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3章 經(jīng)子解題(16)

《經(jīng)上》第四十 《經(jīng)下》第四十一 《經(jīng)說上》第四十二 《經(jīng)說下》第四十三 《大取》第四十四 《小取》第四十五 以上六篇,皆名家言。《經(jīng)說》即釋《經(jīng)》者。魯勝注《墨辯》敘謂《墨辯》有上下經(jīng),經(jīng)各有說,凡四篇,蓋即指此。《大/小取》之“取”,孫詒讓謂即“取譬”之取,蓋是。六篇唯《小取》篇較易解,余皆極難解,宜參看近人著述,已見前。

《耕柱》第四十六 《貴義》第四十七 此兩篇皆雜記墨子之言,論明鬼、貴義、非攻、兼愛等事。又有難公孟子非儒之言,疑《公孟》篇簡錯也。

《公孟》第四十八 此篇多非儒之論,皆墨子與公孟子,旗鼓相當(dāng),多與《非儒》復(fù)者。間有雜記墨子之言,與非儒無涉者。

《魯問》第四十九 此篇多非攻之論,亦及勸學(xué)、貴義、明鬼。

《公輸》第五十 此篇亦言非攻。

《□□篇》第五十一 亡。

《備城門》第五十二 《備高臨》第五十三 《□□》第五十四 《□□》第五十五 《備梯》第五十六 《□□》第五十七 《備水》第五十八《□□》第五十九 《□□》第六十 《備突》第六十一 《備穴》第六十二《備蛾傅》第六十三 《□□》第六十四 《□□》第六十五 《□□》第六十六 《□□》第六十七 《迎敵祠》第六十八 《旗幟》第六十九《號令》第七十 《雜守》第七十一 自《備城門》至此,凡二十一篇。今亡五十一、五十四、五十五、五十七、五十九、六十、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共十篇。諸篇皆專門家言,不易曉。讀一過,就其可考者考之可也。(凡讀古書,遇不能解者,亦仍須讀一過,不得跳過;以單詞只義,亦有用處。且絕學(xué)復(fù)明,往往自一二語悟入也)今《墨子目錄》,為畢氏所定。孫氏據(jù)明吳寬抄本,當(dāng)養(yǎng)篇目,以《備城門》為五十四,《備高臨》為五十五,冊末《吳氏手跋》云:“本書七十一篇,其五十一之五十三、五十七、五十九之六十、六十四之六十七,篇目并闕”云云,是吳所據(jù)本,實如此也。

七、公孫龍子

正名之學(xué),淺言之,本為人人所共知,亦為百家所同韙。蓋欲善其事,必求名實相符;名實不符,事未有能善者。此固至淺之理,而亦不諍之論也。然深求之,則正有難言者。何者?名實之宜正為一事;吾之所謂名實者,果否真確,又為一事。前說固夫人所共喻,后說或皓首所難窮,使執(zhí)正名之術(shù)以為治,而吾之所謂名實者,先自舛誤,則南轅而北其轍矣。職是故,正名之學(xué),遂分為二派:(一)但言正名之可以為治,而其所謂名實者,則不越乎常識之所知。此可稱應(yīng)用派,儒、法諸家是也。(二)則深求乎名實之源,以求吾之所謂名實者之不誤,是為純理一派,則名家之學(xué)是也。天下事語其淺者,恒為人人所共知;語其深者,則又為人人所共駭;此亦無可如何之事,故正名之理,雖為名家所共韙;而名家之學(xué),又為諸家所共非。孔穿謂“言減兩耳甚易而實是,言減三耳甚難而實非”,司馬談謂名家“專決于名而失人情”,皆以常識難學(xué)人也。夫?qū)W術(shù)至高深處,誠若不能直接應(yīng)用;然真理必自此而明;真理既明,而一切措施,乃無謬誤;此固不容以常人之淺見相難矣。今名家之書,傳者極少。《墨經(jīng)》及《經(jīng)說》,皆極簡質(zhì),又經(jīng)錯亂,難讀。此外,唯見《莊子·天下》《列子·仲尼》兩篇,亦東鱗西爪之談。此書雖亦難通,然既非若《墨經(jīng)》之簡奧,又非如《莊》《列》之零碎,實可寶也。《漢志》十四篇,《唐志》三卷,今僅存六篇,蓋已非完帙;《通志》載陳嗣古、賈士隱兩注,皆不傳。今所傳者,為宋謝希深注;全系門外語,絕無足觀。讀者如欲深求,當(dāng)先于論理學(xué)求深造;然后參以名家之說散見他書者,熟讀而深思之也。

《跡府》第一 此篇先總敘公孫龍之學(xué)術(shù),次敘龍與孔穿辯難,與《孔叢子》略同。俞樾曰:“《楚辭·惜誦》注:‘所履為跡,跡與囗同。’”下諸篇皆其言,獨此篇是實學(xué)一事,故謂之跡。府者,聚也,言其事跡具此也。”見《俞樓雜纂》。

《白馬論》第二 此篇言白馬非馬,他書稱引者最多。

《指物論》第三 此篇言“物莫非指,而指非指”。“指也者,天下之所無也;物也者,天下之所有也。”按《莊子》“指窮于為。薪,火傳也,不知其盡也。”歷來注家,皆不得確解。今按《淮南·齊俗訓(xùn)》:“至是之是無非,至非之非無是,此真是非也。若夫是于此而非于彼,非于此而是于彼者,此之謂一是一非也。此一是非,隅曲也;夫一是非,宇宙也”;(言限于一時一地而言之,則是非如此;通于異時異地而言之,則又不然)《泛論訓(xùn)》:“今世之為武者則非文也,為文者則非武也;文武更相非,而不知時世之用也。此見隅曲之一指,而不知八極之廣大也。故東向而望,不見西墻;南面而視,不睹北方;唯無所向者,則無所不通。”以“隅曲”詁“指”,與“宇宙”及“八極”對言;則“隅曲”當(dāng)做一地方,“指”字當(dāng)做一方向解。莊子“指窮于為”四字當(dāng)斷句,言方向迷于變化耳。此篇之“指”字,亦當(dāng)如此解。言人之認(rèn)識空間,乃憑借實物:天下只有實物,更無所謂空間;破常人實物自實物,空間自空間之謬想耳。

《通變論》第四 此篇言“二無一”,“羊合牛非馬,牛合羊非雞”。“青以白非黃,白以青非碧”,(“以”同“與”)蓋言統(tǒng)類之名,均非實有。

《堅白論》第五 此篇謂“視得白無堅,拊得堅非白”,蓋辨觀念與感覺不同。

《名實論》第六 此篇述正名之旨,乃名學(xué)之用也。其言曰:“天地與其所產(chǎn),物也;物以物其所物而不過焉,實也;實以實其所實而不曠焉,位也;位其所位焉,正也。以其所正,正其所不正”云云,其說甚精。淺言之,則法家“綜核名實”之治,儒家“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之說;深言之,則“天地位,萬物育”之理,亦寓乎其中已。故知詆名家為詭辯之學(xué)者,實誣詞也。

八、管子

《管子》一書,最為難解,而亦最錯雜。此書《漢志》列道家,《隋志》列法家。今通觀全書,自以道、法家言為最多;然亦多兵家、縱橫家之言,又雜儒家及陰陽家之語;此外又有農(nóng)家言。(《輕重》諸篇論生計學(xué)理,大率重農(nóng)抑商,蓋亦農(nóng)家者流也)全書凡八十六篇,與《漢志》合,而亡其十。《四庫提要》云:“李善注陸機(jī)《猛虎行》曰:《江邃釋》引《管子》云:‘夫士懷耿介之心,不蔭惡木之枝。惡木尚能恥之,況與惡人同處。’今檢《管子》,近亡數(shù)篇,恐是亡篇之內(nèi),而邃見之,則唐初已非完本矣。”又曰:“今考其文,大抵后人附會,多于仲之本書;其他姑無論。即仲卒于桓公之前,而篇中處處稱桓公,其不出仲手,已無疑義矣。書中稱《經(jīng)言》者九篇,稱《外言》者八篇,稱《內(nèi)言》者九篇,稱《短語》者十九篇,稱《區(qū)言》者五篇,稱《雜篇》者十一篇,稱《管子解》者五篇,稱《管子輕重》者十九篇。意其中孰為手撰,孰為記其緒言,如語錄之類;孰為述其逸事,如家傳之類;孰為推其義旨,如箋疏之類,當(dāng)時必有分別。觀其五篇明題《管子解》者,可以類推。必由后人混而一之,致滋疑竇耳。”予按某子之標(biāo)題,本只取表明其為某派學(xué)術(shù),非謂書即其人所著。(見前)《管子》之非出仲手,可以勿論。古書存者,大抵出于叢殘綴輯之余,原有分別,為后人所混,亦理所可有。然古代學(xué)術(shù),多由口耳相傳。一家之學(xué),本未必有首尾完具之書。而此書錯雜特甚,與其隸之道、法,毋寧稱為雜家;則謂其必本有條理,亦尚未必然也。今此書《戒篇》有流連荒亡之語,與孟子述晏子之言同。又其書述制度多與《周官》合;制度非可虛造;即或著書者意存改革,不盡與故事相符,亦必有所原本。此書所述制度,固不能斷為《管子》之舊,亦不能決其非原本《管子》。然則此書蓋齊地學(xué)者之言,后人匯輯成書者耳。《法法篇》有“臣度之先王”云云,蓋治此學(xué)者奏議,而后人直錄之。(《尹注》以“臣”為管子自稱,恐非)亦可見其雜也。此書多古字古言;又其述制度處頗多,不能以空言解釋,故極難治。舊傳《房玄齡注》,晁公武以為尹知章所記。《四庫提要》云;“《唐書·藝文志》,玄齡注《管子》不著錄,而所載有尹知章注《管子》三十卷。則知章本未記名,殆后人以知章入微、玄齡名重,改題之以炫俗耳。”其注極淺陋,(甚至并本書亦不相參校,以致誤其句讀,即隨誤文為釋)前人已多議之。明劉績有《補注》。今通行趙用賢校本,亦已擇要列入。清人校釋,除王念孫《讀書雜志》、俞樾《諸子評議》外,又有洪頤煊《管子義證》、戴望《管子校正》、章炳麟《管子余義》三書,然不可通者尚多也。

《牧民》第一 《形勢》第二 此兩篇皆道、法家言,(此書以道、法家言為主。凡屬道、法家言者,以后即不復(fù)出)理精深而文簡古,《形勢》篇有解。

《權(quán)修》第三 此篇言用其民以致富強之術(shù)(此術(shù)謂之權(quán))。

《立政》第四 此篇凡八目,多關(guān)涉制度之言。其中《九敗》有解。《九敗》辟兼愛寢兵之說,可知為戰(zhàn)國時物。

《乘馬》第五 此篇為《管子書》中言制度者。篇中備述度地建國、設(shè)官分職及賦民以業(yè)之法;可見古者立國之規(guī)模。而仍歸其旨于無為,則道、法家言也。此篇難解。

《七法》第六 此篇為兵家言。“七法”及“四傷百匿”二目,言法為兵之本。“為兵之?dāng)?shù)”,言治兵之術(shù)。“瀝陳”言用兵之術(shù)也。此篇但言勝一服百,而無兼并之談,蓋尚非戰(zhàn)國時語。此篇亦難解。

《版法》第七 此篇言賞罰之道,亦難解。此篇有解。

《幼官》第八 《幼官圖》第九 (以上《經(jīng)言》)此兩篇為陰陽家言。蓋本只有圖,后又寫為書,故二篇相復(fù)。兩篇皆難解。

《五輔》第十 此篇言王霸在人,得人莫如利之,利之莫如政。文明白易解,然仍簡質(zhì)。

《宙合》第十一 此篇先列舉若干句,下乃具釋之。按《管子》書中如此者多,蓋經(jīng)傳別行之體;今其解釋有在本篇之內(nèi)者,有仍別行者。其仍別行者,如有解諸篇是也;即在本篇之內(nèi)者,如此篇是也。此篇篇首諸語,蓋一氣相承,而以末句名其篇。注分為十三日,非也。此篇極精深而難解。其言“宙合有橐天地其義不傳”云云,可見古哲學(xué)中之宇宙論。

《樞言》第十二 理精而文簡質(zhì)難解。

《八觀》第十三 此篇言覘國之法。文極質(zhì)樸,卻不難解。

《法禁》第十四 此篇言法禁。其論法制不議,與李斯主張焚書之理頗同。種種防制大臣之術(shù),亦必三家分晉、田氏篡齊之后,乃有是言,殆戰(zhàn)國時物也。以下三篇,文皆樸茂,卻不難解。

《重令》第十五 此篇言安國在尊君,尊君在行令,行令在嚴(yán)罰,說極武健嚴(yán)酷。按古言法術(shù)有別。言法者主商君,言術(shù)者宗申子。(見《韓非子·定法篇》)今《商君書》頗乏精義。法術(shù)家言之精者,皆在管、韓二家書中。如此篇等者,蓋皆主商君之法家言也。

《法法》第十六 此篇頗雜。其言“斗士食于功,小人食于力”。即一民于農(nóng)戰(zhàn)之意。又云“令未布而民為之,不可賞罰”云云,則意與上篇同。又云:“民未嘗可與慮始,而可與樂成功”,則商君變法之意。蓋亦主商君之法家言也。篇中兩云:“故春秋之記,有臣弒其君,子弒其父者。”又云:“政者,正也;正也者,所以正定萬物之命也。是故圣人精德立中以生正,明正以治國。”又云:“巧者能生規(guī)矩,不能廢規(guī)矩而正方圓。雖圣人能生法,不能廢法而必治國。”又云:“凡民從上也,不從口之所言,從情之所好,上之所好,民必甚焉。”又云:“賢人之行其身也,忘其有名也;王主之行其道也,忘其成功也。”皆與儒家言相近。論廢兵數(shù)語,與上下皆不貫,疑下篇錯簡。篇中有“臣度之先王者”云云,疑直最后人奏議。(見前)此篇蓋雜湊而成也。

《兵法》第十七 (以上《外言》)此篇為兵家言,文極簡質(zhì)。

《大匡》第十八 《中匡》第十九 《小匡》第二十 此三篇皆記管子之事。其中《大匡》上半篇及《小匡》“宰孔賜胙”一段,與《左氏》大同,余皆戰(zhàn)國人語,述史事多頗謬。蓋傳達(dá)管子之事者之辭。自《大匡》后半篇以下,其事大略一貫。大中小蓋猶言上中下;因篇幅繁重,分為三篇耳。《注》釋《大匡》曰“謂以大事匡君”,蓋謬。此三篇述史事不甚可據(jù);而《中/小匡》中關(guān)涉制度之處頗多,足資考證。

《王言》第二十一 亡。

《霸形》第二十二 此篇記管仲、隰朋說桓公之事,多與他篇復(fù)。其文則戰(zhàn)國時之文也。《霸言篇》說理頗精,而此篇無甚精義;疑原文已亡,而后人以雜說補之也。

《霸言》第二十三 此篇多縱橫家及兵家言,其文亦戰(zhàn)國時之文。

《問》第二十四 此篇列舉有國者所當(dāng)考問之事,可見古者政治之精密。文亦簡質(zhì)。

《謀失》第二十五 亡。

《戒》第二十六 (以上《內(nèi)言》)此篇與儒家言相似處最多。其文亦戰(zhàn)國時之文也。

《地圖》第二十七 《參患》第二十八 《制分》第二十九 此三篇皆兵家言。其文則戰(zhàn)國時之文也(《參患篇》與晁錯《言兵事書》多同,蓋古兵家言而錯引之)。

《君臣上》第三十 《君臣下》第三十一 此兩篇言君臣之道,道、法家言為多,間有似儒家言處。其文亦戰(zhàn)國時人之文。

《小稱》第三十二 此篇論敬畏民碞之理,文頗古質(zhì)。末記管仲戒桓公勿用易牙、豎刁等事,與《戒篇》大同小異,與上文全不貫,蓋亦他篇錯簡。

主站蜘蛛池模板: 许昌县| 正定县| 侯马市| 肇源县| 永胜县| 栾川县| 大厂| 沂源县| 琼结县| 鄂尔多斯市| 塔城市| 鄢陵县| 改则县| 涡阳县| 常宁市| 田阳县| 丽水市| 昭平县| 宾阳县| 白河县| 吉木萨尔县| 仙居县| 鹿邑县| 印江| 新津县| 攀枝花市| 页游| 疏勒县| 酉阳| 礼泉县| 邓州市| 库尔勒市| 乌拉特后旗| 普兰县| 繁昌县| 双城市| 兴隆县| 天津市| 三亚市| 大洼县| 武穴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