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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與狼共寢(3)

申璇知道Adis的能力,她見識過,便再次拿起手機撥打,接通后,她道:“錦程,你能不能跟Adis說一下,讓他幫幫我,幫我爺爺做個手術?錦程,求你了!”

裴錦程道:“申小姐,你爺爺不是我的爺爺,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沒有任何義務替你去欠人情。人各有命,我們說過再不往來。”

申璇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肯撒手:“我懂,我懂!但是人命關天,錦程,就算我欠你,行不行?”

裴錦程輕嗤一聲:“我不稀罕你的相欠,你欠了又得還,我更不稀罕你的相還。申小姐,你還債的方式,我裴錦程受不起!”

申璇聽著裴錦程的話,一點辦法也沒有。以前是夫妻的時候,她還會跟他爭,還會跟他吵,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夫妻關系,無論他說得有多刻薄,她都無法反駁。他現在的每句話都在回擊她,回擊她的離開;他每個字都在戳她,戳得她無法站直。

然而不等她繼續哀求,他已經再次掛了電話。

每次都是那么決絕!他怎么會這么狠?這么狠!

院長也說過:“Adis是行內精英,無可挑剔,我們醫院曾經想請他過來會診,但請不到。”

申璇咬了咬牙,準備飛G城。

年三十的機票,連隊都不用排,該過年回家的,二十九就已經回去了。

她還穿著昨天晚上到醫院時的職業裝,外面裹著大衣。她只提了一個手提包,里面有證件,其他什么也沒帶。

到了G城,她在機場買了張手機卡給裴錦程打電話,那邊一直都很熱鬧,有嘻嘻哈哈的笑聲傳來。她想著病床上的爺爺,心里陣陣泛著苦楚,把眼淚生生憋在眼眶里。

說了兩不相欠的,是她;如今回過頭來求人的,仍然是她。

“喂!”裴錦程的聲音有些不耐,似乎知道是她。

“錦程,我到了G城。你出來,好不好?”

“我沒空!”

“錦程,你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夫妻一場,你幫幫我。”

“我和你已經不是夫妻,那一場夫妻,只不過是你欠我的。你說你已經還了個干凈,我們之間,不再有幫誰的義務。”

“錦程,我現在沒辦法,真的沒辦法了。我爺爺年歲大了,他都是因為我,因為我才犯了心臟病。錦程,你幫幫我。”

裴錦程沒聽她再說下去,掛了電話。

申璇開始后悔,后悔當初自己的決然遠走。豪門子女中,婚姻幸福的很少,在海城也是。他的二叔在外面有情人,還不止一個。二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過了一輩子。哥哥也是花花腸子……

她應該就在裴家待著,若是如此,申家出事,裴家一定會幫忙,而爺爺也不會發心臟病,就算是發了心臟病,裴錦程也會馬上聯系Adis過來,他會的,她知道。她為什么會那么愚蠢?

申璇打車到了裴家,卻被保安攔在了門外。

沒有人再叫她大少奶奶,說“您回來了”,而是說:“申小姐,您稍等,我們先問問。”

不一陣等來的是保安組長,對她說:“申小姐,很抱歉,老爺子說,年三十裴家不見外客。”

申璇絕望了。這么短的時間,她要上哪里去找敢給爺爺做手術而且信得過的醫生?

G城比海城熱,她的外套搭在手腕上,又拿出手機給裴錦程撥了電話,響了五次,那邊才接起來。

“申璇!”

她聽到他的暴吼,頓時哭了起來。她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腿間,對著電話聽筒,哭聲比說話的聲音還要大,完全無法顧及形象:“錦程,我求你了,你幫幫我吧,你幫幫我吧!我就在裴宅外面,你出來好不好?你讓Adis來海城好不好?錦程,我知道你恨我,你打我吧!”

再次聽到電話被掛斷,她感覺天,真的塌了。

如果不是夫妻,如果只是陌生人,別人憑什么幫你?憑什么!

她開始往回走,整個人都開始恍惚起來,偏偏倒倒,天旋地轉。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她一個激靈。這個號碼是她為了阻止裴錦程設黑名單才買的,現在怎么可能響起來?

她猛地拿起手機,一看上面的來電,想也沒想便接了起來:“錦程!”

“我在你后面。上車!”

申璇轉過身去,看到他那輛裝甲越野車張狂地停在她身后二十米遠的地方。車停在那里,并不往前,但她還是欣喜地哦了兩聲,掛了電話便跑了過去。

剛剛拉開他的副座,他冷冷說道:“坐后面!”

她一愣,尷尬地哦了一聲,關上副座的車門,拉開車后門。

如此簡單的交流,讓她已經無法抬頭。

他用這樣的方式,奚落她如今的地位。她已經不配坐他的副座。他曾經說過,那個位子除了妻子,誰也不能坐。

她坐在后面,雖然尷尬,但還是開了口:“錦程,我爺爺……”

“申璇,你憑什么要我幫你?”

“我……”

他將方向盤突然往左打去,靠邊停了車。剎車猛地踩下的那一刻,她因為沒系安全帶撞在了副座椅的后背上。她揉了揉額角,沒好意思說疼。

他看著前方,她只能看到他四分之一的側臉,冷繃如冰雕,散著海城才有的寒氣:“錦程,申家的礦,我給你。”

“申家的礦?”他嗤笑一聲,并不回頭看她,“邱家那些人是看得上,裴家會看得上?”

他輕諷的反問帶著挖苦,這種挖苦讓她很尷尬。沒錯,裴家看不上,若看得上,當初就不會還回去。她拿著裴家不要的東西又來討好處,是不是該受這樣的挖苦?

“那你如何才肯幫?”她知道,他肯出來,必然會幫她,只是會有條件。

“你!”他轉過身來,看著她,鳳眸里像淬過毒液,緊緊地絞著她,“你!怎么樣?”

她心里一驚,睜大了眼:“我?”

他眸露揶揄:“不明白?”

她不是純情少女,不會不明白:“好。”

“一年。”

“……好。”

“這期間不準和任何男人有關系,甚至訂婚、結婚,不然,你不值這個價。”

她顫著唇應了他。她本是裴錦程的太太,如今卻將自己變成了一個物品,是她咎由自取,不是嗎?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但她還是訥訥地應道:“好。”

他看她委屈的樣子,輕牽的嘴角帶著幾分譏誚,道:“你不用這副樣子,做給誰看?如果覺得委屈,你可以不用答應,天下女人這么多,我又不是非你不可。你非要讓我幫忙,總要拿出一樣我看得上的東西來交換。不然你又欠我,可怎么辦?”

她馬上坐直,眨著眼睛,把水霧都眨了個干凈,將唇角翹起來:“沒有沒有!錦程,你別亂想。”

他驅動車子,她靜靜地坐在后面,看著他拿出手機撥電話,又用英文交流。英文她懂,聽著他跟Adis打電話說著情況。

不一陣,那邊電話打了過來,用英文說著接機的時間,申璇心里的石頭一塊塊地落了下來。

車子在凱賓五星大酒店外停了下來,他轉過身對她說:“你報我的名字去開個房間,晚上吃過年夜飯我會過來。”

她點了點頭。

申璇開好房間,刷開房門,把房卡插入卡槽取電,剛欲關上門,整個人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到了墻上,房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脖子上、臉上、唇上,吻,那么急切,那么密密麻麻地襲了過來……

他一口一口地啃咬下來,真的是又啃又咬,又狠又痛,像要吃了她似的。

耳邊有排風扇的聲音,不一陣,她什么也聽不到了,只有嗡嗡的耳鳴聲,兵荒馬亂的耳鳴聲。

胸腔里的心臟,被他吞吐進她口腔里的氣息直往外勾著,剛剛勾出一點點,他一吐氣,心臟又落了回去,他再一啃噬吮吸,心臟又被那氣息提了上來。

如此反復著,她弱小的心臟,加速跳動,一陣陣地,像要跳出來似的。

她抵著他的胸口,一時間還適應不了他如此迫切的索吻,像要溺死了一般。

他卻一下子捉住她的手,反剪在身后,歪著頭,吸咬著她的脖子,那一下疼得她踮起了腳尖。她感覺到了他嘴里那兩排鋒利的牙齒,像是想要咬斷她的脖子,喝干她的血。

明明是命不久矣的感覺,卻又被他的吻弄得全身戰栗,酥癢難耐。

最后,他咬上她的耳朵:“申璇!我說過的話,記得嗎?既然答應了我,你那些什么結婚跟別的男人上床的心思,就給我有多遠扔多遠!”

那一波頂端的飛翔感才剛剛過去,她突然墜落,全身的熱量都在消散,她訥訥地應了一聲:“嗯。”

“每周飛G城,做不做得到?”

她以為他會要求她待在海城,聽他如此說,急忙點頭:“好,我每周過來。”

“你以后假期就過來,這個房間的房卡,我會一直放在前臺。”

“嗯。”

裴錦程的手機一直靜音,屏幕卻一直在閃爍,他看見了也懶得理會,干脆拉過雪白暗格子的被子,罩住自己和身上的女人,被子里捂著的,只有粗沉急促的呼吸和婉轉低吟的嬌喘,還有一股腥糜的味道,那些是可以刺激他感官的味道。

情潮平息,洗好澡后申璇打酒店客服部,讓幫忙訂一張飛海城的機票。

還未等對方查詢,裴錦程已經伸手掐斷了她的線。他怒目而視,聲音是慍中帶諷:“申璇!是不是Adis決定過來,你就又要開始翹尾巴了?是不是事情還未到結束的時候,你就又要跑了?”

申璇一怔,眼巴巴地望著他:“今天過年。”

他并不理會她眼里的那些心酸:“過年不是假期嗎?”

她無言以對。對,過年是假期,法定的大假期。

“我剛剛說過什么?叫你假期必須在G城!”

對!她怎么忘了?她點了點頭:“好。”她把電話聽筒放回原位,站了起來,坐在床邊。

裴錦程看著她乖乖地坐到了床邊,俊眉微微一皺,抬腕看了一下時間,沒有任何交代,轉身就走。

她聽到門鎖啪的一聲落下,心也跟著一起落到了地上。

她屏了呼吸,房間里都是他的味道,新的味道。沒有她喜歡的須后水的味道,也沒有她喜歡的洗發水的味道,他把沐浴露也換了吧?

統統都不一樣了。上次他大衣上的味道她就聞過,都變了,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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