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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前漢書平話(5)

有高祖得知,御駕親征,來揚州問罪。英布出兵與高祖對陣,布問高祖曰:“韓侯如何死?”“為藏鐘離昧,又結陳豨反,罪合斬之。”布又問曰:“彭越如何死?”帝曰:“為三宣不至,將詔書扯了,是亦斬之。”帝曰:“卿反為何?”布曰:“為陛下無道,將二將斬訖,臣乃弟兄三人,與項羽相戰,箭血抽腸,今一旦清平,俺三人無辜負大王處,今斬訖二人,更將肉羹送與臣食之,臣乃豈忍,爾真乃無道之王!”布叱三軍噪鼓,高祖遣灌嬰拒之。于是耿弇展臂擒灌嬰于馬前。高祖敗走,英布追之。高祖收兵更不出兵。英布謂灌嬰曰:“我亦無反高祖之心,因壞二將之事,念自來共爾垓下苦戰之功,不干爾事。”放灌嬰回見高祖,說英布之事。唬高祖不敢出兵。

是夜,被耿弇劫高祖寨,高祖單馬逃生,耿弇后趕,持槍刺之再三不得。見高祖頭上紫氣騰騰,不能殺之。高祖回入寨,被英布于高祖面上中一箭落馬。左右急救之,多時方蘇。

英布陣自亂,單馬走迷,至一山,逢一路軍兵。英布認是江南吳芮長子,二人相逐賺英布入寨,以酒待之。酒帶半酣,殺訖英布。吳芮將英布頭,夜見漢王。

漢王大喜,接英布頭欲待看之,大臣諫曰:“我王不可看頭。”漢王堅意看之,遂接頭在手,視而責罵:“反賊,痛射吾一箭!”于時英布恨心冤氣不散,雙目睜開,一道黑氣,撲倒高祖。眾臣救了,多時方蘇,因此得病,七十二處箭瘡痛。高祖駕回長安,歸安樂宮養病。眾臣不樂。

有張良知漢王損壞三將,張良即日將靴笏笏袍官爵于漢王面前納了,拜舞畢:“上覆我王,老臣年紀高大,不能長治朝綱,故納三般朝典,辭我王。臣于商山歸農養性。”高祖曰:“卿去于山野,怎如與寡人同理朝綱,日用衣錦食肉,焉能豆豉醮鹽?”“微臣有一絕詩曰:

懶把乓書再展開,我王無事斬良才;

腰間金印無心戀,拂袖白云去不來;

兩手撥開名利路,一身跳出是非垓;

老臣若不歸山去,怕似韓彭劍下災。

高祖見張良納官辭朝去了,帝悶悶而不悅,兼有箭瘡疼痛,送于安樂宮養病。亦有劉長之母孫夫人曰:“太后心懷狠毒,向陳平議論。”奏帝請養老只在劉長處,以無后患。帝曰:“然之。”孫夫人辭帝歸訖。帝在安樂宮中,其間不聞絲竹之聲。帝曰:

“凈掃堂前地,頻燒一炷香,

有人來問我,唯愿沒災殃。”

帝又曰:“貧居白屋災須少,富住朱門病也多。”

皇帝額中一點痛,四體不能收。帝困睡。戚氏夫人忽至,奏曰:“大王龍體若何?怕我王萬歲之后,賤妾子母如何?”高皇聞言不覺長吁。帝于戚氏懷中,枕右腿,睡正濃。于時呂后至,看帝病,見高皇于戚氏懷中睡,呂氏怒指著戚夫人言:“若高祖萬歲之后,我將恁子母每未肯輕恕!”言訖,呂后去了。戚夫人自思:高祖在日,如此欺負,若帝晏歸,我子母每如之奈何!痛感傷情,不覺眼中淚滴滴點兒落于高祖腮上。帝忽然覺來,見戚夫人悲啼。高祖問曰:“焉能煩惱?”戚夫人曰:“才則太后至此,言妾等我王萬歲之后,要將俺子母每屠之。”高祖長嘆,病轉不愈。戚夫人泣告曰:“賤妾子母以后如何?”高祖言:“來朝對文武,分付傳圣旨與卿子如意,立為后主。”戚夫人起而謝之。

至來日,高祖躭著病,正登寶殿,眾臣入朝問病。帝曰:“朕病非痊,朕故詔卿等,評議漢后主如何?”眾臣奏曰:“陛下圣鑒。”高祖曰:“朕欲立小太子如意劉隱為君。”陳平諫曰:“若立劉隱為君,我王家亂也,只宜立太子劉盈為后主,況兼是長子。如意終是次子,幼年未堪為主,愿王納臣之諫。”高祖疑之惡意,具言:“卿等細詳之。”叔孫通奏曰:“陛下意欲立戚氏之子,如何為君?眾臣怨心,若論正法,立后朝主,我王宣四皓 問之。帝曰:“那四皓?”叔孫通曰:“東園公、夏黃公、綺里季、囗里先生。此四人有道之士,見隱于商山,可遣使命宣之,問他何如?”高祖準奏,教使命持詔,往于商山。

使至,見四皓。四皓接詔讀畢,四皓隨使命至長安。早朝見帝,太子引四皓入朝,見帝,亦禮畢。高祖見四皓白發皓首,約各一百余歲,高祖異之,問曰:“爾四皓也?”四皓各稱其姓名。高祖曰:“昔日朕宣卿等數次不至,匿于商山。今朕問立后主,可以掌天下,誰可為也?”四皓曰:“可立太子劉盈為后主,其人孝慈、仁惠、恭敬,天下人伏,劉隱乃是末妃之子,未可以立,兼大王關外更有八子:一太子劉肥,二太子劉澤,三太子劉長,四太子劉盈,五太子劉建,六太子劉恢,七太子劉恒,八太子劉友。況兼劉盈是長宮之子,合為后主,號為惠帝。”文武皆喜。

朝散,高祖入寢殿,見戚夫人與如意共泣,哀告高祖:“若我王萬歲之后,俺子母必遭呂后之計也。”高祖沉吟曰:“夫人言之是也。”帝忽然生怒:“朕布衣提劍三尺,取天下,豈不由朕?”令左右詔四皓,欲斬之,復立如意為君。近臣奏曰:“四皓拂袖如飛,不知何往。”有胡曾詩一首為證:

四皓言饑食碧松,石巖云電隱無蹤;

不知俱出龍樓后,多在高山第幾重。

于時,高祖知四皓去訖,今立劉盈為惠帝。高祖設朝,封如意為趙王,分付與邯鄲之郡。陳平奏曰:“如意劉隱為趙王,幼年十四歲,難掌兵權,愿陛下聽臣之言,交上大夫周昌、下大夫崔遂與如意同管趙國。”帝準奏。趙王與二大夫受兵印,辭帝去了。

大漢十二年四月初八日,高祖病重,宣在朝眾文武,遺囑謂文武曰:“漢天下皆在卿等。為太子幼小,皆賴卿等,全仗文武之能。”帝曰:“非劉氏不封王,非垓下大有功者,不得封侯。”言訖,低迷真靈,如龍歸滄海,鳳返丹霄。高祖歸天,文武舉哀,令白虎殿停尸七晝夜,葬入山陵。在位一十二年,帝崩,壽年六十二歲。

孝惠帝登龍位時,天順民和,幸然四海安寧,罷訖征戰之事。中間卻有呂后、呂胥評議,今日萬事休論,若有日惠帝晏駕之時。呂胥曰:“圖王霸業,自來有之,不避其故。”又曰:“姐姐不如損訖關外十王,先取青州劉肥。”太后曰:“如何得來?”呂胥曰:“詐寫詔書,傳言曰:‘惠帝詔請哥哥來也,念弟在幼,特教哥哥前來同理國事。”詔到,劉肥必來。若至時,邀入后宮,用鴆酒洗塵。”太后然之,亦依此計,遣使命持詔至青州。

劉肥接詔,看訖詔,劉肥便收拾行程欲赴長安。有大夫衛勃奏:“大王休去,豈不知呂后狠毒,恐有計策。”劉肥曰:“吾與惠帝是太后的子,今惠帝年幼,難主國事。惠帝詔我,別無他意。”言訖,隨使命上路。

至長安,來見帝王,先參拜太后,娘娘得見劉肥甚喜。禮畢,太后曰:“我兒遠路,風塵不易,子童先與我兒設一宴,權作洗塵。”劉肥曰:“少待兒子前殿上見子惠帝,然后赴宴。”太后曰:“此乃筵會,宜先飲酒兩盞,見帝未遲。”將酒勸之間,忽聞凈鞭響,惠帝至。太后驚,令劉肥入宮。俄然駕到宮,太后接駕坐,置酒排宴。帝曰:“娘娘排宴,因何不言?”

太后難諱,說知宣至大王劉肥在此筵會。劉肥見帝,禮畢,同飲數盅后,太后轉身,起令宜監,暗將到鴆酒。惠帝疑惑。太后舉盞與劉肥,劉肥接盞與惠帝換盞。惠帝舉盞欲飲,太后與呂胥抉耳懊悔,大恨劉肥。惠帝見酒色甚惡,遂將酒奠上蒼,落磚火焰三尺。惠帝便起攜劉肥手至于殿前,弟兄二人抱頭而哭。惠帝言:“哥哥莫去青州,只于長安伴寡人住國。”劉肥緊辭,要共青州。惠帝與劉肥合盒子為勘同,各收一扇:“如寡人宣皇兄時,將此一扇勘合相同為準,如無乃詐也,就便斬使封頭見朕。”言訖,劉肥辭帝出朝去了。

太后心中日夜不樂。呂胥曰:“別定一計,先發詐使安撫與劉肥,然后再賺劉肥,此計大妙。”太后依言,暗使許使去青州。太子劉肥不整王事,前后月余,呂后又教詐使傳命會秦宴。使命到青州,劉肥接詔,看詔問使命曰:“惠帝有甚物?”使曰;“皇帝有宣詔,別無信物。”劉肥自思,此詐也。將使斬之,首級于匣封回,發別使入長安與帝。使至長安,見帝。帝問之,回使將匣開之,帝見了會意,與匣封之,轉與呂后。呂后見了甚驚愁,言:“此事泄漏了也!”

太后承悶,酒帶半酣,引數十彩女游宮。忽然惠帝至,帝共太后至東南上,見一簇樓臺盡是金妝就,希輝光號,與日色爭鮮。帝遂問左右:“此是甚囗?”左右曰:“此乃凌煙囗也。”惠帝請太后上囗,太后曰:“子魚不敢登高看玩。子童只在囗下少陽宮等駕。”惠帝登第一囗,見八道諸侯來,上一人在日有甚功勞,偏向上位。帝問曰:“此人誰也?”左右曰:“此人楚王韓信。”帝曰:“此人在生日有功?”

近臣奏曰:“昔日高祖南鄭起義,封韓信為破楚征東大元帥,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到襲散府,智取咸陽,水渰廢丘,席卷三秦;涉西河,虜魏豹;遺金收趙,修書嚇燕;擒夏悅,斬張全,取三齊,趕田橫于海島,渰水斬龍且,逼霸王烏江自刎,倒旗滅楚,定天下為一主。”帝聽奏畢,嘆嗟悲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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