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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 南平縣志
  • 吳栻
  • 4500字
  • 2016-01-04 09:59:23

藝文志 序

遵堯錄序

宋羅從彥

堯舜三代之君不作也久矣,自獲麟以來,訖五代千五百余年,惟漢唐頗有足稱道。漢大綱正,唐萬目舉,然皆雜以霸道而已。有宋龍興,一祖開基,三宗紹述,其精神之運,心術之動,見於紀綱法度者,沛乎大醇。皆足以追配前王之盛,故其規模亦無所愧焉。在太平興國初,太宗嘗謂宰相曰:“朕嗣守基業,邊防事大,萬機至重,當悉依先朝舊規,無得改易。仁廟見東封西祀,及修五清宮等過侈。曰:“如此之事、朕當戒之。”若二圣者,其知所以紹述者耶。故終太宗之世,無復改張。終仁宗之世,一於恭儉。至熙寧元豐中不然,營心鞅法,甲倡乙和。功利之說,雜然并陳。宣和之末,遂召金人犯闕之變,蓋其源流非一日也。今皇帝受禪,遭時之難,憫生民之重困也,發德音,下明詔,悉鏟熙寧弊法,一以遵祖宗故事為言。四方企踵,以望太平矣。議者猶謂金陵之焰勢未能熄,天下皆其徒,是抱薪而救之者也,臣懼其然也,竊語諸心曰:昔唐吳兢,作貞觀政要錄。本朝石介,亦有圣政錄,豈茍然哉。因采祖宗故事,四圣所行,可以楷今傳后者,以事相比,類纂錄之,歷三季而書成,名曰:《圣宋遵堯錄》。其間事之至當,而理之可久者,則衍而新之。善在可久,而意或未明者。則釋以發之。以今準古,有少不合者,作辯微以著其事。又自章圣以來,得宰相李沆等,及先儒程顥共十人,擇其言行之可考者,附於其后。若乃創始開基之事,廟謨雄斷,仁心仁聞,則於其君見之。襲太平之基業,守格法行故事,竭盡公忠,則於其臣見之。爰及熙豐之弊,卒歸於道。分七卷,添別錄一卷,合四萬余言。欲進之黻座,力未暇及,而秋毫之間已爽忽矣。然事固有始暌而終合,失之於前,而得之於后者。古人有之,若周成王、楚文王、秦穆公是也。不久,朝廷清明,金人竄伏。且當有以來天下之言,輒紀歲月,以俟采擇。靖康丙午十月日延平臣羅從彥序。

春秋指歸序

宋羅從彥

余聞伊川先生有緒言曰:“三王之法,各是一王之法,春秋之法,乃百王不易之通法也。圣人以謂三王不可復回,且慮后世圣王之不作也,故作此一書,以貽惠后人。使后世作者,不必德若湯武,亦足以起三代之治也。”大略如此,春秋誠百王之通法耶。先儒之說春秋不然,先儒紛紛不足道。原本刻云此處有說孟子於圣門,蓋得其傳者也,曰:“王者之跡熄,而詩亡,詩亡,然后春秋作。”又曰:“春秋,其事則桓文。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此孟子之說春秋者也。然未嘗以春秋為百王之通法也,伊川何從而得之哉?已而反求諸其心。不立一毫,不失不曠,一以其言徵之,豁若夢覺曰:“春秋之為春秋也尚矣,乃今知之,自周室板蕩,宣王撥亂反正,其詩美之,小有吉日、鴻雁,大有崧高、烝民㈠。不幸繼以幽王,而驪山之禍作焉。然而文武之澤未殄也,故平王東遷,人猶望其復興也。及其久也,政益衰,法益壞,黍離變為國風,陵遲極矣。方是時也,去文王已五百余歲矣。冠屨顛倒,夷狄亂華。天生圣人,又不見用。春秋於此時倘不復作,天下不胥為夷狄禽獸者,吾不敢信也。故夫子因魯史一十二公,始隱終麟,以二百四十年之事,創為一代之典。善善而惡惡、是是而非非。寬不慢,猛不殘,文不華,實不陋,久而彌光!可以垂后世傳無窮,真后王之懿范也。所謂考諸三王而不謬,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者,其此書之謂乎。或者曰:“春秋其事則桓、文,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其信然乎?”曰:春秋自隱公以來,征伐四出,盟會紛然。迨莊歷僖,楚人大為中國患。於時尊天子,攘夷狄,使天下不遂左衽者,桓、文二公之力也。故伐楚之役,齊桓見稱。城仆之戰,文公以霸。自后世言之,二公之功烈莫盛焉。自三王之時言之,不免為罪也。首止之會,河陽之狩是也。夫子因其事而辟之,以明王道,故曰:“春秋其事則桓文。”古之圣人,能以天下為一家,中國為一人者,非有甚高難行之行,卓異之術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而天下治矣。書曰:“天敘有典,敕我五典五惇哉。天秩有禮,自我五禮有庸哉。”蓋典也禮也皆天也,堯舜之治天下,不越乎君臣父子之間,而禮以文之者也。故春秋誅一世子止,而天下之為人子者莫敢不孝。誅一大夫盾,而天下之為人臣者莫敢不忠。故曰: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孟氏之言,抑有由也。或曰:“孔子刪詩書,定禮樂,贊周易。三王之道盡於此矣,而又作春秋何也。”曰:“五經論其理,春秋見之行事,春秋圣人之用也。”龜山嘗告人曰:“春秋其事之終歟,學者先明五經,然后學春秋,則其用利矣。”亦以此也。久矣哉,春秋之掩於傳注也,猶鑒掩於塵,不有人焉刮垢摩光,以還其明,則是后之學者,將終不睹圣人之心,天下生靈,將終不見三代之治。而夫子生平之志,將終不行,理必無是也。此伊川之所以有春秋傳也,近世說春秋者多矣。政和歲在丁酉,余從龜山先生於毗陵授學,經年盡裒得其書以歸,唯春秋傳未之獲睹也。宣和之初,自輦下趨郟鄏,門人尹焞,出以授予,退而考合於經,驗之以心,而參之以古今之學,蓋其所得者十五六。於春秋大義,譬如日月經天,河海帶地,莫不昭然。微詞妙旨,譬如璣衡之察,時有所見,用是掇其至當者,作指歸。又因前人纂集之功,分別條章,裁成義例者,作釋例,未知中否?要須雍容自盡於燕閑靜一之中,遲之以歲月,積之以力學,優而游之,使自求之,饜而飫之,使自趨之,則於春秋之學其庶幾乎。

【注】㈠小有吉日、鴻雁,大有崧高、烝民:詩經大小雅篇目。

羅豫章先生遺藁序

宋馮夢得㈠

豫章羅先生潛思力行,任重詣極。上接伊川龜山之傳,下授延平晦庵之學,東南學者未能或之先也。余后七十歲而生,異時聞先生在羅浮山靜坐三年,所以窮格天地萬物之理。遵堯序錄,其言帝王行事之道著焉。春秋等解,其言圣賢制述之意備焉。詩記柬牘,其言講明自得之旨深焉。屬時多故,赍志而沒,道之不行有以也。咸淳庚午十月既望,先生之從孫泰孫,出此編示余於龍津驛舍,且求鄙言序其首。余惟先生之道德學問,聞於朝,錄於太史,傳誦於天下之經生學士,固不待遺藁而顯。而此藁亦不待此敘而傳。然不辭者,自以生發未燥時,已知敬慕,今六十五年矣。泰山巖巖,魯邦所瞻。若獲掛名於文字中,以自托於門人弟子之末,豈非疇曩之至愿也哉!春木之芚兮,授我手之鶉兮,茫茫九泉,憂莫起之。后學馮夢得敢拜手稽首而為之書。

考文質先生居羅源里,晚年乃為博羅尉,初未嘗至羅浮,本傳於筑室羅浮山下,有謁時將溪上之語,是羅浮山浮字,當為源字之誤。若羅浮去將樂幾二千里,未必能常將溪上也。

【注】㈠ 馮夢得:宋,將樂人,嘉熙進士,歷給事中,累擢禮部尚書。

李先生文集序

宋趙師夏㈠

延平李先生之學,得之仲素羅先生,羅先生之學,得之龜山楊先生,龜山蓋伊洛之高弟也。李先生不特以得於所傳授者為學,其心造之妙,蓋有先儒之所未言者。今觀此編,與行述之所紀,智者觀之,當見之矣。始我文公朱先生之大人吏部公,與延平先生,俱事羅先生,為道義之交。故文公先生於延平為通家子。文公幼孤,從屏山劉公學問,及壯,以父執事延平而已。至於論學,蓋未之契。而文公每誦其所聞,延平亦莫之許也。文公領簿同安,反覆延平之言,若有所得者,於是盡棄所學,而師事焉。則此編所錄。蓋同安既歸之后也。文公先生嘗謂師夏曰:“余之始學,亦務為侗宏闊之言。好同而惡異,喜大而恥於小,於延平之言,則以為何多事若是?天下之理一而已,心疑而不服。同安官馀,以延平之言,反復思之,始知其不我欺矣。蓋延平之言曰:“吾儒之學,所以異於異端者,理一分殊也。理不患其不一,所難者分殊耳,此其要也。”今文公先生之言行,布滿天下,光明俊偉。毫厘必辨,而有以會其同。曲折致詳,而有以全其大。所謂致廣大,而盡精微,極高明,而道中庸。本末兼舉,細大不遺。而及門之士,亦各隨其分量,有所依據而篤守,循序而漸進,無憑虛蹈空之實者,實延平先生一言之緒也。世之學者,其尊信文公之道者,則以為聰明絕世,故其探討之微,有不可及。至於不能無疑者,則又以為其學出於性習之似,得之意好之偏而已。而不知師弟子之間,離合從違之際,其難也如此。嗚呼!此蓋為千古計也,豈容有一毫曲徇茍合,相為容悅之意哉。北海王耕道,舊讀此書而悅之,攝篆姑孰取之刊之郡齋,以畀學者,其惠宏矣。師夏贊貳於此,因得述其所聞於后,以告同學者,蓋丙辰夏夜之言也,幸貰其僭。嘉定甲戌三月望日

【注】㈠ 趙師夏:宋,黃巖人、紹熙進士,歷官朝奉大夫,知南康軍。

九峰胡先生文集后序

明郭奇逢

余髫齓時,談胡侍御者徧巖谷。比移學鐔中,則公以言官死職下,墓草宿矣。朋游間,為余道其居鄉蒞官,及批鱗抗疏時事,皆卓然立我,不與世相浮沉,私心向往之!求其生平著作而盡讀之,以究竟其底里而不可得。間以事抵尤溪,謁紫陽祠,則先生之詩在焉。繼又獲讀所為豫章祠記,及葬祭諸儒告文。其矢心前哲也,念念乎蹇跣而從之。嗚呼!先生之道盡是矣。世之哫訾突梯,姑置勿論,小拘細謹者,可尋常矣。委之臨事,類首鼠。而改錯揭揭然以氣節著者,或偶一奮,而名無窮,是皆其安身立命之地淺焉故耳。吾鐔自龜山之南也,師友淵源之盛,彬彬然海濱鄒魯矣。羹墻尚友,乃惟先生一人焉,見之其青天白日也,豈偶然者哉。先生之學,未競其志。其所得,亦未盡行於時。且早世,未及論著成書。所可概見者,應世之文耳。然流落散帙,復已強半。先生之子修齡氏,庭椿裒輯而梓行之。大方之學,固不在文詞之末。其所以垂世不朽者,亦不待此而后傳。然兔蹄魚筌,論世者賴焉。修齡肅然清白之后,置百務而首先為此,若先生可謂有子矣。修齡以余相肺腑,刻成徵余序,此非膚末之任也。然一念愛慕之私,自兒時至今,有不容默者,故僭述之,附見姓名於末簡,以自托於門人之列云。

竹溪序

宋狀元姚勉㈠瑞州

竹與溪之清相宜也,清者好焉。延平吳君,家於劍溪之上。種竹於斯,讀書於斯,而匾其所曰:“竹溪”,俾余書之,余與君同好此者也。敢附會乎竹溪之說。直節摩霄,修林擁翠,如幽人之正,高不可攀。如君子之儼,溫與厲。其風晨月夕,戛鏘鏗而嵌簫瑟,是竹之清也,而溪實宜之。夫淵洄泓泫,縐風而鏡霜,可舟可漁,鷗宮鷺室。澄澈而吾性,淪漣而吾文。徹石濺磯,其佩鏘而雪躍,是溪之清也,而竹實宜之。溪不竹則不幽,竹不溪則不曠。使人於此,灑然泠然,空塵慮而淡世味,非兼是不能伯長清者也。故能兼是好焉。想夫,夜雨水生,新碧凈涓,赫日浴波,陰風觸冰,月搖清影,雪壓疏枝,燠炎涼寒之遞變,而一清不改乎四序。伯長於是溪是竹之間,探囊而吟,撫琴而歌,展書而讀,舉天下之聲色榮利,不可易也。雖然,伯長之所好,寧第清而已哉。吾聞葛陂之水,竹而龍。延平之津,劍而龍。安知夫竹溪之竹,不侔劍溪之劍哉。而伯長魁於閩省,則溪上之竹,為虬為螭,且將溥是溪之涓滴,以霖雨天下矣。抑有本焉,衛風之詩曰:“瞻彼淇澳,綠竹猗猗。”釋之者曰:“詠淇水,而有取乎綠竹,以其清節之映於水也。詠綠竹,而取乎淇水,以其澤潤之盛於竹也。故君子有取焉。有切磋之道,講於學已精,而益求其精,琢磨之功,修於身已密,而益求其密。秉而為瑟僩之恂栗,發而為赫喧之威儀。極而為民不能忘盛德,至善有本者如是也。”伯長之竹於溪,不是之取乎?是說聞諸紫陽,紫陽聞諸延平。延平,伯長之鄉先哲也,得於流風馀澤者宏矣。維劍之溪,即水之淇。維溪之竹,即淇之綠。余欲賦竹溪之說,請歌淇澳。

【注】㈠ 姚勉:宋,新昌人,寶祐進士第一,為校書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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