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腳踏實地 和善生財(4)
- 猶太之商道
- 王志剛
- 4638字
- 2016-03-22 11:43:39
身為事業家的吉威特,其成功的關鍵就在于他那獨特的經營哲學,也就是他常說的:“倘若可以多賺1美元,只要有這種機會,我就絕對不放棄。”然而,僅以此為例,還不足以說明吉威特的經營之道,我們要從各方面來認識吉威特這個人。吉威特是一位完全靠自己力量經營的代表,這多少有點保守。譬如,他為什么要經營金融公司?其主要目的是要使自己所有的子公司的資金周轉及業務往來,由自己的公司來經辦,不肯讓其他行業去“賺”這筆錢。這樣經營的結果,一方面可以保證自己公司金融上的自主性,不受制于他人;另一方面又可以趁此經營金融公司,在金融業插上一腳,的確一舉兩得,處處得利。
再以他創辦保險公司為例,凡是屬于吉威特轄下的從業人員,其健康保險、壽命保險以及各子公司的業務保險等,無不歸自己的保險公司承辦。如此一來,不僅“肥水不流外人田”,對外營業方面亦可撈上一筆,的的確確是合算之舉。吉威特建筑公司所使用的土木機械,同樣是向屬下的利斯公司租賃,并支付使用費及租金。總之,依據吉威特的經營哲學,任何錢都要自己賺,同時使公司的業務如日中天,公司就可獲得更大的利潤。
一般而言,一項工程,其合同額的利潤率平均是20%,但吉威特卻毫不費力地可將利潤確保到30%。而且,吉威特的投標工程費,總是低于其他公司,這也無人不知的鐵的事實。
一次,他承包俄亥俄州濃縮燃料工廠的工程項目,合同額是7.98億美元。結果表明,吉威特完工日期比合同日期提早半月完成,而且工程費用比合同金額低2.6億美元。
“即使是1美元也要賺”的經營哲學下,吉威特對顧客的利益如終沒有置之不顧,他總是以顧客為重。這種情況,并不影響賺錢,應該賺的錢還是賺了,難怪現在美國的土木建筑業界認為吉威特的經營規則,對他們真正地具有震撼力。
“即使是1美元也要賺”,與猶太人的另一個生意經息息相通:“生意從不嫌小,收費從不嫌高”。
九、合理避稅,不掙不能要的錢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錢都能掙的,因此一定要守法掙錢;但對猶太人一定要合理。因此在猶太商人的觀念中,他們既信守“絕不漏稅”,又善于“合理避稅”。這就是猶太人的護錢之道。提起世界上的富人,猶太人位居榜首。猶太人在歐洲、美洲、亞洲……到處都有他們龐大的財產,按這些財產來收稅必然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那么,好奇的讀者一定會問:“那么猶太人是否也偷稅漏稅?”這句話猶太人會認為這是對他們的侮辱。“絕不漏稅”,這是猶太人的另一句經商格言,體現了他們強烈的納稅意識,并以能夠納稅為光榮。
世界上最多的財富掌握在猶太人的手里,他們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商人交稅都表現積極。在猶太人心中,有一套屬于他們自己的觀點,他們認為,納稅是和國家訂的無形的“契約”,不管發生什么問題,自己也要履行契約。誰偷稅、漏稅、逃稅,誰就是違反了和國家所簽的契約。違反“神圣”的契約,對猶太人來說是不可以原諒的。
請看下面的實例。一個瑞士人到海外旅行,回來時將一顆寶石藏在鞋里企圖不通過納稅入境,結果被當地海關查出扣留。一位同行猶太人看到這種情況時,十分奇怪,問道:“為何不依法納稅,堂堂正正地入境!”按照國際慣例,像寶石之類裝飾品的輸出費,一般最多不會超過8%,如果照納輸入費,堂堂正正地進入國境,若想在國內再把寶石出賣時,只要設法提價8%就行了,這樣簡單的計算方法,小學生都會。因此說,猶太人的依法納稅實在是一個明智之舉。
許多事實表明,猶太人依法納稅并不只是明智。因為他們也清楚,依法納稅而不漏稅,這需要一筆較大的費用。如果可能,誰不愿意自己多賺點錢,少交點稅呢?為了合理地交出“稅金”,猶太人不像一般“聰明”人那樣去偷稅、漏稅、逃稅,而是想出其他絕妙的辦法來賺錢。1000多年來,猶太人之所以能在異國他鄉長期定居下來,且賺的錢比本土國民還要多,這其中的許多原因要依靠“絕不漏稅”的功勞。
當然,猶太人“絕不漏稅”并不表明他們輕易地就交出不合理的稅款。他們討厭被人隨意征稅。猶太商人在做一筆生意之前,總是要首先經過認真計算,這筆生意是否能掙錢,先粗略算出在除去稅款以外,他們有多少錢能裝入自己的口袋。
一般商人在計算利潤時,總是把稅錢算在里面。例如,中國人說獲利20萬,那其中一定包括稅錢在內。而猶太人的利潤則是除掉稅錢的凈利。“我想在這場交易中,賺10萬美元的利潤。”當猶太人這樣說時,他所講的10萬美元利潤中,絕對不包括稅錢。那么如果稅錢為利潤的50%時,猶太人就必須賺取中國人所說的20萬美元的利潤了。
如果說在“絕不漏稅”方面,猶太人表現得非常“傻”,那么他們計算除去稅錢的利潤,這確實是猶太人精打細算的風格好出一轍。外國的董事長的薪俸相當高,一般標準都在該公司職員平均月薪的50倍以上。假如公司職員平均工資為2000美元,則董事長的薪俸應是10萬美元。但是,這樣高的薪俸,許多國家稅收也豐厚。例如在日本,一個有1000萬元薪俸的董事長,交稅后所剩余的薪俸,僅可糊口而已。這種情景,真是太可憐了。所以,猶太人在未入“列支敦士登”國籍前,總想辦法讓自己當一個廉價的“董事長”,以少征稅。
猶太人傻嗎?我們想讀者一定會說:呀!這個不漏稅的猶太商人實在是太精明了!
猶太人堅決信守“絕不避稅”,但又靈活地“合理避稅”。
十、在守法之中用法,適當打一點“擦邊球”
猶太人主張只有守法才能用法,才可以適當打一些“擦邊球”。
這個經商難題如何處理呢?我們知道,猶太商人被奉為是守法的楷模,但是在他們認為只要在不改變法律形式前提下,是可以變法律為己所用的,這一謀略真正是登峰造極,也許就是“巧用法律”。
1968年前后,由于日本經濟的飛速上升和貿易順差,日元在日日增值,美元卻在滑坡,因而日本的外匯儲備快速增長。70年代初,日本的外匯儲備僅有35億美元。這是戰后日本全體國民25年辛勤工作的結果。可是,從1970年10月份開始,日本的外匯儲備便成億成億地翻番,1971年8月達到125億,其中竟達8月份一個月的外匯收入就趕超戰后所有年的積累,達到46億元!最后總儲備額竟達到150億美元,而歷時尚不足一年時間。對此,日本政界、新聞界,還有商界中大多數人都陶醉于良好的自我感覺中:“這是日本人勤勞的象征,因為日本人勤奮工作,才積攢下這么多的外匯”。
然而,猶太人卻在暗暗好笑,向日本大量拋售美元。因為他們知道,日元的升值是遲早的事情,只要日本的外匯儲備超出100億美元,這個時候便會來臨。這個美日匯率的大幅變化,也許是20世紀最后一個發大財的機會。所以,猶太人甚至從銀行貸款向日本拋售美元。對于猶太人的動作,反應遲鈍的日本政府一直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國會只知道辯論這些流入日本的外匯會不會對日本經濟造成破壞。一些議員振振有詞地說:“外國人搞投資,絕對賺不了錢,即使賺了錢,也要納稅。”殊不知,猶太人雖然從不偷稅漏稅,但根本沒有辦法向日本政府納稅。
不過,日本政治家的算盤也不是全錯,日本有嚴格的外匯管理制度,靠在外匯市場上搞買空賣空方式的投機是不可能的。但他們沒有想到,從他們眼里看是一個周詳嚴密的外匯制度,從猶太人那邊看,卻有一個大漏洞,這就是當時的“外匯預付制度”。根據該條例,對于已簽訂出口合同的廠商,政府提前付給外匯,以資鼓勵。但這個制度有個缺陷,那就是必須允許退貨。
猶太人正是盯上了日本的“提前付外匯”和“退貨”這兩點。這樣,猶太人先與日本出口商簽訂合同,將美元賣給日本,然后耐心等待,等到日元升值,再以退貨的方式將美元買回來。一賣一買,利用日元升值造成的差價,便可以穩賺大錢。等日本政府的外匯儲備達到129億美元時,方如夢初醒,意識到這種狀況的危險,然后才停止“外匯預付”,不過,還留了一個尾巴,允許每天成交1萬美元。最后,等外匯儲備達到150億美元時,日本政府只好宣布日元升值,由360日元兌換1美元提高到308日元兌換1美元。這樣,猶太人在短短幾個月內1美元就凈賺52日元,日本政府則總共損失了8億美元,相當于每個日本人損失5000日元。而這筆錢據說大多是猶太人賺去了。難怪有的猶太人流著淚感謝日本政府的寬大和愚蠢,愚蠢到不用說及早關閉外匯市場,就是按原比值退還預付款的辦法也不敢用。
按理說,日本的“外匯預付制度”本來是為了促進日本企業開展外貿的。接到國外訂單,盡早拿到外匯就可以及時進口所需的原料,確保按期交貨;企業拿到預付款還可以減少資金占用,何樂而不為?而且,允許退貨,也是交易場上的常例,本身并不是什么大漏洞,除非在日元升值的情況下。而猶太人之所以如此,就是想鉆其原來并不是漏洞的漏洞,那就是巧用日本的法律。因為猶太人的用意在于付款和解除合同,他們壓根兒就沒有要貨的意思,只不過是為了賺錢而賣出買進一回。
有這樣一則猶太商業笑話,其中就蘊含了這一基本思路:一個猶太人走進紐約的一家銀行,來到貸款部,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
“請問先生有什么事情嗎?”貸款部經理一邊問,一邊打量著來人的穿著:豪華的西服、高級皮鞋、昂貴的手表,還有領帶夾子。
“我想借些錢。”
“好啊,你要借多少?”
“1美元。”
“只需要1美元?”
“不錯,只借1美元。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有擔保,再多點也無妨。”
“好吧,這些擔保可以嗎?”
猶太人說著,從豪華的皮包里取出一堆股票、國債等,放在經理的寫字臺上。
“總共50萬美元,夠了吧?”
“當然,當然!不過,你真的只要借1美元嗎?”
“是的。”
說著,猶太人接過了1美元。
“年息為6%。只要您付出6%的利息,一年后歸還,我們就可以把這些股票還給你。”
“謝謝。”
猶太人說完,就準備離開銀行。一直在旁邊冷眼觀看的分行長,怎么也弄不明白,擁有50萬美元的人,怎么會有來銀行借1美元這種事情。他慌慌張張地追上前去,對猶太人說:
“啊,這位先生……”
“有什么事情嗎?”
“我實在弄不清楚,你擁有50萬美元,為什么只借1美元呢?要是你想借30萬、40萬美元的話,我們也會很樂意的……”
“請不必為我操心。只是我來貴行之前,問過好幾家金庫,他們保險箱的租金都很昂貴。所以嘛,我就準備在貴行寄存這些股票。租金實在太便宜了,一年只須花6美分。”
這是一則笑話,一則只有精明人才想得出來的關于精明人的笑話。這樣的精明,一般人是學不到的,因為它不僅是盤算上的精明,首先更是思路上的精明。貴重物品的寄存按常理應放在金庫的保險箱里,對許多人來說,這是唯一的選擇。但猶太商人沒有囿于常情常理,而是另辟蹊徑,找到讓證券等鎖進銀行保險箱的辦法。從可靠、保險的角度來看,兩者確實是沒有多大區別的,除了收費不同。這就是猶太商人在思維方式上用的所謂“反向思維”。
一般情況下,人們抵押是為借債,而且總是希望以盡可能少的抵押借來盡可能多的款項。而銀行為了保證貸款不受損失,從不肯讓借款額與抵押物的實際價值相符,因此,一般只有關于借款額的上限,而沒有下限,因為這是借款者自己能管好的問題。然而,就是這個銀行“委托”借款者自己管理的細節,猶太商人的“反向思維”產生了:猶太商人是為抵押而借款的,借款利息是他不得不付出的“保管費”,既然現在沒有關于借款額下限的規定,猶太商人當然可以只借1美元,從而將他們觀念中的“保管費”降低至“6美分”。這樣一來,銀行在1美元借款上幾乎無利可圖,而原先可由利息或罰沒抵押物上獲得的抵押物保管費也微不足道,銀行純粹是為猶太商人提供義務服務,且責任重大。這當然是個幽默,但擁有50萬美元資產的猶太商人在寄存保管費上精打細算的做法,絕不是笑話,而是借“反向思維”來達到“巧用法律”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