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99章

趙州守北方人,年逾四十,頭面生瘡瘍數枚,痛飲冷,積日不潰,服清熱消毒藥不應。診其脈數,按之則實,以防風通圣散,二劑頓退,又以荊防敗毒散而愈。又一男子,患在四肢,審其脈癥,亦屬有余,以黃連解毒湯治之亦愈。

繆仲淳治一婦人,生癤臂上,用連翹、白芷、白芨、花粉各二錢,甘菊一兩,紫花地丁、金銀花各五錢,甘草、生地、茜草各三錢,地榆四錢,角刺、牛蒡各一錢,服之半日,立出膿血而愈。又治一男子,生癤膝下,加牛膝三錢,立破出鮮血愈。(《廣筆記》)丁右武親驗坐板瘡方,松香五錢,雄黃一錢,均研細。如濕癢,加蒼術三錢。各末和勻,以綿紙包里,捻成紙燃二條,臘月豬油浸透,點火燒著,取滴下油,搽上立效。(同上。)立齋治一男子,年逾四十,胃氣素弱,面常生瘡,盜汗發熱,用黃建中湯,少愈。更以補中益氣湯而平。東垣云:氣虛則腠理不密,邪氣從之,逆于肉里,故多生瘡。若以甘溫之劑,實其根本,則腠理自固,即無他疾。

張生患漆瘡作嘔,由中氣弱,漆毒侵之。以六君子湯加砂仁、藿香、酒芍治之。彼不信,另服連翹消毒散,嘔果盛。復求治,仍以前藥,外以麻油調鐵銹末涂之而愈。

趙千兵患兩腿生瘡,每服敗毒藥,則飲食無味,反增腫脹,此脾虛濕熱下注也。以六君子湯加蒼術、升麻、酒芍服之,以黃蠟、麻油各一兩,輕粉三錢,為膏貼之而愈。大凡下部生瘡,雖屬濕熱,未有不因脾腎虛而得者。

一男子濕熱下注,兩腿生瘡,以人參敗毒散,加蒼術、黃柏服之,以金黃散敷貼。又一人患此,久而不愈,以船板灰存性一兩,輕粉三錢,為散,麻油調敷。更以黃柏、知母、防己、龍膽草、茯苓、當歸、川芎、黃囗、白術,服之亦愈。若人兩腿作痛,或遍身作痛,以當歸拈痛湯治之。

一婦人兩腿腕紫黯寸許,搔破出水。或用祛風砭血之劑,年余漸平如掌。乃服草烏等劑,遍身搔癢,有時出血水,內熱體倦,飲食無味,月經三月一至,脈洪而數,按之則澀,此燥劑愈傷脾血也。

先以補中益氣湯加白芍、川芎、五味,十余劑,乃與加味逍遙散加熟地、鉤藤,二十余劑,再用歸脾湯加川芎、熟地,治之而不發。

一婦人素清苦,四肢似癬疥,作癢出水,怒則起赤暈。服祛風敗毒等劑,赤暈成瘡,膿水淋漓,晡熱內熱,自汗盜汗,月經不行,口干,咽喉腫痛,此郁傷脾血也。用歸脾湯、逍遙散,兩月而痊。

一儒者素食膏粱,發熱,作渴飲冷,患瘡如大麻風,大便出黑血,服清熱祛風等寒藥益甚。謂血分有熱火也,故寒之不寒。用四物二連湯以清熱涼血,用六味丸以補腎生水而熱退。又用柴胡梔子散,調理而痊。

一婦人性急善怒,月經不調,內熱口苦,患時瘡,服敗毒藥,膿水淋漓,熱渴頭痛,日晡益甚。

用加味逍遙散,服之漸愈。因大怒,月經如涌,眼赤出淚,用四物湯加山梔、柴胡、芩、連,數劑而愈。年余,手足臂腕起白點,漸大,搔起白屑,內熱盜汗,月經兩月余一至。忽怒,或惡寒頭痛,或胸乳作脹,或腹內作痛,或小便見血,或小水不利,或白帶下注。此皆肝木制伏脾土,元氣虛而變癥也。用補中益氣湯加黑山梔,及加味歸脾湯間服,半年而愈。

一婦人久郁,患在四肢,腿腕尤甚。誤用敗毒寒涼之劑,晡熱內熱,自汗盜汗,月經不行,口干咽燥,此郁火傷脾也。用歸脾湯數劑,后兼服逍遙散,五十余劑而痊。

劉松篁經驗方云:會水灣陳玉田妻,患天蛇毒瘡。一老翁用水蛇一條,去頭尾,取中截,如手足指長,刮去骨肉,勿令病者見,以蛇皮包手指,自然束緊,以紙外裹之,頓覺遍身皆涼,其病即愈。

數日后解視,手指有一溝如小蠅,蛇皮內宛然有一小蛇,頭目俱全也。(《本草綱目》)孫思邈以貞觀五年七月十五日夜,以左手中指觸著庭木,至曉,遂患痛不可忍。經十日,痛日深,瘡日高碩,色如熟小豆色。嘗聞長者論有此方,遂用治之,手下即愈,痛亦除,瘡亦即瘥,未十日而復如故。方用蒲公英搗爛取汁,涂之愈。(同上。)張子和曰:麻先生妻,病足趾痛不可忍,酒調通經散一錢半,夜先吐,吐畢而痛減。余因嘆曰:向見陳五曾病此,醫以為小蟲傷,或以草上有毒物觸之,遷延數月,膿盡方已。今日觀方,可發大笑。

王思中治一人,患瘡疹,陰囊腫脹如斗升,不能跬步。王曰:此瘡蠱也。就外科劑中加麥稈四十九莖遂消。(《吳江縣志》)戊申之水,乃二百余年創見之變,人足浸水中,數日即皮破生瘡,痛不可忍。一法取水荊條煎水浴之立愈。(《續金陵瑣事》)梁溪一男子,生癤膝下,楚甚。仲淳適至,即于席間作劑服之,飲酒數杯,癤立破,出鮮血愈。

連翹三錢,白芷二錢,粉甘草水炙三錢,金銀花五錢,牛膝三錢,生地三錢,地榆四錢,皂刺一錢,鼠粘子酒炒研一錢。

瘍癥

魏玉橫治吳性全,忽患癥如癘風,眉毛脫落,面額褪皮,皮去,肉色又如白癜風,耳前后,目上下,多生小癤,乳旁及腿上亦有,頗多膿血。往時久病喘,予以養肝之劑愈之。自是,足趾縫及兩旁常作癢,出稠水。及面瘍既發,足疾頓愈。有指為風者,有指為濕者,指為牛皮癬、大麻風者。幸渠素不輕藥,守至數月,不愈,乃就診。余曰:前所指皆非也,此即往時喘之變癥耳。良由肝火熾甚,火極似風,上淫于肺,蓋火就燥也。前在經絡則為喘,今在皮毛則為瘍。薛立齋謂之癘,癘瘍類癥,治之必五十劑乃瘳。與生地、杞子、蔞仁、赤芍、甘草、麥冬、凈銀花,首烏之屬,出入加減,果五十劑而愈。夫肝木為龍,龍之變化莫測,其于病也亦然。明者遇內傷癥,但求得其本,則其標可按藉而稽矣。此天地古今未泄之秘,《內經》微露一言曰:肝為萬病之賊。六字而止,似圣人亦不欲竟其端矣。殆以生殺之柄,不可操之人耳。余臨癥數十年,乃始獲之,實千慮之一得也。世之君子,其毋忽諸。(雄按:此玉橫案,余謂外感由肺而入,內傷從肝而起。魏氏長于內傷,此言先得我心。惟各門附案,悉用此法,豈生平得意在此而欲獨豎一幟耶。)

瘍癥便秘

薛立齋治一男子患癰,未作膿,痛煩躁,便閉脈實。用內疏黃連湯二劑,諸癥悉退。以四物湯加芩、連,四劑而消。

一男子瘍癥潰后,便澀脈浮,按之則澀。以八珍湯加紅花、桃仁、陳皮、杏仁,治之而愈。

一弱人患瘍,潰后便秘而脈澀,以四物湯加紅花、桃仁、黃,治之而愈。

薛立齋治一男子,患瘍,潰后便秘而脈浮,以四君子湯加陳皮、杏仁、當歸,治之而愈。(雄按:此癥宜養血。)一老人患瘍,潰后大便秘,小便赤澀。診之,脈浮數而澀,以八珍湯加知、柏,治之而愈。后小便復數而赤,大便秘,口干目花,以加減八味丸、滋腎丸治之而愈。此癥乃陰血虛,陽火盛,故用前藥有效。若投苦寒之劑,必致有誤矣。

一男子患瘍,潰后便澀,肌膚作癢。謂氣血虛不能榮于腠理,用補劑治之。不信,乃服風藥,致不救。大抵瘡瘍始作,便秘脈數而澀者,宜降火涼血為主;潰后便秘脈澀者,宜補血氣為主。若投風藥,禍在反掌。

鄺進士患癰將痊,大便秘結,服大黃等藥,反廢飲食。乃用補氣血之劑,加桃仁、麻仁,未效。

更以豬膽汁,深納谷道,續以養氣血而愈。《原病式》云:諸澀枯涸,皆屬于燥。燥者,火之病氣,病后血衰,故大便秘澀,宜以辛甘潤之。如用苦寒,則胃氣乏矣。凡老弱產后便難者,皆氣血虛也,膽汁最效。

腎臟風

薛立齋治一男子,患腎臟風,飲燒酒,發青暈,砭出血,敷追毒之藥,成瘡出水,日晡益甚,類大麻風。服遇仙丹,眉毛折落,大便下血,虛羸內熱,飲食甚少,勢誠可畏。先用圣濟犀角地黃湯,其血漸止。又用五味異功散加當歸、升麻,飲食漸進。用四物加參、術、丹皮,內熱漸減。用易老祛風丸,膿水漸少。又以八珍、丹皮之類,漸結靨。因思慮,發熱盜汗,作癢赤暈,用加味歸脾湯,數劑熱漸止。用加味逍遙散、六味丸而痊。

一男子遍身生瘡,膿水淋漓,晡熱口干,兩足發熱,形體消瘦,雜服風藥,六年未愈。尺脈洪數,而腎經瘡也,如小兒腎疳之疹。用加減八味丸,不半載而痊。

一男子遍身生瘡,似疥非疥,膿水淋漓,兩腿尤甚,作癢煩熱,肢體倦怠,年余不愈。以為腎經虛火,用加減八味丸而即痊。

一男子素膏粱醇酒,患腎臟風,延及遍身,服癘藥益甚。又用捻藥于被中熏之,嘔吐腹脹,遍身浮腫潰爛,膿水淋漓,如無皮而死。

一男子患足三陰虛,患血風瘡癥,誤服祛風敗毒之藥,外敷斑貓、巴豆等藥,肌肉潰爛,嘔吐腹膨,或泄瀉虛冷,或煩熱作渴,此癥系脾胃虛敗也,辭不治。不越月歿。

一男子患遍身小瘡,或時作癢,口干作渴,服消風散,起赤癢益甚。服遇仙丹,膿水淋漓,飲食無度,肌肉消瘦,尺脈洪數,左尺尤甚。謂腎水不足,虛火上炎為患。先用加減八味丸,其渴漸止。

用補中益氣湯加五味,肌肉漸生。佐以八珍湯加丹皮、麥冬,百余帖而痊。二年后,不節房勞,其瘡復作。惑于人言,又服消風散之類,其瘡復患。仍用前藥,不一月而痊。

一男子內作癢,色黯,搔起白皮。各砭刺出血,其癢益甚,更起赤暈,延及外,浸淫不已。

服祛風之藥,肢體亦然,作渴引飲,左尺脈洪大而數無力。謂此腎經虛火,復傷其血,火益甚而患耳。

先以八珍湯加五味子、丹皮,三十余劑,諸癥漸退。乃佐以加減八味丸料,又百余劑而痊。

劉鴻腿生濕瘡,數年不愈,尺脈輕診似大,重按無力。此腎氣虛,風邪襲之而然,名曰腎臟風瘡,以四生湯治之。不信,自服芩、連等藥,遂致氣血日弱,膿水愈多,形癥愈憊。迨二年,復求治,仍以前藥治之而愈。夫肢體有上下,臟腑有虛實。世之患者,但知苦寒之藥,能消瘡毒,殊不知腎臟風,因腎氣不足所致。當以蒺藜為君,黃為臣,白附子、獨活為佐使。若再服敗毒等藥,則愈耗元氣,速其死矣。

癘風

竇材治一人,病癘癥,須眉盡落,面目赤腫,手足悉成瘡痍。令灸肺俞、心俞二穴各十壯,服換骨散一料,二月全愈,須眉更生。

(雄按:竇氏治中風用換骨丹,治癘風用換骨散,此與第三條所用皆是換骨散。)一人遍身赤腫如錐刺,竇曰:汝病易治。命灸心俞、肺俞二穴各一百壯,服胡麻散,二服而愈。

手足微不隨,復灸前穴五十壯,又服胡麻散二料全愈。(雄按:胡麻散用黑芝麻、紫浮萍、薄荷、牛蒡子、甘草。竇氏方此最平穩。)一人面上黑腫,左耳下起云,紫如盤蛇,肌肉中如刀刺,手足不知痛。詢其所以,因同僚邀游,醉臥三日,覺左臂黑腫如蛇形,服風藥漸減,今又發。竇曰:非風也,乃濕氣客五臟之俞穴,前服風藥,乃風勝濕,故當暫好,然毒根未去。令灸腎俞二穴各百壯,服換骨丹一料痊愈,面色光潤如故。

張子和治桑惠民病面風,黑色,畏風不敢出,爬搔不已,眉毛脫落,作癩治三年。張曰:非癩也。

乃出《素問·風論》曰:腎風之狀,多汗惡風,脊痛不能正立,其色,面龐浮腫。今公之病,腎風也,宜先刺其面大出血,其血當如墨色,三刺,血變色矣。于是下針,自額上下,針直至頭頂,皆出血,果如墨色。

遍腫處皆針之,惟不針目銳外兩旁,蓋少陽經,此少血多氣也。隔日又針之,血色乃紫。二日外,又刺其血,色變赤。初針時癢,再刺則額覺痛,三刺,其痛不可任,蓋邪退而然也。待二十余日,又輕刺一遍方已。每刺必以水洗其面,十日黑色退,一月面稍赤,三月乃紅白。但不服除根下熱之藥,病再作。張在東方,無能治者。(雄按:今更無能治之人矣。然不可不知有此證。)吳恕字如心,錢塘人,博極群書,少貧,貨烏蛇丸,治瘋疾。時乘采風使適有患此疾者,召恕與談,驚服其議論,遂委托治之,疾果愈。(《杭州府志》)秘韞治大風,用大烏蛇一條,打死盛之待爛,以水二碗,浸七日去皮骨,入糙米一升,浸一日,曬干。用白雞一只,餓一日,以米飼之,待毛羽脫去,殺雞煮熟食,以酒吃盡,以熱湯一盆,洗大半日,其瘋自愈。(《本草綱目》)王海藏云:王氏患大瘋病,眉須墮落,掌內生瘡,服紫菀丸半月,瀉出癩蟲二升,如馬尾,長寸許。紫菀丸:吳茱萸、菖蒲、柴胡、濃樸各一兩,桔梗、茯苓、皂莢、桂枝、干姜、黃連、蜀椒、巴豆去皮膜肉油炒、人參各五錢,川烏三錢,加羌活、獨活、防風各一錢,蜜丸,桐子大。每服三丸,漸加至五丸、七丸,生姜湯送下,食后臨臥服。孕婦忌服之。此方治病甚多,不能悉錄。

周子固治王君海子病癘,眾醫莫能療。周授已七藥漱之,牙齦出穢血數升。既而形盡瘦骨立,后第以美味補之,數月瘥。(《九靈山房集》)薛立齋治一男子,冬間口苦耳鳴,陰囊濕癢,來春面發紫塊,微腫麻木,至冬遍身色紫,不知痛癢,至春紫處俱大,至夏漸潰,又至春,眉落指潰。此患在肝膽二經,令刺手指縫并臂腿腕出黑血,先與再造散二服,下毒穢。更以小柴胡合四物湯加白芷、防風、天麻、角刺漸愈,又與換肌散。但遍體微赤,此血虛有火,因家貧,未得調理。秋間發熱,至春面仍發塊,用前散并養血藥,喜年少謹疾,得愈。

主站蜘蛛池模板: 遂溪县| 永嘉县| 平安县| 思南县| 司法| 孟村| 西丰县| 沐川县| 江口县| 安岳县| 和政县| 蒙山县| 广州市| 海林市| 观塘区| 交口县| 诸暨市| 乌鲁木齐县| 达拉特旗| 尉犁县| 易门县| 柘城县| 哈密市| 龙岩市| 晋城| 渝中区| 安达市| 儋州市| 辉南县| 保靖县| 阿瓦提县| 洛隆县| 十堰市| 五华县| 丹凤县| 蛟河市| 晋江市| 兴安县| 卢龙县| 莎车县| 吉木乃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