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有六年“不嫌也”注“起正居在成周”。《記》云,此本疏云,起成周為王居。閩、監、毛本亦誤為“正居”。案:閩、監、毛本改之是也。疏但“初起成周為王居”一語作“王居”耳。馀云:“不言入京師者,正欲起其正居在成周故也。”又云:“既為天子所入,正居明矣。”又云:“起正居在成周,實外之也”。并作“正居”,重刊本同。馀詳余本《公羊附錄》中。
二十有七年“夏四月”注“本不出賊”。案:《記》以本字屬上讀,非也。疏云,“今此月者直是本不出賊”,可證。注“說與鼻我同義”疏“自近始也”。“自”字,此闕。閩、監、毛本臆補“以”字。“始”不誤“治”,重刊本同。《記》云:何校本作“自近始也”,與襄廿三年注合。案:襄廿三年,《記》據此疏以改彼注,此又云與注合,何前後矛盾邪?且十行本本不作“治”,據重刊本,則阮氏所見正同,不知何出致誤也。
三十有一年“叔術覺焉”注“幾者,動之微者”。余本同。《記》謂翻本“吉”誤“者”,非也。
三十有二年“冬仲孫何忌”注“言成周者起正居”。案此注及疏,皆不作“王居”,何校亦不言鄂本作“王居”,可見廿六年鄂本作“王居”者,偶誤也。
定公元年注“據莊”至“正月”疏“公及邾婁儀父盟于昧”。“昧”不誤“蔑”。重刊本同。注“本有”至“即位”疏“統者,始也”。“始”下不衍“王”字,重刊本同。注“執不地”疏“晉人執宋行人樂祈黎”。《記》引浦鏜云,“黎”誤“犁”。案:當作“犁”誤“黎”。又,“祈”亦誤,當作“祁”。
四年“晉士鞅衛孔圄帥師伐鮮虞”《釋文》“圄,魚呂反,《左氏》作圉。”重刊本同。《記》誤“圉”為“圄”。“且臣聞之”節疏“為是拘昭公於南郢”。《記》云,何校本“于”作“於”是也。案:“於”此不誤“于”,重刊本同。何校是毛本。
六年《經》“季孫斯、仲孫忌帥師圍運”。《記》云,上文“夏,季孫斯,仲孫何忌如晉”,有“何”字。案:疏稱古本無“何”字,有者,誤也。《記》引上文為證,似以此亦當有“何”字矣。然《傳》云,“曷為謂之仲孫忌”,則此《經》無“何”字明甚。“冬季孫斯伸孫忌”疏“則此《經》無可明矣”。浦鏜云,“何”誤“可”。《記》云,浦說非是。案:何校亦改“可”為“何”,與浦說合,《記》以為非是,蓋誤。
七年注“先是公侵鄭”疏“冬,季孫斯仲孫何忌圍運是”。浦鏜云,《經》文《無》“何”字,惟六年“夏如晉”,《經》有“何”字,亦衍文。《記》云,浦說是也。案:浦謂此《經》無“何”字是矣。謂“夏如晉”《經》有“何”字。亦衍文,非也。“圍運”《傳》:“此仲孫何忌也。曷為謂之仲孫忌?”《傳》知其為仲孫何忌者,正據“如晉”《經》耳。否則《傳》何從知之?解云,正決上文“夏,仲孫何忌如晉”之文也。若上文亦無“何”字,何所為決其非衍文明矣。
八年法“公會”至“不致”疏“今此書致”。《記》云,何校本書下有“致”字。案:此有“致”字。重刊本同,毛本脫,何校是毛本。注“言大者力千斤”疏“謂之石”。《記》引段校本謂字上有“百二十斤”四字,下文“三斗有馀”四字乃衍文。案:千斤之弓,以百二十斤謂之石計之,其力正得八石三斗有馀,非衍文也。
十年“宋公子池出奔陳”《釋文》“池,《左氏》作地”。《記》云,閩、監、毛本誤以《釋文》五字為注,此本、鄂本皆無之。案:此及鄂本皆有,但加以圈,不混於注,非無之也。“帥師圍費者”疏“解云,《左氏》”。“氏”不作“傳”,重刊本同。
十有二年“薛伯定卒”注“禍端在定”。《記》云,薛弒其君比,即在定十三年,則此作“定”非也。“定”當從“是”。案:定,為薛伯名。此自指薛伯定不廢其子,肇此禍端,非指魯定公也。記誤甚。
十有四年注“書者”至“于廟”疏“至竟必假涂”。“涂”不作“途”。重刊本同。何校是毛本。
十有五年注“得二”至“可知”疏“《蒙卦彖辭》云”。《記》云,“彖”當作“象”。案:注引“再三瀆,瀆則不告”正是《彖辭》,似不必改“象”。“鄭軒達帥師伐宋”《釋文》“軒達,《左氏》作罕達”。重刊本同。《記》誤為“罕虎”。哀公三年注“故冉有曰”至“伯討”疏“若作仁字如此解之”。重刊本同。《記》誤為“若非仁字”。
七年注“諱獲”至“來文”疏“今又言來”。“又”不誤“文”。
九年注“兵者”至“之爾”疏“今比二經”。“比”不作“此”,《記》云,何校本“此”作“比”。案:閩、監、毛本并作“此”,重刊本同。似作“此”為是。
十有一年注“不從”至“國也”疏“今亦云魯公與伐”。“今”不誤“合”。重刊本同。
十有三年注“齊桓”至“褒也”疏“會于貫”。案:僖二年,《經》“會”作“盟”。九年《傳》云,“貫澤之會”疏改約其文也。
十有四年注“不地”至“異也”疏“云彗金精埽旦”。“精”不誤“星”。重刊本同。何校是毛本。又“金精埽旦”。“埽”不作“掃”。重刊本同。何校是毛本。“曰備矣”注“鳳皇來儀”。“皇”不作“凰”。重刊本同。何校是毛本。注“得麟”至“之狀”疏“乃有訓作之象”。“訓”不作“制”。“則未知其為是與”節注“鳳皇來儀”。“皇”不作“凰”,疏同。重刊本并同。何校是毛本。又“崇德政麟”。余本同。毛本“政”改“致”。又“德合者相反”。余本同。毛本“反”改“友”。
春秋公羊注疏二十八卷(校本)
此郡中貝氏墉以宋本校於閩本上,即何氏煌所見宋槧官本也,亦謂之鄂本。案:隱二年,“夏五月,莒人入向”注:“兵動則怨結禍構”。閩、監本脫一“構”字,阮氏《校勘記》謂:“鄂本禍上有構”。“上”乃“下”之訛。又,隱三年,“夏四月辛卯,尹氏卒”疏:“貶去名,言氏者,起其世也。”閩、監、毛本“言”俱訛“者”。《校勘記》但出“氏者,起其世也”,脫去“貶去名者”四字,而云:鄂本“者”作“言”是,誤改下“者”字為“言”矣。
春秋穀梁傳六卷(宋刊殘本)
原書十二卷,每公為一卷,與《唐石經》合,今存宣公以後六卷。首行題“《春秋穀梁傳》第七”,次行題“范甯集解”。每卷末有《經》、《傳》、注、音義字數。又曰“仁仲比校訖”。第九卷末曰“余仁仲刊于家塾”。第十二卷末曰“國學進士余仁仲校正,國學進士劉子庚、陳幾、張甫同校,奉議郎簽書武安軍節度判官廳公事陳應行參校”,共五行。又有分書墨圖記曰:“余氏萬卷堂藏書記。”每半葉十一行,注雙行,行大字十九,小字廿七。“匡”、“恒”字闕筆。所附《釋文》,專用音反,不全錄。其足據以訂注疏本之訛者,已詳阮氏《校勘記》,所引何氏煌校本中“何氏所見”,即屬此本。其字畫端謹,楮墨精妙,為當時初印佳本,雖非全帙,固足貴也。卷七首葉有白文方印曰“虛中印”。
按:商務印書館《四部叢刊初編》影印本。
春秋穀梁疏七卷(鈔殘本)
題:“唐國子四門助教楊士勛撰。”原書十二卷,今存卷六文公起至卷十二哀公止。分卷與《唐石經》合。書中《傳注》,一一標明,間有“釋曰”二字。所標起止與注疏本亦有不同處,或曰某某至某某,或曰某某云云,或舉全句,通體不提行,惟每段空一字標起止,後又空一字,間有不空者,想鈔時誤連之也。舊為章邱李中麓氏藏本,字跡甚舊,有朱筆校改處。今歸邑中張君伯夏,從之借錄,以注疏本校覈一過,勝處實多。如,文十一年“眉見於軾”,疏校標注“高三尺三寸”,原與上“身橫九畝”疏標注“五丈四尺”另為一條;今注疏本誤連上錄之,遂與本注相離,其實楊氏原書不誤也。成十四年秋,“叔孫僑如如齊逆女”疏“公即位,下文即云,公子遂如齊逆女”,十行本脫“即位下文”四字,毛本脫“下文即云”四字,《校勘記》謂“十行本脫七字”,亦誤也。成十六年,“會于沙隨”疏標“《傳》譏在諸侯也”六字另為一條,注疏本溷入上文“戰于鄢陵”疏中,大謬矣。襄五年,注疏本標“叔孫豹、繒世子巫如晉”,《校勘記》謂此句當在下文“《公羊》以繒世子巫”之上,以標起止為非。今案:此本亦標“叔孫豹至如晉”六字,而《公羊》句上并無叔孫豹云云,《校勘記》引單疏本,止據何小山校本而未見原本,故其說相歧。襄三十年,“宋災,伯姬卒”《傳》疏“共公卒雖日久,姬能守夫在之貞”,注疏本“夫在”作“災死”,與上句不相應矣。定十年,“公會齊侯于頰谷”疏“若非孔子,必以白刃喪其瞻核,焉敢直視齊侯行法殺戮”,“瞻核”,當是察視意,與下“直視”相應。十行本“瞻”誤為“膽”,閩、監、毛本承之,改“核”為“胲”,一誤再誤,至“焉”字又誤“矣”字,下并不成句矣。其馀字句,足訂脫誤者,已詳《校勘記》與張氏《藏書志》中,不復贅述。
監本附音春秋穀梁傳注疏二十卷(宋刊本)
此本首行較閩、監、毛本多“監本附音序”五字。次行題“國子四門助教楊士勛撰”,三行題“國子博士兼太子中允贈齊州刺史吳縣開國男陸德明釋文”,亦與閩、監、毛本異,何氏煌謂“宋南監本”,是也。前有范氏《集解序》,每半葉十行,行十七字,注、疏俱雙行,行二十三字,版心有大小字數、刊字人名。《經傳》不別,如“元年春王正月”,即接《傳》文,不標《傳》字,與《石經》合。《傳》下《集解》亦不標“注”字,惟疏文則冠一大“疏”字於上。今以阮氏重刊本對校,著其異於篇。
“春秋穀梁傳序”疏“亦既《經傳》共文”。何校本同。重刊本“共”誤“其”。“故曰《穀梁傳》,傳孫卿”。與毛本同。重刊本“傳”字不重。“卿傳魯人申公”“卿”上重刊本衍“孫”字。“博示同異也”。“博”重刊本作“傳”。案:《序》云,“博示諸儒同異之說”,則作“博”是。“是以”至“疵厲”疏“朓則侯王其荼”。何校本同。重刊本“荼”誤“恭”。“三川震”。毛本同。重刊本“三”誤“二”。“蓋誨”至“者漸”疏“愚主不能用也”。“主”重刊本作“上”。
隱公元年注“隱公”至“月也”疏“《公羊》又云”。“云”重刊本作“引”。“受今王之歷”。“受”重刊本作“用”。“杖大義”。“杖”重刊本作“仗”。“儀字也”節注“末王命”。“末”重刊本作“未”。
二年注“凡年”至“例時”疏“年時月皆備”。“備”重刊本誤“借”。注“無此”至“戎乎”疏“司馬主斷割也”。“割”重刊本作“制”。
七年“戎者衛也”節注“諱執言以歸”。“諱”重刊本誤“韓”。
桓公元年注“杜預”至“於策”疏“即位必待逾年”。“待”重刊本誤“持”。
八年“祭公來”節注“在郃之陽”。與《釋文》合。重刊本“郃”誤“邰”。
十有四年“無冰”疏“時燠也”。“燠”重刊本誤“暖”。“五行”至“罰常燠”疏“此等皆是不明去就”。“明”重刊本作“能”。
十有五年注“櫟鄭”至“當受”疏“則是以惡入”。何校本同。重刊本“入”誤“故”。
莊公元年《傳》“人之至受命”疏“謂君父既絕夫人”。“夫”重刊本誤“天”。注“禮有”至“多少”疏“能征不順者賜弓矢”。何校本同。重刊本“順”誤“顯”。
四年“饗食”至“魯地”疏“亨大牢以飲賓”。何校本同。重刊本“亨”作“烹”。
八年注“導之以德”《釋文》“導,徒報反”。“導”重刊本作“道”。
九年《傳》“不諱敗惡內也”《釋文》“敗惡,烏各反”。“各”重刊本作“洛”。
十有二年《傳》“仇牧閑也”疏“荀息雖同後死之例”。何校本同。重刊本“後”誤“復”。
二十有七年《傳》“信其信仁其仁”疏“則首戴之會亦可為兩也”。“兩”重刊本作“二”。
僖公元年《傳》“向之師也”疏“故重列三國”。“三”重刊本誤“二”。
四年注“十四年”至“惡也”疏“但為卒于楚”。“于”重刊本作“於”。
五年“秋八月諸侯監于首戴”《傳》“以其去諸侯”。“去”重刊本作“法”。
九年“宋其稱子”節注“殷人殯于兩楹之間”。“殷”重刊本誤“周”。
十有五年“九月公至自會”注“桓會不致”。“桓”重刊本誤“相”。注“獲者不與之辭”疏“莒顯公子之紿”。“紿”,重刊本誤“給”。“君子”至“其終”疏“欲使惡人不得終於惡”。“人”,重刊本誤“入”。
十有八年“今狄亦近衛而遠齊”《釋文》“遠齊,如字,于萬反”。“萬”,重刊本誤“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