大都應該是老大吧,何況這里是警局,老大不就是局長了嗎?而且我之前聽說您長…,嘿嘿”
“可以呀!后面咋不說了?長的胖是不是?”高局拍著自己的大肚腩笑著往身后看了看。
“嗯,來小陳,把你的情況跟我說一下,叫我聽聽,聽他們都說你很突出啊!”高局拉了把椅子往旁邊的桌旁一坐,雙手抱胸可呵呵地看著陳廖。
“是”
“我叫陳廖……,”接下來便是一段要多高調有多高調的自我介紹,待得他講完,更是洋洋自得地挺胸隨時等著那一成不變的夸獎,然而情況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嗯。聽說你跟邊隊交過手了?”
自己說了這么大一堆,卻只賺來一個“嗯”,這并不是他期待的反應,而且在這個輕描淡寫的回答之后還帶著一個讓他更加尷尬的問題。
“呃,是的高局,我們交過手了。”
“哦,快跟我說說,咋樣啊?老邊還不給我說。”局長擺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向陳廖問道。
“啊,我,呵呵,算了吧高局,我跟邊隊就是小雞撲老鷹,一撲一個死,我不是對手。”
陳廖一想起他跟邊隊的叫囂就覺得十分尷尬。
因為陳廖一直以來的夢想便是當一個超級警?察,平時在網上能看到消息最多的就是一個叫邊辰的警?察,也就是方才他們口中的邊隊,這個人破獲大小案件無數,在來警局之前任特警支隊反恐突擊大隊教導員,一級警司,K市公?安?局個人三等功4次,個人嘉獎2次,后來由于一些原因來到了警?察局做刑偵支隊隊長。因為小時候的一些經歷,陳廖對邊辰那是相當崇拜,知道他在這里,便努力爭取來到這里。
在知道自己的分配工作如愿以償之后,他前幾天跑去提前上了邊辰的訓練課,在課上,他輕松擊敗了3個警員,便不知天高地厚向邊隊挑戰,雖然邊隊近五十歲年齡,但他上了四次,均是一招擺平,不過憑借多年厚臉皮經驗,他揚言以后每周都要向邊隊挑戰,邊隊也奸笑著答應了他。
來的時候光記著查邊隊了,其他人也沒查,他光知道局長叫高紅城,其他一概不知,如今看來能當上局長那沒點手段怎么可能!一番談論陳廖被眼前這個胖子壓的毫無反駁點,像是吃了個悶虧一樣提不起精神。于是支支吾吾地說了個大概。
第二天,陳廖早早地就來了警局,他找到昨天跟在高局后邊的那個警員小杜,向他打聽自己的具體工作,而小杜卻笑著對他說:“你怎么不去問局長呢?”
“哎~局長日理萬機,我不好去打擾,這事你肯定知道的,嘿嘿,哥要是能進行動隊,就請你吃飯,怎么樣?”
“進不了你請不請?”
陳廖瞪了他一眼。
“如果比行動隊工作好呢?”
“去去去,哥一準兒能進行動隊,到時候哥罩著你。”陳廖拍了拍小杜的肩膀,朝著調查組的門口走了過去。
“呵呵”
陳廖一心想進行動隊查案。本來他覺得自己肯定能進,可是經過昨天跟高局的談話,他越來越覺得可能要黃,于是懷著忐忑的心情早早地來到警局。看著人家都相繼來到警局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調查組正在分析案件,陳廖便主動獻殷勤給人家端茶倒水,在邊上聽人分析案情,在有些地方還幫著說說,顯得特別的積極,有幾個警員還夸他說的很對,給他一時間高興地覺著似乎能進行動隊的信心又回來了。
“陳廖,你怎么跑這兒來了,檔案部傳你。”
“檔案部傳我,什么事?難道是批準哥進行動隊了,要去填檔案。”
“你在這兒滴滴咕咕什么呢?趕緊去呀!”
陳廖這么想著,高興地連蹦帶跳奪門而出。
“誒,老王,這新來的呃,小,呃什么,哦,小陳,這小陳挺不錯啊!他是調來行動隊的嗎?”
“呃,不是,調去了檔案部。老高說他太活躍了,年輕人得沉淀沉淀,讓去檔案部閉閉關。”
“哦,那可惜了。行了你忙,回見啊。”
“回見。”
局長辦公室
“誒,老高,新來那孩子你昨天見過了,你給安排到哪兒了?看他好像很想來我隊里啊!”邊隊又坐在昨天坐的位置上喝著茶,今天是龍井。“我說你這龍井能不能換換,什么猴年馬月的陳茶給我倒。”
“愛喝不喝,有好的回你行動隊喝去,”高局放下手上的報紙,“哦,你說小陳啊,檔案部。”
“檔案部?哈哈哈”
“笑啥呢?這娃不是破獲過幾個網絡案子么,那說明電腦技術高啊,安排在檔案部,天天跟電腦接觸,不是剛好么?”
“什么?檔案部?”陳廖高高興興的敲開檔案部的門,結果跟自己想的一點兒也不一樣,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怎么了?還不滿意了,這里工作輕松,工資不比外邊那些人低,安安穩穩地多好,你大學剛畢業上哪兒去找這么好的工作?”一個看起來大概六十多歲跛腿老頭笑著對他說。
“叔,你是不是看錯了,有可能是讓我來填檔案的,我?要去行動隊的。”
“行動隊?呵呵,你自己看吧!”檔案部管理員大叔把蓋著局長印章的通知單遞給他。
警員陳廖:
經過局里對你資料的考核,認為你個人方面突出,所以決定任你為檔案部管理員,希望你在職期間能遵守各項條例。
K市人?民?警?察?局
“看清楚了吧?趕緊過來給我幫忙,這有一個問題,高局說你電腦技術好,你幫叔看看。”
“高局肯定搞錯了,我去問問!”
“問什么問?沒看見叫你遵守各項條例嗎?你想擅離職守嗎?”
“你別拉我”陳廖剛準備走見老頭拉住了他,心里頓時一陣不爽,他看也不看將胳膊重重地甩了一下,年輕人正值壯年,這一甩足以將老頭甩離地面,更何況他還是個跛子,陳廖上一秒發完力,下一秒便有些后悔,以是趕緊轉過身去用另一只手扶那老頭,然而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那老頭不但沒有被甩飛,甚至連身體都不曾擺動一下,反而自己的手被抓得生疼,若不是他轉身過來要扶人家,憑那那老頭的力氣足以把他的手腕給當場扭斷。
“嘿嘿,年輕人火氣別這么重!”老頭松開了手。
“火氣不重,能叫年輕人嗎?”陳廖將手暗暗活動了一下,他覺得手腕肯定有紅指頭印,本來想看一下的,但礙于年輕人面子,卻忍住沒看。
老頭把陳廖領到里邊的登記臺處,向他不緊不慢地介紹工作流程。
檔案室的工作有時候很輕松,有時候卻也挺忙,不過主要的工作還是將那些送來的分類,保存,然后再傳輸到網上,或者是把其他部門需要的檔案或文件提出來送過去。
陳廖年輕氣盛一心想進行動隊,他對這種慢條斯理的活本來就不感冒,跟何況還是被強壓到這兒的。他一有時間就往局長辦公室跑,想讓高局把它調到行動隊,局里不準送禮,于是他便跑到高局家里跟人孩子保姆搶著做飯,上下學接送孩子,這種方式獻殷勤。
就這樣過了一周,他又跑去高局辦公室打探,結果正巧碰到高局,高局對他只說了一句話:“你做的飯沒我孩子保姆的好吃,而且才一個星期你就沉不住氣了?”他還想說些什么狡辯狡辯,便被小杜拖了出去。
“欸,我說小陳,你還沒完沒了了?”
“叫誰小陳呢?叫誰小陳啊?是你叫的嗎?”陳廖整了整被拖拉后凌亂的衣服,最后看了一眼辦公室被關上的門。
“好好好好好,不叫,陳哥,廖哥。”小杜往后退了退,“行了吧?”
陳廖瞪了他一眼,“嗯,也行”
“嘶,嘿給你臉了是吧?你呀…”,小杜伸出手指鄙視地指了指他,“你是真不懂高局的意思啊?”
“就不想讓我去行動隊?還裝著看不見我這些天的表現……,就算不拿我這些天的表現來說那也……”
“嘁,還表現,我告訴你就是你那些所謂的表現才沒能讓你得逞。”
“不是,為啥呀?”
“這你都不知道?虧你還是被人家舉薦過來的。”
“什么意思?”
“我先問你,行動隊是干什么的?”
“查案的呀?”
“唔~”小杜搖了搖頭。
“不對嗎?”
“不全對。”小杜眼神略有深意。
“怎么說?”
“準確的來說,行動隊是咱們全局為K市人民建起的超級保障。”
“還超級保障,不就是一個市警?察局的破案隊嗎?”陳廖翻了翻白眼,為自己鳴幾句不平。
“那你還搶著要進?我看你還是繼續回去整理檔案吧!”小杜一聽這話頓時轉身就要走。
“誒誒誒,發發牢騷而已,嘿嘿嘿!”陳廖見勢趕緊拉住,雙手作揖道。
小杜本一氣之下想走,但被陳廖硬拉住,回身見陳廖一臉求饒可憐相,心里笑道:“這小子可真是……賤吶!”剛剛激起的些許怒氣便也全消了。
因為小杜以前也跟陳廖一樣想進行動隊,可由于一些原因只能留在這里給局長跑跑腿,在他心里行動隊的地位不可觸碰,可就在剛剛,陳廖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觸碰了他的雷區。
“之所以說行動隊是K市人民的超級保障,是因為行動隊的宗旨是為人民做實事,它既是K市的第一層堡壘,也是K市最終的底牌。”小杜瞪了陳廖一眼,繼續說道:“像你這樣的,太輕浮,雖然是有那么點本事,不過還需要沉淀,現在雖說是沒什么懸疑重案,但和平年代更須自知,知道?”
“做夸張的事,做夸張的人?”
“是做夸張的事,別做夸張的人。”
“哦哦,哥知道。”
晚上陳廖早早做完他對自己每天既定的五百俯臥撐的任務后便準備休息了,坐在宿舍的窗口往外看,遠處燈紅酒綠,鼻息一口緩于一口,汗水不住地從皮膚中滲出,順著臉上,精煉的肌肉滑下來,陳廖仿佛很享受,他瞇起了眼:在這個世界上,你一不小心就陷入了自己給自己設的局,所以你必須每臨夜幕無人獨處時,把自己的位置找到,我曾經很多次地陷入迷局,時有長短,今天這個也算其一吧?
他就那樣呆呆地坐著,看著旁邊時映有街光流竄的玻璃,很久,似乎他的汗水都干了,鼻息也恢復平靜。忽然他跳下窗臺,端起一杯水仰頭一飲而盡,隨后哈哈大笑:“哥實在是個天才,啊哈哈哈哈。”笑了許久之后說了一句:“OK,這就開始。”然后一個側擺腿關掉了燈后便跳上?床睡了。
之后陳廖每天早早跑來把要干的事情做完,然后便去跟給行動隊的查案組端茶倒水,有的時候也跑跑腿,為的就是跟著人家查查案子,或者就是跑去邊隊那里挨挨打,一天便簡簡單單結束了,……
連著這么混了一個多月,陳廖感覺生活無盡的舒服,心里也滿是滿足和充實。
某天清晨,他給查案組送檔案的時候,聽見小杜和行動隊里的幾個警員談論說K市有個人失蹤了,前幾天又在南郊發生一起銀行搶劫案,所以他們懷疑,那個失蹤人員參與了搶劫,然后逃了,因為經過調查,那個失蹤人員叫秦博,是一個無業游民浪蕩子,經常到酒吧和附近的夜市喝酒,以前吸過毒,從戒毒所剛出來不到半年,鄰里的人都很疏遠他。
從戒毒所出來的人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定期返回檢測,可這次秦博已經錯過返檢期兩天了仍不見去,幾經走訪才知道他失蹤了:因為秦博經常喝醉耍酒瘋,半夜在自己家院里不是唱歌就是砸東西,吵得周圍鄰居經常給物業投訴,而最近這些天竟然沒有了。
吸毒人員失蹤可不是小事,他們是最有可能復吸的,說不定一次吸過量就沒人了,也有可能會找上某些運毒商,做更多違法亂紀的事情。
陳廖聽了頓時來了興趣,他讓小杜幫他注意關于這件案子的其他最新消息,隨后趕緊跑回去在檔案室查找當日搶劫案的監控錄像:參與搶劫的有三個人,體型都差不多,帶著面具,但監控并不清晰,因為那天正好是陰天,在中午那段時間是一天之中霧霾最嚴重的時候,就連沿街的監控都一樣,嫌疑人趁著中午人?流量少,他們應用消防專用擴張機以及其他設備強行破開提款機,警報響了不到十分鐘,警?察便趕來了,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們用電棒電傷了安保人員和幾名路人,然后開車逃走了。而監控只拍到了模模糊糊的大概,連車型和車牌都沒有拍到,據相關目擊者稱,似乎是一輛淺色面包車,而且他們很兇,拿著電棒到處亂電,人都嚇跑了,有的遠遠看著,有的匆匆忙忙地打電話報警。不過既然兩件案子被懷疑是有聯系的,所以查案組便著手從秦博開始調查。
陳廖大概了解了一下之后,決定像以前一樣暗中調查:“雖然說不讓哥進行動隊,可沒說不讓查案,反正現在都下班了,工作也都干完了,你也管不著哥,嘻嘻嘻。”
而陳廖所要做的是跟查案組一樣的事情,因為這也是他懷疑的點:“既然要查這個人,那便先從了解這個人開始,既然秦博經常去喝酒,那便先從他經常去的酒吧開始,那里肯定有很多人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