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 東觀漢記
- 劉珍
- 4540字
- 2015-12-29 09:30:04
傳九
宣秉
宣秉建武元年拜御史中丞,(一)上特詔御史中丞與司隸校尉、尚書令會同并專席而坐,故京師號曰“三獨坐”。(二)御覽卷二二五
(一)“宣秉”,字巨公,馮翊云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卷六亦略載其事。
(二)“故京師號曰‘三獨坐’”,此條書鈔卷六一、卷一三三,類聚卷六九,御覽卷七〇九亦引,文字微異。
宣彪
宣彪官至玄菟太守。(一)范曄后漢書卷二七宣秉傳李賢注
(一)“宣彪”,事附見范曄后漢書卷二七宣秉傳。
張湛
張湛,(一)字子孝,右扶風人。以篤行純淑,鄉(xiāng)里歸德,雖居幽室闇處,自整頓,(二)三輔以為儀表。御覽卷四〇三 張湛為馮翊,(三)見府寺門即下。主簿進曰:“位尊德重,不宜自輕。”湛曰:“禮,下公門,(四)何謂輕哉?” 類聚卷二一
張湛為光祿勛,(五)帝臨朝,或有惰容,湛輒諫其失。常乘白馬,上每見湛,輒言“白馬生且復諫矣”。(六)類聚卷九三
張湛,字子孝,為光祿大夫,(七)數正諫威儀不如法度者。湛常乘白馬,上有異政,輒言“白馬生且復諫矣”。(八)書鈔卷五六
張湛,字子孝,為太子太傅,及郭后廢,(九)因稱疾不朝,(一〇)拜太中大夫,病居中東門候舍,(一一)故時人號中東門君。帝數存問賞賜。后大司徒戴涉被誅,(一二)帝強起湛以代之。至朝堂,遺失溲,(一三)因自陳疾篤,不能復任朝事,遂罷之。(一四)御覽卷二四四
(一)“張湛”,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卷七亦略載其事。
(二)“自整頓”,“自”字上聚珍本有“必”字。按當有“必”字,范曄后漢書張湛傳云:“居處幽室,必自修整。”
(三)“張湛”,原誤作“張堪”。張堪,字君游,南陽宛人,未曾為馮翊。而張湛于建武初年為左馮翊,見范曄后漢書本傳、袁宏后漢紀卷七。此條下文“湛”字原亦誤作“堪”,今一并校正。
(四)“禮,下公門”,禮記曲禮云:“大夫士下公門,式路馬。”鄭玄注:“皆廣敬也。”
(五)“張湛為光祿勛”,建武五年,張湛為光祿勛。見范曄后漢書本傳。
(六)“輒言白馬生且復諫矣”,此條御覽卷八九四亦引,文字全同。
(七)“為光祿大夫”,建武七年,張湛為光祿大夫。見范曄后漢書本傳。
(八)“輒言白馬生且復諫矣”,此條類聚卷二四、卷四九,御覽卷二四三亦引,字句稍略。
(九)“郭后”,名圣通,建武二年,立為皇后。十七年,廢為中山王太后。見范曄后漢書光武郭皇后紀。
(一〇)“不朝”,此二字原無,書鈔卷六五引有此二字,今據增補。
(一一)“中東門候舍”,范曄后漢書張湛傳李賢注云:“漢官儀曰:‘洛陽十二門,東面三門,最北門名上東門,次南曰中東門。每門校尉一人,秩二千石;司馬一人,秩千石;候一人,秩六千石。’‘候舍’,蓋候之所居。”
(一二)“大司徒戴涉被誅”,建武十五年,戴涉為大司徒。二十年,下獄死。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
(一三)“遺失溲”,“溲”字下聚珍本有“便”字,范曄后漢書張湛傳同。
(一四)“遂罷之”,此條書鈔卷五六亦引,字句較略。
王丹
王丹,(一)字仲回,京兆人也。每歲農時,載酒肴,便于田頭大樹下飲食勸勉之,因留其余酒肴而去。范曄后漢書卷二七王丹傳李賢注 王丹閭里有喪憂,輒度其資用,教之儉約,因為其制日定葬,其親喪不過留殯一月,其下以輕重為差。御覽卷五五三
王丹資性清白,疾惡豪強。(二)時河南太守同郡陳遵,關西之大俠也。其友人喪親,遵為護喪事,(三)賻助甚豐。(四)丹乃懷縑一疋,陳之于主人前,曰:“如丹此縑,出自機杼。”遵聞而有慚色。御覽卷八一八
更始時,遵為大司馬護軍,出使匈奴,過辭于丹。(五)丹曰:“俱遭世反覆,(六)唯我二人為天地所遺。(七)今子當之絕域,無以相贈,贈子以不拜。”遂揖而別,遵甚悅之。(八)范曄后漢書卷二七王丹傳李賢注
鄧禹平三輔,糧乏,王丹上麥二千斛。禹高其節(jié)義,表丹領左馮翊。(九)御覽卷八三八
王丹為太子少傅,蹇蹇正直。(一〇)翰苑新書卷二八
司徒侯霸欲與王丹定交,(一一)丹被征,霸遣子昱往。(一二)昱道遇丹,拜于車下,丹答之。昱曰:“家公欲與君投分,何為拜子孫耶?”丹曰:“君房有是言,(一三)王丹未之許。”(一四)御覽卷五四二
王丹子有同門生喪親,家在中山,白丹欲往奔慰。結侶將行,丹怒撻之五十,(一五)令寄縑二匹以祠焉。(一六)或問其故,丹曰:“交道之難,未易言也。” 御覽卷八一八
王丹,字仲回,初有薦士于丹者,丹選舉之,而后所舉者陷罪,丹免,(一七)客慚自絕。(一八)俄而征丹復為太子太傅,乃呼客見之,謂曰:“何量丹之薄?”不為設食以罰之,(一九)相待如舊。御覽卷六三一
(一)“王丹”,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卷五亦略載其事。此下四句原無,御覽卷四三一引云:“王丹,字仲因,每歲農時,輒載酒肴于田間,候勤者與而勞之。”“仲因”乃“仲回”之訛。今據增補“王丹,字仲回”、“每歲農時”三句。“京兆人也”一句,系據御覽卷四九一增補。聚珍本有此四句。
(二)“資性清白,疾惡豪強”,此二句聚珍本連綴在首條“京兆人也”句下,敘事次序舛亂。此二句是概括語,下即敘述“資性清白,疾惡豪強”的具體事例,文理自當如此。御覽卷四九一引與此相同,范曄后漢書王丹傳敘事次序亦與此相同。
(三)“遵為護喪事”,“遵”字下記纂淵海卷五八引有“親”字。
(四)“豐”,記纂淵海卷五八引作“厚”。
(五)“過辭于丹”,此條初學記卷一八兩引,一引此句下有“臨訣”二字。
(六)“俱遭世反覆”,“世”字原脫,類聚卷二九、御覽卷五四二、合璧事類續(xù)集卷四六引有,今據增補。聚珍本作“時”,與御覽卷四七八引同。此條初學記卷一八兩引,一引此句作“俱遭時變”。
(七)“地”,此字原脫,聚珍本有,初學記卷一八,類聚卷二九,御覽卷四七八、卷五四二,合璧事類續(xù)集卷四六引亦有,今據增補。
(八)“遵甚悅之”,此條書鈔卷八五、六帖卷三四、鳴沙石室古籍叢殘所收古類書亦引,文字較簡。
(九)“表丹領左馮翊”,范曄后漢書王丹傳云:“禹表丹領左馮翊,稱疾不視事,免歸。后征為太子少傅。”
(一〇)“蹇蹇正直”,此條合璧事類后集卷四五亦引,字有訛誤。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一一)“司徒侯霸欲與王丹定交”,此句原舛誤為“司徒侯覆欲王丹者定交”,聚珍本作“司徒侯霸欲與王丹定交”,書鈔卷八五引作“侯霸欲與王丹定交”,今據以厘正。
(一二)“往”,聚珍本作“候”,書鈔卷八五亦引作“候”,范曄后漢書王丹傳同。
(一三)“君房”,侯霸字。
(一四)“王丹”,書鈔卷八五引作“我”。
(一五)“丹怒撻之五十”,此句原作“丹怒而撻之”,今據范曄后漢書王丹傳李賢注引校改。
(一六)“令寄縑二匹以祠焉”,此句原無“二匹”二字。范曄后漢書王丹傳李賢注引作“寄帛二匹以祠焉”,今據增補“二匹”二字。
(一七)“丹免”,聚珍本作“丹坐免”。
(一八)“慚”,原誤作“暫”,聚珍本不誤,今據改。范曄后漢書王丹傳亦作“慚”。
(一九)“設食”,范曄后漢書王丹傳同,聚珍本作“設席食”。
陳遵
陳遵破匈奴,(一)詔賜駮犀劍。(二)書鈔卷一二二
(一)“陳遵”,字孟公,杜陵人,漢書卷九二有傳。范曄后漢書卷二七王丹傳、本書王丹傳皆略載其事。
(二)“詔賜駮犀劍”,“駮犀劍”三字原誤作“駭犀劍”,姚本作“駮犀劍”,陳禹謨刻本書鈔同,今據改正。按范曄后漢書馮石傳云:石“為安帝所寵。帝嘗幸其府,留飲十許日,賜駮犀具劍、佩刀、紫艾綬、玉玦各一”。可證字當作“駮”。“駮犀劍”,即以斑犀為裝飾的劍。此條編珠卷二引作“光武賜陳導駭犀劍”,御覽卷三四二引作“光武有駭犀之劍,以賜陳遵”,所引皆有訛誤。聚珍本有陳導傳,輯有“光武賜陳導駭犀劍”一條文字。“陳導”即“陳遵”之訛。
王良
王良,(一)字仲子,(二)東海人。少清高。為大司徒司直,(三)在位恭儉,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時司徒吏鮑恢以事到東海,(四)過候其家,(五)而良妻布裙徒跣曳柴,(六)從田中歸。恢告曰:“我司徒吏也,(七)故來受書,(八)欲見夫人。”妻曰:“妾是也。”恢乃下拜,嘆息而還。(九)御覽卷四三一 王良以疾歸,一歲復征,至滎陽,疾篤,不任進道,乃過其友人。友人不肯見,曰:“不有忠言奇謀而取大位,何其往來屑屑不憚煩也!”(一〇)遂拒之。良慚,自后連征,輒稱疾。(一一)類聚卷七五
(一)“王良”,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卷六亦略載其事。
(二)“字仲子”,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一〇引亦有,今據增補。
(三)“司直”,司馬彪續(xù)漢書百官志云:“世祖即位,以武帝故事,置司直,居丞相府,助督錄諸州,建武十八年省也。”
(四)“司徒吏”,聚珍本同,姚本作“司徒史”,類聚卷七〇亦引作“司徒史”,與范曄后漢書王良傳相合。司徒屬官有長史一人,令史及御屬三十六人。當時鮑恢為長史還是令史,不詳。范書王良傳載,建武六年,王良代宣秉為大司徒司直。袁宏后漢紀卷六作“司徒掾”。
(五)“過”,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七〇引亦有,今據增補。
(六)“徒跣”,此二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二九、御覽卷六九六、范曄后漢書王良傳李賢注引亦有,今據增補。
(七)“司徒吏”,姚本、聚珍本同,類聚卷七〇引亦同,范曄后漢書王良傳作“司徒史”。袁宏后漢紀卷六作“司徒掾”。
(八)“受”,原作“授”,姚本、聚珍本作“受”,類聚卷七〇亦引作“受”,今據改。
(九)“嘆息而還”,此條御覽卷七〇七亦引,文字較簡略。
(一〇)“屑屑”,忙碌不安定貌。
(一一)“輒稱疾”,此條御覽卷四一〇引,文字微異。永樂大典卷二〇三一一亦引,字句全同。
杜林
杜林于河西得漆書古文尚書經一卷,(一)每遭困厄,握抱此經。(二)御覽卷六一九 杜林寄隗囂地,(三)終不降志辱身,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四)囂乃出令曰:(五)“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諸侯所不能友,蓋伯夷、叔齊恥食周粟。令且從師友之位,(六)須道開通,使順其志。”林雖拘于囂,而終不屈節(jié)。建武六年,弟成物故,囂乃聽林持喪東歸。既遣而悔,追令刺客楊賢于隴坻遮殺之,賢見林身推鹿車,(七)載致弟喪,(八)乃嘆曰:“當今之世,誰能行義?我雖小人,何忍殺義士。”因亡去。御覽卷七七五
杜林,字伯山,扶風人。為侍御史。(九)先與鄭興同寓隴右,乃薦之。上乃征興為太中大夫。御覽卷六三一
杜林上疏曰:(一〇)“臣聞營河、雒以為民,刻肌膚以為刑,封疆畫界以建諸侯,井田什一以供國用,三代之所同。及至漢興,因時宜,趨時務,省煩苛,取實事,不茍貪高亢之論。是以去土中之京師,就關內之遠都。除肉刑之重律,用髡鉗之輕法。郡縣不置世祿之家,農人三十而稅一。(一一)政卑易行,禮簡易從。民無愚智,(一二)思仰漢德,樂承漢祀。基業(yè)特起,不因緣堯。堯遠于漢,民不曉信,言提其耳,終不悅諭。后稷近于周,民戶知之,世據以興,基由其祚,本與漢異。郊祀高帝,誠從民望,得萬國之歡心,天下福應,莫大于此。民奉種祀,且猶世主,不失先俗。群臣僉薦鯀,考績不成,九載乃殛。宗廟至重,眾心難違,不可卒改。詩云:‘不愆不忘,率由舊章。’明當尊用祖宗之故文章也。宜如舊制,以解天下之惑,合于易之所謂‘先天而天不違,后天而奉天時’義。方軍師在外,祭可且如元年郊祭故事。”司馬彪續(xù)漢書祭祀志劉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