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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監獄探視

  • 極品女參謀
  • 滄海七渡
  • 3469字
  • 2018-01-18 17:06:30

晨光微露,薄薄的露珠在草尖上覆了一層,一腳踩下去,鞋子吱溜一滑,傷口愈發痛得厲害。甫翟察覺到她皺了皺眉,忙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小心翼翼地送上了馬車。甫翟道:“我們先去一趟醫館,等換過藥再去天牢。”

海弦深怕耽誤了探視時間,說道:“我的腳已經沒事了。”

甫翟眉頭一擰,假意威脅道:“不換藥,天牢便也不去了。”

她只好求饒:“千萬別,我乖乖跟你去就是了。”

甫翟得意地笑了笑,跳上馬車,穩穩地駕著馬車往醫館行去。

海弦的腳傷未愈,此刻再次崩裂開,愈發覺得刺疼。她怕牽動傷口,安靜地坐在車里不敢亂動。靠著車璧小憩了一陣,隱約聽到細碎的噼啪聲,掀開簾子驀然發現外頭不知何時飄起了細雨,甫翟的后背已然濕了一大片。

她連忙在馬車里四處摸索著,企圖找出一把傘來,奈何除了一把斷了骨架的油紙傘,什么也沒有。

她干脆從馬車里爬出來,坐到他身邊。身旁冷不防出現一個人,他被駭了一跳,馬鞭險些抽在她身上。他連忙閃躲開手臂,說道:“瘋丫頭,沒看到下著雨呢,跑出來做什么。”

“跑出來才能聽你喊我瘋丫頭啊。”她趁他一時未察,笑著抽過他手里的皮鞭,學著他的樣子抽打馬身。

他想要去搶,卻被她先一步躲開了,她舉著馬鞭說道:“你進去躲會兒雨,告訴我往哪里去就是了。你放心,我沒那么容易淋壞的。”

他搶了一陣,每次都被她靈巧地躲開了。他的手懸在半空中,想著一個大男人同女人強皮鞭居然都搶不過,覺得有些尷尬,便順勢落下來為她擦了擦落在睫毛上的雨水。溫熱的掌心貼上來,她有些猝不及防,那一鞭子下去,竟是不當心抽在了甫翟的手上。

“疼嗎?”她忙問。

甫翟無所謂地搖搖頭,忽然鉆進馬車里取下了食盒的頂蓋,將它遮在海弦頭頂,笑道:“瘋丫頭,錯了,是左轉啊……”

“你往哪里去,該右轉了。”

“慢一些啊,瘋丫頭。”

他一路指揮著,海弦手忙腳亂地駕著馬車。幸而雨漸漸止了,饒是如此,甫翟的肩膀上依舊濕了一小片。到醫館里換過藥,甫翟聽大夫說傷口開裂并無大礙,才舒了一口氣。兩人又跳上馬車,兜兜轉轉了一路,海弦只覺得骨頭架子都快要散了,才聽他說停住。她舒了舒筋骨,就著甫翟的手從馬車上下來,落到天牢門口。

甫翟同立在門前的兩個獄卒說了幾句話,那兩人畢恭畢敬地彎了彎身,卻聽甫翟道:“你們引這位姑娘進去便是了。”又把食盒交給海弦,說道,“我在外頭等你,阿庫說的話你最好都一一記下來,或許能夠早日救他出來也未可知。”

海弦點了點頭,忙跟著獄卒進去。甫翟見她走得吃力,不由提醒道:“這位姑娘受了腳傷,你們且等一等她。”

兩位獄卒朝他拋了一個曖昧的眼神,這才放慢了腳步。海弦緊咬著牙,漲紅著臉笑道:“不妨的。”心里頭只覺得暖融融的。她一面跟著人往里走,一面尋找著阿庫的身影。獄卒道:“阿庫并不在外間,幸得凌統領上上下下都疏通了一遍,你哥哥坐牢倒是比別人住客棧還愜意自在。”

海弦不敢多言,深怕說錯了什么,替阿庫惹了禍,只笑道:“感謝兩位官爺照顧我哥哥。”

說著話便已經通過黑黢黢的走道,其中一位獄卒推開了一間鐵質牢門。門一開,頓時豁然開朗起來。她又跟著走了一段路,獄卒才停下來,對著一間嶄新的牢房道:“阿庫,有人來探視,快給我起來。”

阿庫原本正躺在草墊子上,瞧著二郎腿,嘴里銜著一根枯草,嚼吧嚼吧,顯得十分自在。一聽到獄卒的話,忙一咕嚕坐起來,扭過頭正看到海弦。他飛快地理了理頭發。獄卒替海弦開了牢門,她道了聲謝,把食盒打開了,笑道:“早膳還沒用吧,我給你帶了一些吃食來。”第一層是一疊精致的紅豆糕,她又抽開一層,竟是一尾噴香的煎魚,并著一碗噴香的米飯。

阿庫并不動筷子,見她穿著一件干凈的新衣,料子雖不十分名貴,卻也是上好的。他猜想著海弦一定是住在了甫翟的宅子里,心中難免有些吃味。然而這些日子在牢里能夠過得如此舒坦,全賴甫翟在暗中使勁,他并不是不感激的。

阿庫道:“凌甫翟待你可好?”

海弦微笑著點了點頭,陪著阿庫一起吃了兩塊糕點,問道:“你當真殺了人?”

阿庫急忙喝了口水,發誓道:“我平日里做事的確莽撞了些,可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你難道也不信我?”

她自然是相信阿庫的,見他這般,忙解釋道:“我沒有不信你,只是如今并沒有證據來證明你清白,我害怕官府會亂判刑。”停一停,又道,“這些日子甫翟已經在為你找證據,你且把當日的事說一說。”

甫翟并非不知道自己與阿庫在感情上處于對立關系,他還愿意這般為自己奔走,阿庫愈發感激,忙把當日的情形同海弦略微敘述了一番。說完后,他又道:“凌甫翟也不必太過為我費心,每個人能活幾日,都有自己的命數。倘若我當真無法渡過這一劫,就讓他好好照顧你。”

海弦眼眶一酸,卻是強忍住眼淚,呵斥道:“你別胡說八道,快摸摸木樁子!”

阿庫微微一笑,聽話地摸了摸木樁子。

看著阿庫將一碗飯吃完,海弦才在獄卒的再三催促下離開。走出天牢,甫翟忙上前來將她扶了,說道:“每三日都可來探視一次,下一次我讓朱啟準備一床薄被子,一并帶了來。天牢里涼,這一次我竟是沒考慮到。”

海弦點了點頭,上了馬車,將阿庫同她說的一一告訴甫翟:“當日阿庫去首飾鋪是為了替我買耳墜子,因為阿庫身上銀兩不夠,便通融掌柜允許他賒上幾日。掌柜的在言語上奚落了阿庫,他是個暴脾氣,一時沖動便打了掌柜的。阿庫雖將他的臉打傷了,可是臨走前掌柜的還在高聲喝罵,阿庫確信他并無大礙。”

甫翟問:“之后阿庫是否再次折回去?”

海弦道:“后來掌柜的派了三個伙計去追打阿庫,他情急之下躲了起來,自然不敢再回去。”

甫翟默然思索了一陣,方說道:“我先將你送回宅子,再帶阿庫去找一找那三個伙計。”停了片刻,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堂姐尚在月子里,你若是得空,還請幫她照顧一下孩子。”

海弦笑道:“這是自然,你只管放心去吧。”

回到宅子里,甫翟把海弦送回小院,就急忙帶著朱啟去首飾鋪打探了。

海弦聽到隔壁屋里,小嬰孩正發出微弱的咿呀聲,聽著那柔軟的聲音,只覺十分歡喜。她見屋子門敞開著,汝夫人正抱著嬰孩在哼歌。小嬰孩見海弦進來,嘴角微微一咧,露出一口粉嫩的牙肉。海弦笑道:“姐姐怎么將房門打開了,萬一吹了涼風。”

汝夫人笑道:“小嬰孩遠比我們堅強些,無礙的。倒是你,腳傷未愈,快些坐下來才是。”

海弦坐下來,從她手里接過嬰孩,微笑道:“他有名字了嗎?”

汝夫人道:“我琢磨了兩個名字,或是叫嘉霖,亦或是少卿,你覺得哪個好?”

海弦雖不識得幾個字,但聽“嘉霖”二字也覺得女氣,便笑道:“我覺得少卿聽起來好一些。”

汝夫人點了點頭:“那便叫少卿吧。”見海弦抱著他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又笑道,“既然少卿與你投緣,不如就認你做干娘吧,希望你別嫌棄。”

海弦聽她要讓自己的孩兒認她做干娘,不由有些激動,忙在身上摸索著,試圖找出一件貴重的物件來。汝夫人一把按住她的手,親切道:“倒也不用那些虛禮,既然你肯認他做干兒子,只要愿意護他一世就夠了。”

海弦為自己拿不出一件像樣的見面禮感到窘迫,聽她如是說,忙點頭道:“我一定會保護我干兒子一輩子的。”

汝夫人柔柔一笑,眼中似露出松快之色,微不可查地舒了一口氣。

甫翟與朱啟扮作一對貴家公子,群袂飄飄,儼然一副浪蕩子的模樣。剛從馬上下來,就看到首飾鋪大門上貼著一張轉讓的告示。掌柜才剛過世,就急著轉讓店鋪,甫翟心中略有疑惑。他攜朱啟一進首飾鋪大門,就嚷著要讓掌柜擺上最貴重的首飾。然而出來引客的卻是一個三十上下的婦人,眼眶微微紅腫,想來是剛哭過一場。那婦人不似山野村婦般粗俗,舉手投足頗有些氣度,見來了貴客,也不見微笑,只柔聲道:“還請兩位公子見諒,前日當家人剛去,鋪子里便只留了這些物件,不知是否入得兩位公子的眼。”

甫翟與朱啟對看一眼,似是有些介意首飾鋪掌柜新喪,便笑道:“既然如此,我們本不該在此時叨擾,還請婦人節哀。”

見兩人正要走,早有伙計追出來,忙攔了兩人的去路。他們面上雖堆著笑,眼中卻有些威脅的意味:“來者是客,我們豈有不招待客人的道理。”說話的人是一個身量高大,面容英俊的伙計。那伙計的穿著比起另外兩人要稍好些,言語間倒也沒有半分俗氣。

朱啟朝甫翟賠笑道:“既然公子已經來了,不如就進去為胭脂姑娘挑上兩件首飾吧。”

伙計們見來人穿著不賴,自是有心賺上一筆,忙將他們再次迎進去。老板娘朝先前說話的伙計遞了個眼色,他忙將鋪子里最貴重的釵環首飾拿出來,拈起一只玉鐲子說道:“這是宮中娘娘最喜愛的款式,全然照著宮鐲仿制的,京師只得我們一家。公子將他送給心儀的女子,自是最適合不過了。”

甫翟細細觀察著他手里的那只玉鐲子,雖并不知曉宮中娘娘所用之物是如何模樣,但看那細致的做工和名貴的用料,心想即便不是模仿宮物,設計鐲子之人也必定不凡。他取過伙計手中的鐲子,也不議價,只照著牌簽上的銀兩讓朱啟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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