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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謝苗諾夫等(6)

在社會組織范圍內也沒有理順上述社會機制。當然,早在1972年就成立了蘇聯哲學協會,從原則上講,它本應千方百計地發揮哲學家們的創造性和積極性,督促他們提出和解決重大的實際問題。但是哲學協會卻無法完成這項任務。應當說,它連這樣做的可能性都很小。因為它沒有出版權,也沒有自己的哲學雜志……

蘇聯哲學協會六次會議(1987年1月)以后情況開始發生變化,我們希望哲學協會真正能夠使哲學面向生活,面向實踐的需要。

(吳錚譯)

C.T.卡爾塔赫強(莫斯科大學哲學博士、教授):只有在列寧主義思維的基礎上才能發展新思維

從個人迷信時期開始,以革命方式結束嚴重偏離列寧主義道路的現象,已成必然之勢。蘇共第二十次代表大會為這一運動奠定了基礎,然而這次大會卻未能克服保守勢力的影響,以致這種勢力助長了首先是經濟領域里的阻塞機制的形成和消極現象的發展。產生小資產階級意識的官僚制度得以發展和鞏固。顯而易見,我們再也不能容忍這種狀況了。

為了克服我國社會中長期存在的停滯現象,蘇共中央確立了徹底改革社會生活一切領域的方針。對于改革的適當的理論保障,在多數情況下是在實現改革的進程中直接加以確定的。從理論上認識社會主義發展新的內部與外部條件和制定完善社會主義具體道路的科學依據就是列寧主義,列寧主義辯證法是分析和概括新現象以及作出實踐結論的工具。然而,重要的是應當指出,不能將列寧主義僅僅歸結為方法。

我們的任務就是更全面地運用列寧的一切理論遺產:他的思想、他所揭示的社會發展規律和原理,當然也包括在艱難的前進道路上認識和概括新現象的列寧主義方法,并使這些理論遺產發揮作用。

我們應該立足于:既是方法、同時又是理論的列寧主義辯證法揭示了帝國主義和由舊世界過渡到新世界的新時代的客觀實質。這個時代在繼續,因此,馬克思主義的列寧主義階段也在繼續。在我們這個轉折時期,要求對世界革命與共產主義運動的策略乃至戰略作出修正,這既沒有改變運動的性質,也沒有改變馬列主義及其哲學的性質。

由于近來在對馬列主義關于階級性與全人類性的相互關系學說的理解上產生了各種各樣的錯誤,因此不得不論及這個問題。全人類性的優先地位對于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來說始終是絕對的,他們將其畢生的革命活動獻給了全人類的而不僅是無產階級的解放。他們之所以把工人階級看成是爭取這種解放的斗爭的領導者,是因為它是唯一的、沒有狹隘階級利益與個人利益,并能通過解放全人類來把自己從一切壓迫下解放出來的階級。因此,馬克思列寧主義在指出全人類性先于階級性時始終強調指出,若不依靠其利益與全人類進步的利益相吻合的這樣一個階級,那就根本不可能解決實質性的全人類問題。

在我們的報刊中常常遇到這種情況:在解決全人類問題時企圖避開階級觀點,并將這種觀點說成是教條主義和老一套的庸俗社會學觀點,這不僅是拙劣的,而且在理論上是站不住腳的、在實踐上是有害的。

通過求助于最新形式的尋神說和造神說,乃至和平主義來尋求挽救人類的方法是天真幼稚的。試圖通過強調善心、良心等而不為爭取其物質基礎——人們之間和人民之間關系中的社會公正而斗爭,這種嘗試也將是徒勞的。

如果說過去過分重視辯證法核心中對立面的斗爭,而幾乎未考慮統一世界的相互聯系,那么只單方面強調統一,而忽視其中的對抗階級力量和對立社會世界的對抗也是錯誤的。

世界上不存在能夠立即“取消”階級和階級斗爭的力量,也不能不重視階級和階級斗爭,否則就會像鴕鳥一樣,把頭藏起來,而不敢面對令人不快的現實。我們必須把世界看成是它所具有的那種樣子,而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那種樣子。只有清醒地估計到正在起作用的階級力量的全部復雜性,才能制定出切合實際的政策。在這樣的政策中不需要耍弄鬼把戲和玩弄權術,也不能掩蓋階級力量的對抗性、民族解放運動的規律以及進步力量支援民族解放運動的必要性等。列寧的政策始終考慮到了合乎規律的歷史發展中的現實的力量和可能性,因此,這種政策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是公開的、實在的和明了的。在列寧的政策中也有妥協,但這種政策始終拒絕修改階級斗爭的理論依據。

目前,由于某些人試圖將新思維與列寧的思維對立起來,因此必須強調指出,新思維只有在列寧思維的基礎上才能得到發展。改革應當囊括我國生活和活動的一切領域,然而,例如意識形態領域的改革并不意味著要改革馬克思主義及其哲學本身。列寧所發展的馬克思主義哲學當然需要進一步創造性地發展,但并不是改造。

黨在第二十七次代表大會上對哲學家、經濟學家及其他社會科學家脫離生活的做法,作了公正的批評,我們必須從這種批評中作出最深刻的總結。與此同時,為了發揚公正、避免重犯過去的錯誤,有必要指出,即使那些忠實地完成自己職責的社會科學家也遠離了生活,在他們的著作和講課中所被迫寫的和講的主要不是現實中存在的東西,而是那些適合馬列主義理論的東西。結果,正是由于社會主義實踐與科學理論的脫節所造成的錯誤,不僅給社會科學家的威信,而且給馬列主義科學本身的威信帶來了嚴重損失。

目前的任務是:更徹底地回到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一邊,使社會主義同他們經過檢驗的學說相一致起來(當然還要創造性地發展它),而不是用過時的、與新現象似乎不相符的東西去描述社會主義。

1986年12月10日,《共青團真理報》的“對話”欄就文化與宗教的相互關系問題收到了一千多封回信,其中不少信件證實:許多蘇聯人的世界觀有嚴重的問題。其中甚至還有表示抗議的人:“你們為什么還要引證馬克思和列寧的話呢?他們是過去的人,寫的是過去的事。”在其他出版物中也出現過嚴重的世界觀的混亂。例如,努伊金在《新尋神說與舊教條》一文中,宣稱捍衛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文化理論和無神論是一種教條主義,證明尋神論的正確并特別強調小說《斷頭臺》產生的“強烈的世界末日論的反響”[2]。

A.努伊金完成了一篇“創新的”、“反教條主義的”宏論,文章說:“人們顯然要再一次經歷探尋、審查、懷疑和爭論這一整個過程,人類在討論下述兩個問題時曾不止一次地經歷過這個過程:有沒有上帝,如果上帝不存在是否還需要它?”[3]

有時人們試圖以文藝作品的特殊性為借口拒絕對藝術活動中出現的世界觀的混亂進行批評。

舊的東西善于偽裝成新的東西,而惡則偽裝成善,這一點從以下方面可以看得更清楚:在我國,民族主義一開始是適應社會主義的,而后來它又使社會主義適應于自己。在阿拉木圖發生的事件當然不是整個民族的民族主義表現,但它們并不是發生在荒無人煙的地區,也不是出于誤會,事件的發生是一切不良現象的集中反映,近年來這種不良現象不僅在哈薩克斯坦,而且在全國都大量存在。

所有這一切就是我們今天現實生活中的實際現象,哲學家沒有權利不去發現它們。如果有誰還僅僅用認識論問題將哲學領域封閉起來,那么他將為哲學與生活的脫節負主要責任。

考慮到世界范圍內意識形態狀況極其復雜,因此馬列主義哲學應當同形形色色的教條主義展開不妥協的斗爭。同時,對于迫使哲學參加以反對新教條的教條主義為借口的斗爭的企圖應保持警惕。不能不看到在我國改革的“衷心擁護者”和國外對社會主義抱敵意思想的人中間,存在著妄圖從內部蛻變社會主義的人。他們的愿望同20世紀20年代初路標轉換派分子的幻想十分相似,路標轉換派分子希望看到我們滑進“通常的資產階級泥潭,在那里共產主義的旗子將伴隨著各種閑言碎語搖搖晃晃”。當時列寧提醒說,歷史能了解形形色色的突變,他指出,不能低估階級敵人講出的階級真理。

在擴大民主和公開性的條件下,我國又出現了一些喜歡歪曲蘇聯改革實質的人(一部分是由于政治上不成熟,而另一些人則是有意識地),他們試圖在改革的幌子下實現狹隘集團的,其實是小圈子的非社會主義目的。因此,只有當我們的思想工作能夠正確地并通盤考慮一切現實的趨向和社會各階層的情緒時,它才可能有針對性并收到效果。只有如此哲學才能同完善社會主義的實踐建立起真正的聯系。

馬克思主義的列寧主義階段充滿了生命力并正在發揮著積極作用,因此,沒有必要去思考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新的特殊階段。

為了分析和認識我們這個轉折時代,當然需要新的觀點,但是這些觀點應完全適應列寧主義階段的發展,因為列寧主義階段以嚴格的科學態度反映了現時代,而時代的交替與世紀的轉換并非同步進行。這里指的是克服完善社會主義的實踐同列寧主義的原理、思想和準則相脫節的現象,創造性地發展列寧主義的原理、思想和準則,這就是社會科學家的主要任務。

(王明銘譯)

Б.T.格里戈里揚(哲學博士、蘇聯科學院哲學所研究室主任):關于語言、思維和行為的教條主義化

哲學能夠對社會生活和人產生間接影響,而在一定范圍內則可能產生直接影響,這是毋庸置疑的,并且是意義重大的。

如果回顧一下哲學在20世紀70年代的社會生活中的狀況和作用,那么就會自然地提出這樣一個問題:按其本性是革命批判的和創造性變革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卻為什么對于我們國家在經濟、社會和精神生活中出現的停滯和其他與社會主義格格不入的現象無動于衷呢。在那些年代里,在我們哲學家的發言和文章中并不缺少革命口號和對完善經濟、社會政治關系、民主,甚至改革全部社會生活的呼吁。而且我們懂得并經常聲稱,馬克思主義不是教條,而是行動的指南。對于這種反常情況,可以用各種客觀的和主觀的原因來解釋,關于這些原因,會上已經說了很多。我這里要談的只是:這與哲學活動本身,與它的語言和內容方面,與哲學思維自身的修養,更確切地說與它們的缺點和弊端有直接關系。我指的是我們年復一年地重復的一個事實,即哲學詞句與現實不相符合,許多哲學口號和論斷被修改成沒有真實意義和內容的語言模式、公式。出現了把一些哲學原理和觀點及其具體的語言形式模式化、教義化和規范化的情況,這些語言形式與其表達的現實內容和相應的實踐情況失去了聯系,被當作純粹象征性的文本和表達思想的方式。在這種與現實不相符合的語言模式中,我們碰到的是對現實中不存在的東西進行僵化的、反復的肯定,包括成了口頭禪的關于詞句與事實、理論與實踐的統一,這一肯定不僅與生活本身沒有關系,而且還成了為實踐中的不盡職進行辯護的理由。

關于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理想問題、關于社會主義建設實踐本身的不同方面的一些哲學論斷,在用語上總是喜歡用最高級,即對所有的問題都用“最最”和“徹底完成”的字眼來表述,而不管談到的對象是什么:是有關建設任務的解決,還是有關社會生活中消極現象的克服。如果這類文章談的是社會主義為個性的發展和為廣大勞動群眾的創造性開辟了新的前景,那么,他們也一定會冠之以“無限廣闊的”這樣一些修飾詞。如果談的是克服社會主義社會生活中的消極現象,那么,這種克服一定是“一勞永逸的”或者是“完全的和徹底的”。作者以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名義宣布對這一或那一問題的解決是“唯一科學的和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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