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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宋魏了翁撰。世所傳者,皆出淡生堂祁氏鈔本,闕第七、第八、第九卷,此其足本,為明人精鈔,殊可貴也。案:唐孔氏序云:為之《正義》,凡二十卷。各本注疏,相承無改;而其分卷,則自盤庚以下十行本與《考文》所載宋板回殊,十行本卷十起《說命》,十一起《泰誓》,十二起《洪范》,十三起《旅獒》,十四起《康誥》,十五起《召誥》,十六起《多士》,十七起《蔡仲之命》,十八起《周官》,十九起《康王之誥》。閩監、毛本皆同,即家藏金刊本亦然,《考文》本則《泰誓》第十,《洪范》十一,《旅獒》十二,《康誥》十三,《召誥》十四,《多士》十五,《君奭》十六,《立政》十七,《顧命》十八,《君牙》十九。此本分卷,獨與之同。考黃唐《禮記跋》云:“本司舊刊《易》、《書》、《周禮》,正經注疏,萃見一書,便於披繹,它經獨闕。紹興辛亥,遂取《毛詩禮記》義疏,如前三經編匯。”是知《尚書》注疏合刻,當在南、北宋之間。文靖所見與《考文》所載,蓋皆紹興以前舊本,亦校經者所必備焉。

書集傳十二卷或問二卷(宋刊本)

題:“陳大猷集傳。”前有《綱領》及《書始末》、《書序傳》注、《傳授集傳條例》、《進書上表》錄本。其末題“嘉熙貳年叁月日從事郎前宣差充兩浙路轉運司準備差遣臣陳大猷上表,拾叁日奉圣旨降付尚書省送後省看詳申。”又《後省看詳申狀》錄本,其末題嘉熙二年五月日李劉、牛大年、高定子、許應龍、游侶狀結銜四行。拾玖日奉圣旨,陳大猷與六部架閤差遣,其《書集傳》并《或問》付秘書省。案宋有兩陳大猷,一為東陽人,紹定二年進士,由從事郎歷六部架閤;一為都昌人,號東齋,仕為黃州軍州判官。觀此書進表、及看《詳申狀》結銜,則為東陽陳氏所作可知。而鄱陽董氏《尚書輯錄纂注》列引用姓氏於《書集傳》下注東齋字。竹垞朱氏《經義考》據之,遂不敢定為東陽氏之書。然考危太樸《都昌陳先生墓志》曰:“父大猷,開慶元年進士。”是進書後二十二年,東齋才登第,其非都昌陳氏又可知也。此書博采諸家,參以己意,《條例》云,依經文為次敘,先訓詁而後及意義,或先用甲說,次用乙說,而後復用甲說者,則再出甲姓氏,大概使意義貫穿如出一家,其全書體例,蓋仿呂氏《讀詩記》,當時學者多宗之。而《宋史藝文志》失載,惟見葉氏菉竹堂及西亭王孫《萬卷樓書目》,今則傳本絕稀,通志堂蒐訪不獲,僅刻《或問》二卷,此猶完好如新,洵秘笈也。《或問》二卷,與通志堂本同。然通志本頗多訛脫,如第二條夾注,引程氏曰“至堯立政有則,制事有典。”此本則云“至堯立政有綱,制事有法,其治可紀,故書稱典。”又“或問《堯典》孔、程二說如何曰”下,此有“二說皆善但”五字,蓋亦未見此本也。惟《進書表》云,臣所編《書集傳》壹拾貳卷,《集傳或問》叁卷,繕寫成壹拾伍冊,蓋每卷為一冊,《或問》當有三卷。此本僅有卷上、卷下,其中初非有闕。又卷一首行題“《書傳會通》卷第一”,次行題“陳大猷集傳”,(馀卷則并題書卷之若干,越數格,題“陳大猷集傳”。)而其《進表》、《申狀》并稱《集傳》,初無《書傳會通》之目,豈進書後更定此名,并改并《或問》歟?抑坊刻所為歟?書中“匡”、“筐”、“恒”、“貞”、“徵”、“勖”、“桓”、“慎”、“惇”、“憝”等字皆有闕筆。經文并同《石經》古本,間異《蔡傳》,亦屬宋槧之精者。

尚書注六卷(舊鈔殘本)

宋金履祥撰。原書十二卷,今存卷七至末。案:柳文肅撰仁山《行狀》,謂早歲所注《尚書章釋句解》,迨後掇其要成《表注》,此即其早歲所注也。東陽許氏作《讀書叢說》多采之,而吳興趙魏公《書古今文集注自序》謂金氏懲蔡《傳》之繁,而失於簡,不若他經傳注審之熟而言之確,不知《表注》刪繁就質,而其詳實見於此書;故宜與《表注》相輔而行,而不容以少作廢。惜前六卷已佚。顧伊人跋元刻《表注》,謂錫山秦氏、昆山徐氏俱有《書注》全本,今不知在何許矣。後有無名氏《跋》,與許氏《讀書叢說》俞實《序》無一字異。(余《序》載朱氏《經義考》,家藏許書無。)末云:先生,金華人,其諱字、世系、言行本末,具今翰林直學士烏陽黃公溍所為《墓序志銘》。考《文獻集》有《白雲許先生墓志銘》,而文安則無之,是固非此書之跋,蓋作偽者所移置也。

讀書叢說六卷(舊鈔本)

元許謙撰。原書無《自序》。朱氏《經義考》以卷一《書紀年後總論》為《自序》,誤。書中多援引他說,曰“金先生”者,謂仁山金氏,其所從受學者也。吳禮部師道云,欲讀朱子書,必由許君之說。其恪守師傳可知。此明人傳錄元刊本。

尚書音釋一卷(元刊本)

此書不題名,亦無序跋。核其音釋,蓋鄒季友作。鄒氏合《經》與蔡氏《集傳》為《音釋》六卷,此則專刻經文,故第取其釋經者,蓋元時家塾課本也。案:蔡《傳》經文多有與《石經》及相臺本異者,如《大禹謨》“降水儆予”、《禹貢》“北過降水”兩“降”字并作“洚”;《太甲中》“視乃厥祖”,“厥”作“烈”;《咸有一德》“厥德匪常”,“匪”作“靡”之類,此本亦然。然考之音義,亦有蔡《傳》本不異於古本而俗本訛焉者,如《大禹謨》“夔夔齊慄”,鄒氏不為“齊”字發音,則蔡《傳》本作“齋”可知。又《洪范》“明作哲”,此本“哲”作“晢”。鄒氏云,晢、之列反,字與“晰”同,下當從“日”,從“口”非。皆與《石經》岳本合。

書蔡氏傳輯錄纂注六卷(元刊本)

首題“朱子訂定蔡氏集傳”,次題“後學鄱陽董鼎輯錄纂注”。前載嘉定己巳三月既望蔡氏原序,繼以至大戊申十二月己未董氏《自序》,又《凡例》八條,及《輯錄》引用諸書,《輯錄》所載朱子門人姓氏,《纂注》引用諸書,《纂注》引用諸家姓氏,又朱子《說書綱領》三十一條。書序總置卷末。其引用諸家姓氏後有鐘形墨圖記曰“延祐戊午”,鼎形墨圖記曰“勤有堂”,皆篆書。《綱領》末葉,板心有“延祐己未正月印”七字,作行書。後半葉有“建安余氏勤有堂刊”八字,篆書墨圖記。卷末有“男真卿編校”,“侄濟卿、登卿同校”,“建安余志安刊行”三行。全書皆朱筆點勘,劇有手眼。簡末有“王元亮點校訖”一行,又卷四末有“延祐己未八月點校訖”一行。圖記曰“王景陶父”,蓋其字也。又曰“陽羨山城”,當為宜興人。案:《唐律疏義釋文》為元王元亮作,乃是汴人,殆非一人歟。此本刻書之年,距《自序》時甚近,是為此書第一刻本,而此又為初印致佳者。通志堂本宜即從之出。而覈《纂注》引用諸家姓氏中,“李氏”下脫去“杞”字,“謙齋”下衍一“子”字,馬氏子嚴下“東陽”二字作“古洲建安”四字,陳氏大猷下“東齋”誤“更齋”,沈氏貴瑤後增“余氏九成《書說》”、“程氏實之《答柴中行間》”,許氏月卿下增“太空”二字,齊氏夢龍後增“李氏次僧《洪范精義》、章氏約齋《禹貢告成書》、鄭氏元珤《禹治水譜》、金氏履祥《尚書表注》、吳氏澂《尚書纂言》”,胡氏一桂後增“許氏謙《尚書叢說》”,程氏葆舒後增“陳氏師凱《蔡傳旁通》”,金氏燧後增“余氏《鑰歷象管窺》、牟氏應龍《九經音考》、王氏道《書傳音釋》、鄒氏季友《書傳音釋》”,後有“建安後學余安定編校”一行,亦與此本不同。考此書音釋甚略,間或有音僅引《玉篇》、《廣韻》。《凡例》所云“案諸家字書反切附注焉”者是也。而於牟氏應龍、王氏道、鄒氏季友等書,均未一及。又《堯典》“以閏月定四時”,《纂注》引金氏說,不見於《表注》,蓋金氏燧《閏講星說》之文,是通志堂所據之本,後人已有竄入,非復延祐初刻矣。(卷中有“顧貞觀印”、“侍御之章”、“高陽氏”、“槐榮堂”諸朱記。)

尚書通考十卷(元刊本)

元黃鎮成撰并序。又雷序機。每半葉十二行,行廿四字,字跡清整,摹雷序行書尤工,猶是天歷舊刻也。通志堂本失去雷序,卷一“而明白坦”下脫去二葉。乾隆中建寧重刻,徐氏時作序云,選拔陳君堯俞得此原本於郡學,然其闕葉仍未之有,而此本獨全。用并雷《序》附錄於左,庶後有刻者,得據補以成完書焉。(每卷首尾有“晉府書畫之印”、“敬德堂圖書印”、“子子孫孫永寶用”、“朱國祚印”、“養拙齊(齋)”諸朱記。

古者帝王垂衣而化,未嘗不致意於宜民之事,故治歷象、察璣衡、同律度,禮樂刑政之必修,風土貢賦之必定,讀其書於千百載之下者,不先考乎此,其何以識帝王之治哉?昭武存齋黃氏所著《尚書通考》,於帝王傳授則究其心法,於諸儒授受則究其家法,歷象則考其辰次、中星、閏馀、歲差者焉,璣衡則考其北極出入、七政留行者焉,律度則考其絫尺候氣、相生旋變者焉。類禋、服器、巡守、就宅,則於禮樂刑政有所考矣,畎澮邱甸,夫井田制則於風土貢賦有所考矣,若范疇、若圭表、若廟制、若爵土之類,莫不著之以圖,辨之以說,上推四代,下及漢、晉、唐、宋,因革異同,如指之掌,使孔、蔡復生,不易其言也。惟經世之書,每詳於制度,而治平之學,必先於格知,黃氏之考,豈非治平之要歟!昔人謂《書》以道政事,蓋政發於心,而見之行事者也。考其事而得其心者有之矣,未有不考其事而能得其心者。君子於此,觸類而長之,使眾物之表里精粗,無不到吾心之全體,大用無不明,而帝王精一、執中之旨,在是矣。時天歷丁亥冬十月建安雷機子樞父序。

亮如彼,則《書》之所以艱深者非齊音使然,而世之所以疑生者,皆非其實也。

文帝求治《尚書》,伏生老,不能行,使晁錯往受之。其後有歐陽生、“大小夏侯”勝、建之徒皆學,伏生書寫,以漢世文字,號《今文尚書》。

孔安國古文尚書

孔安國曰:魯共王壞孔子宅,得壁中所藏古文虞、夏、商、周之書,科斗書廢已久,時人無能知者。以所聞伏生之書,考論文義,定其可知者為隸古,定增多伏生二十五篇,復出伏生所合之篇,并序,凡五十九篇,四十六卷。

蔡氏曰:二十五篇者,謂《大禹謨》、《五子之歌》、《仲虺之誥》、《湯誥》、《伊訓》、《太甲》三篇、《咸有一德》、《說命》三篇、《泰誓》三篇、《武成》、《旅獒》、《微子之命》、《蔡仲之命》、《周官》、《君陳》、《畢命》、《君牙》、《冏命》,凡二十五篇,復出者,《舜典》、《益稷》、《盤庚》三篇、《康王之誥》凡五(六)篇,又百篇之序自為一篇,通伏生二十八篇,共五十九篇,即今所行五十八篇而以序冠篇首者也。

四十六卷者,孔《疏》以為同序者同卷,異序者異卷。《太甲》、《盤庚》、《說命》、《泰誓》皆三篇,共序凡四卷;《大禹》、《皋陶謨》、《益稷》、《康誥》、《酒誥》、《梓材》亦各三篇,共序凡二卷;外四十篇,篇各有序,凡四十卷。又錯亂摩滅不可復知者,凡四十二篇,今亡。

林少穎曰,孔《傳》既成,遭巫蠱不出。漢儒聞孔氏之書有五十八篇,遂以張霸之徒造偽書二十四篇,為《古文尚書》。兩漢儒者所傳,大抵皆霸偽本也。故杜預注《左氏》、韋昭注《國語》、趙岐注《孟子》,皆指為逸書,其實未嘗逸也。劉歆當西漢之末,欲立古文學官,移書責諸博士甚力。然歆之見皆偽本,亦非真古文《書》也,以至賈、馬、鄭、服之輩,亦皆不見古文《書》,至晉而後其書漸出。及開皇三年,求遺書,得《舜典》,然後於《書》始大備。(蔡氏曰:《古文孔傳尚書》有“曰若稽古”以下二十八字,伏生以《舜典》合於《堯典》,只以“慎徽五典”以上接“帝曰欽哉”之下,而無此二十八字。然“慎徽五典”以下則固具於伏生之書,至齊姚方興得古文《舜典》於大航頭,始知有此二十八字。或者由此乃謂古文《舜典》一篇皆盡亡失,蓋過論也。)孔氏書始出,皆用隸書,至唐天寶三載,詔衛包改古文從今文書,今之所傳,乃唐天寶所定本也。(此古文指隸書,非科斗古文也。)

孔壁之書,安國定其可知者,其文以隸書存古文,故謂之《古文尚書》。

《隋經籍志書》之所興,蓋與文字俱起。孔子觀書周室,得四代之典,刪其善者,自虞至周為百篇。遭秦滅學,至漢,唯濟南伏生口授二十八篇。又河內女子得《泰誓》一篇,獻之。伏生作《尚書傳》,以授同郡張生,張生授千乘歐陽生,歐陽生授同郡兒寬,寬授歐陽生子,世世傳之,至曾孫歐陽高,謂之《尚書》歐陽之學。又有夏侯都尉,受業於張生,以授族子始昌,始昌傳族子勝,為大夏侯之學。勝傳從子建,別為小夏侯之學。故有歐陽、大、小夏侯,三家并立。訖漢東京,相傳不絕,而歐陽最盛。初,漢得孔子末孫惠所藏之書,字皆古文。其《泰誓》與河內女所獻者不同。安國合伏生書成五十八篇,又為作傳,巫蠱事起,不得奏上,私傳其書於都尉朝,朝授膠東庸生,謂之《尚書古文》之學,而未得立。後漢扶風杜林,傳《古文尚書》,同郡賈逵為之作訓,馬融作傳,鄭玄亦為之注。然其所傳,惟二十九篇,又雜以今文,非孔舊本。自馀絕無師說。晉世秘府所存,有《古文尚書》經文,今無有傳者。及永嘉之亂,歐陽、大、小夏侯《尚書》并亡。濟南伏生之傳,惟劉向父子所著《五行傳》是其本法,而又多乖戾。至東晉,豫章內史梅賾,始得安國。

書祭氏傳旁通六卷(影元鈔本)

題:“後學東匯澤陳師凱撰并序。”案:陳氏,即雲莊先生之子,《易》象、樂律皆有著述,見危太樸撰《雲莊墓志》。又《千頃堂書目》注云:浮梁人,至治辛酉為此書。凡傳中所引名物度數,必詳所出,有功《蔡傳》甚大。此從元刊本傳錄。卷目後有墨記云“崇化余志安刻於勤有堂”。末又有“至正乙酉歲四月余氏勤有常印行”墨記。通志堂本即從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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