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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 東觀漢記
  • 劉珍
  • 4946字
  • 2015-12-29 09:30:04

建武八年間,郡國比大水,(一三)涌泉盈溢。杜林以為倉卒時兵擅權作威,張氏雖皆降散,(一四)猶尚有遺脫,長吏制御無術,令得復熾,元元侵陵之所致也。上疏曰:“臣聞先王無二道,明圣用而治。見惡如農夫之務去草焉,芟夷蘊崇之,絕其本根,勿使能殖,畏其易也。古今通道,傳其法于有根。狼子野心,奔馬善驚。成王深知其終卒之患,故以殷氏六族分伯禽,七族分康叔,懷姓九宗分唐叔,撿押其奸宄,又遷其余于成周,舊地雜俗,旦夕拘錄,所以挫其強御之力,詘其驕恣之節也。及漢初興,上稽舊章,合符重規,徙齊諸田,楚昭、屈、景,燕,趙,韓,魏之后,以稍弱六國強宗。邑里無營利之家,野澤無兼并之民,萬里之統,海內賴安。后輒因衰粗之痛,脅以送終之義,故遂相率而陪園陵,無反顧之心。追觀往法,政皆神道設教,強干弱枝,本支百世之要也。是以皆永享康寧之福,無怵惕之憂,繼嗣承業,恭己而治,蓋此助也。其被災害民輕薄無累重者,兩府遣吏護送饒谷之郡。或懼死亡,卒為傭賃,亦所以消散其口,救贍全其性命也。昔魯隱有賢行,將致國于桓公,乃留連貪位,不能早退。況草創兵長,卒無德能,直以擾亂,乘時擅權,作威玉食,狙猱之意,徼幸之望,曼延無足,張步之計是也。小民負縣官不過身死,負兵家滅門殄世。陛下昭然獨見成敗之端,或屬諸侯官府,元元少得舉首仰視,而尚遺脫,二千石失制御之道,令得復昌熾從橫。比年大雨,水潦暴長,涌泉盈溢,災壞城郭官寺,吏民廬舍,潰徙離處,潰成坑坎。臣聞水,陰類也。易卦‘地上有水比’,言性不相害,故曰樂也。而猥相毀墊淪失,常敗百姓安居。殆陰下相為蠹賊,有小大勝負不齊,均不得其所,侵陵之象也。詩云:‘畏天之威,于時保之。’唯陛下留神明察,往來懼思,天下幸甚。”司馬彪續漢書五行志劉昭注

杜林,字伯山,遷大司徒司直。(一五)百僚知林以明德用,甚尊憚之。書鈔卷六二

杜林,字伯山,(一六)為光祿勛,(一七)周密敬慎,選舉稱平,郎有好學,輒見誘進。書鈔卷五三

杜林,字伯山,與馬援同鄉里,(一八)素相親厚。援從南方還,時林馬適死,援令子持馬一匹遺林,曰:“朋友有車馬之饋,可具以備乏。”林受之。居數月,林遣子奉書曰:“將軍內施九族,外有賓客,(一九)望恩者多。林父子兩人食列卿祿,常有盈,今送錢五萬。”援受之,謂子曰:“人當以此為法,是伯山所以勝我也。”(二〇)御覽卷八九四

王又以師數加饋遺,(二一)林不敢受,常辭以道上稟假有余,苦以車重,無所置之。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杜林傳李賢注

杜林代張純為大司空,(二二)務于無為。(二三)類聚卷四七

(一)“杜林”,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二。

(二)“握抱此經”,此條書鈔卷一〇一亦引,字句較略。

(三)“杜林寄隗囂地”,“地”字原脫,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九九七、范曄后漢書杜林傳李賢注引亦有此字,今據增補。此下二句事類賦卷一六引作“杜林寄隗囂而終不屈節”。

(四)“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此二句原竄至下文“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句下,今據姚本、聚珍本和御覽卷九九七、范曄后漢書杜林傳李賢注所引校正。文選卷五九任昉劉先生夫人墓志李善注引云:“梁統與杜林書曰:‘君非隗囂,不降志辱身,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以“至簪蒿席草”云云為梁統與杜林書中語,與此不同。

(五)“囂”,原無此字,據文義當有“囂”字,聚珍本有,今據增補。

(六)“令”,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杜林傳作“今”。

(七)“鹿車”,一種小車。御覽卷七七五引風俗通義云:“鹿車窄小,裁容一鹿也。或云樂車,乘牛馬者,銼斬飲飼達曙,今乘此雖為勞極,然入傳舍,偃臥無憂,故曰樂車。無牛馬而能行者,獨一人所致耳。”

(八)“弟”,御覽卷四二〇引同,范曄后漢書杜林傳亦同,聚珍本作“成”。

(九)“為侍御史”,原脫“侍”字,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五三引亦有此字,范曄后漢書杜林傳同,今據增補。

(一〇)“杜林上疏曰”,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云:建武“七年五月,詔三公曰:‘漢當郊堯。其與卿大夫、博士議。’”杜林認為漢業特起,功不緣堯,遂上此疏。范曄后漢書杜林傳亦載此事。

(一一)“稅”,姚本、聚珍本作“取”。

(一二)“民無”,姚本作“無有”,聚珍本作“人無”,范曄后漢書杜林傳李賢注引同。

(一三)“比”,聚珍本作“七”,誤。

(一四)“張氏雖皆降散”,“張氏”謂張步。建武初,步據有齊地,后光武帝討步,步降,封為安丘侯,與家屬居洛陽。八年夏,步攜妻子逃奔臨淮,與弟弘、藍欲招其舊部,乘船入海,被瑯邪太守陳俊追殺。事詳范曄后漢書張步傳。

(一五)“大司徒司直”,司馬彪續漢書百官志云:“世祖即位,以武帝故事,置司直,居丞相府,助督錄諸州,建武十八年省也。”

(一六)“字伯山”,原誤作“字仲子”。

(一七)“為光祿勛”,建武十一年,杜林代郭憲為光祿勛。見范曄后漢書杜林傳。

(一八)“同”,原脫此字,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杜林傳李賢注引亦有此字,今據增補。

(一九)“有”,事類賦卷二一引作“存”。按二字于義皆通。“存”,恤養。

(二〇)“是伯山所以勝我也”,此條類聚卷六六、御覽卷八三五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二一)“王又以師數加饋遺”,建武十九年,皇太子彊廢為東海王,以杜林為王傅。此所謂“王”,即指東海王彊。此句姚本、聚珍本作“王以師故數加饋遺”,其上又有“林為東海王傅”一句。二本所增,系據范曄后漢書杜林傳。

(二二)“杜林代張純為大司空”,此文有誤。據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建武二十二年冬十月,大司空朱浮免,光祿勛杜林為大司空。二十三年秋八月,杜林卒。冬十月,太仆張純為大司空。又杜林傳云:建武二十二年,“代朱浮為大司空”。張純傳云:建武“二十三年,代杜林為大司空”。與光武帝紀相合。

(二三)“務于無為”,此條御覽卷二〇八亦引,字句全同。

郭丹

郭丹,(一)字少卿,南陽人。累世千石,父稚為丹買田宅居業。丹為司徒,(二)視事五年,薨。賜送甚寵,(三)百官會朝,詔問丹家,時宗正劉匡對曰:“郭丹為三公,典牧州郡,田畝不增。”御覽卷八二一  郭丹從師長安,買符入函谷關,(四)乃慨然嘆曰:“丹不乘使者車,終不出關。”既至京師,嘗為都講,諸儒咸欽重之。(五)更始二年,三公舉丹賢能,征為諫議大夫,持節使歸南陽,安集受降。丹自去家十有二年,(六)果乘高車出關,如其志。(七)書鈔卷一三九

郭丹為更始諫議大夫,使南陽,安集受降。更始敗,(八)丹無所歸節傳,以弊布纏裹節,如擔負狀,晝伏夜行,求謁更始妻子,奉還節傳,因歸鄉里。書鈔卷一三〇

郭丹為郡功曹,薦陰囗、程胡、魯歆自代。太守杜詩曰:“古者卿士讓位,今功曹稽古經,(九)可為至德。編署黃堂,(一〇)以為后法。”(一一)御覽卷二六四

郭丹師事公孫昌,敬重,常持蒲編席,人異之。(一一)御覽卷七〇九

郭丹為司徒,在朝名清廉公正。(一二)類聚卷四七

(一)“郭丹”,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卷九亦略載其事。

(二)“丹為司徒”,此下各句當在郭丹傳篇末。

(三)“賜送甚寵”,此下二句原無,路子復藏明抄本、徐氏明抄本、五川居士藏明抄本、傅增湘藏明抄本、清四錄堂抄本書鈔卷三八引皆有此二句,今據增補。

(四)“符”,書鈔卷四〇、卷五六,初學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二三、卷七七三引同。御覽卷七七八引作“傳”,卷八二八引作“繻”。按“傳”即符信,“繻”亦為符信。漢書終軍傳記載:“初,軍從濟南當詣博士,步入關,關吏予軍繻。軍問:‘以此何為?’吏曰:‘為復傳,還當以合符。’軍曰:‘大丈夫西游,終不復傳還。’棄繻而去。”顏師古注引張晏云:“繻,符也。書帛裂而分之,若券契矣。”又引蘇林云:“繻,帛邊也。舊關出入皆以傳。傳煩,因裂繻頭合以為符信也。”漢代關符制度大略如此。

(五)“欽”,范曄后漢書郭丹傳作“敬”。

(六)“丹自去家十有二年”,御覽卷七七八引同,范曄后漢書郭丹傳亦同,書鈔卷四〇引僅無“有”字,聚珍本無“丹”、“有”二字。而書鈔卷五六引作“自去家十有三年”,姚本和初學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二三引作“自去家十三年”。

(七)“如其志”,此條合璧事類別集卷八引作“郭丹初之長安,過宛,從宛人陳兆買入關符,以入函谷關。既入,封符乞人,曰:‘不乘使車不出關。’丹自入關后,十二年不歸,后如關,竟如本志”。六帖卷九、類聚卷六所引與合璧事類別集卷八文字稍有不同,初學記卷七、范曄后漢書郭丹傳李賢注所引較為簡略。“陳兆”,六帖卷九引同,類聚卷六、范曄后漢書郭丹傳李賢注皆引作“陳洮”,聚珍本亦作“陳洮”。

(八)“更始敗”,此下二句御覽卷六八一引作“更始敗,諸將軍悉歸上,普獲封爵,丹無所歸節傳”,聚珍本同,惟“獲”字作“賜”。

(九)“今功曹稽古經”,“稽”字下聚珍本有“含”字,文選卷四六任昉王文憲集序李善注引同。按史記周本紀正義引括地志云:“詩云:‘虞、芮質厥成。’毛萇云:‘虞、芮之君相與爭田,久而不平,乃相謂曰:“西伯仁人,盍往質焉。”乃相與朝周。入其境,則耕者讓畔,行者讓路。入其邑,男女異路,斑白不提挈。入其朝,士讓為大夫,大夫讓為卿。二國君相謂曰:“我等小人,不可履君子之庭。”乃相讓所爭地以為閑原。’”杜詩說郭丹“稽古經”,即指此。

(一〇)“黃堂”,太守處理公務之所。

(一一)“以為后法”,六帖卷七七也引有以上一段文字,但較此簡略。

(一二)“常持蒲編席,人異之”,此二句聚珍本作“常待重編席,顯異之”。按“常”,與“嘗”字通。古人席地而坐,蒲席厚軟,“持蒲編席”,表示敬重。“重編席”,即雙層的席子。用這種席子相待,也是敬重的表示。

(一三)“在朝名清廉公正”,此條御覽卷二〇七亦引。書鈔卷三八、卷五二引僅無“名”字,余全同。

吳良

吳良,(一)字大儀,齊國臨淄人,以清白方正稱于鄉里。為郡議曹掾,正旦掾入賀,(二)太守門下掾王望前言曰:“齊郡敗亂,遭離盜賊,人民饑餓,不聞雞鳴狗吠之音。(三)明府視事五年,土地開辟,盜賊滅息,五谷豐熟,家給人足。今日歲首,誠上雅壽。”掾皆稱萬歲。(四)良跪曰:(五)“門下掾佞諂,(六)明府無受其觴。(七)盜賊未弭,(八)人民困乏,(九)不能家給人足。于今議曹掾尚無蔥,(一〇)寧為家給人足耶?”望曰:(一一)“議曹惰寙,自無蔥,寧足為不家給人足邪?”太守曰:“此生言是。”遂不舉觴,賜鰒魚百枚。宴罷,(一二)教署功曹,良恥以言受官,不拜。御覽卷四二七  良習大夏侯尚書。(一三)范曄后漢書卷二七吳良傳李賢注

吳良以清白方正稱,東平王蒼辟為西曹掾,數諫正蒼,多善策。蒼上表薦良。御覽卷二四九

東平王蒼薦吏吳良,(一四)上以章示公卿,曰:“前見良頭須皎然,(一五)衣冠甚偉,求賢助國,宰相之職,蕭何薦韓信,(一六)設壇即拜,不復考試,以良為議郎。”(一七)御覽卷六三一

永平中,車駕出,信陽侯陰就干車騎,突鹵簿。車府令齊國徐匡鉤就車,(一八)收奴送獄。(一九)詔書遣匡,自系。(二〇)吳良上書言:“信陽侯驕慢,干突車騎,(二一)無人臣禮,大不敬,(二二)匡執法守正而下獄,臣恐政化由是墮矣。”(二三)于是詔出匡,左遷即丘長。(二四)書鈔卷五五

吳良為司徒長史,以清白方正稱。(二五)書鈔卷三七

(一)“吳良”,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

(二)“正旦掾入賀”,此句姚本、聚珍本作“歲旦與掾吏入賀”,書鈔卷三七、御覽卷二六四皆引作“歲旦與掾史入賀”,范曄后漢書吳良傳同。此“掾”指郡中諸曹掾史。

(三)“狗”,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皆作“犬”。

(四)“掾”,姚本和御覽卷五三九、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作“掾史”,聚珍本作“掾吏”。

(五)“良跪曰”,此句書鈔卷一二九,御覽卷五三九、卷九三八引同,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皆作“良時跪曰”,書鈔卷三七引作“良終于下坐勃然作進曰”,御覽卷二六四引作“良于下席勃然進曰”。

(六)“門下掾佞諂”,此句御覽卷五三九、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皆同,姚本、聚珍本作“門下掾諂佞”,書鈔卷一二九引作“門下掾侮諂”。御覽卷九三八引作“門下侯諂”,字有訛脫。書鈔卷三七引作“望,佞邪之人,欺諂無狀”,御覽卷二六四引同,僅無“望”字。按以上諸書所引,字句間有異同,似以書鈔卷三七所引接近原貌。

(七)“明府無受其觴”,此句書鈔卷三七、御覽卷二六四皆引作“愿勿受其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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