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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際效用:好東西不是越多越好

大餅為什么越來越難吃

有個人肚子餓了,去買煎餅吃。他買了一個餅,很快就吃完了,但肚子卻還是很餓。于是,他又接連吃了第二個,第三個……一連吃了六個餅,還是沒有感到吃飽。于是再買了第七個餅,剛吃下半個,就覺得自己很飽了。這時,他心中很懊悔,用手打自己的嘴巴說道:“我怎么如此愚癡而不知節約!如果早知道這半個煎餅能吃飽,那么我只要買這半個煎餅就行了,前面的六個煎餅不是浪費嗎?”

這樣的故事雖然是笑談,但卻揭示了現代經濟學的重要概念——邊際。“邊際”是經濟學上的常用術語,一般是指新增的意思。19世紀70年代初出現的邊際概念,是西方經濟學自亞當·斯密以來的一個極為重要的轉變。經濟學家把它作為一種理論分析工具,應用于任何經濟中的任何可以衡量的事物上。正因為這一分析工具在一定程度上背離了傳統的分析方法,故有人稱之為“邊際革命”。

邊際學派的代表人物門格爾認為,價值取決于人對財貨效用的主觀評價。那么價值量,即主觀效用量是如何決定的呢?為了回答這個問題,門格爾在主觀效用分析上,引入了一個邊際概念。他在考察價值尺度或價值量的測定難題時,引申出了關于邊際效用量決定商品價值的規律,并最早對此做了明確闡述。為了加深對邊際概念的理解,先講一個簡單的例子。

俄國的克雷洛夫寫過一則寓言《杰米揚的湯》。

有一個叫杰米揚的人,他做的魚湯非常鮮美,他本人也以此為榮。有一次,一個朋友來拜訪他,他給朋友做了香噴噴的魚湯,“上面漂著一層油,像琥珀一樣”,里面都是“鱘魚片和內臟”。朋友很快喝完一碗。在朋友剛放下碗時,杰米揚又端來了第二碗。朋友邊喝邊和他聊天,很快第二碗也下肚了。為了顯示自己的熱情,杰米揚又盛了第三碗,朋友實在是不想喝了,但耐不住他的熱情,終于勉強喝完。當看到杰米揚又端出了一碗湯時,朋友嚇跑了,從此再也不敢到杰米揚家做客了。

為什么杰米揚用好喝的鱘魚湯招待他的朋友,卻讓朋友再也不敢到他家去做客了呢?對于這個客人而言,喝第三碗湯與喝第二碗、第一碗湯相比,他的滿足感是依次遞減的。這是邊際效用遞減規律。

邊際理論認為,決定物品價值的不是它的最大效用,不是它的平均效用,而是它的最小效用,即由它的邊際效用來決定。

有錢不一定是幸福

有一對夫妻,感情始終很好,但是漸漸地,妻子的脾氣變得越來越不好,總是埋怨丈夫。

原來,妻子抱怨同事、朋友的老公日漸升官發財,一年賺幾百萬,車子、房子換了又換,都是時尚、豪華的名牌產品,可自己的丈夫卻沒點本事,一年到頭都那么些錢,很是丟人。兩人常為此事爭吵,夫妻關系也開始變壞、變糟。

某日,夫妻兩人在外散步時又為此事爭吵起來。路過的一位老人聽了他倆的爭吵后,嘆了口氣對妻子說道:“哎,人哪,總是目光短淺,拿別人家的好,比自己家的不好。你剛才說人家丈夫有錢有本事,你眼饞他妻子嗎?他妻子景況如何你想過沒有?你說人家車子、房子都換上了新的,可妻子不也照樣換了嗎?若真有一天你丈夫有了錢,換了新房子、新車子后,你看著好了,人家不也照樣覺得好嗎?恐怕到那時你也要被換了。‘飽則思淫欲’,多少夫妻沒錢時相親相愛、同甘共苦,有錢后感情破裂、同床異夢,最終離了婚。”

故事中的妻子總是看到有錢人家可以買更多的好東西,可以滿足更高的物質欲望,過上更現代化的生活。而在經濟學家眼里,不同家庭的生活幸福與否并不能僅僅通過物質條件來簡單判斷。無論錢多錢少,最重要的是金錢的效用。從“效用最大化”出發,對人本身最大的效用不是財富,而是幸福本身。而從經濟學的“理性”來看,我們從事一切活動的目的都是為了實現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也就是最大限度地讓自己幸福。因此,對于富翁家庭來說,買艘游艇橫渡太平洋或乘熱氣球環游世界也不夠幸福,而讓一個貧民家庭感到快樂或許只需要一個面包或一碗熱粥。不同的人對幸福的感受不同,實現幸福所需要的資本也就不同。

常言道:“有吃有穿就是好日子。”但是,平淡的有吃有穿的幸福感對于很容易邊際效應遞減,人們開始覺得不滿足,要追求更高的享受及更豐富物質生活。所以,沒錢的總認為有錢的好,而有錢的又開始懷念白手起家、糟糠夫妻時候的甜蜜。不知滿足的人們總是這山望著那山高。或許正如《東邪西毒》中那段經典臺詞所言:“每個人都會經歷這個階段,看見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我很想告訴他,可能翻過去山后面,你會發覺沒有什么特別,回頭看會覺得這邊更好。”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商道》中的主人公林尚沃當時資助了一個落魄而又充滿非議的人。沒想到數年后,此人帶著滿滿的一車人參回來要送給他。林尚沃拒絕了,而達成了一個新的協議:林尚沃付給此人5萬兩銀子買下了這批價值10萬兩銀子的人參,兩人各取所需,成了對半分成。由于林尚沃慧眼識英雄才做成了這批大買賣,8年之內用3000兩銀子掙來5萬兩,而這個人也因為遇到林尚沃才使自己的生意獲得成功,成了大富翁。

我們常說,要多做雪中送炭的事,向落魄的人伸出援手;不要只想著錦上添花,不總是向成功的人送上掌聲。這話是符合經濟學理論。對于困難中的人,他能得到別人的支持,其“效用”也許足以改變他的一生;而對于一個青云直上、風頭正勁的人來說,別人同樣程度的支持或者就不值一提。

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都是常用的感情投資手段,雖然二者都是“給”,都是感情投資,但由于給的對象不同、東西不同、時機不同,效果也自然不同。

比如,一個人有100元錢,給一個街頭饑腸轆轆的乞丐,也許就救活一條生命,給一個百萬富翁,也許他連眼皮都不會抬一下。如果用一個數值來衡量100元錢的作用,這100元錢對于乞丐來說,其作用可能達到100,而對于富翁來說,其作用也許就僅有1。

從社會總效用來看,將這100元錢給了乞丐,社會總效用(即社會整體滿足程度)就會增加100個單位,而給了富翁,社會總效用僅增加了1個單位。顯然,為求得社會福利最大程度的改進,這100元錢自然應該給乞丐。

“炭”對于“雪中人”來說,效用很大;而“花”對于“錦上人”來說,效用就小得多。因此,“雪中送炭”的價值遠超過“錦上添花”的價值。

既然雪中送炭的價值遠超過錦上添花,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卻熱衷于錦上添花的工夫而不去做雪中送炭的好事呢?這里涉及的是另外的經濟學分析方法,即成本與收益分析法。

還是假設一個人有100元錢,如果他送給了一個乞丐,盡管對于乞丐來說意義重大,但作為出資者,他或許根本就沒有任何收益;而如果這100元錢給了一個百萬富翁,盡管富翁眼皮也未必抬一下,但一高興,說不定回報這個人更多。于是,便有了“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的現象出現。

再比如在婚喪娶嫁的時候,有權有勢的人家總是高朋滿座,而窮苦人家則冷冷清清。人們之所以愿意提著重禮為權勢人家祝賀或者哀悼,就是因為人們感到自己能得到預期的收益,即送出去的禮將來能夠有回報。另外,借此和權勢人家拉攏關系,聯絡感情,說不定日后還能為自己辦什么事情。而給窮人送禮,打水漂的風險就要大得多。

傳統的觀念認為這是一種勢利,但在經濟學家的眼中,這是一種理性。理性地處理人際關系,能夠使人更加理智和嚴謹,減少麻煩和損失。人們都會有這樣的感受,富人借錢很容易,而窮人借錢卻很難。

其中緣由,就是有著付出與回報的問題。借錢給富人,一是不擔心富人將來還不起,再者就是我們今天幫了富人的忙,日后也有可能用得著富人的時候。而借錢給窮人,則風險相當大,很可能是“劉備借荊州,一借不還”。即便窮人人品很好,不是那種賴賬的人,但他償還能力的有限性卻不能不讓人擔憂。

那么,雪中送炭的事到底誰應該去做呢?從經濟學原理看,應該是政府去做。在經濟學中,政府與“經濟人”是有分工的。經濟人講求凈收益最大,任何一筆投資都不能不計算回報,因此,經濟人更多的就是做錦上添花的事;而政府的角色是使社會福利最大化,因此,政府需要擔當起雪中送炭的角色。

實際上,對于理性的經濟人來說,雪中送炭要比錦上添花更劃算。首先,相對成本要低。“炭”的價錢比“花”的價錢更便宜。其次,雪中送炭的回報高。“漢初三杰”之一的韓信,年輕的時候餓過肚子,一位漂洗衣服的大娘經常給他飯吃。待韓信封侯后,回報漂母一千金。以幾碗米飯換得千金,可見雪中送炭的回報之高。

當他人口干舌燥之時,我們奉上一杯清水,這勝過九天甘露。如果大雨過后,天氣放晴,再送給他人雨傘,這已沒有絲毫意義了。

做人也有成本和邊際效應的問題,在他人處于困境時,主動上前幫忙,在他人發達后再去拉攏,效果自然不同。所以,平時在他人最困難之時伸出援手,會讓他感動一生,一輩子記住我們的好處。那么當我們需要幫忙時,他也會竭力相助。

在現實生活中,有很多人常常主動幫助那些身陷困境中的人,如接濟身邊生活困難的人以便他們能夠生存,幫助那些失學兒童重返校園,給貧困地區和災區的人們以物質援助,或者向社會公益事業進行捐獻。

他們的做法在經濟學家看來,是一種超乎理性之上的理性,是一種高境界的理性。他們的付出,也許終生都不會得到受助者的回報,但是卻從另外一個方面增加了他們做人的道德砝碼,即提高了他們在人們心目中的威望和聲譽。而這種威望和聲譽,是一種無形的財富,是用金錢難以買到的財富。

錦上添花給人的回報是現實的,而雪中送炭給人的回報卻是潛在的。

沒有雪中送炭,這個世界會是一片寒冷,沒有人情味;沒有錦上添花,這個世界又會少一些美麗,仍然沒有人情味。雪中送炭是一種美德,錦上添花也是一種美德。

做好事的副作用

《世說新語·賢媛篇》里有這樣一則故事:三國時,吳國有個叫趙姬的女人。閨女出嫁前,她神色凝重地叮囑道:“到了婆家,你可千萬不要做好事。”閨女不解,思考后小心翼翼問母親:“您不讓我做好事,那我可以做壞事嗎?”母親立刻正色道:“好事都不能做,更何況是壞事!”

這位母親正是深諳邊際效應遞減規律。母親擔心女兒一直做好事,婆家會認為這個媳婦天生就是這樣,對她所做的好事不會記上心,反而會有更多的要求,甚至不允許她日后出現一點點的細小差錯。

余嘉錫在其《世說新語箋疏》中為趙姬的話語心生感慨,他說:“蓋古之教女者之意,特不愿其遇事表暴,斤斤于為善之名,以招人之嫉妒,而非禁之使不為善也。”好事不是不可以做,怕的是他人習慣了這樣做,甚而認為就該這樣做。

茨威格寫了一部小說《同情的罪》。奧匈帝國年輕的軍官霍夫米勒偶然結識了貴族姑娘艾迪特。艾迪特下身癱瘓,不能行走。霍夫米勒對艾迪特的不幸深表同情,經常懷著悲憫的心靈去探望她,撫慰她。時間久了,艾迪特愛上了英俊善良的霍夫米勒,她認為霍夫米勒是出于對她的愛才到自己家里來的。后來,艾迪特向霍夫米勒表達了對他的愛意,霍夫米勒隨即陷入苦惱當中,因為他的初衷與艾迪特希望的結果南轅北轍。

生活里常有這樣的事,一個人得到第一次幫助時,他會對施助者心存感恩。第二次,他的感恩心里就會淡化,到了N次以后,他簡直就理直氣壯地認為這都是應該為他做的,甚至當沒有了這種幫助時,他會對施助者心存怨恨。

古時候,有兩戶人家是鄰居。兩家平日里相處得不錯,關系很融洽。兩家都以種田為生,其中一家的人更勤奮一些,家中條件也更寬裕。

有一年遇上旱災,兩家都顆粒無收。窮家每年都沒有多少富余,就指望著田里的收成過活,眼看著一家人就要餓肚子了。而富家因為往年有結余,家里有不少儲備的糧食,看到鄰居家有困難,富家送去了一升米,解了窮家的燃眉之急。

因為這一升米,窮家才沒有在災年餓死。度過災年后,窮家家長專門去富家拜謝。交談之中,又提到窮家現在連吃飯都很困難,下一年的種子更沒有著落。于是,富家再一次表現慷慨,又拿出一斗糧食給窮家。

回家后,窮家人商量這一斗糧食應該怎么分配。分來分去,最后發現,除了吃以外,這斗糧食根本不夠明年地里的種子。于是,窮家開始抱怨起來,覺得富家太過分了,既然有富余,就該多給他們一些糧食。心里有了怨氣,就難免到處說富家壞話。

沒過多久,富家知道了窮家的抱怨。富家人非常生氣,心想:“我白送你們這么多的糧食,不僅不感謝我,還到處說我壞話,太不像話了。”于是,富家斷絕了和窮家的來往。

本來關系挺好的兩家人,卻因為由一升米提高到一斗米而成為仇人。這就是俗語中常說的“一把米養個恩人,一斗米養個仇人”。

一個人在饑寒交迫的時候,得到一把米,能解決他的生存問題,他自然會感激不盡。不過,如果繼續給他米,那么這個人就會覺得理所當然,慢慢會變得心安理得。一把米已經不夠了,兩把、三把,甚至更多,對他來說,欲望已經被放大。

施恩不圖報,這是很多人幫助他人的初衷。然而,當“滴水之恩,涌泉相報”走向了“理所當然,恩而不謝”,人們還能堅持把好事做下去嗎?

死刑并不是多多益善

2000年4月1日深夜,時任中德合資揚州亞星—奔馳公司外方副總經理及其妻子、兒子和女兒在南京一棟別墅被殺害,時年51歲的于爾根·普方為人謙和,行事嚴謹,循規蹈矩。亞星—奔馳公司遠在揚州,因為孩子在南京讀書,注重家庭的他每天都要驅車100多公里上下班,以便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家小。妻子佩特拉·普方比丈夫小11歲,是一位和善的全職太太。他們的一雙兒女,15歲的女兒桑德拉和13歲的兒子托斯騰,都是南京國際學校的學生。

在賀杰克的印象中,1998年才來到南京生活的普方一家4口,總是喜歡騎著自行車出行。普方先生喜歡運動,尤其愛打網球。小男孩托斯騰愛玩,每次到餐廳來都牢牢地捧著他的GAME BOY(一種掌上游戲機)。

那天早上,賀杰克實在無法接受那個讓人心痛的消息。他馬上打電話給另一個朋友。當確認“這是真的”之后,他又寧愿“這一切只是一個很壞的玩笑”。他一向認為,在這座治安一直較好的城市里,女孩子甚至可以半夜獨自在街上行走。“你可以問每一個在南京生活的外國人,”他說,“在那件事以前,所有人都覺得這座城市比自己的國家還要安全。”

在法庭上,普方一家的親友們見到了那4個剛成年不久的疑兇。原本在他們的想象中,兇手是那種“看起來很強壯、很兇悍的人”,可實際上,“跟你在馬路上碰到的普通人沒有區別”。

這4個男青年并非有預謀要殺人。他們一開始只是想偷摩托車,但換來的錢并不多。后來他們看到一個廣告,得知玄武湖畔的金陵御花園是南京最高檔的別墅區。那晚,他們潛入小區,也只是想去洗劫一間不亮燈的空宅,結果那套正在裝修的別墅沒有東西可偷。最終他們選擇了隔壁的普方家。盜竊的行動被普方一家察覺,因為言語不通,驚懼之中,他們選擇了殺人滅口。

據說案發后,普方先生的母親從德國趕到南京,在了解了案情之后,老人做出一個讓中國人覺得很陌生的決定——她寫信給地方法院,表示不希望判4個年輕人死刑。“德國沒有死刑,”賀杰克解釋說,“我們會覺得,他們的死不能改變現實。”

在當時中國外交部的新聞發布會上,也有德國記者轉達了普方家屬希望寬恕被告的愿望。外交部方面回應“中國的司法機關是根據中國的有關法律來審理此案的”。最終,江蘇省高級人民法院駁回了4名被告的上訴,維持死刑的判決。

從普方的家屬一方來看,他們認為死刑對罪犯沒有意義,所以他們阻止對犯罪分子施行死刑。

我國1979年《刑法》明文規定判處死刑的罪名有27種,其中,經濟類犯罪最高刑為死刑僅有2個,所占比例約為7.4%。后來,隨著我國市場經濟的發展,法典的不斷修訂和完善,國家立法機關逐漸增加了適用死刑的經濟犯罪罪名。據統計,在1997年修訂《刑法》之前,我國《刑法》中可以適用死刑的經濟犯罪罪名達到22個,占到可適用死刑的罪名數量的1/3以上,比原來提高了近2倍多。截至目前,基本情況仍如此。

針對罪犯被判處死刑的問題,自從其數量增加的那一天開始,就引起了國內眾多學者的討論。盡管在改革開放以后,因經濟飛速發展,經濟類的犯罪危害對社會程度加大,影響加深,但是否需要以極刑的方式解決仍頗有爭議。

經濟學界的學者認為,死刑對于人們來說,應當是觸犯了最嚴重的犯罪行為,例如殺人、持刀搶劫等,在這種情況下,因其對社會的危害性極大,所以處以重刑可以理解。

從成本-收益上看,死刑的效益性在于要起到社會防衛的作用,即最小的社會代價換取最大的社會收益。這是基于經濟學的基本衡量。這個最小的代價,就是犯罪人的死亡,而最大的收益就是對其他人的威懾和社會秩序的維護。

雖然死刑具有威懾作用,但它的作用能維持多久,起到怎樣的效用,還需要立法者合理運用。

死刑具有嚇阻作用,當過多地加大《刑法》的痛苦程度,甚至以極刑來治理犯罪時,死刑的效用會減少,即符合經濟學上的邊際效用遞減規律。

邊際效用遞減指的是隨著某種物品消費量的增加,滿足程度(總效用)也在增加,但是所增加的效用(邊際效用)在遞減。以死刑為例,若將其看做是一種為了威懾其他人、維護社會穩定必需的“消費”,那么能否實現這個目的,實現到什么程度,就是其滿足程度。但伴隨著死刑數目的增加,人們對死刑的態度將逐漸麻木,而死刑帶來的效用將逐漸減少。

當立法者以增加人的生命價值為成本,來換取的預防犯罪的“邊際效用”時,顯然這個效用會被逐漸削弱。所以,死刑并不應設立過多,以減少社會成本并能維持效用。這或許也就是西方國家主張削減死刑數目的原因之一。并非任何犯罪都適用死刑,只有在人們衡量死刑帶來的成本-收益后,才能判斷出某種犯罪適用死刑的必要性。不過,西方學者認為,對經濟類犯罪的犯罪分子來說,支付各項賠償金后,再被剝奪生命的權利,實屬代價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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