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有二年“秋七月”注“據公弟叔肹卒”。《記》云,閩、監、毛本“肹”作“肸”,非。《釋文》作“囗〈肸,丁代十〉”。案:閩、監、毛本作“肸”,與《說文》合。“肹”、“囗〈肸,丁代十〉”皆誤,當從桓四年記覆校訂正。
閔公二年注“不如文姜”至“絕母”疏“莫重乎其以喪至也者”。“其以”不誤倒。
僖公元年“曰吾不得人矣”節注“兾州以北名之云爾”。“北”不誤“此”。
二年“城衛也”節注“故當言城衛”。《記》云,疏本“故”作“固”。解云,“固難之”,“固”,亦有作“故”字者,諸本作“故難之”,“固”誤也。案:此條誤甚。“故難之”,既誤“故”為“固”,又此三字當屬上讀,下云“固”字亦有作“故”字者,此指注中“故”字,非指其疏中“故難之”之“故”也。《記》“固難之”及“故難之”六字,皆當刪。《傳》寢而不寐。“寢”不誤“囗〈寢,穴代宀〉”。重刊本同。注“以手通指曰揖”疏“眣晉大夫”。《記》云“眣”,當作“囗〈目矢〉”,從矢。案:疏云,“眣,大結反,又丑乙反。”此徐氏音,非《釋文》音。則疏本“眣”,從失也。考:大結、丑乙兩音,皆當從失聲,不從矢聲。《說文》亦有“眣”無“囗〈目矢〉”。眣,丑栗切。從目,失聲。目不正也。蓋斜視人。正合何氏以目通指之訓。《玉篇》始以“囗〈目矢〉”為“瞚”之重文。《釋文》亦有“舜”音,然“矢”與“舜”音甚遠,當以“失”誤為“矢”,有此俗字俗音耳。要以疏本為正。《傳》“荀息曰,請以屈產之乘”。“曰請”不誤倒。《經》齊侯、宋公、江人、黃人盟于貫澤。《釋文》二《傳》無“澤”字。《記》初校據九年疏引此《經》作“盟于貫”以無“澤”字為是。覆校則云,疏奪“澤”字,前說非。案:哀十三年疏引此經亦無“澤”字,不獨僖九年疏為然,知其非奪也。《釋文》與疏本不同者多矣。疏本自無,陸本自有,不得以未深考疑陸也。覆校謂九年疏奪“澤”字,則前後皆作“貫澤”,何得云地有二名邪?
七年“夏小邾婁子來朝”注“旁朝罷行進”《記》云,“旁”應讀去聲。案:疏云,今朝魯而謂之旁朝者,欲對朝王為正朝,故謂之旁朝“旁”與“正”對,似不應讀去聲。《釋文》無音,當與疏同也。
九年注“色自美大之貌”疏“謂其顏色有自美大之勢”。“有自”不誤倒。“殺未逾年君之號也”注“從弒,名可知也”。“知”不誤“加”。
十年注“故言”至“同義”疏“故言及,亦使上及其君”。“故”不誤“蓋”,重刊本同。
十有四年《經》“冬,蔡侯肹卒。”《記》云,閩、監、毛本作“肸”,非。案:“肸”是正字,說見前。
十有六年注“據五石言日”疏“而六鶂不書日乎?”“鶂”不作“鹢”,下注同。《經》“公孫慈卒”“慈”不作“茲”,疏中同。重刊本亦并作“慈”。
十有八年《傳》“豎刁、易牙爭權不葬”。“刁”不作“刀”。
十有九年“後會也”注“既在人間”。“會”誤“人”,與余本、鄂本同。
二十有五年注“日者”至“錄之”疏“即莊十年冬”。《記》作“二十”。又引浦鏜云“十”下脫“七”字。案:“十”上此無“二”字,重刊本同。《記》誤也。齊師滅譚事,本在莊十年,不應有“七”字。浦說亦誤。“兩之也”注“但別兩耳”。《記》出“遂但別兩耳”。案:“遂”字當屬上讀。
二十有八年“未侵曹也”節注“衛壅遏不得使義兵以時進。”“進”不誤“追”。
文公五年“春王正月”節注“士以貝”。“貝”不誤“具”,疏同。
六年“猶者何”注“不言朔者”。“朔”不誤“朝”。
十有六年注“筑毀”至“皆時”疏“賤者窮諸人”。《記》謂閩、監、毛本移“賤者”以下四十二字作“賤者窮諸盜”之注在“降大夫使稱人”之上。案:閩本未移此四十二字,仍在“故如此解”下,但疏末有記云,“賤者”至“故也”,當在下文“弒處臼”注下。凡原本如此類者,已僭序次,特此一段所移不盡耳,故記之。監、毛本遂從其說而移之。然閩本謂當移注下。原不以為注,監、毛本誤為注耳。
宣公元年注“饑喪”至“其文”疏“公子遂如齊納幣”。“如”字不脫,“幣”不誤“弊”,下同。案:重刊本但誤“幣”為“弊”:“如”字亦不脫,疑《記》誤。注“微者”至“之遂也”疏“但別兩耳是也。”《記》引浦鏜云,“兩”下脫“稱”,是也。案:僖二十五年注,“但別兩耳”,《記》云閩、監、毛本“兩”下衍“稱”字,當刪。此又以浦說為是,蓋誤。
十有二年注“日者”至“深責之”疏“宜存人囗〈矛令〉患。”《記》云,閩、監、毛本“囗〈矛令〉”改“矜”,非。古“囗〈矛令〉”、“憐”字皆從令。案:此年《傳》,“文君如矜此喪人”“矜”不作“囗〈矛令〉”,蓋此偶合,全書皆不從古也。
十有五年“什一者”節注“女上蠶織。”《記》引浦鏜云“工”誤“上”,覆校云,“上”同“尚”。案:浦說是也。余本、鄂本并作“工”。阮氏所見何校本,蓋脫鄂本作“工”一條。
十有八年“墠帷”注“埽地曰墠”。“埽”不誤“掃”。“自是走之齊”注“逐弒君本當絕小善”。“逐弒”,不作“遂殺”,余本、鄂本并同。
成公元年注“易京”至“賞也”疏“故曰,倒賞也。”“倒”不誤“例”。案:上條《記》方據此疏以證注“例賞”之誤,重刊本亦注誤,而疏不誤,則《記》出“故曰例賞也”者誤也。此條當作“故曰倒賞也”。閩、監、毛本“倒”作“例”。案:“例”者,“例之誤”。
二年“憂內也”注“不從內言敗之者。”“敗”不誤“敵”。注“臧孫許眇也者”疏“案,此一句注,宜在「不書恥」之下,今定本無疑脫誤也。”《記》云,此二十字,當是校書者札記語,非疏本文。且疏內少言定本者。“定本”,乃唐初顏師古所為,則知《公羊疏》出唐以前人矣。案:疏稱定本,開卷便有“《春秋》”至“第一”疏云,“今定本則升《公羊》字在《經》、《傳》上”是也。又宣十五年疏云“考諸舊本,或云「軍有七日之糧爾:七日,盡此不勝,將去而歸爾」,今定本無下「七日」二字。”成四年,鄭伯堅卒,疏云,“左氏作「堅」字,《穀梁》作「賢」字,今定本亦作「堅」字。”哀二年,晉趙鞅帥師及鄭車達帥師戰于栗,疏云,“今定本作「栗」字。”此類不少矣。豈皆校書者語邪?據此以定疏出唐以前人,似非通論也。“則客或跛”節注“大夫率至于館”。《記》引盧文弨曰,“至”當作“迓”。案:《儀禮》此句本作“至”不作“迓”,蓋涉下條“厥明至于館”,“至”當作“訝”而誤。
九年“夏季孫行父”節注“所以彰其絜。”“絜”不作“潔”,重刊本同。案:閩、監、毛本并作“潔”,何校蓋毛本也。
十有五年“冬十有一月”疏“注據楚不殊解。”《記》云,閩、監、毛本下有“解云”,此脫。案:此但脫“云”字。重刊本擠入,蓋亦有“解”字也。“王者欲一乎”節疏“莫不一一系於正月。”“一、一”不單作“一”,但擠寫一格耳。案:閩、監、毛本皆脫“一”字,何校是毛本也。
十有六年注“滕始”至“滕小”疏“書蘧篨與瞷”。“篨”不誤“蒢”。案:“籧”亦當從竹。文十三年,邾婁子籧篨卒,《釋文》皆從竹,《石經》原刻亦從竹。磨改皆從草,余本與此作“蘧篨”。閩、監、毛本從之,非,《記》失校。
襄公二年“楚殺其大夫公子申”疏“注,諱伐喪也。”《記》云,鄂本“諱”上有“注”字。案:此“諱”上本有“注”字,重刊本同,則阮本亦有,惟毛本脫,《記》蓋誤據何校毛本也。鄂本是單注,安得有疏文,尤誤。又案:此下三節疏,此本在“楚殺其大夫公子申”之下,閩、監、毛本并移於上。《記》失校。
五年“莒將滅之”節注“凝讞于晉”。《記》云,閩、監、毛本“凝”作“疑”,此誤。《釋文》,疑,魚竭反。如作“凝”,不得音“魚竭反”矣。案:謂“凝”為“疑”之誤是也。謂《釋文》音“疑”為“魚竭反”,非也。《釋文》“魚竭反”蓋為“讞”字作音,非音“疑”字。何氏以“疑”詁“殆”,何煩改讀?若音“疑”字,曷不出上文“殆疑”邪?《類篇》:讞有三音:語蹇切,評獄也;又,魚戰切,議罪也;又,魚列切。魚列切,即《釋文》之魚竭反,列、竭同韻也。《禮文王世子》“獄成,有司讞于公。”《釋文》徐魚列反,其為“讞”字作音此尤切證也。“疑”字亦有入聲,《儀禮士昏禮》,“婦疑立于席西”注,“疑立,正立自定之貌。”《鄉射禮》“賓升西階上疑立,”注,“疑、止也,有矜莊之色”。《釋文》“疑立”并魚乞反,又音嶷。然其義皆不可以詁“殆”。且魚乞反,《集韻》在九乞,“嶷”在《二十四職》,而“魚竭反”則在《十七薛》,韻部又不同矣。“吳鄫人云”注“文與巫訴”《記》云,閩、監、毛本“文”誤“又”。案:余本文作“又”,此本疏中亦作“又”,似作“又”為是。蓋“與巫訴”及“書滅鄫”自是兩事,故當言“又”也。
六年注“不書”至“為重”疏“不舉滅為重”。《記》云閩、監、毛本作“舉滅國為重”,脫“不”字。案:重刊本誤“不舉滅”為“滅舉滅”,《記》失校。考定四年,注云,“不舉滅為重”,正與此疏合。閩本改作“舉國滅為重”,監、毛本從之,非。何校但補“不”字,未去“國”字,《記》又襲之,亦非。
十有六年“君若贅旒然”注“三委于臣而君遂失權”。《記》引浦鏜云,“正”誤“三”,從《六經正誤》校。案:余本亦作“三”,閩、監、毛本同。考疏中歷舉大夫之會于向,伐秦于戚,凡三,毛說未必是。又“大夫故得信在”。《記》云,鄂本“在”作“任”,此誤。案:此不誤。《傳》云,“信在大夫也”。注舉《傳》文,不當與《傳》異。疏及各本皆同。何校亦無鄂本“在”作“任”一條。
十有九年注“禮兵”至“張本”疏“故曰恩動孝子之心”。重刊本同。《記》“曰”誤“心”。
二十有三年“夏邾婁鼻我來奔”注“自近始也”。《記》云,昭廿七年疏引作“以近治也”,“始”為“治”之訛,當據正,按解云,正以地接于魯,故先治之也。是疏本作“治”。案:此說非也。余本亦作“始”,疏標注云“見於邾婁者,自近始也”者是。疏本不作“治”也。若從昭廿七年疏,作“以近治也”,但見“治”、“近”之義,轉不見先治之義矣。何校改彼疏從此注是也。
二十有九年注“季子”至“見讓”疏“欲其高之”。“享”誤“高”,重刊本同。
三十年注“月者”至“錄之”疏“二十八年,公如楚”。《記》云,閩、監、毛本刪“”非。案:二十八年,《經》,“公如”之間,本無他字,此衍一圈,閩、監、毛本依經刪之,何云非邪?
昭公三年“五月”注“襄公上葬”。余本同。《記》云,《穀梁》疏引作“葬襄公”不誤。案:《穀梁》疏,“葬”上有“上”字,《記》脫。此疏云,“言襄公上葬者,謂上文葬襄公時也”。則疏本自作“襄公上葬”非有誤。
十年“十有二月”《釋文》“何云向戌與君同名”。“何云”下,《記》衍“向云”二字,重刊本摘錄,亦誤。注“去冬”至“貶之”疏“今無冬更無佗罪可指”。“更”不誤“者”。
十有一年“盟于侵羊”疏“直作詳,無侵字”。“無”不誤“字”。
十有二年注“不足”至“史文也”疏“楚殺其大夫成然者,《左氏》作成熊,《穀梁》作成虔字”。閩、監、毛本刪“楚殺其大夫者”六字移於“楚殺其大夫”《經》下。《記》云,割裂之甚。案:非但割裂也,所移上不加“疏”字而加“”,則又誤疏為《釋文》矣。“楚殺其大夫成然”《釋文》成然,《左氏》作成熊。案:閩、監、毛本既移疏於此經下,并削此《釋文》不載矣。
十有三年“不與諸侯專封也”注“故使若有國自歸者”。“者”下缺一字,閩、監、毛本作“也”,《記》云蓋衍。案:余本亦作“也”,上《傳》“言將自是為君也”注云:故與弒君而立者同文也。“與此句法正同。重刊本補之,是也。
二十有一年“宋華亥”節注“宋樂大心”。“大”不作“世”。案:《記》云,《公羊》作“世心”,廿五年《釋文》可證。然謂毛本“世”作“大”,鄂本不誤,此非也。此注“大心”,閩、監本并同,不獨毛本也。何校云,官本亦誤,與《記》所見異。考余本亦作“大”,是此注無作“世”者也。惟此本疏中作“世”不誤,而閩、監、毛本亦并誤為“大”矣。
二十有二年“不與當也”節注“三者皆不當卒卒又名者。”余本“三”作“二”,有下“卒”字。《記》云,鄂本,“三”作“二”,無下“卒”字,當據正。案:“三”作“二”,是也。無下“卒”字,非也。疏標注云,“猛未”至“當卒”,又云“卒又”至“篡”。是疏本有下“卒”字也。何校亦以鄂本為脫。
二十有五年注“系馬曰維”疏“云系牛曰婁者”。“云”不誤“也”。《傳》“慶子免君於大難矣”。《記》云《唐石經》原刻無“也”字。案:《記》“矣”誤“也”,重刊本摘錄亦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