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5章 刺殺太子

  • 極品女參謀
  • 滄海七渡
  • 3427字
  • 2018-01-18 17:06:30

她必定是累及了,才不過半刻鐘,便已經睡得極沉。甫翟微微側過頭,月光從帳子頂上的開窗瀉下來,灑在她臉龐,將她一張笑臉照得如同玉一般溫潤。她原本蜜色的肌膚也被月光暈染得白凈粉嫩,仿佛一個潔白無瑕的嬰孩,這般惹人憐惜。

他出神地將她望住,心想著若是當真與海弦成了一世夫妻,必定是幸福和美的。瞿國太子被活捉,余黨盡除,離回京的日子必然也不遠了。他忽生一個念頭,倘若海弦愿意與他做夫妻,他必定要用八抬花轎將她接回京城,無論如何也不能虧待了她。

待受傷的兵卒們將傷養得七七八八,甫翟便提出回邊境去了。海弦讓軍醫再三確認過傷口已經痊愈,才算放心。到了邊境,甫翟派人為海弦送去了一些吃穿用度,以及一些新近做好的衣裳。那一日晚上,軍營里正在辦慶功宴,阿梔和青兒都被夫君帶進了軍營。海弦立在家門口,遙遠便可聞見軍營里傳來的歡笑嬉鬧聲,阿梔正在唱歌,她的歌聲很響亮,甜膩膩的歌喉贏得了不少掌聲。之后又傳來笛子聲,海弦知道那是青兒在吹奏,從認識青兒那天起,便常聽青兒吹笛子。

這一日甫翟并沒有帶她進軍營,或許是因為她沒有任何專長,甫翟怕自己難堪吧。她倒也不甚在意,心想著好歹甫翟也算是個主角,又豈能讓他在這樣的日子里難堪。她把甫翟送來的食材整理了一遍,有雞蛋,有牛肉,還有一尾新鮮的鯉魚。海弦將手洗干凈,打算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今天她要吃得飽飽的。

就在海弦將腌制的牛肉送進油鍋里時,身后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來:“好香的醬牛肉啊。”油鍋“茲啦”一聲,滾燙的油星子濺起來,海弦微微一怔,那油星子落在手背上,痛得海弦齜了齜牙。

甫翟忙走上來,搶過她手里的鍋鏟,叮囑道:“快用井水洗一洗,仔細別燙傷了皮肉。”

海弦笑道:“哪有那么嬌貴,你看,已經好了。”

“我送你的新衣裳怎么沒有穿?你不喜歡嗎?”甫翟往油鍋里撒了些蔥花,夾了一片牛肉到她嘴邊,忽然縮回手吹了吹,才又湊過去道:“你嘗嘗。”

海弦道:“我舍不得穿。”

甫翟笑道:“衣服就是拿來穿的,你要是怕穿壞,我多送你幾身就是了。”

“別,你送來這些已經夠穿了。”她慌忙擺手,深怕甫翟覺得自己纏上了人家,死乞白賴地做著寄生蟲。她上前來正準備煎蛋,甫翟道:“你給我去屋里乖乖坐著,只等開飯。”說著便已經把打碎的雞蛋倒下了鍋。

海弦見自己左右幫不上忙,只得回到屋子里去。沒多久甫翟便端著三菜一湯,并著兩碗雪白的米飯進來。彼時海弦正坐在窗臺邊,一只手托著腮,仿佛在沉思什么。她的側影極美,帶著鮮有的沉靜柔和,甫翟一時有些癡怔。見甫翟立在門口,她忙收回思緒,笑道:“今天軍營里有慶功宴,好酒好菜,你怎么跑來我這里?”

甫翟道:“我不愛熱鬧。”見她一臉愁容,因問道,“你在擔心阿庫?”

海弦點點頭:“既然瞿國太子已經被拿下,你是不是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細碎而急迫的腳步聲。一個頭發遭亂,渾身充滿汗味的人走進來,聲音微微激動:“海弦——海弦——”

聽到阿庫的聲音,海弦眼里現了淚花,飛快地奔上去,抓著他的手臂仔細查看傷口。所幸阿庫并沒有吃任何苦,除了形容狼狽些,倒也十分精神。甫翟微微凝眉,只覺得她與阿庫并一般兄妹這樣簡單,卻又不便多問。

阿庫道:“他關照過營里的人,所以這些天并沒有人敢為難我。”說著朝甫翟努了努嘴,表示趕集。

海弦轉過頭,微微動容道:“謝謝你關照我哥哥。”

甫翟嘴角有些僵硬,她竟然同自己這般生分客套了,生澀一笑:“你們是表兄妹?”

“我們……”海弦只吐了兩個字,卻被阿庫用眼神制止了。

這一頓飯頓時變得索然無味,三人只管低著頭,誰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向來口無遮攔的阿庫深怕因為自己多舌,惹得海弦不高興,便只是埋頭胡吃。過了許久,甫翟終于道:“三天后,陛下就要放一半人回京師了。這一次回去舟車勞頓,怕是你一路跟著吃苦受累,我便不將你帶上了。”

海弦手指一顫,頓覺眼眶酸澀,飛快地往嘴里送了兩口飯菜。

甫翟迅速放下碗筷,正待開口,阿庫忙道:“正好我與海弦也準備離開這里,那便不送了。”甫翟把眼光轉向海弦,見她略微點了點頭,只得猶豫著把話吞咽回去。

這一晚甫翟或許是因為即將返鄉而興奮,竟有些喝醉了。阿庫將甫翟背到軍營門口,回來時見海弦手里握著一柄剛到立在黑暗里。有微弱的火把光投下來,她的影子落在草地上,如同暗夜里的鬼魅。阿庫幾乎嚇了一跳,問海弦:“你這是準備做什么?”

“瞿太子就在里面,他害死了我的娘親,我便不能讓他好死。”她提著鋼刀就要往軍營里去。阿庫一把將她攔下來:“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想進就進,只怕還沒進到里邊,凌甫翟就要來替你收尸了。”他的話雖不中聽,卻字字珠璣。

海弦眼中痛恨難當,只恨自己無能,眼看著自己的娘親被瞿太子活活逼迫致死,卻無法將他手刃。她不能失去這樣一個機會,今日她若是有半點怯弱,她的娘親在九泉下也不會原諒她的。

不知哪來的力氣,她將阿庫掙脫開,正準備往軍營方向走去。阿庫將她攔腰抱起,一把扛在了肩頭。她深怕手里的鋼刀傷了阿庫,也不敢胡亂掙扎,只是扯著嗓門道:“你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阿庫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去送死,要殺太子,也該由我替你去!”他把海弦扛到極遠處才放下來,趁她不備奪過她手里的鋼刀,微微激動道:“不管這一次我是否能活著走出軍營,你都要記得我。記得阿庫肯為你生,為你死,為你做一切。”

海弦道:“你別做傻事!”

“為了你,我已經傻過無數次,再傻一次又何妨。為了幫你離開魔窟,我有想過同瞿兵同歸于盡。我好容易從魔窟逃出來,卻聽說你被迫嫁給了寧軍將士。為了帶你離開軍營,我情愿被寧軍活活打死。這一次只要你愿意放下仇恨,我依舊肯為你去死。只是我希望你別再犯傻,凌甫翟早晚高官厚祿,終有一日會嫌棄你的。”

海弦道:“對于凌甫翟我從沒有過念想,他一走,我們從此便是路人。”她把手伸向阿庫,“把鋼刀給我,我不會自私到讓你去冒險。”

阿庫道:“三日后,我便將鋼刀還你。”他再一次扛起海弦,任憑她如何叫嚷捶打,都沒有將她放下來。一直把她送進屋子,阿庫才放她下來。海弦吃力地呼吸著,正準備沖進廚房去拿刀。阿庫早已經趁她不備時閃身而出,把房門鎖上了。

海弦在房內拼命敲門,阿庫道:“你放心,在軍營里住了那么些天,我也沒有白吃白喝,我早已經把太子的關押處打探清楚。”

房里瞬間安靜下來,是啊,這世上沒有扣得了阿庫的鎖,也沒有關得住阿庫的房。在軍營這么多天,說不定阿庫早已經將整個軍營摸透了。想到這里,她才稍稍安心些。她聽到阿庫離開的聲音,步子從容不迫。

她在忐忑不安中迎來了再一次響起的步子聲,待到房門被打開,阿庫滿臉疲憊地立在她面前。他急切道:“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凌甫翟看到我了。”海弦忙看了看他身后,阿庫又道,“只有他一人發現了我,并沒有驚動旁人。”他把一枚帶血的玉墜子塞到海弦手里,那是瞿國太子貼身佩戴的玉墜子。她的手微微發顫,阿庫拿衣裳替她擦了擦手心,把玉墜子隨手一扔,說道:“我們現在就動身離開。”

海弦道:“你先走。”

阿庫把腳一跺:“莫非你對凌甫翟那小子動心了?”說著又要將她往肩上扛,海弦飛快地躲開了,說道:“你先走,去百里坡等我,三天后我去那里找你。你放心,他不會傷害我的。”

“即便他愿意保護你,也攔不住軍營里幾萬人啊。”

海弦道:“你幫我逃了一次,我必然也要幫你逃一次。”她噗通一聲跪下來,阿庫頓時手足無措。伸手去扶,她卻是無比倔強,一只手牢牢抓著門框,阿庫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她扶起來。海弦道:“你要是再不走,我便一直跪著不起來。”

阿庫只得無奈離開,走出百米遠再回頭時,海弦正扶著門框要站起來,卻已是兩腿發顫。他在心中默數著“一、二、三”,便聽得“砰”一聲,她整個人摔在了門邊,門框撞在墻上,發出一聲悶響。阿庫飛快地跑回來,將她一把抱起。

等到海弦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隱秘的樹林里,阿庫正烤著一只野兔子。她動了動手指,覺得有些微微發麻。又輕輕抬了抬肩膀,一股痛意從肩部一直延伸至雙腿。阿庫道:“麻藥還沒有醒,你最好別亂動。”

海弦問:“我們這是在哪里?”

“再往前走半刻鐘,就到百里坡了。”阿庫撕了一條兔子腿,遞給海弦,說道,“吃飽了再休息一陣子,我們就要趕路了。”

她餓極了,用力咬了一口兔子肉,胡亂嚼了幾下便吞咽下去。阿庫見她一臉郁色,問道:“難不成你想跟凌甫翟去京師?”

海弦搖了搖頭,臉頰微微發紅。阿庫松了一口氣,故自笑道:“等我們去了百里坡,就在那兒蓋一間房,等有閑錢了,再買一塊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說著拿出一只鼓囊囊的荷包,里面發出悅耳的碎銀子碰撞聲。

“你哪來的錢?”海弦問。

阿庫得意道:“從凌甫翟那小子身上順來的。”

主站蜘蛛池模板: 龙胜| 泰兴市| 河池市| 普安县| 曲沃县| 普安县| 阿合奇县| 富裕县| 龙南县| 延长县| 繁峙县| 西城区| 龙南县| 南岸区| 江油市| 五大连池市| 彭山县| 东兰县| 凤山县| 三门县| 婺源县| 宁津县| 额济纳旗| 鄂伦春自治旗| 娄底市| 博湖县| 榆社县| 郁南县| 佛学| 海兴县| 长阳| 广宗县| 开原市| 农安县| 永福县| 钟山县| 定南县| 攀枝花市| 庆阳市| 天峨县| 邢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